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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玻璃门之战

北京。

几个人下了车,环顾了下四周,中曲信融大厦是个不大的建筑群,一幢主楼,几个副楼。阿达在园区路口看了看路牌,朝其中一幢建筑指了指,大伙便往那边走去。一楼大堂的保安慵懒闲散,看他们进来只是打量了几眼,也没要他们登记,几个人直接去了八楼。

刚出电梯,小兔便惊呼一声:“天啊,豆豆爱这么破!”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个普普通通的走道,没有任何豪华装饰,简简单单刷白的吊顶,白色暗花瓷砖贴墙,地上铺着的也是浅色瓷砖。不宽的走廊尽头是一扇双开玻璃门,门前横着一张桌子,桌子前靠墙放了一张长条金属板做的椅子。桌子后面是几个保安,长椅上坐着三个人,还有几个人没地方坐,要么站在旁边,有人蹲在地上,这会都扭头看着电梯涌出的六七个人。

阿达看了看小兔,也是一脸的鄙夷,这哪里像个运作四五百亿的大平台啊,和清远老家的小额贷款公司没啥区别。

火姐和刘耀门径直走到保安桌前,坐在桌前的正是刘光辉,他决定今天有必要亲自坐镇,他对着几个人并不以为然。

“有预约吗?”刘光辉懒洋洋地问道。

“有预约啊,上个星期预约的。”刘耀门看着面前这个漫不经心的保安头头,忍着心里的不舒服。

“哦,”刘光辉依然漫不经心,眼皮略微翻了翻, “今天名额满了,下周再来吧。”

刘耀门火气腾地一下窜了起来,嗓门也大了起来:“我上周预约今天,没说还有名额这回事,现在你告诉我名额满了,你这预约不是扯淡吗?”

“扯淡怎么了?名额满了,不给进。”刘光辉毫不示弱。

“你算什么东西?你说不让进就不让进?”刘耀门抬起右手捏起拳头在桌子上砸了一下,“老子还偏要进。”说完转身就绕过登记桌往玻璃门走去。

“站住站住,”刘光辉一下站起身来,“你想怎么样?”一边冲身后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几个保安迅速排成一排拦住刘耀门的去路。

刘耀门眼睛对着拦在面前的三个保安扫了一下,伸手要拨开拦在面前的人,左右两个保安便伸手出来挡住刘耀门的身体,他们以为这样能够让刘耀门放弃往里闯,但他们低估了刘耀门的决心。刘耀门低头看了看挡在胸口的手臂,自己垂着的两只手臂突然弯曲上抬,往党他保安的腋下顶去,动作有力迅速,一把就把保安的胳膊格挡开来。这下突如起来的变化,大出刘光辉意料,他没想到刘耀门会真的动手。两个阻挡刘耀门的保安被刘耀门的格挡给顶了出去,倒退了两步,脸上满是惊讶,另一个保安看着刘耀门的,后退了一步,眼神有点惊惧,转过头来看着刘光辉求援。

刘光辉前几天才来豆豆爱上班,已经吹了好几天自己的小擒拿手有多厉害,现在他不出手可是要掉份了,这几个保安可是都看着他。他猛地大喝一声:“干什么你?”伸出手一把拉住刘耀门的右肩,想把刘耀门拉回来,他这下用了很大力气。

刘耀门自小打架,从农村打到城市,早有防备,右肩甩了一下,没甩动,刘光辉心里得意了。没曾想,刘耀门腰一弯,头一低,身体向右急转,发力带动右肩。刘光辉一只胳膊的力量怎么跟刘耀门全身力气去抗衡,他不想放手,但不放手会被带偏,只能松开紧抓刘耀门右后肩的手。眼见刘光辉的手松了,但刘耀门根本没打算就此罢休,他没停下身体的大力右后回转,而是继续右腿保持忠心,左腿继续使劲,身体大幅度转向刘光辉。在快转到刘光辉面前的时候,抬头挺胸,把弯着的腰杆用力绷直,转过来的时候刚好面对刘光辉。

“你们先动手是不是?”刘耀门大声质问刘光辉,这几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旁边的人只听见一阵响动,没明白什么回事情,便纷纷往横桌前涌来。

“你想怎么样?”刘光辉也瞪着刘耀门。

“我预约到今天,我就要进去,你听见没有?”刘耀门一根手指点刘光辉的眼睛。

旁边的人也是被拦着进不去的,一听这样,便跟着起哄,“就是,拦我们在外面算什么回事?”、“我们都要进去!”、“走,不要管这几个保安”。小兔在后边人群里突然大声喊了句:“保安打人了!”声音又尖又脆。

麦克斯走了几步过去,问刘智慧:“你们领导呢?叫他出来一下。”刘智慧头上有点冒汗,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电梯那边门又一响,过来两个老者,带着一个少妇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老者正是葛大爷,在楼下刚好遇见两个豆豆爱的出借人在问路,便顺便带了一起上来。看到这好大一堆人围着,赶紧走了过来看情况。

刘光辉看人群都围了上来,便收正态度,一本正经地问刘耀门:“你预约的名字是什么?”他从抽屉里捞了个文件夹出来。

“刘耀门!”

