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仔细的看着他，也觉得理应如此。
可是，沈聿今天的那表情，总让她觉得很不对劲啊。
她盯着陈慕远，半晌，说道：“最好是这样！我一直都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别让我失望！”
她一句话，似乎在警醒些什么。
陈慕远回过神来，痞笑着，上前搂住她的肩膀，说道：“那是，说了是兄弟嘛，就要做彼此的天使啊！”
“肉麻！”林染瞪着他，瞥了一眼他的爪子。
陈慕远讪讪的收了回去。
切，小气！
不过，他回味了一下林染刚才说的话，心底的那阵苦涩感，一直挥之不去。
谁他妈想跟你当朋友啊！
老子想当你男朋友！
陈慕远假装挠了挠头，掩饰自己的尴尬。
不知道林染是不是因为沈聿，才这么跟他说的。
要是那天她没跟沈聿产生交集，那晚他的告白，会被接受吗？
陈慕远盯着一旁的女人，彩色的灯光时不时打在她的脸上，靓丽的让人移不开眼。
明明离得这么近，却又十分不真实。
“哎，盯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啊？”林染注意到他炙热的目光，有意的忽略，跟他开玩笑。
有些窗户纸，她不想捅破。
她是真的，珍惜这个一直相信她帮助她的朋友！
“是啊，有东西！”他点头。
“什么？”
“你睫毛膏花了！眼睛跟熊猫似得！”
林染一愣，正准备拿手机照一下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今天根本没好好打扮，哪涂睫毛膏了？
瞬间，她瞪着陈慕远，他正憋笑的像个憨憨。
“哈哈哈，照啊，怎么不照！”陈慕远忍不住了，大笑着，藏住心底的那些脆弱情绪。
“你个混蛋，找打是不是！”
林染忍无可忍，直接一拳头砸向他。
陈慕远故作吃痛的模样，捂住自己的肩膀，哇哇大叫着：“哎呀，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心啊！救命啊，谋杀亲兄弟啊！”
“自作自受！”林染冷眼，又是一拳下去。
两个人打闹着，全被林菲看在眼里。
她都没理会一旁搭讪的男人，直接脸色不好的离开了。
每次她看到林染跟陈慕远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她心底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在啃咬，难受的不行。
舞会都快结束了，尹嘉还是没回来。
陈慕远都喝了好多酒了，他盯着面前都可以摆成金字塔的空酒杯，说道：“好无聊啊，我们去跳舞吧！漫漫长夜，这么虚度多浪费啊！”
林染瞥了他一眼，不理会。
过了一会，林菲鼓起勇气，直接走了过来。
“陈少，可以有幸，跟你跳支舞吗？”林菲温柔的说着，落落大方，伸出一只手邀请他。
陈慕远懒懒的看了一眼，这不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妹妹吗？
不过，他只记得，这女人是孙丽娜的闺蜜，之前孙丽娜还在酒会上欺负林染呢，他可记得一清二楚。
“没心情！”他淡淡的说道，连个好脸色都不给她。
林菲的手僵硬在半空中，讪讪的一笑，看了一眼林染。
林染才不想说话呢，假装没看到。
可是陈慕远不想就这么过去了，他直接拉着林染，说道：“走吧，我们去跳舞！”
两人直接掠过林菲，丝毫不理会她脸色的尴尬与难堪。
刚才鼓起的勇气，瞬间被击碎了，成了笑话。
林菲看着林染的身影，捏紧双手。
陈慕远就是故意让林菲难堪的，牵着林染跳起来，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林染满意的一笑，说道：“陈慕远，你不会是个直男吧？”
似乎，白莲花撩不动的，也只有直男了！
或者，陈慕远火眼金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