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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礼物和封闭的房间

这是阿丽安娜最幸福的一个圣诞节了,不是被关起来,也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过!小天蓝星似乎想要热热闹闹的庆祝一下,整个房子里面堆满了圣诞的装饰。布莱克家的老宅确实很——怎么说呢,很另类的装饰风格加上常年无人居住而产生的阴暗沉闷和各式各样的巫师家里面才会出现的东西。例如阁楼上的食尸鬼和不知那个柜子里博格特,更不要说窗帘里面呢个呛死一头大象的灰尘和无数的狐媚子!

这幢房子和墙上挂着的小天狼星妈妈的画像一样,似乎都在抗拒做出任何改变,更不要说克利切,那个很古怪的家养小精灵。他在第一眼看见阿丽安娜的时候,虽然是在鞠躬。可是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伴随着布莱克夫人的尖叫声,克利切嘟嘟囔囔的声音传进阿丽安娜的耳朵里面:“和主人一样的叛徒,要是女主人看见了该多伤心,可怜的女主人!可克利切还要伺候这样的人。”那个语气完全是恨不得小天狼星和阿丽安娜最好暴毙身亡才如愿呢。

小天狼星在尽力的把房子变得舒适干净整洁,可是房子很固执的保持着自己的样子,因此小天狼星虽然花费了不少的精力和时间,整个房子呈现出来半新不旧很怪异的组合。墙壁上挂着家养小精灵脑袋做成的装饰,吊灯什么的全都锈迹斑斑,上面本来雕刻着蛇形的图案被厚厚的灰尘蒙起来,成了一条条的蚯蚓。

不过客厅里面收拾的还算是想点样子,沙发和地毯全是新的,阿丽安娜终于有了真正意义上属于自己的房间,只是这个房间的风格叫人不敢恭维。以前这间房子是浅绿的色调,墙上糊着浅绿色小花图案的温馨墙纸,床上的幔帐和窗帘是一样的,浅绿色的塔夫绸镶嵌着白色的蕾丝花边。家具是白色的,可能是因为时间长了,一切都变得灰蒙蒙的。小天狼星把阿丽安娜领到门前,有点局促的抓抓头发。

“你是个女孩子,我认为你应该不喜欢男孩子的那一套。这个房间我盯着克利切收拾干净的,家具什么的全是旧的,过我看好了好几套的家具都是适合女孩子使用的,明天我们先看家具,然后去买吃的。”小天狼星完全拿不准詹姆的女儿会喜欢什么样子房间,要是阿丽安娜是个男孩子就好了,想着当初詹姆斯房间里面一整面墙上全是莉莉的照片,小天狼星不知道自己是要选粉色的家具还是那套画满了神话故事的家具更能得女孩子的欢心呢?

阿丽安娜拥抱了小天狼星一下:“没关系,你不用为我花太多的钱。这个房间很好了,就是更糟糕的我也住过。晚安小天狼星!”阿丽安娜亲亲小天狼星的脸颊,向教父道晚安。

小天狼星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女孩子都应该是很挑剔和难缠的,除了自己的几个姐姐,就连詹姆斯也曾经抱怨过莉莉的心思太难猜,而他身边曾经的无数女友更叫小天狼星认定一条,女孩子都是奇怪的生物,你根本无法了解她们的真实想法。看样子阿丽安娜没有那样神经质,对着两人相处的日子,小天狼星放心了。这孩子果然是和她爸爸一样。

第二天阿丽安娜被布莱克夫人尖叫声给吵醒弄,她很无奈的想起昨天小天狼星无奈的样子:“你看,这就是我的家了,其实在我看来你爷爷的家更像我的家。我在六年级的时候就离开家了,他们认为我进了格兰芬多就是背叛了家族,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我在这里总是被厌恶的,后来我就住到你爷爷的家里和你爸爸住在一间房子里面。他们气急败坏的宣布把我赶出去,整个家里只有的我的叔叔阿尔法德支持我,后来你爸爸结婚了,你爸爸和妈妈也很欢迎我去他们家做客的。”小天狼星这样对着阿丽安娜解释着自己和家庭的关系。

楼下布莱克夫人咆哮着:“你这个逆子,渣滓!玷污了我祖上的宅邸……”有这样的母亲还真是叫人伤脑筋的事情。阿丽安娜一边想着一边穿衣裳起来,等着梳洗完毕她下楼的时候,小天狼星正对着那幅画像说了什么,布莱克夫人不再是发疯的叫骂,而是嚎啕大哭起来。克利切不知从什么东方钻出来,目光冷森森的看着小天狼星,他的主人低声的说:“主人要是死掉了就好了!“

一挥魔杖把帘子拉上,小天狼星转身看见阿丽安娜,他有点失落的笑一下,立刻换上欢快的语气:“早上好,亲爱的阿丽安娜,你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克利切,把早饭准备好,你这个只会偷懒的东西!“

阿丽安娜对着克利切的早饭不敢恭维,锅里面两面漆黑的煎蛋叫阿丽安娜深深地认识到不是布莱克家对于食物的品味特殊,就是克利切根本恨死主人了。他想拿恶劣的伙食毒死小天狼星。看见克利切的杰作,小天狼星立刻怒吼起来:“克利切滚出来!你要是还疯疯癫癫的,我就给你一件衣裳叫你滚蛋!”

