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用大手掰过她的小脸,立马换上了一幅深闺怨妇的表情:“既然那么馋我,干嘛还一直躲着我?不如,我今晚就用自己的身体向你赔罪,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不好。”
白尹人挥开他的手,语气薄凉:“我才不稀罕你的身体,你爱给谁给谁。”
“老婆。”男人撒娇。
“不许叫,我不是你老婆。”她面色严肃冷沉,低斥他。
顾行深一下黑了脸。
之前,她不知道真相的时候,不让他这么叫,现在真相大白,他却又失去了如此唤她的资格。
他暗自苦笑,这是多么的讽刺。
可他还不依不饶,在她耳边低沉道:“我们是合法的夫妻,你是我老婆,就算我晚上找你开车,我也是有证驾驶,合法合理。”
“滚!”
白尹人怒喝一声,将他推开。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无耻不要脸。
见她又生气了他才摆出一副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的样子。
和她保持开了距离,正色道:“你不是要学搏击吗?与其让那些臭男人占你便宜,不如我教你算了。”
白尹人瞥他一眼,说的好像他就不是占便宜。
不过,她对别的男人有肢体接触确实既反感又恶心,只对他一个人不会太排斥。
“好吧。”
见她应声,他漆黑的眸瞬间弯了下来。
能给自己的老婆当教练,是他无上的荣幸。
不过,她又向他补充道:“我不会让你白费力气,我会付给你钱的。”
闻言,顾行深心中动了一下。
如果是那种事,他会更乐意。
她要付钱,他也不勉强:“随便你,反正我是你的人,给不给钱都是可以的。”
她恼道:“你又来了!我们现在没什么关系,你做我的教练,我理应付给你钱,如果你再这样,我宁愿不练了。”
“好了,不闹了。”他哄道,蹙着眉看着她:“不过,你怎么想着要练这个?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一想到她会被人欺负他就心疼的不得了,不自觉的就把她揽到了怀里。
“尹儿,不要再让我离开你,至少我在你身边还可以保护你。”
“你放开我!”她冷斥一声,用力推他:“没有人欺负我,我就是单纯的想学一下,如果你不想教,我可以找别人。”
“不要不要。”他赶紧放开了她,解释:“刚才是情不自禁,接下来我保证会控制好我自己的。”
她看看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应该是来这里锻炼的吧,你时间宝那么保贵,你要是当我的教练,估计很贵,可是没有那么多钱。”
顾行深有些想笑,他觉得自己有种卖了身给自己小妻子的感觉。
他的时间确实宝贵,不过,真的没有什么是比追老婆更重要的了。
摸着鼻子道:“其实,我今天没什么工作,有很多空闲时间,所以,今天不是很贵,你随便给就行。”
那样子,像个等待客人给小费的小鸭子。
不过,潜台词却是:你让我倒贴,我更乐意。
白尹人道:“既然你今天便宜,我给你一个小时一百好不好?一般的教练都没这么高,如果你觉得少也可以反对,反正我再多就没了。”
“可以可以。”男人乐不可支,爽快答应。
看到他堂堂顾氏的千亿大总裁居然卖这么便宜,白尹人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真是贱的可以!
随后,白尹人换好了运动搏击服,跟着顾行深一起来到了搏击场地,一个拳击台。
顾行深拿过来两个拳击手套,要给她亲自戴上,却遭到了她的拒绝。
“我自己可以的。”
她夺过拳击手套,并不熟练的戴到了自己手上。
练习搏击,力量是一方面,速度和灵活性很非常重要,里面有很多的技巧性东西。
顾行深一点一点给白尹人解说,并先教给她一些基础的动作。
一个小时后,白尹人先是对着沙袋打了一会儿,顾行深便要求和他对战。
她才刚学,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看到她犹豫的样子,他道:“你放心,你就把我当活动沙袋,只管打就行。”
只有她狠狠地打他,他心里对她的愧疚才会消散一些,她才能出气。
哪知女孩昂着小脸:“我不想占你便宜,所以,你也要出手。”
他无奈应了一声:“好,我不会让你占到便宜的。”
谈妥后,两人开始了实战较量,一开始,白尹人攻击,顾行深防守。
可是到了后来,男人连防守也懒得做了,任由的她的拳头砸在他的身上。
她只挥了几拳,就停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防守了?我说过了不想占你便宜,这样打着也没有意思。”
顾行深澹澹一笑,故意激她:“你难道不恨我,不行打我吗?如果你不想打我,是不是不恨我?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她心头的恨意再次勐烈上窜,扬起拳头就朝他身上勐然砸去。
带着十足的怒意,狠狠骂道:“谁说我不恨你,我恨死你了,顾行深,你就是个大骗子,不要脸,大猪蹄子,死渣男……”
总之一切能形容顾行深的词都用上了。
拳头更是如同雨点一般向他健硕的身躯招呼而去。
他一动不动的任由着她的击打,不管她要怎样,只希望她能不再生他的气。
她打的累了,停下来歇息。
看到她满头湿汗的样子,他立马拿给她毛巾擦汗,又拿水递过来:“一定也渴了吧,喝点水。”
向她的小管家一样,对她殷勤备至。
她接过毛巾擦了擦汗,又接过水瓶咕冬咕冬喝了几口,缓了一阵子,却犹不解气,站起身,朝他道:“再来!”
他立刻听话地站好,欣喜地摆好架势,任她狂风暴雨般的拳头再次袭来。
她一边打嘴里还骂着,直到筋疲力尽。
累成了一滩泥,坐到了地上。
他有些心疼地蹲下身,不失时机的劝导引诱:“不如你跟我回去,想什么时候打我就能什么时候打,打到你能消气为止。”
她抬头看向他,水灵灵的大眼睛里仍有怒意:“你想用这种方法不让我恨你?……告诉你,做梦!”
随即站起身,抬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