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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再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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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窥其门,却不知如何得其而入?

不论是阿图坦,还是曲洛,闻言都不禁一怔。墨丹的话虽不无道理,但对他们来说,却都是新鲜至极的话语。两人可都是受过不少这方面教育的,由其是阿图坦皇子,那可是真真西图贝尔余百万军的统领。此刻,那一双墨玉般的鹰眼正紧紧地看着墨丹,灼热的、像是要掏出墨丹心中所知道的所有事情一般。

“阙军师的一番话,既新奇、却又......醍醐灌顶阿!”阿图坦二皇子得大周话说得还不算是流利,但与大夥儿都待了月余,这再不熟悉、也是开始慢慢习惯了。

“大周的兵力,委实不如贵国强盛。”墨丹看着阿图坦皇子,认真地说道,“这并非我欲涨贵国士气而刻意贬低自身,然大周兵源一不如贵国充足;而其二在於上位者并不着墨於军事上面,您所见仅仅是我大周的凤毛麟角,实在不用太过艳羡。”

“哈哈哈!阙军师......本皇子与你大周人也非第一天打交到了,你却是第一个敢这般直言直语地在本皇子面前,毫不留情地批评自家的士兵们的人阿!”阿图坦王子文言哈哈大笑,看着墨丹那灿亮的眼眸,不禁又是一阵大笑爆出的口。

以前接见自己得大周人,哪一个不是想从自己嘴里套尽西图贝尔秘密的人?无不是大谈大周的风俗民情,显得知无不言、却尽是说着废话,还刻意想要自己漏口风的愚蠢之人......利益讲求双赢,这些人从头就是把自己给摆在了高位,还当做他们其马惯了、舔血舔惯了,真真就没有什麽花花肚肠了?

还想从自己嘴里套话?也未免太可笑了一点!

“大周都是好山好水,自是有不少人给宠坏了还不自知。”墨丹摆了摆腰间上艳红的流苏,不禁意地撇嘴说道。

曲洛闻言,不禁扬了扬眉,算是回应了身边的人那小小的白眼。墨丹当然不是小肚鸡肠,只是这口怨气,也不能给白白咽了,否则自个儿会内伤......倒不如好好发泄发泄,於人於己都好处多多?

“那麽依阙军师之见,方才所言,该当何解?”阿图坦皇子没有注意到墨丹和曲洛两人方才的小动作,他一心只想着如何漂亮的回国,好好继承王位,再打好西图贝尔的底子,以一举称霸这大陆上的所有国家......对他来说,富国强兵,才是燃眉之急──其他的,算的了什麽?

“为帅者,无不是想强兵?想要强兵,便需要有铁一般的、强而有利的纪律。再者,这纪律要强、要有约束力,那就是皇子犯法、该与庶民同罪──这皇子,譬喻的便是帅者;而庶民,则是各级兵卒。只有如此,此纪律方能成规矩,也才有办法令众人信服。”

墨丹看着两名尚且有些懵懂的男人,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补充道,

“当然不光只能有罚,还该并合着赏来进行。人有过错,只问缘由、只问合不合理,该罚的、一个都不能逃过;但有赏便有罚、两者更是要分明,这纪律,便是也要同时言明,做得到哪些条例的人,该怎麽论赏,也算是鼓励大家遵从这共有纪律的方式。想必,不用在下言明,二皇子也该想的到──光一味的打压,铸铁也难成方圆;何不如配合着适当的赏赐以及褒扬,还能造就自己的贤明、令军士们守纪、还能令得远方的贤人来报效呢?”

墨丹有心要拉拢阿图坦,自然遮得少、说得多。不过当然的,她的话也未给全说死,具体的实行,还是得依照个别情况稍做调整──云谷关的人适用、未必西图贝尔人就行的通。否则北方多惯了那直来直往的男儿,比起他们大周还多少还肯讲道理的众人──这话恐怕都还没说出口,便是已经先动起手了!

“与庶民同罪......赏罚分明......”阿图坦皇子喃喃地覆述着,後脑像是被重击般,整个人一片晕眩。

墨丹的想法固然好,但对散漫惯的他们来说,却是相当具有冲击性的想法。这并非代表西图贝尔没有纪律,而是他们本就不看重,一切都是拳头大的人说得算──现在来了这麽一个论述,既是新鲜、又是合着冲突......这麽一下,倒是另人一时反应不过来。

相对於阿图坦,曲洛倒是显得冷竟多了。毕竟墨丹的这个方针,早在墨府便已经开始实施;否则依照当时紊乱的样子,墨云、墨海和墨琛几个叔伯一块儿几进墨府的同时,哪能只乱个两天,就立刻步上正轨了?要不是墨丹早已打好基底,用着公私分明的纪律在维持着──墨家早就乱成套了!

