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闲聊一边观摩电影，林润泽想偷师几招。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林润泽忍不住皱眉，要是光从内容上说，他是能看下去的，但是这内容，妥妥的是《甲方乙方2》啊，换个名字干嘛？给别人喷你江郎才尽、炒冷饭的借口吗？
“这部电影好有意思，有点嬉笑怒骂皆成文章的意思。”
郑秀妍此时已经拉下口罩，凑到林润泽耳边小声说着，顺便秀了一下她学中文的成果。
“导演在97年的时候拍过类似片子，只怕这次要被人骂了。”
林润泽摇摇头，要是没有《甲方乙方》，那这部《私人订制》还可以，甚至很好，但是有了《甲方乙方》，这部电影的遭遇可想而知。
“拍过一次难道就不能拍第二次？那好莱坞的系列片又怎么算？”
郑秀妍不以为意，吃着自己的薯片，回了一句。
林润泽一愣，突然觉得这位怒那说得好有道理，这就相当于“好梦一日游”公司从1997年经营到了现在，然后继续做他们的业务。
只是，恐怕绝大多数人不这么想，郑秀妍这么想或许因为她没有看过《甲方乙方》。
“其实我蛮羡慕这位导演的，你知道这部影片的广告费有多少吗？”
林润泽也不去跟郑秀妍解释这其中的差异，而是说起了别的话题。
“多少？2000万元？”
郑秀妍现在对钱可是很敏感的，听到林润泽说广告费，立马想了一个数字，能让身边男人羡慕的广告费，那至少超过1200万，因为《那些年》的广告费就是这么多。
“呵呵，翻两番。”
林润泽嘴角一扯，看着大荧幕上的剑南春广告，心中羡慕，就这一个广告收入就是800万，狗日的，卖酒的都是狗大户！
要不，在新片里也弄个酒广告？
“翻两番？2000万元一番4000万，再番就是……8000万？”
郑秀妍瞪大了眼睛，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林润泽。
林润泽点点头没有说话，羡慕啊，光广告费就把制作费赚了回去。虽然《那些年》也是广告费抵消了制作费，但是《那些年》的制作费只有1200万！更何况广告费的大头还是眼前怒那出的，620万元，而让这位怒那愿意出这么多钱的原因，是小除号的创意。
郑秀妍被震得一时回不过神，8000万元，什么概念，她品牌价值的1/3。
“《那些年》过后，我的名气虽然比不上这位导演，但是相差应该不是太多，所以怒那你要在我新电影中打广告的话，还得100万美元。”
虽然二人是合作伙伴，但是林润泽也不手软，直接开价100万美元广告费。
“想的美！”
郑秀妍回神白了林润泽一眼，上次之所你出价100万美金，大部分是因为“小除号”的创意，而且“小除号”眼镜也是《那些年》中很重要的道具，她可不信在新电影中小除号眼镜还有这样的待遇，要只是简简单单的平常广告，她是不会出这么多钱的。
“不出100万美金也行，看到电影中怎么演的了吗，你就这样给我来一回，我一分钱都不收你的。”
林润泽一扬头，示意郑秀妍看大荧幕。
此时大荧幕上正是李晓璐一身泳装诱惑范尾的内容。
郑秀妍伸手在林润泽腿上掐了一把，压下心中的羞恼，冷眼看着林润泽：“我敢诱惑，你敢接受吗？”
“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是q钱s色交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要不说出去就好了。”
林润泽凑到郑秀妍耳边，禁不住小声调戏。
“呵呵，那好啊，顺便我再偷偷录制下来，等到那天我不高兴了，放到网上，再给你来一次cg门！”
郑秀妍突然笑了，笑的很是灿烂，只是说的话却是让林润泽尴尬，这不就影射他的cg风波吗？
