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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报复

韩国公府发生的事池双卿不得而知,她陪着母亲看完状元游街后,又带着她们去腾云阁用过膳,才慢悠悠地打道回府。

马车刚停稳,旁边就迎上一道笑声,“大姐这是去哪里了,可让妹妹好等。”

“是你,你来做什么?”池双卿眉目一沉,原本带笑的眉眼倏然只剩冷淡。

池双沅笑意不断,一手扶着丫鬟,一手撑在腰上,微微福身道:“妹妹见过母亲,见过大姐姐。”

池夫人目光从她腰上晃过,淡淡地点了下头。

池双沅好似没看出她们的冷淡,甩了甩绣帕,轻声道:“这天气可真热,大姐可否请我进去坐坐?”

“天气热,二妹就不要出来讨人嫌了。”她冷笑一声,没有答应。

“我今日来是有要事和大姐你相商呢,大姐确定不听?这可是关系到你们一辈子的要事哦。”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二妹请便吧。”

“你......哎哟,我肚子好痛,肯定是在这里站太久了,嘶,好痛啊。”

池双沅突然痛呼一声,捏着丫鬟的手悄悄用力。

丫鬟意会,连忙祈求地看向池双卿,“大姑娘,我们夫人身体不舒服,求你让我们夫人先进去歇歇吧,夫人身怀有孕,若是出事了,谁也担待不起。”

池双卿皱了皱眉,见对方面色微白,额上冷汗淋淋,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这就让人去请大夫,你们小心地扶着她进来。”

目的达成,池双沅淡淡勾起微白的嘴唇,笑道:“多谢大姐,我歇歇就好了。”

“青莲,你去回春堂请大夫。”她没搭理对方,淡淡道:“你肚子里怀着皇嗣,出事了我可担待不起。”

池双沅只好应下,“那就多谢大姐了。”

总算是进了池府,池双沅轻轻舒了口气,在丫鬟的搀扶下小心地跨过池府门槛,脸上带着一抹奇异的笑容。

似得意又似满足。

不一会儿,青莲带着回春堂的大夫回来了。

仔细地给池双沅把了把脉,大夫平静道:“这位夫人气血不足,孕息不稳,才会出现疼痛的症状,稍后老夫开上两剂养胎药,夫人可以先用着。”

池双沅收回手,示意一旁丫鬟跟着去取药,“多谢大夫,我让丫鬟送你出去。”

“那老夫就先告辞了。”大夫提上药箱,随着丫鬟出了花厅。

一时间,花厅内静默无语。

池双卿抿了口茶,说道:“既然二妹没事了,我这就让人送你回去。”

“不急,我这么久没见大姐,还怪想念的,正好趁着这个时间,我们姐妹好好聊聊。”

池双卿眉梢表情越发寡淡,“呵,二妹说笑了,你我自小不和,话不投机半句多,没道理现在倒是有话说了。”

“大姐也说了,那是我们小时候,现在我们都长大了,以前的事情不如都忘了吧。”池双沅抬手抚了抚鬓上玉簪,华丽宽大的袖子滑下,露出手腕上一枚浸润透亮的玉镯。

池双卿冷冷地看向她,语气冰凉,“二妹这话怎么说得出口,当初你和王姨娘是怎么对我和我娘的,现在一句忘了就能将你们之前丑恶的嘴脸掩盖?你能忘,我忘不了!”

池双沅笑意微收,眼中带上一抹不认同,“之前的事情,我已经向你和嫡母道了歉,大姐就不能宽容大度一点,原谅我们?”

“不好意思,我历来小肚鸡肠,你又不是才知道。”池双卿轻轻地摇着扇子,脸色不善。

池双沅深吸口气,努力做出一副开心的表情,“算了,之前的事情大姐不想忘就不忘吧,我有身孕了,刚满一个月。”

“所以呢?”池双卿向后仰,靠在椅子上,满不在乎。

“我的孩子也就是大姐你的侄子,他和你流着相同的血脉,他会是王爷的长子,就算王爷娶了王妃,也影响不了他的地位。”池双沅眼神发光,语气激动到颤抖,“如果王爷登基了,他就是皇长子,大姐,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端王已经定亲,未来的王妃是王太傅嫡孙女,王太傅是教授端王的老师,且在国子监任职,门生众多,乃是清流一派的领头人物。

