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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 蜀地有剑阁

自打吴忧记事起,就没被打的这么惨过。

鹤周天哪里会是那么好的人,虽说有意传授剑道,但依照其雁过拔毛性格,不在吴家少爷这讨个痛快,着实说不过去。

手中赤焰燃烧,身体再起,来势更汹。

吴家少爷想躲,不与之硬抗,但完全逃脱不掉,纵然游龙步运转到极致,鹤周天都能如影随形,甚至有些时候还能预判自己落地位置,打个措手不及。

战到最后,吴忧放弃能在鹤周天手上讨便宜看法,只用最为蠢笨的法子去硬碰撞。

两剑相撞,一连串火星。

好在鹤周天连五成力都未用上,每次出手并不下狠手,长剑上的气焰也远不及半月前一剑断大江时来的气派,而是招招如羊肠小道,软刀割人,估计是想试试吴忧还能否再来一次入定,或者再参悟一招,亦或是无相心法当真有黑衣老秃驴说的那么神奇。

剑招如滚雪,一招接一招,吴忧咬牙坚持,体内三种气运碰撞在一起,竟好似裂开一口子,细微融合。

鹤周天瞪大双眼,大笑一声,一剑朝天阙。

吴忧凝神屏息,拖着疲惫不堪身体,手中剑如指,剑罡布满身,朝鹤周天一剑渔升。

两道剑气都从海面升起,越滚越大。

只听一声炸裂声,大草山海域波涛澎湃,巨大海浪席卷而来,好似猛兽张口,吞噬一切。

吴忧和鹤周天见势不妙,皆是收剑,退避三舍。

双腿一沉,吴忧接连倒退十步,一屁股摔在海面上,好在留口气,不然准要摔进海里。

鹤周天见状笑道:“吴小子,就这点能耐如何接下天下这盘大棋?”

深知是激将法的吴忧还是生气,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打肿脸充胖子道:“聒噪,再来!”

鹤周天一笑置之,一剑斩开身前大浪,平静走出,笑道:“先前那一招有点熟悉,将老夫一剑朝天阙给融了进去吧?”

吴家少爷喘着粗气,点点头。

鹤周天点头道:“多少还是有点能耐。”

吴忧咧嘴一笑,深吸口气,吴家气运与剑骨交融,气势不衰反增,朝鹤周天勾了勾拇指,全然不顾其前朝剑神名声。

鹤周天不着急出剑,蹲在海面上,被风浪吹得高低起伏,轻声道:“你小子先别急,心中烦闷事,以茶酒消之,天下困惑局,唯有手中剑能破晓。吴家小子你记住,无论是你娘亲留给你的长剑,还是老夫手中的断王,都破不开其中局面,更不要想着有望登临仙门。等你将整个江湖都走遍,就会知道其实一气御百剑,只是看的气派,也只有那时一身机遇才会是你登顶助力。”

鹤周天站起身子,断王长剑赤焰转青,喃喃道:“未战思退,无异于战场上临战脱逃,断然不可取。老夫说的这话,不比教授你剑招弱。”

话音未落,鹤周天平淡踏出一步,气势再涨,大宗师之境。

白发沾染海水,鹤老剑神大笑道:“小子,再教你一招!”

剑意冲天。

鹤周天冲至吴忧身前,剑气是何等摧枯拉朽,吴忧手中长剑被压的一弯再弯,叮当一声,半截身子陷入海水中,无尽寒意袭来,倒吸口凉气,刚从海水中挣扎起身,鹤周天一气又杀至身前。

一剑毫不留情斩下,吴忧没有多想的举剑硬抗。

一道数十丈的海浪承天起。

吴忧整个身子嵌入海底。

曲小莲见状脸色一变,刚要下船就被洛瑾出手拦下。

青衣姑娘冷声道:“让开。”

洛瑾摇头道:“现在下去就是纯粹给吴忧添乱。”

黄有德也是出声道:“曲家丫头她说得对,吴小子现在正处关键时期,耽误不得。且放心好了,鹤老货虽说没什么脑子,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曲小莲柳眉一蹙,看向船下,也不再多说什么。

