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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品花

南宫灵做了个梦,梦见她睁开眼睛,她妈推开门,雷厉风行的抓起她的被子,“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然后是萧然出现在门口,“小盈,快起来,我买了你喜欢吃的黄金糕。”

南宫灵一骨碌爬起来,咧嘴笑,伸手接萧然手中的袋子时,突然,袋子不见了,萧然呢?哪里去了,妈妈…妈妈…你们都去哪里了。周围的一切都变成空白,只剩下南宫灵一个人,她急着到处跑,可是被雾迷住了一般,仍然什么也看不见,最后,只剩下她无助的抱着自己哭,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像这样大哭过,无助害怕。

南宫灵倏然睁开眼,大脑有一刻空白,慢慢的回到现实,撑着手肘爬坐起来,感觉头疼的厉害,一抽一抽的。手握成拳头敲了敲头,全身乏力,嘴里还有点干涩,宿醉的难受劲完完全全反射出来。

“初雪…”开口一喊,发现声音暗哑,喉头还有不适感,干咳两声,猛然发现这个地方陌生的很。

透过纯白色帐幔,环视了一周,床的斜对面是一座梳妆台,看得出这是个小姐闺房。两边墙上分别挂着几幅书画,一幅画的是含苞待放的荷花,几只蜻蜓立在尖尖上,南宫灵想到那首诗: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非常形象生动的描绘了这个场景,不知那位小姐是正巧对了这首诗,还是因诗而绘。另三幅,每幅一个字,分别是“静”、“心”、“悟”,字迹清秀端正,又不失刚劲有力,南宫灵不懂书法,可她也看得出这三个字写的极好。

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身上白色内衣,正踌躇着,一人推门进来,手中拿着一叠衣物,放置床案,站立旁边,恭敬道:“小姐您醒了,这是您昨日换下的衣物,我拿熏香熏过,已经没有酒味了。”

“这是哪里,”南宫灵取了衣服边穿,边问道。

“哦,这是表小姐的房间,”丫鬟细声细气的回道,“昨晚小姐喝醉了,是我们家少爷送回来的,正巧表小姐来这里暂住,就让表小姐代为照顾。”

南宫灵洁白的脸色染上一抹红晕,挫败的咬咬牙,想起昨晚喝醉的样子,一定丢死人了,懊恼的穿好鞋子,到梳妆台前拿梳子理顺头发,“哎哟~”太过用力,遇上打结的头发,猛的一扯,疼的哇哇叫。

“我来吧,”丫鬟微微一笑,接过南宫灵手中的梳子,慢慢的打理起来。

南宫灵摸了摸吃疼的头顶,不十分肯定,也几分确定般问道:“这是白府?”

丫鬟点点头,给南宫灵绾了个昨日一样的发髻,“我们表小姐说了,小姐醒来可能会感觉头疼不适,小姐先把桌上的参汤喝了,能解酒劲,我再去弄些清淡的早点来。”

这丫头口中的表小姐不仅有才气还相当的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啊,白重文还挺有福的么,遂好奇道:“那你家表小姐人呢?”她倒想见识见识。

“表小姐一早陪夫人吃饭,这会儿该回来了,”丫鬟帮南宫灵收拾好,就出去准备早点。

南宫灵呆坐了一会,觉得怪闷的,就站起来往外走,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抖抖手脚,觉得顺畅不少。步行不多久,就见前方一抹倩影,着粉紫衣裙,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步摇倌起,余下的青丝自然垂着,倒也风寰雾鬓,倬约可爱。

再看那脸,分明几分熟悉,南宫灵不用多想就能认出,这便是那日宫里遇到的薇雨了。

早前沐薇雨陪姑母用了早膳,来到偏院,恰见这里花卉繁茂,便让人拿了把剪子修缮。平日里,她最是喜欢打理这些花花草草,佣人们也素知她脾性,就由着她去。正将一株白茶修理好,余光瞥见人影,转头一看,嫣然笑道:“你醒了。”

“原来你就是表小姐,”南宫灵也笑起来,这个世界真小,“昨日麻烦你了,让你见笑。”

沐薇雨把剪子递给一旁侍女,走过去,道:“不妨事,表哥说已有人去贵府送信,我同你相见如故,硬留你过夜,想必令尊不会气恼与你了。”

两人走到院中石桌旁,侍女在石凳上铺了一层锦帕,两人才坐下,又有侍女断了茶水来,沐薇雨倒了一杯递给南宫灵,含笑道:“都是表哥不好,明知姑娘家的不胜酒力,偏要用果酒骗人,我以前也着过道,醉了一天一夜呢。”

南宫灵知道她这些都是体贴话,既让她不用担心南宫轩发怒,又不会让自己因为醉酒显得尴尬,摇头笑着道:“我以前一直觉得德才兼备,秀外慧中不过是两个词,现在发现,用在你身上最恰当不过。”端着杯子喝了一口茶,咂咂嘴,是上好的花茶,茶香入味,宁神舒心。

沐薇雨淡然一笑,“我怎么当得起。”

一个丫头抱着一个花盆过来,原来是一盆兰花,被府里的猫碰到摔破了,沐薇雨看了看,道:“等会儿我给它重新移植到别的盆里,你先放着别动。”

丫头应承着退开,南宫灵单手撑着额头,道:“岁寒三友,梅之傲骨,竹之君子,兰之雅士,我喜竹的清幽,却也爱梅儿雪中傲立。只是兰,却也不过如此,”双手握着桌案茶盏,温温的瓷杯暖指于心,手指轻转,眼眸远视,看满园春色,竞相争放。

沐薇雨听闻,笑笑放了杯道:“不光岁寒三友有它,那花中四君子亦不是有它吗?梅兰竹菊,兰为君子。”

南宫灵看她淡然自若,眉眼温顺,生出些亲近之心,“其实不过是花草树木,它们本也顺其自然的花开花落,都是这世人硬给扣上了那些名头,倒也风雅的很,想来名人雅士借花喻人吧。”

沐薇雨含笑点头,“万物都有它的规律,就如人一般生老病死,只是世间花的品种千万,每种都有自己品性,有遗世独立,有争奇斗艳,有娇嫩高贵,也有粗俗鄙陋,人之所以拿花喻人,不就是人们品性也不尽相同,君子小人不可同语吗?”

“如果是我啊,还不如做那顽强不屈的墙头草儿,随风而来去,两边都折腰,”南宫灵笑嘻嘻的说着,将杯中的茶饮尽。

沐薇雨也被她逗笑了,淡然的双眸带出几分笑意,“南宫姐姐真是个有趣的人。”

“我不是说笑呢,你看这园子这么大,里面的花花草草,到了秋天凋谢成什么样,反而是那墙头草,百折不挠,”南宫灵放下茶杯,叹了口气,想到什么的说道:“不过园子越大,风也大,微末的动静第二日便可传的沸沸扬扬。”

沐薇雨也听说了她的事情,不过她不是喜欢打听别人是非的,只是露出和善的温柔笑意,道:“我愿南宫小姐始终处乱世而不惊,遇纷扰而全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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