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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新手任务三:奇遇等级S(八)

北都秘境外的山谷,原本并无人烟和建筑,但自秘境被发现后,北都试炼每十年便会召开一次,久而久之,这山谷中也就建了一些建筑,以供在外等候的各派长辈们休息打坐。

肖白和昱馨从秘境出来后,肖白就仗着自己的高辈分,在谷中竹舍内要了一个单独的房间,说要休息。

但事实上,肖白却是根本没有休息。

他第一时间将卡片书召唤出来,然后将刚刚得到的木禾麦穗放置在卡片书上。

麦穗贴近卡片书的瞬间,三根麦穗同时消失,而在书上却出现了两张卡片。

这两张卡片,同样都让肖白惊异不已。

第一张,是由一种他从未见过、不知什么质地所形成的透明薄片。同其他植物化成卡片后也会显示数量不同,三根木禾麦穗所化成的卡片,只标了一个名字,那就是:木禾之种。而最让他惊异的是,这张卡片竟然就是所谓的S级卡片。

第二张卡片,是一张肖白之前就见过的收集卡。但不同的是,肖白之前有的收集卡,是矿物一张、植物一张、金属一张。然而这张卡片却直接以禾为名,将它化成实物,古朴的皮质纸张以木禾的图案为底,在它正中间的地方,代表木禾的一个小点被点亮了,并随时准备将星光延伸到四面八方。

肖白将这两张卡片翻来覆去地研究了半晌,也还是搞不明白为什么木禾的种子竟然就是一张S级的卡片。

难道说这东西还能有什么巨大的威力不成?

可若真有,它又为什么静静地长在北都秘境的中央,无人问津呢?

就在他百思而不得其解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肖白收拾好东西,走出去。

外面已喧喧嚷嚷地聚了一堆的人。

昱馨一看他出来,赶紧跑到他身边,护着他往人群中央的位置移动。

距离秘境入口不远处,一具尸体横陈在地上,旁边跪着盛勉和盛郁。

肖白边走过去,边听昱馨介绍情况,“进入秘境的所有人,身上都带了能感应佩戴者安全状况的东西。像我们,就是带着玉镯。其他门派,也各有各的法宝。就是一些散修,在进秘境之前,也会戴上北都秘境的统一法器。是以里面只要有人出了状况,外面的人就会马上知道,然后入内施救。刚刚师兄他们就是感应到里面有人受到了攻击,然后入内没多一会儿,就带回了他们三个。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没问呢。”

肖白点点头,表示了解了。随着两人边走边说,就已经走到了人群中央。

肖白扫了一眼事件的焦点,发现倒在地上的那具尸体正是之前阴阳怪气挤兑他的那位散修。而跪在他脚边的盛勉和盛郁,一个缩成瑟瑟的一团,一个挺直着腰背,形容全然不同。

肖白再把注意力移到死亡散修的手上,尽管似被利刃一样的东西贯穿而亡,但他手上却仍紧紧握着一张剑符。而这正跟昱馨给盛勉、盛郁的那两张一模一样。

不需要再多问,肖白似乎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果然,他们走近时,盛勉也正在哆哆嗦嗦地解释,“……两位真人送我师兄弟剑符后,离开没有多久,这位散修前辈就出现在我二人面前,要我们把剑符交给他。我……我见这位散修前辈已是心动期,不敢多言,就把剑符交了给他。不想……师弟……师弟他非但未按照散修前辈所言,交出剑符,还趁着前辈不备,发动了剑符。散……散修前辈虽已入心动,但如何抵挡得住含着明念尊者巨**力的一剑……这……这才……身死道消……”

简单来说,这就是一个拦路夺宝,反被宝物所杀的烂俗故事。让人一听了开头,就没有再往下继续聆听的意愿。

尤其是在这叙述者不是站在公理正义一方,反而一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晚期的样子,就更是让人想扔臭鸡蛋了。

但盛勉的话仍是点出了这整件事的几个要点:

死者——散修

死因——夺宝

凶器——昆仑剑符

至于凶手……那是最无关紧要的一项,因为他的命运完全要取决于众人是如何看待前几项的。

盛勉和盛郁的师傅旬阳真人一直躬身站在真隐身前,听完了盛勉的整个解释,他悄悄地舒出一口气,虽是他徒弟杀了人,但至少从道义上来讲,这件事完全是这散修的不对,“真人面前,小道人不敢擅专,既是我这劣徒犯下杀人大错,自然交由真隐真人和昱儒、昱乔真人处置,只是这件事到底是这散修夺宝在先……”

