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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谁念西风独自凉(2)

"你见鬼了?"若汐一边揉着脚踝,一边说。

"哎,别提了,还不如见到鬼呢。"子洵苦恼地摇摇头,小声地对着墙壁反复念叨。

若汐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原来他说的是:"齐子洵,你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几天来,齐子钧一直每天睡到中午,到了下午才强作精神地赶到库房。纵然是不懂医的外行人也看出,子钧的身体越来越差。终于,在第三天,他两眼一黑,晕倒在库房里,抬回来的时候已是人事不省。

齐夫人抓着子钧的手,哭得半死,悦然忍着泪,立在旁边轻声说:"娘,别担心,大夫不是说了,只是体虚疲劳所致。让子钧在家中好好地休养几日,就会好的。"

齐夫人抹了把眼泪,冷冷地看着她:"有你在,他又怎么会好?"

悦然吃了一惊,齐夫人又说:"你当初已然害了他一次,如今又想做什么?把自己丈夫的身子掏空,对你有什么好处?"

一边的子洵听不下去了:"娘,子钧的病和嫂子有什么相干?您的话也未免太过了。"

"哼,问她自己!"齐夫人站起来,走了两步,回头恶狠狠点着悦然道:"子钧要是没事,你也没事。若他真的一病不起,我绝不会放过你!"

悦然张着嘴,呆呆地立在原地,片刻后,两行眼泪流了下来。她失魂落魄地坐倒在子钧床前,用手轻抚着他瘦削的脸颊:"子钧,你醒一醒啊,为我说句公道话..."

"悦然,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尽可以说出来,也免得娘这样的误会你。"若汐同情地说。

"没用的,娘不会信的。别说她不信,连我自己都不信。"悦然凄楚地笑起来,她用手指一点点得整理着子钧的头发:"子钧。"她伏低身子,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唤着:"子钧,我在这里,你歇够了就睁开眼看看我。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若汐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却如触电似的,浑身一抖,露出了异常痛苦的表情。

"你怎么了?"

"没...没事。"悦然苍白着脸:"只是...吓了一跳。"

若汐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悦然忍不住,"啊"地叫了出来。

"嫂子,你到底怎么了?"子洵也开始觉得不对,正想走近细问,在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子伶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她,许久后,才把眼神转向悦然。

"嫂子..."他颤着声音,问:"子钧...是不是...打你?"

"没,没有!"悦然猛地站起来:"你听谁说的?子钧至今昏迷不醒,你还要说这种没根据的话,齐子洵,你还有做弟弟的样子吗?"

她紧攥着拳头,愤怒地瞪着他。子洵被她看得心虚,不由得低下头:"嗯...我也只是...随口问问。"

他恼怒地瞪向子伶,子伶冷哼一声,顾自离开。悦然呆了半响,忽然发作起来,哭着大叫道:"好了,好了,你们都给我出去!让我一个人,陪着子钧。他若是一月不醒,我陪一月,他若是一年不醒,我陪一年!总之,是生是死,我永远陪着他去就是!"

"嗯..."床上忽然传来子钧微弱的声音,他抖动着眼皮,从干涩的嘴唇中,轻轻地吐出一句话:"悦然,我不准你...陪着去死。"

悦然惊喜地扑到他床前,他慢慢睁开眼睛,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又能瞧见你了。"

若汐拉了拉子洵的衣袖,临走前,她轻轻关上了房门,伸了伸舌头:"哎,齐子洵,你怎么从来没用那种眼神看过我?你嫂子可真幸福。"

"哼,你就是喜欢这种表面的东西,肤浅!"子洵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然后猛地一把抱起她:"这样你总满意了吧!"他抱着她,在原地飞快得转了三圈,直闹得若汐头晕眼花,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

"嘿嘿,看你下次乱说话。"子洵得意地亲了她一口,轻手轻脚地拉着她离开。

房内,子钧和悦然静静地对望着。他吃力地向她招招手,示意她把脸凑过去,微皱起眉头问:"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

悦然咬着嘴唇,用力地摇摇头:"不,我不哭。你醒过来了,是好事,我为什么要哭?"

