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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蚕豆症

康持仁回到康云医馆后,看见张善冲和云悦熙不断挠痒。

“悦熙,善冲,你们干嘛啊?”

“师父,我刚才跟师母去后院清理杂草时,有很多蚊子咬我们啊!你看看,我都被蚊子咬了很多处地方了。”

“后院的积水有没有清理好?”

云悦熙说:“我已经清理好了,不过还是有很多蚊子。”

康持仁立即去药柜拿出薄荷、丁香、藿香和艾叶,捣碎后泡在酒里。他再用纱布过滤后,装在一个瓶子里。

“用这些驱蚊药酒撒在花丛边和涂抹在你们衣服上吧!”

云悦熙看见那些过滤出来的药渣后说:“这些药渣还可以撞在布袋中,挂在窗口驱蚊的。”

她拿一个锦袋装满药渣,系上一根绳子后说:“这个小的是香囊,夫君,你挂在身上吧!”

“夫人真是心灵手巧。”

康持仁把云悦熙做的香囊挂在身上,然后继续为病人诊症。他为一个腹痛的小孩看诊时,那个小孩闻到康持仁的香囊味道后忽然觉得头晕。

“嘿!你怎么了?”

康持仁立即帮他施针,可是过了很久后他还没醒。他的母亲心急如焚,问康持仁:“康医师,我的儿子怎么还没醒的?他不是只是吃错东西肚子疼吗?怎么忽然晕倒的?”

康持仁问:“他之前吃过什么东西?”

“我们家里穷,有人施舍了一晚冷饭给我们家。我就翻热给他吃了。他吃过后就开始觉得肚子疼。”

康持仁翻开他的眼睛检查时放心这个小孩的巩膜发黄,而且肚子发胀。他猜测小孩是有溶血症,立即摘下云悦熙的香囊。他之后问小孩的母亲:“他吃完那碗冷饭后有没有去小便?”

“有啊!他还说小便颜色是橘色的。”

“那他应该是患上蚕豆症了。你以后不要给他接触薄荷,还有别让他吃蚕豆,不然他的病就会加剧严重。”

“蚕豆?那碗饭有蚕豆的,难道他是吃了蚕豆之后才会这样的?”

吴普他们在康持仁身旁,他们听见蚕豆症一词后都大感好奇。李当之问:“师父,蚕豆症就是因为吃过蚕豆后才生病吗?我们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个病的。”

“蚕豆症正式的名事为葡萄糖-六-磷酸盐脱氢酶缺乏症。这是一种先天性的疾病,这种病人是因为缺乏一种酶,当接触蚕豆、薄荷等东西时,他们很容易有溶血反应。”

“溶血?这听起来很可怕啊!”

“用中医的角度来说就是湿热或者是寒湿侵犯脾胃肝胆,导致胆汁外溢,浸溢肌肤。我们要治疗这种病就必须不能使用黄连、薄荷、珍珠末,金银花,腊梅、牛黄,柴胡等药物。”

“可是,如果要治好这个小孩的病,那我们该用什么药才好?”

康持仁到药柜找,的确发现很难开药方。

“他体内有胃火,但是我不能用黄连帮他清热。唉!这里看着看着有很多药不可以用,真是麻烦!”

吴普建议:“师父,我们何不用薏苡仁、茯苓、桔梗和升麻去帮他治疗?”

“哦!对了,用这些药可以帮他祛黄。”

康持仁开了这些药给那个小孩,此时那个小孩苏醒了,他的母亲抱着他说:“儿子啊!都怪娘不好,我不应该给你吃那碗有蚕豆的饭的。”

小孩醒了之后还是迷迷糊糊的,康持仁帮他再水沟穴和百会穴再施针,他才回复原来那样。

康持仁把药把交给他母亲说:“这些药,你带回家煎给他喝吧!”

“谢谢康医师!”

她抱着儿子离开时,张善冲也在医馆里。康持仁立即叫张善冲远离那个小孩,张善冲问:“师父,你为什么要赶我走啊?”

“善冲,我不是赶你走,而是你身上戴着那个香囊,里面的药会刺激到那个小孩的。”

吴普问:“师父,如果那些患有蚕豆症的病人不能使用薄荷,那他们使用香囊时岂不是很危险?”

“嗯,他们是不能使用薄荷的。”

“我本来还打算用师父你泡的驱蚊药酒派给病人的,那我们要不要先为他们把脉判断他们是否蚕豆症患者才给他们?”

“光凭把脉是很难判断他们有没有蚕豆症。蚕豆症的症状很像黄疸,但是患有黄疸的人又不一定对蚕豆、薄荷产生不良作用。要不这样,你们派驱蚊药酒给他们时,逐一问一问他们吃了蚕豆后会不会出现身体不适。”

吴普他们开始派发驱蚊药酒时,有个打扮光鲜的男人经过看见病人拿着药酒大感好奇。他问那个病人:“请问你们这些是什么来的?”

“这是康医师派的驱蚊药酒,听说可以驱赶蚊子的。”

“我家最近也有很多蚊子,我也要一瓶。”

“可是,这里是专帮贫苦百姓义诊的。我看你打扮光鲜,应该是个有钱人对吧?我猜康医师是不会派给你的。”

“那我用钱帮你买了这瓶药酒行吗?”

“当然行!”

那个男人买了药酒回去,到翌日他的下人却带着木棍来康云医馆找康持仁算账。

康持仁见到他们来势汹汹,问:“你们来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你这个庸医害死我们家老爷,我们少爷要替老爷报仇!快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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