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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为什么

温雨瓷忽然一下子明白,顾战杰为什么唯独调开了顾少修,却让夙辰谢云璟都留下。

他就是瞅准她倔强傲气,要趁顾少修不在,把她赶出顾家别墅去。

人越多,他这样训斥她,她的面子上越挂不住,他要赶她走,这么多人看着她,她自然没脸留下。

只可惜,他想错了。

这是她的家,她是这里的女主人,她哪儿也不去,谁赶她也不走!

她不羞不恼,静静看着顾战杰,“外公,这房子你已经过户给了少修,如今少修是这栋别墅的房主,我是他的妻子,我有权利住在这里,除非少修亲口告诉我,让我从这里搬出去,不然的话,谁说也不管用!”

对温雨瓷的表现,谢云璟简直要鼓掌叫好了。

他真怕温雨瓷一跺脚,一捂脸,哭这就跑了。

跑出去容易,再搬回来,可就难了。

顾战杰脸色铁青,“我是少修的外公,是他的长辈,我让你从这里搬出去,你就要从这里搬出去。”

温雨瓷迎着他逼人的目光,淡淡说:“我是顾少修的妻子,他向我求婚时,曾经说过,无论是健康还是疾病,贫穷还是富贵,我们共同进退,不离不弃!”

“你……”顾战杰指住她的鼻子,爆吼道:“你自己不走,难道让我命人将你打出去!”

温雨瓷微微一笑,“好啊,但是外公可要考虑清楚,我温家在景城也不是普通人家,不会任人宰割,任人欺负,只要外公不怕弄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我无所谓!”

顾战杰简直要气晕过去,一时拿温雨瓷也没了办法。

他倒不是怕了温家,但他怕丢人,怕真将事情闹大,他家的事成了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话柄。

柳茵茵连忙跑过去,拍着他胸膛给他顺气,柔声劝慰:“外公,您别生气,我也觉得这件事不是瓷瓷做的,也许是我最近我提了干,有人嫉妒我,想败坏我的名誉,瓷瓷乖巧懂事,一定不会做这种事,外公不要多想,不要为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伤了身子。”

“不对。”顾战杰冷着脸说:“你和少修的照片只有住在这间屋子里的人才有机会拍摄,这间屋子里,少修和阿辰阿璟都是和你一起长大,自然不会伤害你,只有她一个人是外人。”

这话实在是刺耳,温雨瓷冷冷说:“也许是贼喊抓贼呢!”

顾战杰这下真差点气晕了,指着温雨瓷的鼻子问:“你什么意思?难道这些东西还能是我寄的?”

“外公,您消消气,我不是说您,我是说……”温雨瓷的目光落在柳茵茵身上。

柳茵茵面色一变,迎视温雨瓷目光,嫣然笑道:“瓷瓷这是在怀疑我吗?我自己拍了我和少修的照片,寄到校长那里去,污蔑我自己的名声,难道瓷瓷不觉得这说法很好笑。”

“一点也不好笑,污蔑的虽然是你的名声,最后在外公这里受伤害背黑锅的却是我。”温雨瓷淡淡说:“而且,我也并没说,一定是你做的,只是一种猜测,既然外公能猜测是我做的,那我也能猜测是你做的,反正大家都没证据,你猜猜我,我也猜猜你,岂不公平?”

顾战杰肺都要气炸了。

温雨瓷说话一直冷冷淡淡,声调比平常说话都没高几分,可她字字句句指桑骂槐,绵里藏针,分明没将他这做长辈的放在眼里。

他忍不住随手捡起茶几上一件东西,又猛的砸在温雨瓷脚下,“信口雌黄!你给我跪下!”

他这次扔出的是一个瓷器,瓷器狠狠摔在地上,瓷片四溅,有的划过温雨瓷的腿脚,温雨瓷顿觉有几处地方尖锐的疼。

她皱起眉。

跪下?

跪在这满是瓷器碎片的地上,双腿还不得残了?

而且,从小到大,又当爹又当妈辛辛苦苦将她拉扯大的爸爸都没舍得让她跪过,她凭什么跪对她挑剔厌恶,横眉冷对的顾战杰?

她坦坦荡荡迎着顾战杰目光,淡淡说:“我们家没这规矩,而且我自问没做错什么,我不会跪。”

“顾家有这规矩。”顾战杰每个字都冷硬的像钉子,一个字一个字的钉在人的心上,“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你是顾家的人,就要守顾家的规矩,你可以问问阿璟和阿辰,哪个没有跪过?”

