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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促膝谈心

这花丛虽然只是荆钗布裙,那种清纯脱俗的青春气息却扑面而来。所以说美女之所以成为美女,绝不是靠着那些身外之物的映照,相反,越是朴素越能表现出她的风姿卓越来。

“打扰娘子!”王伦特别彬彬有礼地说。他本是一身秀才服,再辅以文质彬彬的气度、笑容可掬的姿态,立时便获得花丛的好感----这是王伦自己的认为。

真实的情况是,在得知此王伦极可能便是那位“山水郎”的王伦之后,花丛对他的好感便产生了。

人的影,树的名,正常人的心理都一样:当心中佩服已极的明星突然站到自己面前时,有什么异常的反应都正常。

花丛却很好地掩饰了自己。不是别的,是多年的教育,她怕王伦轻看了自己。

他越是和乃兄一见如故,自己就越需矜持。

这时候花荣出来了,扈三娘闻讯也走过来,她谈不上有多崇拜王伦,却也知道对方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相见已毕,王伦客气道:“小可今日认识了花贤弟,喜不自胜。正好晚间有空,便请花贤弟和两位娘子到清风楼一叙,既是一偿小可的夙愿,也是我们邻里之间互通有无的契机。再者,三娘小娘子也是一等的人物,古人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晚的相聚,也算是给三娘小娘子的接风。”

其实花丛在猜到王伦是山水郎的王伦之后便有了赴约的迫切心思;花荣自然不会傻得拒绝,毕竟相比较地位而言,他一个武生完全不足与王伦结交,后者算是折节下交的。

而扈三娘纯粹是好奇。

但是都已经准备了赴约。对江湖儿女而言,多认识一个朋友便多一条路,冤家还宜解不宜结呢,何必要落王伦的面子?

人家这么客气!

所以花荣便敛容答道:“王兄好意,花荣敢不从命!”

三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出得门来,却见王伦已经安排好了三辆马车:一辆由女眷乘坐,一辆杜迁宋万焦挺三兄弟乘坐,最后一辆,王伦打算与花荣共乘,也算提前亲近一下。

多花点钱没有关系,主要是客人高兴。

果然花荣见王伦安排得甚是周到,很是满意。

一行人迄逦往酒店而来,路上免不了叙齿排序,王伦便已得知,花荣今年正好二十岁,自己却比他大一岁,自己称其为“贤弟”果然是有先见之明的!

“小可便托大叫你贤弟了!花贤弟,你在武学科几年了,愚兄却如何一直没见到你?若是早一点相识,该是如何是好!”

这是典型的没话找话,文武殊途,自己也不可能闲到去武学科找人玩的份上。当然,现在知道了花荣在那边,那又另当别论。

“小弟在彼已经读了三年,过年便是上舍生了。也是小弟浸淫武学,一向不与外界交流,所以竟然不识得兄长----说到这里,小弟有个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伦要示好于他,当然是无话不能说,再说他也没有见不得人的事,自然坦荡:“愚兄对贤弟一见如故,自然知无不言…贤弟请说。”

花荣便吞吞吐吐地问:“小弟听说,辟雍也有个与兄长同名同姓叫做王伦的,据说便是京里闻名的‘山水郎’和‘王青山’…”

王伦便淡然地笑起来:“却是愚兄,想不到区区薄名,竟然也落入贤弟耳中!”

花荣一听,肃然起敬,在车厢里纳头便要拜:“小弟眼拙,竟然不识兄长真面目!”

王伦装逼已毕,十分之爽,见状赶紧扶起他:“贤弟这是为何?谅得王伦只是一个不入流的秀才,何足挂齿,安敢屡屡当得贤弟大礼?”

敬重文人是宋朝的光荣传统,花荣也不例外。他曾经想过这王伦便是山水郎,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现在见王伦亲口承认了,突然梦幻起来:

我这是算结识了山水郎?

非亲非故,他何故要主动结识我?

自己除了武艺过得去,射箭过得去之外,别无所长。王伦是个有名的文人,将来走的路也注定是条康庄大道,和自己基本上不可能有交集,那他礼重自己为何?

他是个实在人,不免便把心中的疑惑向王伦诉来。如果有些小事情需要自己处理,只要不违背国法,他乐意去帮这个忙。

王伦深知人情要用在关键时刻的道理,再说此时他和花荣实质上并不算太熟,和李四约架这种小事,肯定不好说出来的,那样会让对方觉得自己有求而找他,会少了许多诚意。

总得他自己提出来才好。

“贤弟想多了,愚兄看见贤弟,第一眼便觉亲切!”

