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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阁楼上的咖啡机(一)

22岁的吴眠整天穿着死板的员工制服,她八点上班,六点下班。日子过得轻松,却很无趣。

23岁的江何年染了一头黄发,他白天打零工,晚上要么练习吉他、要么到街头演出。日子过得辛苦,但很充实。

原本撒哈拉沙漠下雪都找不到共同点的两人,却因为一件事情关联到了一起。

那就是租房。

因为吴眠和江何年生活在物价很高的B市,一间三十多平米的出租屋靠近市中心,一个月就要1000多的房租。

1000块钱对于某些人来说可能还不算是什么。但对于江何年来说是他打十天零工的报酬,对于还在实习期内的吴眠来说是她三分之一的工资。

于是两人在房屋中介找了一个相同的住处,那是一个三层楼小平房的阁楼——两室一厅,还送一个阳台,一个月只要600块钱。

仔细来说的话,江何年和吴眠还算不上室友。

因为他们虽然都住在同一个阁楼里,但是江何年住在西面间,吴眠住在东面间。两个房间是隔开的,房租也是单独来算的,甚至房门上都装了两把不同的锁。

说来也是奇妙,住在同一个阁楼里的男女,搬来一个月了,两人除了到阳台上争着晒衣服、或者是到客厅里抢浴室洗澡外,两人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不过,每次吴眠加班后回到家,总会看到客厅里的咖啡机保温着一杯味道粗犷的黑咖啡。

咖啡机是房东太太的,好像是坏了很久,就丢到阁楼的客厅里了。但却被江何年修好了,他总会自己去市场里买一些咖啡豆,磨成粉,煮咖啡。

“呸呸~”吴眠扯开了白色工作制服的领口——今天跟在前辈后面做事,一不小心就被责骂,而且前辈还不教你处理问题的方法,继续看你出错,真是太糟心了,“这咖啡怎么那么苦。”

“黑咖啡没加糖当然苦。”一头黄毛、穿着白色T恤、敞着黑色卫衣、背着一个一米多长吉他包的江何年推门而入。

“小黄毛,你今天怎么回的那么早?”吴眠将咖啡杯放回了原位。

“演出用的场地被大妈们占走跳舞了。”江何年自己捏了捏肩膀,一屁股坐在没擦过的地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吃过了么?”吴眠从手提袋里拿出几个塑料盒包好的饭菜。

“没。”江何年掰开了一次性筷子,把塑料盒装的饭菜摆在地上,吃了起来,“今天你怎么那么大方。”

“公司的聚餐,虽说是聚餐,其实就是员工们从工资里扣钱给领导到新开业的餐馆白吃一顿。”吴眠想了想自己那份无趣的工作,叹了口气,随后不停地心理暗示自己——熬过实习期就好、熬过实习期就好、熬过实习期就好……

“所以你就把别人吃剩下的饭菜打包带回来了?”江何年夹了一块香煎鹅肝配松子蛋糕塞到嘴里,一边吃一边说。

“不拿白不拿。”吴眠走到自己东面的房间打开了门,“早点睡,11点后就别弹你那把破吉他了,明天早上我还要上班。”

“知道,知道。”江何年埋头吃着东西,随后小声嘀咕道,“二十多岁的姑娘怎么和老妈子一样念叨。”

“给你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早知道就拿这些东西喂房东阿姨家的阿黄了。”吴眠别的地方都不出彩,唯独耳朵特别好使。

“你说什么?我不吃了!”二十三岁的江何年脾气特别冲,摔了手里的筷子。

“不吃就不吃,反正饿肚子的不是我。”吴眠锁上了房门,“你还有钱买吃的么?这个月你都十多天没打零工了,一直躲在阁楼里练吉他,房租和水电都是我垫的。”

“要你管,你又不是我妈。”一言不合,江何年站起了身子,背着吉他“啪”地一声摔上了门,跑到了阁楼外。

“瞎闹腾。早点走早点安心,我一个人住也舒服。”江何年走后,吴眠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整了整被江何年弄得一片狼藉的客厅,心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安定感,就像是一个被失眠困扰的病人有一天找到了一个抱着就能入睡的枕头一般——就算自己的工作再差再无趣,自己过的生活也比这个同龄的北漂男要好得多。

但,真是这样吗?

掰开手指就能数到未来的安定日子就比拿着脑袋在梦想这堵厚实、无缝的墙上撞得头破血流要好?

在一个普通的下班后,吴眠在闺蜜的相邀下进了一家小有名气的酒吧,点了一杯最便宜的鸡尾酒。

然而她却惊奇地发现,站在酒吧那高高立起的舞台上演唱的是那一头黄发的闹腾废柴男——江何年!

“下面,我要唱的是我的原创歌曲《透明的墙》。”江何年抱着吉他,站在舞台最显眼的位置,调了调麦克风的位置,清了清喉咙。

刹那间,聚光灯照在他那头黄发之上,但他却没有闭上眼,目光安静又深邃,平视前方,眸子里没有人影,只有跳动的音符和节拍,活生生的能浮现在眼前的音符和节拍……

(PS:歌词为原创,所以没有bgm)

在水沟里 看天空

彩虹是 那么迷人

那是我能到达的地方吗

我常这样问自己

/

总感觉 有一堵 透明的墙

挡住了我的脚步

带水的脚印从水沟中走出

它多么像一双渴望的眼睛

/

在我身后

还有许多脚印

被高楼淹没

被车轮碾碎

/

可幸运的是

在一个普通的午后 我遇到了你

我们说着普通的对话 你对我笑

让我忘了 那堵墙

/

“喂、喂。”吴眠从人群中挤出站到了舞台最前面的位置,向着舞台之上的江何年挥着手,却完全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吴眠纤细的身体被狂热的粉丝们挤得透不过起来,她看着舞台上沉醉在自己世界之中的江何年,刹那间一种隔阂感如天堑般将近在咫尺的两人远远地隔开。

“那么近,怎么感觉离我那么远呢?”吴眠好不容易从人群中脱身,她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将自己面前那杯廉价鸡尾酒一饮而尽。

不知是不是吴眠酒性太差的原因。一杯酒下肚,她的面便开始火烧火燎,眼泪混合着鼻涕顺着面颊流下,脏了自己白色的工作服。

“那弹吉他的小哥帅吧?”带吴眠来酒吧的闺蜜意犹未尽地坐到了吴眠身旁的位置,“我和你说,这家店的客人很多都是冲着他来的。”

“帅什么,我认识,一个三无男而已,他……他神气……什么!”醉醺醺的吴眠推翻了面前的酒杯。

“呀,你都喝醉开始说胡话了。”闺蜜背着吴眠走出了酒吧,拦了一辆的士将她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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