陷入冰冷的海里,吴家少爷原本心中烦闷恍惚间有一丝明悟。上乘剑道分御剑与生罡,以剑招为主,剑意为辅,这是大多剑修能在江湖称雄原因,但这也有一个瑕疵,剑士修为越是艰深,便越需要一柄神兵,例如给郭六给上一把绝世神兵,是否能将鹤周天更有招数逼出。而另一种不在乎剑本身,长剑只是依托,剑罡才是王道,如以雨水转化成剑气的鹤周天或以指化剑的吴晨,两者都已算天下万物皆可剑。

只不过当吴忧亲自面对时,才知道鹤周天当年之所以能够剑道登顶,就在于这位鹤老剑神不管御剑还是生罡都相当了得,两气游曳,看似直线一掠而来,实则可在气机牵引下肆意扭转方向,驭气精妙之分毫,才有这般大千气象。

大浪拍岸,醍醐灌顶。

年轻白衣一剑冲出海面,无相心法化形成一口黑气缠绕白袖,一条黑蛟龙环绕剑身,化成剑罡,这还不止,片刻后炸裂开来,燃起黑色火焰。

黄有德大惊失色,破口大骂道:“这小子上辈子是积了多少德,真他奶奶的气人!”

洛瑾笑而不语。

曲小莲紧皱眉,也是舒缓下来。

鹤周天哈哈大笑道:“吴小子,再来战五十招!”

两剑相撞,无非是一横一竖。

夕阳西下,刚在船上简单沐浴的吴忧换上一身干净白衣,径直朝侧卧在夹板上的鹤周天走去。

鹤老剑神缓缓睁开眼睛,似笑非笑道:“感觉如何?”

吴忧甩甩衣袖,微笑道:“通体舒畅。”

鹤周天嗯一声,平静道:“你小子也别得意,现在只不过刚刚跨入剑家门槛,之后的路还有很长要走。”

吴家少爷顿时有些委屈道:“鹤前辈,你的两风一剑什么时候正式教我?”

鹤周天疑惑嗯一声:“先前不是已经教你了?”

吴忧啊一声,苦笑道:“哪有这么教人的,从头被打到尾,连招数都没看清。”

鹤周天冷哼道:“那是你自己不中用,再说与你讲那么多大道理又有何用,难不成老夫这花了大半辈子研究出来的,三言两语就能练成?”

吴忧撇嘴道:“分明是手瘾犯了,找人消遣罢了。”

鹤周天不怒反笑道:“嘿,还真别说,明日等船靠岸,非得再给你过几招不可,让你在蜀地丢丢人。”

吴忧大笑道:“那这可是我的大造化,别人想求都求不来。”

鹤周天看向吴忧脸庞,神情古怪,笑道:“吴小子,蜀地有剑阁你听说过没有?”

吴忧点头,蜀地剑阁天下闻名,前些年占领江湖剑道榜首,要不是有吴晨突起,压过剑阁一头,这些年用剑的风向标指不定还是落入剑阁之首。

鹤周天又是一笑,看向越来越近的蜀道,不知所起说道:“也许在陵城和旱天人家会惧你吴家少爷身份,但在蜀地,你不过是个身怀大气运的香馍馍。”

吴忧闻言神秘一笑道:“鹤老前辈,吴家为何能在凉州称之为巨擘,被京城那位惦记?”

鹤周天拖长一声哦。

吴家少爷同样看向那连凉州人都敬而远之的地方,平静道:“好在吴家老祖有先见之明,开枝散叶,才能百花齐放。”

年轻白衣转身笑道:“蜀地剑阁,我回去会一会,听说他们是最不服吴家的。既然吴晨能把他们打退,那我自然得将他们打服。”

鹤周天鄙夷道:“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吴忧耸耸肩膀,离开夹板,朝外头走去。

次日晌午,随着大船一声摇晃,年轻白衣站在船头看向眼前一片翠绿,喃喃一句:“到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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