刘光辉低头翻着本子,在预约名单里果然找到了刘耀门的名字,便摆摆手说道:“行,今天给你加个名额,你进去吧。先登记一下。”说完把一个登记簿推了过来。刘耀门看了看登记簿,又看了看刘光辉,停了一停,还是俯身趴在桌上把名字电话身份证号码都填好。填完把笔在桌上一拍,冲后面招招手,便起身往里走。刘光辉一看着急了,急忙拦到:“你可以进去,其他人不许进去。”

“你搞事情是吧?开始问都不问就说名额满了,不让我进,现在让我一个人进?”刘耀门盯着刘光辉逼问:“是不是?”

“你登记了你进,他们没登记不让进。”

“那是不是登记了就可以进去?”

刘光辉迟疑了一下,小声:“是的,登记了可以进去。”

“那我们都登记下?都进去。”刘耀门回身跟大伙商量。

“别听他们的,登记了,他们就知道我们是谁。会叫水军轰炸电话的。”人群中有人插话。

“那不管了,走吧。”刘耀门挥挥手。

“那不行,登记了才进去。”刘光辉还是不准。

“登什么记,不还我的钱,连个人影还见不着了?”才来不久的那个少妇高声喊道,引起周围一片附和之声。少妇姓钟,从江西过来,同行的老者是她的父亲。

刘耀门看看这样,便朝阿达和火姐他们使了个眼色,往前走去,一边说:“我登记了,别拦我。”阿达立即招呼其他人跟了上去。

保安开了玻璃门,拉住玻璃门不让关上,想让身后的人都进来,刘光辉和三个保安极力阻拦其他人,场面一下混乱起来。阿达和另外几个男的,每人对付一个保安,让其他人趁着混乱挤进玻璃门里面。葛大爷年纪虽然大,来平台次数也多,身手矫捷就进去了。场面喧闹起来,从门外转移到门里,保安一边想重新夺回玻璃门的控制权一边想把溜进来的人往外赶,钟姓少妇也进去了,却发现父亲还在门外,便着急返身到玻璃门那里把保安拉开,葛大爷也去帮忙拉着刘光辉。

刘光辉回头一看,拉住自己的是个老者,顿时威风大起,反手把葛大爷推开,葛大爷踉跄了几下幸好被小兔扶住。小兔张嘴就大喊:“打人了打人了。”

“别乱叫,我没打人。”刘光辉恶狠狠冲小兔吼到。

“你不推大爷,大爷会自己摔倒吗?”小兔也不好惹。

面对场面失控,刘光辉觉得颜面大失:“你再叫我连女人也打。”

小兔轻蔑一笑:“你碰我试试?你这个看门狗!”正是这句话惹恼了刘光辉,朝小兔走来,嘴里喊着:“我就把你这娘们扔出去。”他觉得还是女人好对付些,伸出手拉抓小兔的手。小兔一看刘光辉要抓自己,心念连动,还是先下腿为强,趁刘光辉还没碰到自己,抬脚就往刘光辉裆部踢去。这一下正中要害,刘光辉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保安看头头倒在地上,顾不上玻璃门了,跑来扶起刘光辉,连声问他怎么样。刘光辉憋了半天,脸红脖子粗说道:“报,报警。”挣扎一会又嘱咐:“报,报救护车,蛋蛋碎了。”弯着腰捂着裤裆呼呼喘气,嘴里念叨:“这酸爽,疼死我了。”

阿达在门里趁机喊还在门外的几个人赶快进来,却发现哈霸唱拦着门,劝其他人不要进去。

很快,警察来了,救护车没人叫,估计那几个保安这几天受刘光辉压迫不少,也挺希望刘光辉的蛋蛋碎掉。警察来了把躲着不肯出来的朱远童找了出来,要他马上联系林新之出来,又告诫了来平台的人不许影响办公不能吵闹喧哗。朱远童答应了,把大伙引导会议室坐下,自己去请林新之,经过刘光辉的时候狠狠瞪了刘光辉一眼。站在远处看着这里的郑秋红噗呲笑笑,看来刘光辉也的确是爱吹牛。哈霸唱这才进了门来,也在会议室坐下,和众人一起等林新之到来。

(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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