温雨瓷淡淡一笑,挑眉,“顾少修跪过?”

顾战杰脸色一青,“你拿什么和少修比?”

温雨瓷翘起唇角,“我处处都可以和顾少修比,不然他怎么不去娶别人,单单娶了我?”

顾战杰一口老血哽在喉口,狠狠咬了下牙才说:“你这顾家媳妇,我还没承认过,那就做不得真!”

温雨瓷笑了,“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外公的规矩可以大的过国家的法律,连国家法律都要承认的结婚证,在外公这里居然是不作数的,这真是让我长了见识。”

顾战杰一时被她挤兑的说不出话,只能哑口无言的怒视着她。

她轻轻笑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心平气和的说:“外公你还有事没?没事我上楼去休息了,我今天去采风,有些累了。”

顾战杰还要说话,被柳茵茵劝住:“外公,您千万别因为这点小事生气,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无中生有的事情,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们都知道不是真的就行了,何必往心里去?”

温雨瓷头也不回的上楼了,知道走过走廊拐角,才听不到柳茵茵轻柔和煦的声音。

温雨瓷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柳茵茵做的,但她猜想,八九不离十。

顾战杰说的对,那照片是在别墅里拍的,别墅内只有他们几个有机会进来,谢云璟和夙辰不会做这种事,明阳和麦琦也不会做,顾少修和顾战杰就更加没嫌疑,她自己就更不可能,唯一可以怀疑的人,就是柳茵茵。

她终于出手了。

这手段,不得不说,非常高明。

柳茵茵污蔑伤害的人不是她,而是柳茵茵自己,这样就把矛头指向了她。

在正常人的思维里,没人会糟蹋污蔑自己的名声,想当然就会认为有人陷害柳茵茵,自然就会去找那个伤害柳茵茵的罪魁祸首。

而顾战杰一向看她不顺眼,柳茵茵轻而易举就将祸水引到了她的身上。

柳茵茵应该知道,景大校长是顾战杰的学生,也猜到景大校长接到这样的东西后,不会擅自处理,而是会交给顾战杰。

毕竟,这是讨好和孝敬自己老师的好机会,是个正常人就不会放过。

而且,就算她失策了,这东西被校长公开,她也没有任何损失。

她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以为她和顾少修有一腿,巴不得所有人都认为她是顾少修的女人,能和顾少修的名字出现在一起,她不知道多开心,算来算去,这件事她得益最大。

看刑侦小说时,书上曾经说过,一件解不开的案子,受益最大的人,最有可能是始作俑者。

而从这件事情里,最大的受益者,只有柳茵茵一个人。

她胡思乱想着,洗了澡,换了衣服,裹着睡衣躺在床上。

虽然没吃什么亏,可心里依然不痛快,脑袋里很乱,都是些杂七杂八不着边际的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卧室终于被人推开,顾少修回来了。

她背对房门躺着,一动没动。

顾少修先走过来看了看她。

她闭着眼,假装睡着了。

顾少修轻手轻脚走开,浴室很快响起水流声。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在她身边躺下,将她圈在怀里,薄唇在她耳边亲了亲,肌肤微凉,“生气了?”

温雨瓷心里的确憋着一股气,不想说话,没有做声。

顾少修轻轻拍她,“乖,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那件事我会查清楚,还你清白,嗯?”

温雨瓷转过身,面对他,“我现在不想说话,更不想和你吵架,你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OK?”

以前开玩笑时,她孩子一样想试试夫妻之间吵架是什么感觉。

可如今真有了矛盾,她倒不想和他吵了。

柳茵茵巴不得她和顾少修闹矛盾,她要和顾少修闹起来,正合了柳茵茵的心意。

而且顾战杰是长辈,他对她什么想法,顾少修没办法左右,要怪只能怪自己始终没办法讨得顾战杰的喜欢。

从始至终,都不关顾少修什么事,她现在和顾少修吵架,无非就是迁怒。

她不想迁怒,更不想无理取闹,她想自己冷静一下,也许明天就好了。

顾少修无声叹了口气,松开她的身子,轻轻揉她的脑袋,“瓷瓷,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前几天外公回京城,例行查体,医生告诉我,外公有患阿尔茨海默病的前兆……”

温雨瓷顿时惊讶的睁大眼睛,“阿尔茨海默病,那不是……”

顾少修沉默的点了点头,两个人谁都不愿说出这个病常用的名字,老年痴呆症。

过了好久,温雨瓷才喃喃说:“怎么可能?外公怎么可能得这种病?”