此次压阵虽由昱乔负责主持压阵,但论辈分,还是真隐最高,是以众人也隐隐以他马首是瞻,希望由他来决断是非。

但还未等真隐开口,人群中就有一人先嘀咕了一声,“这个散修……莫不是与宓祖大能有旧的那位……”

真隐往出声的方向瞥了一眼,不闪不避地道:“确实,这散修名曰陆凡,他祖上曾有人与宓祖有恩,是以陆凡修行后,也颇得宓祖照拂。”若不是有所仗持,又怎么敢出言讥讽昆仑嫡系。“只是这件事情,与宓祖无关。”

可惜,天底下,哪会真有说无关就无关的事情。

旬阳真人脸上一白,宓祖是九州有名的散修大能,据传性情阴晴不定,行事说话全凭一时的喜好,根本不在乎什么道义公理。若他坚持认定陆凡之死是盛郁所致,而肆意报复,那就是拿整个九阳派与陆凡陪葬,也是不够。

旬阳立时道:“虽有陆凡夺宝再先,但这孽徒性情狠辣,没有宽宥之心,都是我九阳派教徒无方。真隐真人请尽管处置,不论是杀是废,我旬阳都别无二话。”

对于被自己的师傅如此轻易舍弃,盛郁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毫无反应。只有很仔细地观察才能发现,他瘦弱的脊背挺得更直,盯在虚空中的目光也更加专注了,就好像他眼前那虚无的定点上有什么东西让人无法移开目光一样。

真隐沉吟了片刻,其实旬阳的表态,对他而言毫无意义。一个小门小派之人说的话,本来也就没什么分量,哪怕他是当事者的师傅。但他又确实认同旬阳对自己徒弟的评价。

他目光沉痛地盯在盛郁头顶,一个这么年少的孩子,能在九阳派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中筑基,当得上是有绝顶的天分,可惜……

“陆凡依仗修为,抢夺小辈的物品,在哪里都找不出一个‘理’字。更何况,这东西又是昆仑明念真人的徒弟作为谢礼送给你二人的。只是,哪怕你二人将剑符暂时交给陆凡,出了秘境,只要与吾等说明缘由,就算吾等不好出面,自也有昆仑之人为你二人做主。又何苦因一时之气,为一剑符杀人?”

他以痛惜的目光注视着盛郁,仿佛是在犹豫中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盛郁,你为一剑符杀人。如今符消人亡,你可后悔?”

盛郁闻言,第一次抬起头来,他漆黑的瞳孔中没有犹疑,也没有悔意,只是显得很专注,但那专注又淡淡的,并不强势,好似在说:我就这样做了,我不觉得我错。但我也不强求别人也不觉得我错。

看到真隐眼中的失望,盛郁垂下眼,淡淡地道:“之前常听师傅教诲,说圣人言‘修道者,不欺人、不欺己,可矣’。”他说完,停顿了一下,又张了张嘴,似要再表达些什么,但贫瘠的语言让他竟想不出来还能再说些什么。于是他就又闭上了嘴,以一种绝不符合年龄的平静沉默了下来。

真隐叹息地摇了摇头,“小小年纪,性情却如此狠辣。为一剑符而杀人,竟还不知改悔。我辈修者,虽不敢大言说修道是要造福天下苍生,至少却不能为祸天下。你今能因一剑符杀人而不知悔,谁知他日又会犯下何等大恶。”他在痛惜中,给盛郁下达了定论,“戾气太重,不适修行。”

将目光从盛郁的身上移开,真隐看向旬阳和众人,“今日之事,虽是陆凡失礼在先,但盛郁处置太过,亦非修道者该有的行径。老道不才,便提议废去盛郁的修为,送归凡尘。再由老道觍颜去宓祖处,说明原委,想他看着老道薄面,也不会再对盛郁或九阳派多加追究。不知旬阳真人意下如何?”

旬阳自然感激道是。

众人也认同地点头。

只有盛郁握紧了双拳,稚嫩的脸上再维持不住那脆弱的平静。上位者的一句话,就可以轻易决定他的命运,而连征询他都不必。盛郁其实早知这世间强者为尊的道理,他也早在发动剑符的瞬间就做好了承担的准备,只是事到临头,仍忍不住心中的强烈恨意。

真隐却对盛郁视若无睹,他只是淡然地转了头,平淡地向昱儒和昱乔做最后的确认,“不知昆仑意下如何?”

不待两人开口,肖白抢先凉凉地道:“昆仑意下觉得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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