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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感怀

客栈内,希米早已离去,纳兰与目空一切一众的人饮酒畅谈,希米是不会参与进来的,是不会还是不屑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雷答应了纳兰的建议,剑痴很值钱,当然这要取决于在谁手中,雷会将剑痴压榨得滴油不存的。

有些事情是没有公平而言的,纳兰的自创剑法无剑决与紫邪影决不能根据门派剑法等级转化,纳兰修习紫霞神功与辟邪剑法的时间太早了,早到那时的上古武学还未开放。剑痴的身法不同,原来的凌虚踏行身法是根据高级身法自创的,只要是同一门派修过同样高级身法的门派弟子都能直接转化。

紫邪影决作为辅助心法,太过极端,不容于别的门派武功,除了纳兰的无剑决,其它剑法相皆不容,无剑决不是门派武功,一旦修炼就得从头开始,两者之间单修根本没有什么过人威力,可修习紫邪影决的代价就是被逐出门派。规则的更改并未修正掉旧的规章,至少纳兰早期修习辟邪剑法和紫霞神功的后遗症未得根除,纳兰至今不能加入门派,享受同样待遇的还千指与目空一切等人。

自创武功不像门派内的上古武学,自创之人,可以以自身领悟抄录成秘籍传授他人,死亡却不会失落,但真正高强的自创武功,谁又会无私奉献出来呢?所以,剑痴的自创身法再加上雷的逼供手段,可挖掘的价值很巨大。

纳兰将龙谷之森详细道说出来,目空一切与腾冲联系后心下十分满意,也为当初埋下的野宗这一伏笔感到庆幸,料想腾冲将龙谷之森的人事对目空一切作了完整汇报。

雷离开了,留下了二千暗堂弟子,目空一切毕竟身中十香软骨散之毒未解,不过也无大碍,再等半月,毒性自然清除。

风堂,万堂和女堂三堂共同达成共识隐成一体,以三堂的实力,千指必然不敢作难他们。雷连同绿色心情与希米也知道目前雪域之巅这棵大树还不能倒,在大事上也不会与千指一行人太过针锋相对,这道理大家都懂,只是秘而不宣罢了,就像千指未曾拿纳兰未死的消息威胁纳兰一样,因为千指知道,那只会换来鱼死网破得不偿失。

客栈隔栏分开的席桌上,目空一切唏嘘感怀这个世界何时是尽头,纳兰只一味陪着目空一切喝酒,失去内力的目空一切不胜酒力,山水依依扶着目空一切离去,一同离开的还有两千暗堂弟子,他们该去龙谷过他们的隐居生活了。

绿色心情酒量很好,纳兰陪着绿色心情喝了许多酒,两人话倒不多,两人除了偶尔臭贫几句就是低头喝酒,天色已黑,然后人静夜深,这酒实在喝得太久,已然是深夜。

绿色心情提议一同走走,绿色心情知道,这一次纳兰离开白虎城,再次相见恐怕就是许多年后了,纳兰欣然答应,如今的纳兰,如今的白虎城,又有哪里适合纳兰驻留呢?

纳兰忽然想起龙神像下的NPC女子,那个有着如莲一般目光的女人,步履缓慢步步清晰,两人踱步到龙神像广场时,天色已经微微发白,一天中,这个时候是最宁静的,龙神像广场也一样。

巨大的龙神像矗立着,绿色心情一声娇喝右手自然弯曲,轻轻一跃,身法飘逸宛若仙子,力将尽之时足踏龙神像表面借力再次腾起,几次起落,停下之时已然站立在龙神像的肩膀之上,绿色心情纤细双足自然垂下,静坐在龙神上右肩的绿色心情宛如金刚边上的杰西卡兰格一般。

绿色心情招手示意纳兰跃上,可纳兰哪里有那等轻功身法啊,纳兰的作难让绿色心情知悉后,绿色心情失笑,以眼神示意纳兰后纵身一跃,离地十数米时,纳兰运掌击出,气劲相撞,绿色心情借力减缓往下的冲击力,身形不停旋转,连同旋转的还有绿色心情的衣衫裙摆,姿势优美如同芭蕾,但同时也让纳兰饱览了裙下春光。

两人靠背坐在龙神像的巨大脚掌上,纳兰静静的望着十数米外的NPC女子,绿色心情不停的饮酒,半晌后两人身边堆起了一小堆酒壶,纳兰不知今日的绿色心情为何显得如此郁郁,是的,纳兰感觉到了。

也许绿色心情有些微醉,忽然谈起了现实世界的事情,纳兰知道了绿色心情的真实名字叫秦雯。场面有些冷清,纳兰凝视着NPC女子聆听着绿色心情的诉说,原本心思飘得很远,却忽然被绿色心情的话语拉了回来。