“对不起主人,克利切再去做早餐。尽管在克利切看来主人根本一钱不值,不配吃饭。”小精灵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炉子边上,一边拿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小天狼星。阿丽安娜无奈的说:“克利切,你不用做了。”克利切没想阿丽安娜会这样说,他站在那里,网球一样的大眼睛看着阿丽安娜,他特别的盯着阿丽安娜的那个伤疤看了半天,拖着步子嘟囔着说:“和主人一样,都是一群怪胎。”

小天狼星有点吃惊的看着阿丽安娜熟练做早饭,一边差异的说:“邓布利多说你姨妈一家对你不是很好,看样子是真的了。他们把你当成了仆人了,对不起,要不是当初我太冲动了,也不会叫你和那些麻瓜们生活在一起了。”想着当初发生的一切,小天狼星忽然后悔了,那个时候詹姆和莉莉全不在了,自己竟然忘记了他是阿丽安娜的教父,他把可怜的阿丽安娜扔在一边去找彼得算账。要是当初自己没进阿兹卡班,现在阿丽安娜也会是个快乐的女孩子,至少不会被麻瓜们欺负。

阿丽安娜很利落的把煎鸡蛋翻个面,听出来教父语调的苦涩:“那些都过去了,小天狼星要是你不介意能不能和我说说你和我爸爸的事情。你知道我对着爸爸妈妈一点也不了解,几乎没人告诉我,我爸爸妈妈是什么样子的人,你们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是什么情景啊。你们的魔药教授也是那个偏心的斯内普么?”阿丽安娜看来斯内普的年纪绝对是比小天狼星大的多,至少他跟麦格教授一样老了。

她教父听见这些话尖利的笑一声,在阿丽安娜听来更像是狗吠:“鼻涕精么?他一直是那副死样子,我和你爸爸妈妈和鼻涕精是同学。就是阴沉沉的老蝙蝠也有学生时代,也曾年轻过。”小天狼星觉得阿丽安娜的话很好笑,他舒服的靠着餐桌,和教女讲起来自己和詹姆斯的学生时代。

阿丽安娜总是不相信小天狼星和斯内普自己的爸爸和妈妈是年纪相仿的同学。因为阿丽安娜仅有的詹姆斯和莉莉的照片看来,他们都是很年轻,还有西里斯那个时候英俊,潇洒生气勃勃的在照片里面微笑。虽然现在的小天良狼星有点憔悴,可是阿丽安娜还是不相信带着点沧桑感的英俊绅士布莱克和阴沉沉的仿佛是个吸血鬼的斯内普是同龄人。

等着吃了早饭,布莱克笨拙的帮着阿丽安娜洗碗,不管是用魔法还是用麻瓜的方法,小天狼星对于家务活完失败。好容易把盘子擦干净,小天狼星对着阿丽安娜说:“你不要这个样子,那个鼻涕精当初做学生的时候就是个可恶的斯莱特林。他是不是借着自己的身份欺负你了?不要摇头否认,这是肯定的,不是你做的不好,谁敢说你不好!那个鼻涕精当初打不过你爸爸,现在他想报仇罢了。要是那个鼻涕精还敢欺负你,你就给我写信,我去教训他!”

布莱克说起来和詹姆斯在一起的学生生活滔滔不绝,他忽然想起什么,欢快的扔下一句:“我的记性都被摄魂怪们弄坏了,等一下我去拿照片给你看!”布莱克跑上楼,去自己的房间里面找以前的照片什么的给阿丽安娜看。

没一会布莱克抱着一个大大的盒子,上面全是灰尘,看样子是放了很久了。等着两个人被灰尘呛得不住的咳嗽着,阿丽安娜看见那个盒子里面装满了相册和一些信件什么的。阿丽安娜第一次看见这样多的照片,小天狼星和阿丽安娜的父亲詹姆斯波特,还有他们的朋友的在霍格沃茨的照片。

阿丽安娜看见了一年级的时候的父亲和教父,一看就知道两个被宠坏的小男孩,穿着格兰芬多校服,站在城堡前面搭着肩膀,正对着阿丽安娜笑嘻嘻挥手。“这是我们分院之后第一天照的,我很吃惊,我竟然被分到了格兰芬多。你应该能看出来布莱克家族世世代代都是黑巫师!”