但只要她在未来的端王妃之前生下儿子,就算将来端王妃入府,也奈何不了她。

不能想,一想到这个场景,她就激动到无法呼吸。

池双卿闻言,讽刺一笑,淡淡道:“二妹莫不是以为皇家和咱们池府一样,视规矩于无物?嫡庶有别,更别说不论你儿子是不是庶长子,若是他敢有一丝对嫡母不敬,都会遭到天下人不齿,现在天色尚早,二妹这白日梦做的倒是应景。”

“呼,呼。”池双沅深吸口气,压下脸上不渝,继而勉强笑道:“皇家讲规矩,但也是最不讲规矩的地方,只要我能得到王爷的宠爱,就算端王妃入府我也不怕。你看看宫中的唐贵妃,还不是将皇后娘娘压在坤宇宫十几年,如今依然风光无限。”

池双卿见她一副向往推崇的模样,眼底滑过一抹无语。唐贵妃是风光了十几年,可后面还能不能再风光还是一个未知数呢,再说,她再得宠,还不是位居皇后之下,得日日向皇后请安。

她摇了摇头,对方已经疯魔,她说再多也没用。

池双沅看她不说话,还以为是被她说服了,脸上扬起得意的笑,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

“大姐这是同意我说的了?哈哈,大姐放心,等日后我位居高位,必不会忘记你的好,只要大姐你帮我劝说祯郡王支持我们王爷,我会给你享不尽的好处。”

“不要。”

“为何?”

池双沅不解,只要祯郡王支持王爷,等到王爷登基,肯定会重赏对方,而她若是入宫为妃,也能替她撑腰,如此四赢的局面,为什么要拒绝?

池双卿懒洋洋地打着扇子,额前几根翘起的头发随风飞舞,好不悠闲自在。

她这模样落在池双沅眼中,就像是对她无尽的嘲讽和漠视,那高高在上的态度,瞬间激起她心底深处的阴暗。

她垂下眼,遮住眼中幽光,只要等她入宫为妃,就命令爹爹扶正娘亲,到时候,看她还能不能端着这副‘我是嫡出我高人一等’的臭脾气。

池双卿虽然猜不出她在想什么,但看她这副不甘幽怨的表情,就知道没想什么好东西。所以咯,她不过无视一下对方,对方就这副姿态,帮她,能有什么好处?

无语地耸耸肩,她懒洋洋地倚在椅子上说道:“我不是早说了么,我小肚鸡肠,做不到以德报怨,我的态度已经表达的很明白了,二妹若还要再继续纠缠,我就只有让府中仆妇请你出去了。”

“大姐真的不考虑一下,祯郡王现在还没来池府提亲,大姐就不怕她不要你了,我可是听说宫中有意让他和吏部尚书白大人的孙女结亲的哦。”

池双沅笑了笑,神情中透着几丝幸灾乐祸,“太后仙逝,祯郡王作为外孙按理守孝三月也就够了,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月,还有一个月,他就要娶那位白姑娘了,大姐你就不着急?”

“既然你也知道他都要娶吏部尚书的孙女了,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她舒展的眉眼紧绷,捏着扇柄的玉指悄然攥了起来。

“我这不是想着我们是一家人嘛,王爷说了,只要你能劝说祯郡王支持他,他可以帮忙,让你嫁给祯郡王。”

不是,为什么每个来对她威逼利诱的人,最后都要落到帮助她嫁给祯郡王这件事上,前面的冯府,明王妃,现在的池双沅,怎么,没有她们,她就和祯郡王无缘了?

这是看不起谁呢?

她烦躁地揉了揉额头,语气不耐烦道:“我的事不用你们操心,你们想要他支持,自己去说服他,不要找我,我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精力,来人,送客。”

池双沅见此,整个人一沉,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压迫感,“大姐,你真的这么不讲情面?”

池双卿同样站起身,面不改色直视对方,“我和你没有情面可讲,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池府,最好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你这话我记住了!”池双沅气极反笑,表情狰狞道:“我会让你知道后悔这两个字怎么写的。”

池双卿啧了一声,气死人不偿命说道:“二妹这就忘啦,我们当时可是同一个女夫子教的,后悔这两个字我早就学会了,要不要我写给你看看啊。”

“不!用!”

她是这个意思吗?她是这个意思吗?啊啊啊啊,气死她了!

重重地看了对方一眼,池双沅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大姐果真越发伶牙俐齿了,今天的事我记住了,我们走。”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池双沅回到端王府,立马添油加醋将池双卿拒绝劝说祯郡王的事情告诉端王。

“都怪我,大姐不喜欢我,所以也连带着看不起王爷你,她说王爷你、你......”

