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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镜仙指路

“你看你和我,俩个人家里的那位,都不理解也不支持我们,我们胸口的疼痛,他们无法懂得与体会。他们只知道他们的心脏是好的,是一块肉包着一汪血液在跳动,他们体会不到一颗子弹尖,顶着心脏是什么味道,他们也不会想象,一颗心脏裂开两半后的痛苦。我们俩的痛,只有我们两个人懂得,因为我们深深地陷在其中,深深地体会与痛苦着。”晴雨珂幽幽地说。

林境安默默地听着。这一刻,他觉得晴雨珂真的很深刻,她的深刻来自于劫后重生的体会,来自于深邃的思考,她不是一个平时挂在嘴上说“好无聊呀”的平庸的家庭妇女,她有智慧,有思想,有不为人知的强抻的内心力量。她与镜中的那个人,那个对着他千婉百媚地微笑的女子,越来越相近。

她完全可以做一个知己。

林境安想到自己的婚姻,多么无聊的婚姻。一张结婚证,那张小小的纸,把两个已经讨厌的人捆绑在一起,紧紧地,紧紧地捆绑着,让他无法动弹,让他心力交瘁,甚至万念成灰。

“感情两个字,谁又能说得清楚。感情可以将两个人牢牢地吸引在一起,也可以把原本在一起的两个人变得隔着万水千山的遥远。其实还不如做朋友,我们四个人,隔了十多二十年,还能聚在一起像当年初遇的心情一样聊天玩耍。”晴雨珂暗然神伤地说。

镜子里白茫茫的路,渐渐淡化出一个骑着仙鹤的仙子从天而降,她先是对着镜外的人略施一笑,指着镜里的一条土路说:“龙潭瀑布的石洞里有一条路通往这条泥路,你们从这里走过去,如果能够进入一处‘天地之分’的牌楼大门,以后你们便可以自由进出此镜,想去哪里形成念想便可入境到达,也可由镜而出回到此处。”仙鹤仙子说完,骑着仙鹤飞走了,镜子恢复原状。

这是个巨大的诱惑。林境安与晴雨珂惊喜过望,商量如何行动。

正想得如痴如醉,从楼下传来几声高叫,声音粗放,一点也不温柔。林境安藏好玛瑙石,下楼拉开大门,只见卿妤琴与三小子二人,站在门外,一身风霜寒雪,三小子提着一袋香喷喷的饭菜立在侧边,卿妤琴提着一袋南方水果,站在门前,高举着手臂,大叫嚷嚷着林境安的名字。

林境安的饥饿感从胃里向上冲出来。他感觉自己确实饥肠辘辘了。

三小子把饭菜摆在桌子上,启开一瓶五十三度的白酒,每人酌上一小杯,四个人围着火炉,开始喝酒吃菜。

好久没有在一起这么聚过了。三小子向林境安说最近的案子,有一家医药部门,办了一期学术培训研讨班,来了两个医生,精神上有些问题,整天不在教室听课,完成教学课程,而是躲在一起叽叽歪歪商量去抓一个女人。人们问他俩倒底是去抓谁,也不回答。有天晚上,他们俩人私闯民宅,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抓住,强拉着送去医院做检查,医院以为他们是那个女人的家属,也就配合着做了胸检。结果,人家家属来了将这两个医生扭住,往死里打了顿,送到派出所来。

林境安问:“那两个医生怎么交待的?”

三小子回答说:“他们只说是一个和尚告诉他们的,他们想知道那个女人的心脏长的怎么样,其他问题一概闭口不言。”

卿妤琴抢过话题,卿妤琴说她与人合伙开了一家幼稚园,说:“莫说那些神经病了,我开的幼儿园人气正旺,你们的亲戚朋友要是有小朋友,帮我宣传一下,介绍一下我的学校,保证是一流的。”

晴雨珂一直在听,她喝了一口小酒,心想三小子说的医生会不会是想抓她?她很感激卿妤琴岔开话题,于是说自己成天在家无所事事,无聊透顶之外就想些鬼怪神灵,真希望能见到真神真鬼。

“那就再去龙潭瀑布呗。”卿妤琴发出号召,三小子看着林境安,用眼神询探他的身体是否吃得消。

“这个建议不错。寒雪中的龙潭瀑石洞不知是什么样子。”这建议正合了林境安的心意,他巴不得有人提出来。

四个人便商量着日程,要准备些什么东西。日子定在三天以后,三小子才有空。林境安想着要为晴雨珂捂心脏疗伤,便让三小子领着卿妤琴先回市中心去。

卿妤琴心有不悦,站在寒风中说:“你们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呀?非要急着赶走我们。”

三小子抿嘴笑着说:“人家私事,你吃醋不成?”