接着阿丽安娜看见了二年级,三年级的父亲和教父和他们的朋友。那个出卖父母的彼得总是跟在的詹姆斯和布莱克身后,卢平总是很温和的笑着,看着自己的朋友。不知为什么,卢平笑起来总是小心翼翼的,他那双温和眼睛里面总藏着小心翼翼和不为人知的痛苦似地。尤其是他和詹姆斯和小天狼星站在一起,这种感觉更深了。

等着六年级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妈妈的照片,莉莉是个很美丽的女孩子,即使隔了十几年,阿丽安娜还能感觉到自己妈妈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暖和活力。不过这样照片似乎是在主角不乐意的情况下拍下来的,詹姆斯,阿丽安娜的父亲猛的窜到托腮沉思的莉莉身边猛的吻了莉莉的脸颊一下。结果换来被莉莉拿着一本厚厚的魔法书追打的代价,詹姆斯的死党们在一边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

“你爸爸,真的是很执着,尤其是在对待感情上,认真单纯的比孩子还要认死理。当初你妈妈是格兰芬多的公主,因为一点小误会,她不是很喜欢你爸爸。不过你爸爸很认真的追求她,最胡你妈妈被詹姆的真诚和痴情给感动了。他们在这张照片之后就开始约会了,等着毕业了,他们就结婚了。我那个时候从家里出来,经常去你爸爸的家里吃饭。你的做饭的天分是继承了你妈妈的。我还记你妈妈最拿手的是烤一种星星形状的饼干,据说是一种麻瓜的点心。我最喜欢那种饼干了。”布莱克像是个好老师,对着阿丽安娜言无不尽。

最后阿丽安娜看见了一张詹姆斯波特的全家福,她还是个小婴儿,正骑在一把儿童扫帚上格格的笑着,詹姆斯和莉莉很紧张的阿丽安娜的身边,她的父母伸出胳膊,紧张的看着阿丽安娜的一举一动。一只小猫被阿丽安娜的小扫帚吓得猛的窜到一边,对着阿丽安娜不满的喵喵的叫着。

原来自己也被父母疼爱过,自己也有个温馨的家,泪水一滴一滴的掉在照片上,阿丽安娜伸出手擦擦脸:“抱歉,我想上去呆一会。”面对着阿丽安娜的泪水,不会安慰人的小天狼星尴尬的说:“好吧,我想应该很喜欢这些照片。你拿去慢慢的看吧,我,你没事吧!”

阿丽安娜抱着盒子摇摇头,跑到房间里面。她扑在床上任由着泪水打湿了枕头,阿丽安娜放纵自己的泪水,她从来认为自己是个被抛弃的孩子,可是今天她总算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曾经有人确确实实的爱过她。

阿丽安娜哭着哭着睡着了,等着她再次下楼的时候,她已经恢复正常。但是小天狼星不见了,一只黑色的大狗正叼着一个飞盘对着阿丽安娜欢快的摇尾巴。

接下来的日子,要是无视一直尖叫咒骂的布莱克夫人和阴沉沉神出鬼没的克利切的话,阿丽安娜和她的教父过得还算不错。可惜布莱克夫人的尖叫总是不定时的响起,尽管他们想法设法要把帘子拉上,但是克利切经常趁着小天狼星不备,把掩盖画像的帘子掀开。阿丽安娜真的想不出来,作为一个母亲她为什么如此恨自己的儿子。也许,阿丽安娜看着和小天狼星隔壁的房间,教父说那是他弟弟一个死掉的食死徒的房间。

阿丽安娜伸出手推开那道门,里面和小天狼星的房间完全不一样,一副标准的斯莱特林风格,桌子上的照片上一个温和的男孩正羞涩的笑着。这个就是教父死掉的食死徒弟弟么?

“你放下雷古勒斯少爷的东西,你这个肮脏的叛徒,为什么不跟着主人一起滚出去!”克利切站在门口,很显然克利切要进来打扫房间。这间房子是唯一被克利切照顾的房间,看样子这位脾气古怪的小精灵对着雷古勒斯少爷很崇拜。

“主人背叛了家族,背叛了血统和泥巴种和麻瓜们混在一起!小主人为了不叫夫人伤心失望,追随了黑魔王。结果小主人死了,主人却活着,夫人整天等着小主人回来,可是他回不来了!为什么,为什么!”小精灵在地上伤心的痛苦打滚,悲伤地随时要死掉。

阿丽安娜狼狈的退出去,克利切很需要安静的哭泣,任何安慰都是徒劳的。楼下小天狼星脾气爆发和布拉克夫人的画像吵起来,等着阿丽安娜冲下来,她的教父对着墙上的画像恶狠狠地吼着:“你以为我愿意做你的儿子?你根本没把我当成你的儿子!你早把我赶出去了!你不是我的母亲,不是!”

布莱克夫人发黄的脸色成了暗惨白的,布莱克夫人一下沉默了,她关起来帘子沉默了,但是阿丽安娜能听见后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

小天狼星推搡的靠着沙发,阿丽安娜轻轻地走到教父的身边低声的说:“我想你可能和你的母亲有点误会,她要是真心的把你赶出去。为什么还保存着你的房间,你六年级以后的东西也全在。其实你们应该好好谈谈,至少你还有母亲的画像可以和你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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