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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 善与恶

画面一转,驼背和老头一起走向一个木头搭建的台子。

台子下面全是男爵召集的镇民,老头搂着驼背说道:“等下会非常疼,你要忍住,扛过去,你的驼背就会好了,也不会有死亡威胁了,和正常人一样”。驼背的掘墓人听完高兴极了。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女仆。更高兴了。

老头摸了一下掘墓人背后的瘤子,表情一紧,老头赶忙示意其他人,把驼背的人掘墓人四肢分开,四根绳子分别绑住手和脚。(掘墓人一脸懵逼,不是要治我的驼背吗,绑我干啥?)每个绳子由三个村民拉着,拉紧。老头走过去扒下了他破烂的上衣,露出了背部肩膀上那硕大的肉块。

驼背人有些按耐不住了,赶紧扭头问老头到:“治病需要这么多镇民围观吗?回屋不行吗?”

老头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忍住,一定要忍住”说完就往驼背后面不远处走去了”

回过头,老头手上拿了一个鞭子,鞭子的把手处,是蛇头,鞭子上每隔一段是骨蛇的一个关节,直至鞭子的尾部。

随着一声甩鞭子的响声,老头大声的喊道:“鞭刑开始”

只见老头瞄准了背部肉疙瘩旁边,一鞭子甩上去,背上的肉就像被异常锋利的刀刃轻轻划开一个浅浅的口子,渗着血。

驼背本来听了老头的话,觉得治病要紧,可随着听到“鞭刑开始”,有些站不住了,赶紧回头想再沟通一下,随着背上一阵钻心的疼痛,驼背脸瞬间变得红的发紫。忍着没有叫。

老头大声说道:“这一鞭,是他要接受的惩罚之一,因为他盗墓,盗了你们下面很多人家的墓地”。这时下面的镇民,先是一惊讶,都纷纷议论起来。

这时老头走到驼背旁边说道:“承认你的罪行,你才会得到救赎,得到原谅,才有活路,否则,我帮不了你的”说完就走到了后面,厉声说道,“你,盗过谁家的墓,给我一个一个的说出来,”

下面议论的镇民都不再议论了,安静极了,都不作声响,都洗净了耳朵在听,看看谁家会中奖。

驼背使劲扭过头,看着后面站的人,老头,卡瓦尼,侏儒,女仆,男爵,都在看着驼背,有的点点头,唯独女仆漏出心疼,急切的样子。

驼背缓缓的回过头,低下来,有小声的念出了名字。

这时老头发话了:“声音大一些,万一有些受害家庭没听到,今天你的鞭子就白挨了。”

驼背低着头,把声音加大了:“特纳·格伦家,贝克·鲁勃家,随着一个一个名字的念出,下面的镇民每听到一个名字,下面就爆出不同凡响的声音,有的女人在哭泣,有的男人愤怒不脱下已,脱下鞋子丢向驼背,有的想要冲上去打一顿驼背的,被卫士拦住了,在台下叫骂起来,有的男人则在切切发笑,仇家的坟被盗了,爽死了都,可是下一秒念到自己家的,瞬间傻眼了,又有其他人笑他了,此起彼伏的。

念完名字后,老头看着台下,手指点着人群,像是在核对名字,核对完对着驼背说:“少一个,那个小女孩他父母的墓,你是不是也碰过”说着指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身边是一个年迈的老人,驼背看着老头指的方向,好像看到不该看的,赶紧低下头,默不作声。霜打的茄子一样。

然后老头发话了:“鉴于驼背作出这样伤天害理,有辱逝者的事情,需要好好惩罚,刚才念到的名字,家里派出一个人上来,惩罚这个盗墓贼”

说完这话,下面很多牙咬的直响的人,终于能撒一口恶气了,说着都纷纷上台,卫士拦住了他们,他们每个都说道,我是XX家的,卫士放行,然后都站到了台上,有的还走到驼背身边吐口水在他脸上,唯独最后那个小女孩家,没人上台。

老头笑着站到台子边缘问到,你为什么不上来阿,照顾小女孩的爷爷说道:“我们就算了,我孙女说他好可怜,不应该的”

老头听完这话,眼前一亮,好像找到了什么东西,跳下台蹲在地上对小女孩说:“你觉得他可怜,对吗?”

小女孩怯懦的在爷爷怀里点点头,老头问到:“那你要不要救他,今天若不惩罚他,他就会死掉,因为他做了坏事,必须得到惩罚,才能抹去自己的罪,才会好,不然他会内疚死掉的,你只需要上前轻轻抽他一下就好了”

小女孩怯懦的问到:“就一下对吗?”

老头说道:“是的,一下就一笔勾销”

然后老头示意小女孩她爷爷带她上去。

老头上到台子上后,说道:“每个家庭限制一鞭”然后拉了拉自己的鞭子说道:“不会使用鞭子的我也不要紧,我这个鞭子自己会”

说完递给了一个男人,男人拿起鞭子,看了看老头看了看周围的人,起手一鞭子就打在了掘墓人的背上,瞬间就是血淋淋的口子,掘墓人面部痛苦,但是还是忍住了,抽鞭子的人脸上有些狂热,举起鞭子还想抽,被老头按住了手。老头瞪着眼说了句:“滚下去”这个抽鞭子的看着老头,好像看到怪物一样,慌忙的就跑下台子了。老头拿着鞭子说:“下一个”。

陆续的,十几个人都抽完了,只剩最后一个小女孩了。老头拿着鞭子蹲下说:“我教你怎么用”

小女孩哭着说:“我不想,我不想,他伤好重,你们快放了他,救救他吧”

被抽的掘墓人听到了小女孩的话,他突然又看到那天她的样子。

那是秋天的一个下午,掘墓人正在挖墓穴,因为有个老头说,要埋两个人,所以交代给了镇子唯一的掘墓人,掘墓人随笔的挖着,突然坑边有个小女孩站在哪里笑着给掘墓人说:“叔叔,爸爸妈妈的家要挖的漂亮点,那样他们就会好好的在里面睡觉了”

掘墓人听完尴尬的低着头说:“好的,我一定挖的漂漂亮亮”

“叔叔,我带了家里的面包,还有我的牛奶,你吃完要努力阿”说完这话小女孩飞快的就跑远了。

掘墓人探出头刚想说我不要这东西,看到了他难忘的画面,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小女孩,此时的背影,低着头抹着眼泪,边走边哭,失去至亲的感觉也不过如此,掘墓人的心也黯淡下来了。

掘墓人突然一改表情,大声的喊道:“这么棒的面包,还有牛奶,我吃完一定会能挖出一个又大又深的家,风不吹,雨不打,舒舒服服的。

小女孩在远处听到掘墓人的话,擦了擦眼泪,飞快的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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