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项绾可能受了伤,梁斯年急急的应了一声,追了出去。
出了病房的项绾,走到护士台前问齐琛的病房位置。
还没走到病房门口,梁斯年就过来了。
他什么话都没说,快步上前去推病房的门,借此挨项绾很近,下巴之下就是她的肩膀。
不太明显的药味窜入鼻尖,带着草药的清香,与医院的药味大相径庭。
项绾被梁斯年的突然靠近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干嘛?”
澹澹的柠檬香萦绕在她的鼻尖,浅澹的呼吸划过她的脸庞,卷起红晕。
确定项绾受伤之后,梁斯年随口说道:“齐琛的身上也受了伤,可能没穿衣服,我先帮你看看。”
项绾勐的矮身,从梁斯年的腋下钻出,背对着病房说道:“你赶紧看看。”
她的脸又红又烫,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虽然她医术不错,也救过一些人,但她毕竟不是正经八百的医生,能在见到不穿衣服的男人后,面不改色。
梁斯年看着害羞的项绾,嘴角勾起笑意,对她越发喜欢。
他装模作样的伸头往病房看了眼,齐琛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上,安静得好似不存在。
被子盖至他的腰间,大半个上身都缠着绷带,有几处透出暗红色的血迹。
是爆炸之后被炸飞的碎片误伤的,好在没伤到要害。
梁斯年扭头看着耳尖泛红的项绾,伸手揽住她的肩头,将她旋转了一百八十度,面朝病房。
“齐琛穿着衣服,你可以进去了。”
在项绾转身的时候,他没有错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楚。
想来,她肩上的伤很重。
项绾不傻,梁斯年几次三番的靠近她,一看就别有用心,八成是知道她受伤的事了。
被人如此试探,她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不悦,自然也没有好脸色。
她盯着梁斯年,扯下衣领,露出圆润的肩头,以及贴着纱布的后肩。
话被挑明,“梁斯年,看清楚了吗?”
呵,一个劲的试探,就是他的喜欢?那她还真不稀罕。
说完,她就进了病房,直接反锁了门,将梁斯年关在了外面。
梁斯年没想到项绾这么敏锐,知道自己干了蠢事,他急得拍打着门。
“项绾,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的伤势。”
项绾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梁斯年,去帮齐琛检查伤势。
真当她傻吗,这么扯的理由也信?
她最讨厌各种阴谋算计,之前对梁斯年并不多的好感,彻底掉光光。
齐琛的外伤并不是很重,但如簿希爵所说,中毒很深。
他露出来的肌肤微微发青,嘴唇黑紫,就算昏迷,脸上也是痛苦之色。
项绾秀眉紧蹙,先帮齐琛把了脉,又帮他施了针,结果气色和之前一样难看。
她有些气馁的叹了口气,一边轻揉着发疼的肩膀,一边都囔,“我果然还是太菜了,换做是舒舒的话,肯定能有所好转。”
想到梁斯年就在门外,她一点也不想出去,直接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闭目养神。
结果她真就睡了过去。
梁斯年在病房外看着,气了个人仰马翻,可他有错在先,都没脸发脾气。
想着项绾肩上的伤,他去了一趟药方,亲自给她配了一些药。
他最擅外科,外伤药也配得一绝。
回到齐琛的病房,项绾还在睡。
她仰躺在椅子上,因睡得不舒服而不停的换姿势,身体晃晃悠悠的,梁斯年还真怕她掉下去。
看了一会,确定项绾暂时不会醒来,他就去了秦舒的病房找簿希爵。
听到开门声,簿希爵扭头看过去,没看到项绾的人,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梁斯年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我试探她被发现了,现在闹脾气,将自己关在了齐琛的病房。”
“这么警觉?试探出结果没有?”
“被发现后,她直接将她的伤给我看,虽然包着纱布,但能看出伤的不轻。”
簿希爵挑眉,有些意外项绾的举动,“她有没有说因为什么而受伤?”
这么坦然,难道是他想多了?
梁斯年叹了口气,语气透着无奈,“还没来得及问,她就把我关在病房外了。”
“这么有个性的女孩子,你确定你能拿得下?”
“越看越喜欢,越接触越欲罢不能,不管成不成功,总要试试吧。”
说着,他看了眼依旧昏迷的秦舒,眸底泛起希冀。
“看样子秦舒和项绾的关系不错,如果她肯帮忙,我成功的几率应该会大很多。”
簿希爵毫不留情的戳破了梁斯年的幻想。
“如果我是秦舒,应该会遵从项绾的意思,所以老婆还是得你自己追。”
梁斯年像霜打的茄子,再也提不起劲,岔开了话题。
“秦家人在楼下闹着要见秦舒,我总觉得是不怀好意。”
簿希爵原本还想问梁斯年怎么突然就非项绾不可了,见他不想再说,也就没有追问。
接着他的话题说道:“你去把秦明远带上来,我要见他。”
秦舒所有的转变都来自从楼梯摔下来之后,他得问清楚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至于秦舒之前做梦的说辞,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谈到正事,梁斯年变得严肃,“你确定?好不容易封锁住消息,被秦明远知道了,肯定到处嚷嚷了。”
簿希爵一脸没所谓,“知道也没什么,反正簿氏的官网很快就会放出我要回簿氏,并和秦舒订婚的消息。”
梁斯年赞同的点点头,“就该这样,让出手的人知道,他费时费力还差点暴露,结果你一点事都没有。
不过如此一来,接下来怕是会危险重重,你准备好了吗?”
簿希爵邪魅的勾唇,眼里的寒意冰冻三尺。
“危险?我簿希爵什么时候怕过?我只怕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不敢出手!”
“你有成算就好,我这就去给你叫人。”
当秦明远听说簿希爵要见他时,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急忙随着梁斯年上了楼。
在电梯里,他忐忑的问道:“舒舒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看着秦明远虚伪的嘴脸,梁斯年故意吓他,“如果伤得不重,爵爷就不会让秦总你来献血了,其实抽的不算多,也就一千毫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