子钧叹了口气,慢慢地说:"方才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只是身上没有力气,怎么也睁不开眼。娘误会你了,等会儿她来,我帮你解释。"

"子钧!"悦然再也忍不住满腹的委屈,扑到他身上,幽幽地哭起来。子钧爱怜地看着她,脑子里忽然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他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悦然,悦然..."

悦然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急忙伸出手,他却死命攥住,满脸害怕的表情:"我...想起来了...昨晚,还有前天晚上的事...我...打你了..."

"原来,我真的...打你了..."他痛苦到全身都在颤抖,脸色苍白得似乎随时都会晕过去。

"子钧!"悦然抓住他的手:"没有的事,你一定是做梦了!这两天,你都睡得很沉,到了中午都醒不过来呢。"

"悦然,给我看看,好吗?"子钧低低地说。

她默不作声地低下头:"真的...没事..."

"悦然!"子钧恼怒地叫起来:"难道还要我求你吗?"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再开口已是暗哑无比:"那就算我...求你。"

悦然立起身,放下窗帘,上好门锁,然后把外衣、裙悉数脱掉。她一点点解开内衣盘扣,咬着牙,用两只手抓着打开。片刻后,她扣好衣衫,又把裤腿一点点翻上来。

等她穿好所有的衣裙,子钧已是泪流满面。他颓然地倒在床上,半天说不出话。

悦然坐在他的床边,微笑道:"我知道你在气什么,所以,我不会怪你的。"

然而她的心,却忍不住地痛起来。那样一个黑色的夜,沉淀在记忆里的,唯有屈辱。

"祁悦然,你这个贱货!你不就是等着我死,好嫁给子洵吗?可惜你晚了一步,人家已经有正房奶奶了,你心急火燎地嫁过去,也不过是个二房!哼哼,不过既便如此,你也无所谓吧。"

他的话,尖酸刻薄到了极点,然后,一个巴掌狠狠地抽在她的脸上。

"祁悦然,你休想!"他冷笑道:"今生今世,你休想嫁给他!你是我一个人的,只是我一个人的!"

若汐哄了半天,子洵才答应给楚沛楠雕如意。他气哼哼地瞪了她一眼:"要不是看在他当年抚养你的份上,我非把银票扔到他脸上去不可!抛开你的事不说,他还对大姐图谋不轨。勾引有夫之妇,无耻!"

若汐哼了一声:"德哥哥从来不会勉强别人的。你看不出,大姐也对他有意么?"

"岑若汐!"子洵捏着她的脸蛋,一字一顿地说道:"他有名字的,他叫楚沛楠!"

"哎,你怎么这么小心眼?"若汐毫不示弱地也掐住他的脸:"你不是不准我在人前叫么?现在房里就我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就是不准!"子洵气得脸都红了。

"那我也叫你洵哥哥,行不行?"若汐眼珠子一转,忽然说。

子洵的手松了松,紧接着,大叫道:"不行!你可以这样叫我,但不准这样唤他!"

若汐笑起来,她松开手:"子洵,我喜欢你这样。傻兮兮的,很可爱。"

子洵的脸立刻红到了脖子根,他直直地看着她,半天不做声。然后昂起头,大叫了一声:"懒得理你!我去给那个混蛋做东西了,免得你又说我小心眼。"

他背着手,大步走出门,在离开的一刹那,他转过头,向若汐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整个脸上都泛着幸福的神采。

若汐微笑着,目送他离开。她嘴角的笑慢慢地消失了:德哥哥,你究竟想做什么?子伶三天两头地跑出去,就是为了你吧。你既然无心,又何必招惹她?她这样的可怜人,哪里经得起再次为人所负。

她的脚踝处还有些隐疼,但只要不长期着力,便没有问题。她慢慢地走到子伶门前,犹豫片刻后,叩响了门。

子伶见是她,笑着倒了杯水。若汐摆摆手:"大姐,我有些事想找你说。"

"干嘛这么客气?"子伶笑起来:"老是大姐、大姐的叫,好像我多老似的。"

若汐抿嘴一笑:"呵呵,我是跟着子洵叫惯了。以后不会了。"

"你是想问子钧的事吗?"子伶眨了眨眼睛:"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那天睡不着,想一个人起来走走,忽然听到子钧房里有奇怪的声响。我刚走过去,就看见悦然猛地拉开门,想跑出来,看见是我,愣了愣又缩回去。就在一瞬间,我看见她的手臂上有几道新的抓痕。然后,我听见房里传来她的哭泣声,好像是在求子钧不要再打了。真是奇怪,子钧不是一直很疼她么,为什么会闹成这样?"