“别急,这事呢,是需要循序渐进的。”墨丹看着阿图坦尚未回神的样子,忍不住劝慰道。一方面是对於阿图坦这种接受度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却是怕他一下子冲击过大,“就是云谷关这些臭家伙,也是被我狠狠操上了十天半个月後,才初具规模的......二皇子殿下今日看得这般,也是他们已经习惯了这形式的结果──只能说您看到的都是好的,这坏的呢......是根本连看都没看到影子了!”

“哈哈哈,阙军师谦虚了!”阿图坦扯了扯嘴角,失笑道,“大周人才辈出,对於进步的渴求,实在是令阿图坦望而生畏。今日闻君一席话,胜读万卷书,他日若有成,也定当报答阙军师这一席话的恩情!”语罢,人还是恭敬地起身,对墨丹深深一倚。

墨丹眨了眨眼,看着眼前那认真对自己一躬的人,不禁有些发懵。她从不觉得自己是好人,也从不认为自己有帮上什麽──毕竟这个点子,光是要怎麽制定律法,怎麽让人接受,到怎麽让人遵守......其中的困难与时间,并非自己方才口头上讲的那般从容与简单。要是阿图坦回了西图贝尔,又真想那麽做──没个五年十年,是根本没有办法牢牢地将西图贝尔都整成那个样子的!而且还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贵族一派,包括左皇后与右皇后两派,都肯乖乖听他的话。

但这等言论,本来就是针对对上位者的攻击,扶持中下阶级的概念......要是所有人在一开始就能接受,那太阳还真是打西边出来了!所以,若真要实行,恐怕还得先经过内部的政变、血洗握有实权阶级的那一层,再慢慢补充新血、养回元气,再是步步推动这些政策......恐怕,大周早就已经站在诸国的顶端了!

墨丹张了张嘴,犹豫着是否要再提点些什麽无关痛痒的话......

“无知的家伙,你为什麽要让我皇兄对你弯身?你又算的了什麽了!”忽地,一阵尖锐的斥喝,打断了墨丹本要脱口而出的话。

墨丹摇摇头,知道这话今天是说不下去了,便是双手环胸,等着那曼妙而娇小的身影,急匆匆地出现在三人眼前。

“胡闹!你又知道些什麽了?”阿图坦皇子看着眼前一脸娇纵、又是气喘嘘的妹妹,忍不住痛心疾首地低叱道,“还不快给阙君失赔罪?”

“皇兄,你这是说什麽阿?”赞多璐公主倒是还没反应过来,她一脸心疼地看着自家兄长,挺着鼓鼓的胸脯,气冲冲地说道,“倒是这卑鄙小人说了些什麽,让你这般弯腰陪笑?咱们可是堂堂皇室,哪里需要这般小心翼翼地?”

曲洛那幽深而湛蓝的眼眸闻言,倏地一眯,一股冷意就这麽不受控制地流泄了出来。而墨丹先是一愣,却不禁哑然失笑,拉了拉曲洛,整个人也不打算解释什麽;只是怕这千年冰山不小心冻了人家一身,自己最後还得来收拾、讨不上半句好。

“头发长见识短!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又懂什麽?”阿图坦皇子看着自家妹妹,忍不住气急败坏地说道,“你皇兄我方才可是在向阙军师请教,哪有什麽赔罪不赔罪、陪笑不赔笑的?她有话教我,这一倚根本没什麽,反而是应该的!你偏要在这胡闹不休,算什麽堂堂公主?”

墨丹对曲洛悄悄眨了眨眼,便是缓缓地向後退了去──人家兄妹自己要吵,她一个外人不好插手些什麽;说不定一个没弄好,自己还惹的一身腥!这种衰事,傻子才干!

曲洛收到暗示,也是立刻跟着墨丹,缓缓地往旁边闪去。他本身就对别人不怎麽在意,加之墨丹不想沾腥,他就更是懒得多管──该是闪得多快、就是闪得多快去!只是今天这刁蛮的西图贝尔公主,让他有些不甚爽快......墨丹可不是那种卑贱的奴仆,由得她想骂就骂!最近赞多璐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着墨丹,虽然後者不怎麽在意,但他可没那麽好的雅量,可以任着人对墨丹百般刁难!

只是,还没让他想清楚要怎麽对赞多璐出手,墨丹的声音便是先在他耳边响起,

“先快别想那不重要的事了!远方的沙尘飞扬的不寻常,看样子,恐怕又是一波敌袭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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