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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狂士楚歌

“何必行此大礼?”

听到这句话,学子的脸色在第一时间变得无比难看。

他气势汹汹地从地上爬起,然后……

一股脑地跑远。

不知道是因为害人不成反害己的羞愤,还是不想听见“祢衡”即将出口的花式喷傻大法。

郑平其实并没有继续奚落的打算,见人已经跑远,他偏过头,看向扶着月门傻眼的另一个学子。

“你还有事?”

站在月门旁的学子张了张口,迅速闭上。

郑平继续往前走,在即将走到月门的时候,那个学子下意识地后退几步,给他让路。

对方如此上道,倒让郑平疑惑地看了好几眼。

他不知道对方心里也在疑惑:都已经做好了被花式嘲讽气吐血的准备,怎么今日的祢衡如此“温和”?

思及此,学子的心中升起警惕。

事有反常必有妖,祢衡现下隐而不发,必定所图甚大。

他警惕地盯着郑平,原本后退的脚步硬生生地止住。

到底是对祢衡的不顺眼与敌意占了上风,让他不愿再退,显得落人一乘。

“祢……祢正平,你昨日没来,又未向博士请假,已是犯了学舍的规制。今天你又姗姗来迟,还不快去找博士疏解?”

他这一番话倒不是为了郑平,只是为了声正词严,在郑平面前不落下风。

——刚才莫名慑于郑平行步而来的气势,竟心生怯意,主动退让。他既想不通透,又不肯承认刚才一瞬的惊惶,只能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加以掩盖。

郑平听到对方提到博士,懒得计较对方之前的小心思。

他难得和气地道:“博士在何处?”

学子听到郑平可以用“温和”来形容的语气,顿时惊恐地睁大眼,仿佛见到德高望重的博士穿女装跳舞一样骇然:

“祢祢祢祢——”

“胡士子,纵然你平日里从不说一句人话,倒也不用学幼猫叫唤。”

刚才因为过于惊悚而结巴地说“祢祢祢(咪咪咪)”的学子:……

不错,这才是他熟悉的祢衡。

虽然被损了一通,学子反而放下心来。

因为刚才受到的惊吓不浅,他不敢再和祢衡斗嘴,回了一句“在后堂书舍”,一边轻声嘀咕着“到底谁平日里不说人话”,一边“蹭蹭蹭”地跑远,仿佛生怕郑平追上去骂他。

郑平独自赢了个寂寞,动身前往后堂。

在半路中,他的步伐时大时小,每一步都恰到好处,轻松越过各种无形障碍。

祢衡走后,猫在树后的几人倾巢而出,疑惑地检查他们布下的陷阱。

下一刻,廊道上传来几声惊呼。

几个学子或挂着水草,浑身滴水;或脸上身上溅满了墨汁;或脑袋被鸟屎击中,脸色漆黑地坐在木墩上。

几人互相对视,每个人眼中都喷着烈火:为什么祢衡刚才走过去没事?他今天走的到底是什么狗屎运?

郑平感觉鼻尖微痒,心知那几个自作自受的学子定是在骂他。

他抬手抚平衣襟上并不存在的褶皱,一脚踏入书舍。

靠近里侧的一张书案上,一个长着倒三角形长须,看着格外有儒雅之气的中年士人正坐在书案后的单人席上,悬臂写字。

由于他踏入的瞬间遮挡了门口的光线,中年士人抬头看向他的所在,见他前来,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诧异的神色。

亦没有学舍其他人的厌恶。

想来这位就是覃绰等人口中的博士了。

郑平尚不能确定这位博士对自己是真的没有恶感,还是秉持着君子之风,没有表现出分毫。

在旁人露出明显恶意之前,郑平不吝于将对方往好处想。

所以他上前一步,按士子之仪行了一礼。

“刘博士。”

刘博士见他所行之礼虽与旁人有少许细微的不同,但行云流水,并无任何轻忽之意,终究没说什么。

他稳重地颔首,让郑平随意入座。

郑平没有坐,将自己的来意如数告知。

刘博士听完他的话,轻捋胡髯:“你前日遇见宵小一事,我已知晓。事急从权,虽未事先言明,却也无需纠结。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看‘告假册’?”