若汐皱着眉头,也想不出答案。她索性摇摇头:"唉,偏偏悦然是打落了牙齿也往肚里吞,谁也别想从她嘴里探出什么。最奇怪的是子钧,我看他也不像是会施暴的人,这里面定有蹊跷。"

子伶冷冷地扯起嘴角:"有些事,一冲眼是看不清的。"

若汐觉出她话里的凉意,缓缓地低下头。她想起身告辞,却始终坐在原地。

子伶静静地望了她一会儿,温柔地笑起来:"若汐,你长得真漂亮,难怪子洵这样的喜欢你。"

"子伶,我知道这样说太冒昧,但有些话不吐不快。子洵曾告诉我,从小他就和你亲。万一你受到什么伤害,他也会同样难过。所以...请你原谅我。"

"原来,你是为了我和楚少帅。"子伶叹了口气:"只可惜,这件事连我自己都没想明白,又怎能答复你呢?"她的眼神迷离起来,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德昭是那么出色的男人,他愿意和我在一起,换了你,有没有可能拒绝?"

若汐一愣,轻声说道:"我已经...有子洵了。"

"呵呵,我也有煜之了。可惜,他及不上子洵的一半好,和德昭...更是天壤之别。"

"他不是你想的那样!"若汐脱口而出,继而咬住嘴唇:"嗯,我听说他在金陵,就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若汐,你信吗?在每个薄情男子的心底,都有一处柔软的地方。在那里,装着他最珍视的人,唯一的差别只在于,终其一生他能否找到那个人。找到了,他的心就开始热了。我知道这是奢望,但我希望自己,能成为德昭的那个人。"

若汐哑口无言地看着她,她的眉梢眼角,处处是迷恋的笑,此刻,她必定是看到了楚沛楠。

德哥哥,你怎能如此害她?我知道你心中的那个人是谁,因我了解你,如同你了解我一样。以你的性子,一旦爱上一个人,这辈子也不会改变吧。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硬拖着她,一起坠入这无边的寂寞里。

若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子伶,我不知道该如何劝你,楚沛楠不是你可以应付的人,他除了伤害,什么也不能给你。"

子伶吃惊地看着她,接着,捂着肚子笑起来。她边笑边说:"若汐,你有时候讲话真吓人呢。好像,好像..."

她笑得眼泪也流了出来:"好像...你真的很了解他..."

而此时,楚沛楠正在郊外别墅里,翘着脚,看着下人往瓶里插进一束腊梅。

他用手轻轻拍着膝盖,微笑着吩咐了一声。整个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站起来,打开唱片机,愉悦地哼唱起来。

小丫头,你还真能忍,让哥哥我等到现在。如若明日你再不来,我便要亲自去了。到时,你可不要怪我哦。

他想象着那时若汐尴尬的脸,忍不住大笑起来。

许是实在疲累的缘故,当天晚上,子钧睡得很沉。悦然抓着他的手,一个整晚没有合眼,直到天色微明,她才长出一口气,终于坚持不住地睡了过去。

一晃,已是九点光景,若汐鬼鬼祟祟地往门外走。守门的早被她塞了钱,看见她只是了然一笑。待坐上人力车,她长舒一口气:还好,悦然和娘都守在子钧身边。子洵看望过后,就去旁边的房间刻如意。听说子伶昨晚喝多了酒,现在还躺在床上。只要自己在午饭前赶回来,一定不会被家里人发现。

自己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她叹了口气,催促道:"快点儿,我赶时间。"

谁知道,到了市长官邸,却只看见楚沛楠身边的副官走出来。他恭敬地向她行礼,:"少帅留话说,若是岑小姐来了,就带您去香雪别墅。"

"那是什么地方?"若汐奇怪地问。

"呵呵,少帅说是专留给岑小姐的地方,有些话在这里说不方便。"副官暧昧一笑,替她拉开车门:"少帅还说,请小姐尽管放心,他绝不会乱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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