顾少修压抑的叹息了声,“好在医生说,发现的早,只要平时多注意物理治疗和药物调理,可以减缓发病,外公现在记忆力衰退、固执己见、暴躁易怒、人格改变,都是这种病的征兆,不然的话,外公政坛商场,戎马一生,不会看不透柳茵茵这点算计。”

许久后,温雨瓷轻轻吐出一口气,握住顾少修的手,“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让着外公,尽量避着他,不和他针锋相对。”

“乖,委屈你了。”顾少修抚着她的后脑,凑过去亲了她一下,“外公原本就护短,得了这种病,更是将他放在心上的人,圈进他自己的保护圈里,容不得任何人欺负,甚至没有了原本的理智,柳茵茵从小乖巧可爱,又懂事孝顺,她在外公身边时,总是变着花样儿的哄外公开心,即使在国外,也是隔三差五给外公寄礼物,每个星期都要给外公打电话嘘寒问暖,外公一直将她当成亲生孙女一样疼爱,总说就算亲生孙女也未必能做到她那么好。”

温雨瓷呆呆看着他,“既然她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呢?如果你喜欢的人是她、娶的人是她,那就皆大欢喜了。”

顾少修抚她的头发,“瓷瓷,再过段时间,你就懂了,有的人对一个人好,是发自内心,全心全意,可有的人对一个人好,是居心叵测,怀揣算计,比如你对明阳好,是因为你同情他,也喜欢他,你心无旁骛,就是想看他幸福,看他开心,没有任何图谋,而柳茵茵对明阳好,是想让周围人知道,她知书达理,温柔善良,她对明阳好,是想让别人看到她的好,这有本质的不同。”

“这也没什么不同。”温雨瓷轻声说:“不管她的真实目的是怎样,只要她做的是好事就行了,殊途同归,也没什么好指责的。”

顾少修摇头,“装出来的,和发自内心的,永远不会一样,你做一件事,是情之所至,率性而为,而她做一件事,是权衡利弊,先想怎么做对她最最有利。”

温雨瓷反驳道:“如果她能装一辈子好人,那她就是个好人,也没什么不好。”

顾少修摇摇头,“只可惜,她装不了一辈子好人,你的心是透明的,你心里有信义,有公理,你永远不会做损人利已的事,可她是自私的,龌龊的,当她的利益受到损害时、当她想要的东西得不到时,她深藏的自私和龌龊就会冒出头来,取代她装出来的温柔善良,不择手段的去得到她想要的东西,这就是我们平时经常说的一个词……虚伪,她,就是这样虚伪。”

温雨瓷呆了会儿,点头,“我懂了,就像这一次,公平竞争她争不过我,她就想出这样的法子来让你外公讨厌我。”

顾少修将她环进怀里,轻声说:“我从来没和你说过,她为什么出国。”

偎在他怀中,温雨瓷抬头看他,“为什么?”

顾少修淡淡说:“因为她用尽各种方法追求我,我不胜其烦,逼她出国。”

温雨瓷睁大眼,“这些事,外公和阿辰阿璟知道吗?”

顾少修摇头,“她做事,极有分寸,外人即使看到,可觉得她是个柔软痴情的可怜女子,只会更加钦佩她,同情她。”

顾少修顿了一瞬,说:“她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人,只可惜她无心商场。”

温雨瓷扁扁嘴巴,“她是你见过的最聪明的女人?那我呢?我不聪明?”

顾少修笑着低头看她,捏捏她粉嫩的小脸儿,“你也很聪明,可没人算计你时,你豁达简单,不屑于勾心斗角,而她,每天都在算计,算计怎样才能让别人喜欢她,怎样才能爬的更高,得到的更多,你的聪明很少用,她的聪明天天用,你说你们两个谁比较聪明?”

温雨瓷疑惑,“被你这么形容,她简直坏透了,那为什么别人都看不出,只有你一个人能看得出?夙辰和谢云璟都算比较聪明的人,为什么他们都看不出,我看他们都很喜欢她。”

顾少修拍拍她,“我刚刚说过了,在她对某人不怀有某种目的时,她是最聪明善良的女人,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甚至委曲求全,尽最大努力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呈现在别人面前,你自己想一下,你会讨厌这样一个人吗?”

