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战北莛有些心虚。
他之所以安排李煜闵当苏柔柔的经纪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赌气，想让苏柔柔看清裴远不是什么好人。
可若她真的质问起自己，他反倒很不知所措。
“你是说李煜闵吗？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苏柔柔将前因后果说清楚，甚至还点开了自己当时录的音。
战北莛越听她讲脸色越黑，在听到李煜闵谎称是自己授意的时候，愤怒直上心头。
他以为这个经纪人只是耍些小聪明，却没想到他还是这么胆大包天！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解雇他的。”战北莛认真地说完，又忍不住补充一句：“而且，我没有说过这种话，公司支持你的演艺事业，不会让你做消耗口碑形象的事。”
听他这么说，苏柔柔心中一暖，她露出一个笑：“解雇的话就无需战总解雇了，我和他之间还有账要清算，可以的话还请你留着他。”
“那他就任你处置。”
战北莛侧过身子，由服务员上菜。
除了心虚，他还有些愧疚。
直到他听见苏柔柔的那一声喃喃自语：“只要不是你让我做那种事情，我就不会不开心。”
可惜她显然不知道自己的自言自语被人听到，还是一副乖巧恭敬的模样。
战北莛摸了摸红透的耳根，心不在焉地跟着用餐。
脸跟耳朵都好烫。
可是喜悦涌上心头，哪怕紧绷着脸他也忍不住倾泻笑意，一顿晚饭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气氛却难得欢快。
原来苏柔柔这个女人也不是没有心。
等到将苏柔柔送回家，战北莛坐在车上目送那抹背影上了公寓，拿出手机联系了贺楠：“这段时间你给我多多盯着李煜闵，别让他掀起什么风浪，必要的时候敲打敲打他。”
说起来，李煜闵之所以那么胆大包天，估计也是以为自己对苏柔柔很失望。
“还有，你记得做好准备。如果苏柔柔不想要李煜闵这个经纪人了，要保证随时有最好的人选当她的经纪人，你或者其他人都行。”
贺楠：……
战总的思想变化实在太快，他根本跟不上！
战北莛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是忍不住笑容的，念起两人老板跟员工的身份，本就没怎么见面，他就不太开心了。
“你之前是不是说，有一档考验演技的综艺邀请我去当评委？”
“是的战总，可您不是说没什么时间跟兴趣，让我推了吗？”
“现在又有了，你去接洽，记得跟导演说，如果能请到苏柔柔，那我就去。就这样。”
说完便挂了电话。
夜色茫茫，一向冷漠没什么表情的男人已经第四次对着手机屏幕露出笑容了。
……
第二天一早，苏柔柔便结束了休息。
原定今天是要去试镜一部网剧的女主角，因为那边出了一些状况就没去，但她意外地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王导演的电话，内娱知名的综艺导演，邀请自己参加他筹办的比演技的综艺《请你看我演》。
而且还是当评委！
苏柔柔有些犹豫地开口：“那个，王导……我目前也没有什么特别优秀的作品，真的能胜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