他这是偷换概念,其实是一眼就看上了人家的妹子。花丛长得花容月貌,当然看着亲切。

“然后得知贤弟便是花荣,更萌生了几分感慨。贤弟弓马娴熟,乃人中龙凤,让王伦欣羡不已!眼下大宋看起来烈火烹油,却不知四面危机,如果继续这样歌舞升平,眼看着便有一番大祸临近----愚兄不是危言耸听,实在是北方的金国是我心头大患,将来扶国之将倾,还着落在贤弟这等武官手里,靠愚兄是无用的!”

这一番话说下来,倒让花荣肃然起敬。

作为武将,当然希望战场上封妻萌子、谋个好前程。他家祖上也是武将出身,这种上阵杀敌的血统是先天的。

宋辽西夏,三国争战百年,以“澶渊之盟”后宋朝屈辱地岁岁纳币稳定下来。这时节的宋兵,哪怕是最精锐的中央禁军,对抗辽兵也只能是望风而逃。

哪怕辽国同样也已经腐朽已极,再不复祖上兵容。

更北方的女真族起来反抗辽国,经过宁江大捷、出河店之战中击败辽军,几年下来,就把辽国打得找不着北。去年立国为金朝,今年五年又占领辽国东京辽阳府,势如破竹。

有识之士都开始觉得,金人将来可能是大宋之患。

当然也有人觉得,在辽国背后崛起的金国或许是大宋收复幽云十六州的绝佳助力,现在朝堂上对于金国的政策,各方争论不休。

但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是,辽兵打宋兵如无物,金兵打辽兵如无物,那么如果金国翻脸了宋朝怎么办?这种事估计很多人其实是想过的,但是没有办法。

只要学过一些军事学常识、甚至对于兵事不大懂的人都能知道,强敌在侧的风险。武学科的学生大都是些年轻气盛的,难免在平时聊及此事,深叹当权者的无能。

把兵事当儿戏的,真有事的时候,禁军都不足用,更何况孱弱到极致的各地厢军?

王伦以一介文人,并且是极富盛名的一代词家,竟然能想到此处,眼光可见一般。

花荣可是知道现在山水郎的名声的,自己作为地位更低的初级武将----武学科的学子,从来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能和王伦如此亲近并且获得他的褒扬。

文贵武贱可不是说说而已。在这一刻,他大生知遇之感,更对王伦的忧国忧民、居安思危之举十分敬重。

人家本可以活得潇潇洒洒,却非要高境界考虑那么多,这样看来,他的成名绝对不是偶然,非胸有沟壑者不能为。

“兄长如此远见,让花荣敬佩之至!不过我大宋百姓万万,物力丰富,禁军亦有八十万人,金人纵然强盛,也终不足为患!”

哪怕是同为武将的花荣,都对大宋的八十万禁军有执念,都超过女真全国的民众数量了。

他真的不了解,禁军现在已经烂到骨头里了。

辽北苦寒之地,女真人勇武有力是真的,但是若说能让大宋“国之将倾”,还是有些夸张----或许这只是文人表达感情的一种夸张的说法而已。

但是仍然为王伦的疾呼而振奋:朝堂之上,终需有兄长这样的人物说话才有分量!毕竟,他是第一个在自己面前谈到重文轻武的不对,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所谓敬人者,人恒敬之,此谓之也。

“咳,贤弟是知兵的…”想到花荣说的八十万禁军,王伦叹了口气:“兵在精而不在多,若是一盘散沙,人数再多也是无用!”

这个花荣信,否则也不会有兵败如山倒的谚语,中国历史上也不会有那么些以少胜多的传奇军事战例。

只是要说远在天边的女真能威胁到大宋,这个真的很遥远。

但是王伦毕竟是为武人仗义发言,他也不能扫兴,便顺着话说道:“八十万禁军,原本就不能个个成为精兵。但是朝中有西陲大将大小种、姚希晏等人,未始便怕了金人。当然,如兄所言,未雨绸缪也是应当的。”

好吧,这事真的是太遥远,毕竟现在女真人在军事上的摧枯拉朽行动还不在宋境,时人对它的了解也不多。再过几年,嗯,知道也没用了。

王伦也只是说说而已,毕竟他知道也没用,花荣信了也没用。大家都是文武阵营中低得不能再低的身份,所谓位卑而言轻,只能借此聊出感情来而已。

“哈哈,你我所言,只能是位卑未敢忘忧国!这些事情,且让那些当朝权贵头痛去!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愚兄与贤弟一见如故,且去饮它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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