“昨日既是告了假,哪怕事出有因,也该补上才是。”

刘博士没有追问到底。他见郑平已经给了理由,并不深究真假,走到旁边的书架上,取了一只用红绸系着的竹简,转身递给他。

郑平双手接过,打开“告假册”,将今日请假与调整休沐的人一一记入心中,不动声色地取过旁边的羊毫,在册子上记下自己的名字,附上日期。

随后,他将册子放回原来的位置,在房中誊完今日的书册,便告别刘博士,动身回返。

他往孔融那送了一封口信,回了自己的宅邸。因为他有食用三餐的习惯,便让仆从给自己煮了晚餐——简单又清淡的四蔬汤饼,吃完后在院中踱步消食,继而吃了自己白天寻来并熬好的草药,临睡前抹了郭嘉送的活血化瘀膏,很快便睡得深沉。

第二天,郑平在出门前接到县尉派人过来转达的消息。

——.一切依他所言。

大约县尉信了他昨天说的“明日再过来叨扰”的话,深怕他真的过去,故而急不可耐地请示了曹操,同意他昨天提出的建议。

郑平达成目的,平静地送退来人,吃完朝食去学舍誊书。

郑平今日来得比较早,沿路上未见到几个学子。

坐在二进门的覃掌学看到郑平到来,鼻孔里猛地喷出一股热气,别开视线,故作看不到他。

郑平懒得去管一个厌恶自己的人心里是何想法,他径直去了书舍,发现刘博士坐在老位置,正捧着一只竹简查看。

郑平视力极好,一眼便发现那只竹简上面写着的是他的字迹。

他收回视线,平静地行了一礼。

刘博士放下竹简,看了他许久,喟然长叹:“你既已走出迷障,誊书一事,便于你再无裨益。”

以郑平的洞察与敏锐,在听见刘博士这番话语的同时便已明白他在说什么。

原来,祢衡在学舍帮忙誊抄书籍,并不是为了赚点银钱,补贴家用。

他自知狂病加身,又不善与人相处,遂在刘博士这求了这份工作,一方面誊书静心,一方面也在学舍里与其他士子磨合相处。

这大概也是他为什么早知覃绰的为人,却还要与对方来往的原因。

只可惜……

郑平叹了一声。

他在宅邸中审读了祢衡的著作,确实如孔融所赞的那般文采斐然。

而祢衡今年不过虚岁廿六,才华还未攀至巅峰,英年早亡,还是这般戏剧的死法,终究令人痛心扼腕。

刘博士也对祢衡存了惜才之心,因此多有指点。常言道字如其人,郑平仿了祢衡的字形,却改变不了字意。他与祢衡的字形似而神不似,独有一番风骨,哪怕藏了字锋,也会留下雪泥鸿爪。

因此,刘博士看到他的字后,立即从狂放的“形”中看到了“万物不萦绕于心,中正随心俯仰无愧”的“意”,知道他不再如过去的祢衡一般“狂而无态、折翼自赏”,这才说出上面的那一番话。

郑平没有和刘博士解释真相,任他猜测。虽然刘博士说“誊书这件事对他已经没有静心的好处”,但郑平昨天没有辞去学舍的这份活,选择继续誊写书籍,本就不是为了静心。因此,他委婉地向刘博士提出自己还要继续留下的请求,按自己的进度誊完今日的份量,整理完桌案,与刘博士道别后方才离开。

他与随从坐上露车,询问赶车的护卫:“可看了今日的布告?”

护卫回道:“看了。我不识字,问了旁边的卫兵,确实如郎君所言,县衙发布了‘青杏盗贼’通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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