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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臭脚大娘

天气炎热,康云医馆来了很多病人来看暑热疾病。康持仁他们忙个不停,连休息的时间也没有。

他们正在忙于看症时,忽然外面传来一股很浓烈的臭味。康持仁捂着鼻子说:“哇!外面怎么了?有人倒翻粪桶了?怎么那么臭的?”

有一个穿着一双破鞋的大娘来到,其他人马上捂着鼻子。有些排队的病人受不住走了,那个大娘问王以真:“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不收钱看病的?”

王以真捂着鼻子说:“是啊!大娘,你要看病吗?我先帮你登记吧!”

“有劳你了,小兄弟。”

排在大娘前面的人受不住臭味,全都走了。康持仁问这位大娘:“大娘,你的脚怎么了?怎么那么臭的?”

“康医师,我的脚每年在这个时候就会特别臭的。我试过很多办法,又用鲜花泡脚,又喝过甘露,也不管用。听说你医术高明,所以我想来试试。”

“是谁告诉你喝甘露就可以治脚臭的?”

“是我一个同村姐妹告诉我的。她说每天去采集鲜花的露水,喝了之后,身体就会变得芳香,可是我喝了很多次也没用。”

“你这样只不过是跟喝水没区别而已。脚臭通常都是你有脚癣,又或者是你体热湿重。来,你伸出手给我帮你把脉吧!”

那个大娘忽然把脚放在桌上,康持仁立即站起来,拿着医书遮住嘴鼻说:“你怎么把脚放到桌子上?我叫你伸手给我把脉啊!”

“我的脚有病,你不是先帮我看看脚吗?”

“不!你快放下!”

她放下脚后,康持仁才敢坐下。

“你伸手给我看看吧!”

康持仁帮她把脉和看过舌头后,说:“你果真有湿热。我开药给你吧!另外,我会开一些泡剂给你泡脚用的。我就开十天分量的药给你吧!好让你不用特意来到这里那么麻烦。”

“谢谢康医师!”

“对了,大娘,你的家人有没有嫌弃你的脚臭?”

“我夫君天生就没有嗅觉,他根本就闻不到我的臭脚味。”

“你们果然有缘成为夫妻。好了!我写好了,你拿药方给我徒弟帮你配药吧!”

大娘去配药,张以传捂着嘴说:“大娘,你怎么不穿一双好一点的鞋子出来啊?你的鞋子都破了一个大洞了,那些臭味散发出来真的很难受啊!”

“你以为我想的吗?我的鞋子补了很多次了,还是给我走路走到烂了。我不是富贵人家,当然没钱买新鞋啊!”

康持仁听到后立即拿出钱交给她说:“你拿去买一双新鞋吧!别再穿这双鞋子了。”

大娘接过钱后连声向康持仁道谢。她走了之后,王以真说:“太好了!她终于都走了!”

“你们别这么嫌弃她吧!”

“师父,我从来都没有遇过一个像她那样的人。她的臭脚味真的太难闻了!”

“王以真,你上次也有脚臭的问题啊!你怎么可以嫌弃她呢?好了,我们别再说这个了,你快叫刚才走了那些病人回来吧!”

到那个大娘回来复诊时,康持仁见她的脚臭问题好像改善了,说:“看来我开给你的药很管用啊!你现在的脚臭味已经更没有之前第一次的时候那么厉害了。”

那个大娘表情哀伤,回答:“是吗?”

“大娘,你怎么了?”

“唉!我的夫君死了。”

“怎么那么突然的?”

“唉!就在几天前,他下田干活时,忽然绊倒,然后就这样就走了。忽然失去老伴,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康持仁安慰她说:“大娘,节哀顺变啊!你的子女呢?他们有没有陪伴你?”

“我没有子女的。”

康持仁之后开药给她,然后吩咐吴普和李当之送她回家。他们送大娘回家时,看见她家里很乱。李当之说:“大娘,不如等我们帮你收拾一下这里吧!”

“不!我不想你们碰我夫君的东西。”

他们被大娘赶走后,他们回去康云医馆跟康持仁说。

“嗯,看来她的丈夫去世对她打击很大。”

“师父,这样的话,大娘迟早都会有肝郁的。”

康持仁立即跟吴普、李当之一起到大娘家,看见她不断哭泣。宽容日走过去安慰她说:“大娘,你不要伤心吧!人死不能复生,你夫君走了后,你一定要好好生活下去啊!”

“康医师,你说如果那时候你在我夫君身边就好了,那他就可以及时被你救活。我现在每晚都睡不着,怎么办?”

康持仁他们又折回医馆拿一些疏肝解郁的药给大娘。康持仁跟云悦熙提起大娘的事情后,云悦熙说:“不如等我去开解她吧!我们大家都是女人,应该会聊得来。”

云悦熙来到大娘家门前敲门,敲了很久都没人回应。她害怕大娘会做傻事,然后大力破门进去,结果放心她真的预备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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