端王眯了眯眼,沉声问道:“说我什么,你如实说。”

池双沅抿着唇,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而后低声道:“她说嫡庶有别,王爷你不过一个区区庶子,哪里有资格和睿王争夺皇位。大姐历来自得于嫡出的身份,对我们这类庶出的从来看不上眼。”

她吸了吸鼻子,状似委屈接着道:“她觉得睿王是中宫嫡出,只有他才是皇位的最佳继承人,其他人都是狼子野心的居心不良之辈。”

‘啪’的一声,莹白轻薄的汝窑瓷盏应声而碎。

端王面无表情的擦了擦手,池双沅纵使低着头,也能感受到他身上层层威压,她又是害怕,又是激动。

“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她眼中依依不舍,不过见端王沉默不语,到底不敢反驳他的话,只得一步三回头的退了出去。

*

进入深秋之后,早上的气温凉快不少,出来得早,甚至还能看到尚未散去的薄雾,薄薄的一层,飘荡在幽深的小巷中。

昨晚下了一夜大雨,天色破晓才初停。青石板凹陷处积着一个个小水洼,有的雨滴从房檐上落下,正好打在水洼中,滴答滴答。

银月抬手遮在头顶,以防树叶上不时落下的水滴。粉色的绣花鞋小心地跨过水洼,一蹦一跳地提着篮子往回走。

刚走到池府门前,她脚步一顿,目光落到灰白的院墙上。

只见院墙上不知被泼了什么东西,青黄青黄的黏在上面,还没靠近,一股恶臭铺面而来。

银月气的小脸绯红,“哪个不长眼的小瘪三,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我看你是不要命了,等会我的就报官,把你们都抓起来!你们这些吃牢饭的下三流,啖狗粪的瘪犊子,往别人墙上泼脏东西,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她一边喝骂,一边转着脑袋四处看,可惜,没发现有任何可疑的人出现。

这时,斜对面突然从门缝中冒出一个脑袋,小心地看了看周围,才招呼银月说道:“哎哟,小姑娘别骂了,那几个人可不像是好人,要是惹急了,那是敢不要命的。”

“婆婆,你看到是什么人了?”银月颠颠跑上去。

老婆子摆摆手,劝道:“那几个人看样子可不好惹,你们府上又多是内眷妇人,还是别招惹的好。”

“我们才不怕他,大不了,就报官好了。”

“你这小姑娘啊,报官有什么用,关个几天又放出来了,到时候就不止向你们泼东西了,你可要想清楚啊。”

“我......”银月犹豫了,咬咬牙说:“多谢婆婆,那我先回去了。”

“哎,快回去吧,也好好劝劝你们姑娘。”

银月点头,急匆匆回了府。

“姑娘,不好了,有人往咱们院墙上泼脏水,奴婢回来的时候,整个院墙都被泼上了。”

郭嬷嬷正好端着早膳过来,听此眉头一竖,放下东西就要往外去。

池双卿连忙跟上,出去果然看到院墙上黏满了青黄的糟污东西,她忍不住侧过头干呕起来,捂着鼻子喊道:“张大河呢,快去拿水来冲一冲。”

郭嬷嬷扶着她说:“姑娘别看了,这些糟污东西污了您的眼,您先回去,这里老奴来处理。”

“行,那我先进去了。”这味道实在太大了,熏得她眼睛发红,直泛恶心。

回到内院,池双卿仍然觉得鼻尖萦绕着一股臭味,她抬起手在袖子处嗅了嗅,连忙嫌弃地两只手伸长,急匆匆地吩咐人上热水沐浴更衣。

等她从耳房出来,郭嬷嬷也黑着脸进来了。

“哼,要是让老奴知道是谁搞的鬼,定要剥了他的皮,让他好看。”

“外面洗干净了吗?”池双卿问。

“姑娘放心,已经弄好了。”郭嬷嬷回,见她头发湿润,连忙拿起帕子轻轻绞着,“姑娘,今天的事会不会是二姑娘那边让人做的?”

她想来想去,最近也只有二姑娘来过她们府上,最后还是气冲冲被她们姑娘给排挤走的,保不齐就心生不满,故意找人来恶心她们呢。

她眉头轻皱,沉吟道:“不论是不是她,这两日大家都多注意一些,别让人转了空子。”

池双卿这边的事,不一会儿就传到了梓瑞耳中,第二天,几个意图再往池府泼粪水的泼皮就被梓瑞给捉住了。

他也不废话,直接让人将他们准备的粪水从这些人头顶淋下,随后将人痛扁一顿,丢到了京兆府的大牢里去。

若是池双卿她们报官,京兆府将人抓了去也就关了三五天,但是梓瑞带上了祯郡王的名帖,这些人没个两三年是别想出来了。

梓瑞这事做的毫无遮掩,不止池双卿知道了,连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池双沅也得到了消息。

池双沅气的要死,还好她是吩咐的底下的嬷嬷去办的,没人知道背后的人是她。不过有了这次教训,再想找人去给找不痛快,却没人敢接了。

京城里的这些泼皮,别看整日无所事事,招猫逗狗,惹是生非,但他们也知道那些人能惹,那些人不能惹。

关上个三五天的无所谓,但三五年那可就糟了大罪,等出来,京城早就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了。

这么不划算的买卖,谁敢接?

