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死了？还死在牛府？难不成就没人知道，没有听到点儿风声？”
墨子顾疑惑，纵然是杀手，这杀了人也理应半夜就能瞧见，何况这还是第二天早上才发现的。
“哎哟！你是不知道，这人啊，死了四个，死法各不统一，起初这石城都惊慌不已，如今啊，都麻木了，倒是牛府的老爷，这脱不了干系，也不知这石城的县老爷怎么断案，这案子啊，出了三件，每一件案子，都草草了结。”
那人叹了口气，对石城的这些事儿，也是麻木中人之一。
“那，这尸体如今在何处？”
“县老爷都扔在乱葬岗了，有家人的，还能下个葬，入土为安，唉～”
这死的人，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这其中定有什么蹊跷。
咚——咚——咚——
“吱呀——”
门被打开，两个衙役跑了出来，“是何人在外击鼓，扰乱公堂！”
娄砚清转身，拿出令牌，“京都御察使，娄砚清，奉命调查石城杀人凶手！”
衙役睁大眼睛，看了看，两人慌张对视了一眼，连忙跑了进去。
县大老爷正审着牛府的人，听闻，连忙起身接驾，还未走出去，娄砚清便已经硬闯了进来，“大人现在可忙？”
县老爷朱大福，人如其名，长相肥头大耳，挺着大肚腩，留着两撇小胡子，见娄砚清进来，连忙躬身道，“下官朱大福不知御察使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草民参见大人！”
牛府老爷牛民来听闻娄砚清的身份，连忙叩首。
娄砚清抬抬手，“起来吧，朱大人正在审问咩牛府的老爷？如此甚好，本官对这案子没点儿底，你去审问，不必理会本官。”
说罢，娄砚清转身便坐在了师爷旁边，朱大福的额间冒出了细细密密地一层冷汗，这王上派人来这石城，定是他办事不利，这王上是想撤了他的职啊！朱大福意识到这一点，连忙擦了擦额间的汗水，走到公堂之上。
啪——
惊堂木声响，整个公堂安静了下来，“牛民来，你快如实告诉本官，今天是怎么发现死者的，又是何时发现的，可有证人，死者又可否曾经有仇家？”
牛民来是个老实人，做了些老实生意，得了老实钱，乐善好施，在这石城虽不是人人都认识，但别人都记得这牛府的大善人。
牛民来长的也是憨厚，娄砚清挑眉示意。
“禀告二位大人，民来向来醒的早，今日天蒙亮，民来便去院子里如厕，没想到再出来走到茅房边的树下，就发现了牛福的尸体。至于仇家，牛福虽喜欢赌博，可是并没有与谁结愿，何况牛福昨夜是在牛府受伤，这倒是让草民更加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证人呢？”
“府中扫地的家丁能够作证，自己发现尸体是，家中的家丁正在扫地，当时草民正呆愣住，随后便被家丁出现。”
娄砚清正打量着两人说话时的不同与第一映像。
牛民来如牛一般，身子壮硕，性情不知如何，从这一言一行之中不难发现，牛民来没有说谎，十分努力的记起自己的回忆。
而朱大福，那额间的汗水，被不停的摩擦着，甚至口吐不清，娄砚清与朱大福的视线相聚，挑了挑眉，朱大福憨笑道，“不知道大人对此有何看法？”
娄砚清看着身旁师爷记下的话，悠悠道，“你昨夜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牛民来摇头，“草民向来瞌睡好，这夜夜纵是打雷也不一定能够将草民唤醒，更不知道从哪儿去听这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