温雨瓷想了想。

的确,柳茵茵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完美无缺,无可挑剔。

她就像一个完全没有脾气的人,从来不会发怒,不会生气,不管什么事都尽力迁就别人。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柳茵茵是她的情敌,她也会一下子喜欢上她,把她当成知己闺蜜。

她是因为提早知道柳茵茵喜欢顾少修,下意识先将她列入敌人的范畴,才处处防备,怎么看怎么别扭。

所以说,第一印象真的非常重要,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顾战杰这么难接受她。

顾战杰对她的第一印象,实在是太差了。

顾少修又说:“她对别人无所图,无所求,自然就表现的完美无缺,没有破绽,可她对我,有所图,有所求,她的心机和城府就显露出来,我不喜欢她这样心机深沉的女人,没办法接受她,她不知难而退,反而处处设下陷阱,想让我对她的印象改观,改变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可她却不知道,她越是努力算计,我越是厌恶反感,后来我终于无法忍受,逼她出国。”

温雨瓷想了会儿,喃喃说:“既然你以前能逼她出国,那你现在再逼她出国好不好?她若走了,你外公应该就不会像今天这样针对我了。”

顾少修摇摇头,“既然她下定决心回来了,就不会轻易离开,我明明封锁了外公患病的消息,连外公本人都没告诉,她却知道了,我担心如果我逼得太紧,她会利用外公的病情做谋算,外公太骄傲了,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得了那种病,生不如死,我不能不防。”

温雨瓷立刻点头,“我理解,那我们从长计议,慢慢来。”

将心比心,若是温雄被诊出这种病,那肯定打死她她也不会告诉温雄。

柳茵茵那么聪明,是个可怕的对手,如果不步步小心,也许最后的结果,会不堪设想。

温雨瓷知道,顾战杰是这个世上对顾少修最重要的人之一。

顾战杰是玉,柳茵茵不过是块石头,他们犯不着为了柳茵茵冒险。

“乖。”顾少修亲亲她,“我就知道,你最善良,最善解人意,我永远不用担心你会扯我后腿。”

心结解开,虽然知道前路依旧坎坷不明,温雨瓷的心情却不似刚刚沉重,仰脸看着顾少修,调侃的笑,“那可不一样,也许到头来,我才是算计最深的那一个,比柳茵茵装的还像。”

顾少修笑了,“那你倒是告诉我,你算计来了什么?”

“算计来了你啊。”温雨瓷眨眨眼,“柳茵茵那么厉害都求而不得的人,现在成了我的老公,难道还不是我最厉害?”

顾少修笑着说:“这就像练绝顶功夫,越是急于求成,越容易走火入魔,无欲无求,反而可以成功。”

温雨瓷眨眨眼睛,“那你怎么知道不是我装的最像,也许我是欲擒故纵呢?整个温雨瓷,从头到脚都是装的。”

“那你装了这么久,为的什么?”

温雨瓷睁大眼睛,“为了嫁给你啊。”

顾少修笑,“嗯,原来你竟这样喜欢我,为了嫁给我,做了这么多努力,我要好好奖赏你。”

他笑着,温雨瓷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温雨瓷:“……”剧情不应该这样发展啊,这时候不是该指责她太有心计,城府太深吗?

她推他,“你不是你讨厌有心计,城府深的女人吗?”

“那要看什么人。”顾少修的薄唇紧贴着她的脸颊耳根,已经细密的吻上去,“如果是你……甘之如饴。”

温雨瓷:“……”她忽然懂了,她理解那种感觉,被不喜欢的人追求,会烦不胜烦,恨不得立刻摆脱,可如果是被喜欢的人追求,那就如同三伏天里喝了杯冰镇汽水,哪是一个爽字了得。

所以,他是真的很喜欢她啊!

快感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袭来,直到她再也没办法思考、昏昏沉沉睡过去时,她只有一个念头。

她爱她的丈夫,她爱她的家,她不管前面是暴风骤雨,还是荆棘密布,她都会尽她最大的努力,好好守护。

只要顾战杰在,每天她都会按时起床,和大家一起吃早饭。

第二天的早饭桌上,顾战杰脸色虽然不好看,但没再说什么,应该是昨晚顾少修找他谈过了。

吃过早饭,顾战杰没出去,温雨瓷不想留在别墅里自找不痛快,自己拿着东西出去。

虽然昨晚顾少修开解过她,她也被顾少修哄开心了,但今早看到顾战杰那副晚娘脸,她顿时又心塞了。

其实,如果顾战杰只是对她晚娘脸也没什么,她已经看了顾战杰那么久的晚娘脸,早就习惯了。

让她格外郁闷的是,顾战杰只对她一人晚娘脸,一旦对柳茵茵说话,便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这等差别对待,让她着实不痛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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