没人敢接,池双沅独自生着闷气,没两天肚子就开始痛了起来,连忙请了大夫,说是忧思过重,对腹中胎儿不利。

这下子,她全副心神都落在了自个儿肚子里,也没精力再琢磨着怎么给池双卿找不自在。

没人找事,池双卿落得清闲,正好天气渐渐凉爽,她每日就陪着母亲和弟弟出府游玩,要不就是在院子里赏花看书,日子过的不要太有滋味。

可惜,这样的日子没过两日,宫中一道圣旨,瞬间将热闹的京城打入寒冬。

圣宠十几年的唐贵妃突然被圣上训斥不知尊卑、骄横无礼、倚势凌人、专横跋扈,妄为贵妃之尊,降其为婕妤,另其闭门思过,无召不得出。

先是唐府被抄家,接着唐贵妃被降为婕妤,鲜花似锦的端王府一下子变得门庭冷落,门可罗雀。

不过没过两日,又有一道消息传出,说唐贵妃之所以会被圣上降位,是因为她当中训斥掌掴了德妃娘娘,正好被圣上看到,才有了接下来的事。

不过又有人说,德妃是故意激怒唐贵妃的,就是想试探圣上是不是还对端王看重。

若是往常德妃也不会出此下策,但谁让端王最近和韩国公府的二公子走的很近,虽然外人都知道祯郡王和韩国公不和,但再不和韩国公也是他亲爹,若是端王招揽了韩国公府,岂不是也将祯郡王招到了麾下。

想到才被抄家的唐府,加之儿子在耳边请求,德妃一咬牙,故意在唐贵妃每日请安回去的路上等着,随后刻意说起被打入教坊的唐府女眷,惹得对方大怒。

一切如她计划中的执行,德妃在圣上的陪同下委屈的回了景阳宫,等到晚上,她都快要失望时,圣上的圣旨下来了。

德妃喜不自禁,连忙让人去告诉儿子安王。

这下,没人敢说圣上中意端王了,她的儿子岂不是也有机会谋一谋那个位置。

喜不自禁的德妃这两日走哪儿都笑的合不拢嘴,连见着后宫其他嫔妃也是笑意盈盈,满口姐姐来妹妹去,好像之前的恩怨都是梦里的一般。

不过,才高兴两日,安王被人打断腿的消息就传到了宫中,德妃当下惊呼一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太医看了,说整个小腿骨头都碎了,就算日后好了,八成也会高一只脚低一只脚。

完全绝了他争夺大位的机会。

安王府顿时气氛低沉,府上的奴仆也是没精没神,大气也不敢出。

德妃在宫中哭瞎了眼,圣上陪了她几日,好生安慰,可这也不能让德妃高兴起来,直到圣上保证一定严惩凶手,她才期艾地收了泪。

“这么说,这事八成是端王干的?”池双卿好奇问道。

青莲点头,“八九不离十,要不然圣上怎么会将他叫进宫训斥一顿,唐贵妃因为德妃被降为婕妤,端王好好一个贵妃之子如今成了婕妤之子,心里那能忍得下这口气?不过这端王也太心狠手辣了,居然直接让人打断了安王的腿。”

“这下倒是真的看不明白圣上的态度了,要说他看重端王,可唐贵妃说降位就降位,唐府说抄家就抄家,可要说他不看重端王吧,安王可是被打断了一条腿,他居然就只训斥了端王一顿,这般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真是让人看不懂。”

“谁说不是呢,奴婢去外面,各处都在谈论此事,就没一个人能说的明白。”

池双卿叹口气,“幸好咱们小门小户,搅弄不到这些是非中去,我爹那边......”她摇摇头,“算了,不说他们了,之前已经给他们提过醒了,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因为梓瑞之前的教训,池老爷老实了几天,不过听说最近又有故态萌发的样子,这般不知死活,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罢了,她说的再多他也听不见去,何必浪费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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