“二十五岁那年,母亲去逝后,父亲整日嗜酒如命,那时资源紧张,别说是酒,就是米饭都让人不能填饱肚子,家里那点酒又哪里经得住父亲的以酒度日。半月后,没酒可喝的父亲从十八楼跳了下来,那一天是我母亲的生日,我记得那天是十月十四号,父亲坠楼的日子,就连准确的日子我都是后来从别人口中得知的。那时城市资源不足陷入混乱,大街上抢劫砍杀随处可见,每次踏出家门都心惊胆颤,有可能就没命回来了。父亲两日未归,我一个人呆在家里担心父亲,状着胆子出门。那是夏天,街上隔几十米都能发现一具尸骨,整个城市都漂荡着难闻的恶臭,人行过时激起苍蝇一阵飞腾。找到父亲是因为那件灰色褪色的衬衣,黑色的尸水从灰白的衬衣渗出,我压抑着鼻间恶臭扑到父亲身上失声痛哭,那里我才明白什么叫绝望。我小心的捧起父亲的头,灰白结痂的一咎咎头发簌簌往下掉,整个面孔眼窝沉陷,面部肌肉腐烂只见一个轮廓,我既悲痛又惊恐失声凄厉尖叫,连我自己都被凄厉叫声吓住,有人说兔子一声只叫唤一次,那就是临死的时候,我觉得我自己就是那只兔子,已经步入了死亡。我转过身来拨腿就跑,我没命的奔跑,两边的风呼呼往我耳朵灌,炎热的夏天我分不清身上哪些是被吓出来的冷汗,心脏的呯呯跳动声,高跟鞋踏在街面的仿佛鼓声点点,我分不清两种声音,只是跑啊跑,我感觉不到累,我停不下来,一停下来父亲那面目全非的面孔就浮在我面前,身后老感觉人在不停追着我不放,我不知道我跑了多久,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再也跑不动了,我倒在一个幽暗的巷道。”

“醒来我浑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狰狞的男人面孔,面目可憎,神情似痛苦又似很愉悦,伴随着的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和下体的疼痛,很快我意识到自己的遭遇,但我没有挣扎,我太累了,身体累,心里更累,连手指都懒得动动,觉得无谓了,我失声狂笑,像个疯子般,我嘲笑自己,嘲笑整个世界,嘲笑所有的人,那个男人走了,临走的时候往我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骂我是疯子,我也觉得自己是一个疯子。我不知道怎么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的,回到家里后,我在浴缸里泡了整整一天,我不敢照镜子,家里男人的照片我全都焚烧了。”

“局势越来越混乱,连居民楼里都不再安全,一个土豆都卖到了一千块,一包泡面四千八百五十块,这还是净价,想买还得托关系,人情打理下来,一个土豆得一千五。街道的尸体越来越多,渐渐开始发生瘟疫,死的人越来越多,但资源还是缺乏,街道的绿化树树皮都被啃光了。”

“堕楼的人越来越多,过去走路是低头望路,行走在街道得抬头看天。护城河是美丽的,美丽的护城河解脱着一个个人的痛苦,可惜却没有解脱了我的痛苦,人的本能是奇怪的,一旦求死不成反倒有些留恋人生不舍去死了,河水把我带到一个小山村,也可以说是我借着河水游到了一个小山村,很奇怪的事情,人会溺水死亡,但死亡后人却会浮起来,十数人的浮尸堆让我没有死成,借着浮尸堆我漂到了那个叫何家嘴的小山村。”

“我以为我到了一个世外桃园,一个世界最后的净土,我一直觉得世界是不公平的,但那时我却证明了世界还有是有公平可言的,那就是得到什么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散落的几户人家,家里尽是老人,印像中的老人该是慈祥可亲的,原来这种慈祥可亲会在特定环境下沦作畸形。”

“何家嘴算作是长江无数细小支流中的支流流经的偏僻村落,我力乏之下连走带爬一天一夜,最后被一个老人带回家里,土坯垒起的房屋,昏黄的油灯,土炕,坑坑洼洼屋内地面,贫穷,是的,贫穷,这是我的第一感觉。但随后我渐渐发觉,这是一个金窟,因为老人端着的土制烧碗里的是鱼汤,连带屋前屋后还挂着腌制的鱼干。”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碗鱼汤,随后我住了下来,知道了老人叫何福海,这个村庄里尽数姓何,老人六十四岁,牙齿已经快掉光了,只有两颗门牙,一脸皱折如同刀刀刻画。半里的山上有一个池塘叫龙河塘,池塘里的水夏日冰冷,冬日温热还会腾起热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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