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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魔女的盛宴(14)

3:44 S预言对于魔法师并不是什么稀奇的能力。作为能短暂跳出时光长河的一群人,似乎有一种感未来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魔法给予他们是开阔眼界的机会,当跳出水面那一刻,向前就能看到无数分支支流,无数未来在你眼前浮现。

不过无数未来中每当你前进一步,未来又会发生变化。所以这样的查看只能作为参考,而不能笃定未来一定会如所看到那样发展。

这样的预言不是没有用处,它让魔法师有别于普通人,这是一种跳出生物性本身存在的视角。

有句古语曾说,正是见识过天地的宽广,才明白自身的渺小。

这就是魔法师眼界开阔的原因。他们已经不再拘泥前进,而是开始思考时光之河的意义。

许多魔法师都进行过预言,但是预言不等于现实。任何预言的未来都是可能会变化的。魔法师对于预言只是参考作用,没有人把它看得很重要。

但是这位奇妙女士看起来很痴迷预言。

奇妙女士看了齐雅半天,齐雅没有任何反应。奇妙女士有些不高兴,可惜齐雅把注意力放在场中阿加莎与格特鲁德的争吵上面。

“格特鲁德是异教之神。”突然奇妙女士开口说道。

齐雅微微一愣。

奇妙女士继续说道:“阿加莎可以不尊重在场任何人,但是必须要尊重‘神’。”这就是阿加莎突然态度变化的原因。

“是的,阿加莎是一个非常现实的女巫。她只尊重强者。”瑟曦女士突然插嘴道。

“格特鲁德是异教之神,拥有神灵传说加成的魔法师。神灵与龙的神秘等级是相同的,某种程度都代表了神秘的最终极体现。所以这也是阿加莎尊重格特鲁德的原因,当然这一点她是不会承认的。”

神灵,他们是地方神话传说的源头,不管是开天辟地还是人类诞生的传说都在神灵之后。所有神话不约而同的承认神灵是最早的存在,可以认为他们是最开始的神秘。

人类神可以看做拟人化了的宇宙。是某种规律或者无法理解的现象。人类喜欢把某些无法解释的事情用拟人化解释,就是他们诞生的温床。

格特鲁德诞生于阴影。她是被创造出来的,一出生就带有某种符号,用来解释某些神秘现象的存在。因而她被称之谓神,而不是因为她创造了阴影教派导致她成为神。

其实在许多传说之中,由于力量强大被人们恐惧。然后人类把那些强大的生物或者强大的自然现象想象成神的故事。这是一种朴素古老的原始崇拜。

两个人一人一句帮齐雅解释清楚她的疑惑。

场中还在争吵,但此时其他人已经不耐烦。魔女们拍着桌子催促聚会赶紧开始。

艾琳娜咔咔说道:“主人,聚会要开始了。”

阿加莎心知格特鲁德已经无法赶走,她郁闷地坐回椅子上。格特鲁德退了两步姿态优雅坐到位子上,其他魔女也围着桌子坐好。

八位魔女终于都坐好了,魔女的聚会开始了。

在座每一位都是魔道造诣深厚的魔法师。

瑟曦女士坐在位子上看着其他的魔法师,她们的神态或是微笑,或是气恼,或是沉思,这些脾气各异,实力强大的魔女们此时聚齐于此开启新一次的魔女会议。

这时候她的记忆似乎开始转动,周围的环境开始变得斑驳不清。她好像回到古老的过去,一位位古老的魔女在过去的时光里齐聚,她们发表看法,主导魔法世界的历史走向。互相探讨彼岸,激烈争吵辩论。

一切一切恍然昨日。

强大恐怖的魔女没有活到今世,岁月让无数强大者陨落。

而魔女会议依然如期召开,这是岁月翻开新的篇章。许多年轻的面孔,又有许多新的法术诞生。也许这就是进步的含义吧。

只是她这个老家伙依然活着,为了一个简单的理由努力地活着。她有时候真的觉得活着好累,但是她还不想死去。唯有坚持下去。

她多希望有一天突然从睡梦中醒来,发现依然还生活在那座繁华的城市,那座她心爱的宫殿里,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而雪白的床被散发的气息告诉你,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当他走进她的卧室,她紧紧抱住了他,他也紧紧抱着她。当看着群山宫殿下那无比繁华的城市,一起都那么熟悉,一切还有希望。

瑟曦女士转过头凝视齐雅的侧脸,她轻轻感叹着。

啊,历史依然是个圆。古老的诅咒依然缠绕住新的魔女。她们重复着过去的悲剧,一直到最后才会醒悟。

想到这里瑟曦女士突然用嘶哑的声音开始吟诵:“这些深陷在痛苦中的女孩是谁!”

众人讶然看向瑟曦女士。瑟曦女士没有丝毫在意她继续吟道:“被囚禁在月亮黑暗之面的城堡之中。”

“这些女孩散发着微弱的光茫,如同数年只盛开一次的鲜花。”

沙哑的声音没有悦耳之声,但是奇迹地所有人表情都肃穆下来。

“她们如同爱的呢喃一般在暗影之中舞动着,仅仅梦想着能与白鸽一样自由自在地飞翔”

“在这个被诅咒的牢笼中,她们就连恋爱都不被允许。”

“一切都只是她们信以为真的童话而已”

奇妙女士慢慢接着吟道:“千年齐聚于此,彼岸曲折漫长,我等惟有奋力前行。”

魔女们开始和歌诵诗介绍自己,一位一位依次表演。

阿加莎神态不复高傲,她大声吟诵宛如巨龙狂吼,声音苍茫大气。

“奇幻之始。战争之火,乘风破浪而来。”

“警惕之风,低吟末日将至。”

“光焰灼灼,海岸化为焦土。烟火余烬,荼毒每一次呼吸。”

“每一次轮回,如同流星坠落,天地陨落。”

“歌唱最后的正义,火焰与鳞甲是我最后的依靠。”

“荒原中与它彼此追逐。直面终结是我选择的道路。”

“奇幻之终,我愿化作灭世毁灭一切!”

听着阿加莎的歌声众人恍若看到一条巨龙在古老时代穿行,巨大的身躯在阳光下闪烁着鳞片的光芒。它带领魔女们回到神话时代。

巨龙肆掠世界,城市化为焦土。农民四处奔逃,勇士挥剑斩龙。无数人跪地祈求,云端之上众神漠然俯视。

神秘怒吼,现实哀嚎。

整个世界在愚昧和奇幻之中。

一切的一切只是追寻自己本心。她承接过去传递未来,为了神秘延续付出自己一切。

听着阿加莎的歌声,我们恍然回到神话时代。

神话时代,无数奇幻涌现,又如浪花般消失。

世界进步,神秘衰退。

古老的魔法师还在回忆那瑰丽奇幻的神话时代,那是魔法历史中最灿烂的光芒。

每一位魔女都会介绍自己。这首歌就是阿加莎的角色歌。选自《白狼》

郑重推荐《万劫火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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