卿妤琴拉起三小子,挥拳一击,说:“我吃哪门子醋了,成全还来不赢呢。”

林境安说:“我就知道卿妤琴明事懂礼。让你走,肯定有不想让你知道的理由。”说完,意味深长地对着晴雨珂笑笑。

三天后,三小子得空,下了一场大雪。四个人穿着厚厚的冬服,带上干粮与水,开车去了龙潭瀑布。

皑皑白雪覆盖着山川溪水,山上的树木一片冰莹,雪风刮在脸上,既感觉舒心的沁脾,又让人忍俊不住要打寒颤。

冬天的瀑布,依然美丽。它在一望无边的白雪中,像一条雪白的绸缎从茫茫白雾或者白云里,垂直下来,在静止的冰雪林里,缓缓地流下来。冬天的瀑布要比夏天的瀑布更好看,特别是大雪天的瀑布,非常纯洁,非常美好,像一个宁静优雅的少女,翩翩起舞。

看了一会风景,晴雨珂诗性大发,感慨了一阵,并且对着瀑布,对着高山,双掌合成一个小喇叭,尽了最大的肺活量,使劲吼叫了几声。

那声音向四周扩散,向着瀑布冲去,向着高山飞去,回音在寂静的仰磐峰上嗡嗡嗡,却像一只蜜蜂的声音,细小轻微。

不用划竹筏子进去,潭水边有一些木头横堆着,被雪压垮的树枝掉在潭边,与石头、浅水结成冰。

林境安牵着晴雨珂的手,小心翼翼地踏着冰面,进入瀑布后面。卿妤琴与三小子各自小心走着。

瀑布后面,有一架木桥,通向洞中的青石板。环视四周,晴雨珂想起红岩松曾经在里面为她高唱的三首情歌。红岩松唱得真投入啊,他的声音多好听呢。他的激扬的歌声曾经那么深深地吸引着她的心,让她春心荡漾、爱河泛滥。在这块青石板上,红岩松为她铺起一块布垫,他故意做出各种姿势,让她享受小女人的快乐与幸福。

岩洞里没有蝙蝠。非常清静。而且非常明亮。他们没有发现上次来时见到的石门。从洞门口一直往里走,有一条石板路,约摸五十公分宽,光滑的地面,像是常年人来人往的要道。

走了一个小时,前面出现了一条河,河里有一人摆渡。渡船上的人是个白须老者,戴着一顶兽皮帽子,穿着长衫,站在渡船上,颌首微笑望着他们。

要想再向前走,只有摆渡一条路。

“一次只能坐两个人,你们谁先上来?”老首说。

“前方是什么地方,是谁的领域?”卿妤琴大声问。

林境安赶紧拉上晴雨珂,一步跳了上去,他们先出发,留下三小子与卿妤琴坐回头船。

白须老首挥起手中竹杆,点着水,离开渡口划向前方。

“你们要去何方?”老者问。

“从没来过,能去哪里就去哪里,反正是第一次,到哪里都行。”林境安说。

“那就去一处优雅的地方。”老者划船。

小小渡船,在清清幽幽的水面上,轻轻晃晃,向着前方划动。河边的风真是清爽,如沐春天,清幽幽的河水里,小鱼小虾成群,不时在船边跳出水面,在空中打几个翻身,落入水中,然后又有小鱼小虾跟着效仿。

“请教前辈,“天地之分”的牌楼怎么走法?”晴雨珂问。

白须老者哈哈一笑,仔细打量林境安与晴雨珂,将船划得摇摇摆摆,好半天才看着晴雨珂说:“人随心走,心去哪里,自然就到了哪里。”

“请前辈明明白白告诉我们呀。”晴雨珂说。

“我不相信你俩那么愚笨。我已经说得过于明白。这是一条心之路,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至于能到哪里,就看你们俩的想法是不是一致了。”

林境安眼里露出万分喜悦的光芒,他望着晴雨珂。晴雨珂也露出开心的微笑,满含着柔情,对林境安温婉而笑。

他们都同时想到了镜子里的那条路,一条宽宽的泥土石子路。

老者见状,“哈哈,心里灵犀一点通”,笑得更欢,似乎心领神会,一会儿工夫,便把俩人送到了岸边。

“回来时,我们怎么回去?”林境安踏上岸,回头问白须老者。前辈老人又是一阵大笑,说:“我说过这是一条心路,凡能走进来,必定能够走出去。”然后向着二人挥手,划着船儿回去。

晴雨珂与林境安站在渡口等着三小子与卿妤琴,可是等了很久,河上的小渡船仍然没有出现。他们决定先走,遂脱掉了身上厚厚的冬服,各背着各的衣服。

这条路,全是泥灰石子,好难走啊。干的地方,一脚踩下去,全是扬起的细泥灰尘,灰尘下面还有鼎脚的尖石刺痛足底。扬起的尘,冲进鼻子里,进入咽喉,非常难受。那些扬起的尘埃,落在鞋子上,鞋子变成了黄色的泥鞋,落在裤脚上,黄黄的一层,落在脸上,落在头发上,变得蓬头垢脸。

林境安与晴雨珂气喘吁吁,每走一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到对方的一脸的灰尘,灰尘里藏着两只转动的黑眸头,两排雪白的牙齿。这幅样子,比叫花子更加叫花子,他们俩走一步,笑一阵对方。林境安伸手抹去晴雨珂脸上的灰尘,抹了之后,一个劲地望着她笑。

晴雨珂不明白他笑的意思,先是跟着傻笑。她见林境安也是一脸的灰尘,也就心疼地为他拭了一把,却见林境安的脸,被拭出几道灰尘的痕迹甚是滑稽难看,终于领悟林境安为啥要望着她一个劲地呵呵笑的意思,便像个小孩子一样追着林境安,要打他一顿。

俩个人在泥巴灰灰的土路上你追我笑,走走停停,高高兴兴走完了一段泥灰路。

前面是一块宽宽的草坪,草坪前景有一块碑石,上方刻着四个繁体汉字,写着“天地之分”,再往前走,就是一道楼牌,立着两个彪形大汉,一人手里拿着一把斩刀,威风凛凛地一手插腰,一手拖着斩刀。

这里便是镜子里仙鹤仙子说的地方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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