“我开玩笑的，怒那别介意啊。”
林润泽赶忙出声认怂。
“嘁~”
翻个不屑的白眼，郑秀妍拿出一把薯片放入嘴里使劲的嚼着，就这胆子还想占她便宜呢？
突然，郑秀妍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是林润泽擎天白玉柱的形象，忍不住脸颊一红，这家伙的本钱不小嘛……啊，不能想。
郑秀妍赶忙摇头，想把这副景象甩出去，可又想到自己要追他的事情，这份羞意减少了许多。心中有点后悔，刚刚不该这样回怼他的……也无所谓，等到哪天真的这样诱惑他了，那就归罪到他今天的话上好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因为林润泽不敢去调侃郑秀妍，郑秀妍也因为浮现林润泽果体羞涩不搭理林润泽，两人之间短暂陷入一阵沉默。
看到电影中“全世界最俗导演”的片段，林润泽又是一咧嘴，冯晓钢这是调侃他自己呢，不，还有观众。
《一九四二》可以说是冯晓钢最用心的电影了，讲述1942年河难大灾，但是最后票房只有3.7亿，而投资却是2亿多，按3:1的比例算，票房得8亿才能保本呢。这么一算，《一九四二》赔了一亿多。
而同一时期上映的《泰囧》，投资只有1400万，内容纯粹好笑，但是票房却足有12.7亿！
一雅一俗两部电影电影的遭遇，再结合此时的电影内容来看，呵呵，好有趣。
这部《私人订制》就是一部大俗片，回血用的，毕竟上一部《一九四二》让华艺赔了，这一部得把钱给人家赚回来，要不然一个光赔钱的导演谁又会给你投钱拍电影呢。
其实这样挺好的，拍几部票房大卖的电影，然后用挣得钱去拍自己想拍的电影。只是可惜啊，冯晓钢不像自己是自由身，他可是华艺的签约导演啊，拍电影可不能像自己这么任性。
想到这，林润泽不由的眉头一皱，别看自己现在是自由身，要是哪天拍的电影不符合观众口味而票房扑街，把赚的钱全都赔进去的话，那自己大概也要卖身某个电影公司了，然后只能拍人家指定的片子，或者用指定的演员，到时候要想再找他二姐出演女主应该会很困难吧？
“呼……如果哪天我拍的电影扑街，没钱了，你会借钱让我拍电影吗？”
林润泽转脸看向郑秀妍，一脸认真地问。
郑秀妍一愣，虽然不知道林润泽这么问，但也认真想了想答道：“会借，但前提是我的品牌得大火热卖，这样我才有钱借你啊。”
林润泽愣了愣，不过得承认，人家说得是实话。
“真希望你的品牌能做到是Lv、爱马仕那个品级。“
“咯咯，借你吉言，要是真的能够比肩爱马仕，那我就无偿出资帮你拍一部电影。”
郑秀妍捂嘴笑起来，只是她也知道这就是个梦想，实现不了的。
“嗯，拍一部‘小除号’从无到有、从弱小到巨无霸的纪录片。”
林润泽严肃点头。
“咯咯……”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过，两人时不时做点白日梦，一个说把自己品牌做到世界顶级，一个说拿奥斯卡最佳导演。
“么？这怎么成了环保片了？”
郑秀妍看到影片中污染的河流，疑惑出声。
“不是说要去道歉吗，这就是人类给大自然的道歉吧。”
林润泽也不知道最后为什么会出来这个，但是他知道冯晓钢影片中道歉的意思，或许是对观众道歉吧。
这部《私人订制》只花了一个多月就拍摄完成了，又是《甲方乙方》的续集，而去年任性拍摄《一九四二》让公司亏损，这部片子表明了就是捞钱用的，所以得道歉。
“也是，这些年人类的发展给地球造成了极大的破坏，我们真得好好保护地球……”
“好了，别说了，我们走吧，一会儿人多就不好走了。”
林润泽打断了郑秀妍的感慨，起身就准备走。
破坏环境、保护地球？不好意思，地球不需要人类保护，现在才哪到哪，岩浆、冰川地球都经历过，现在就是小儿科，还是想想怎么保护人类吧。
可是还没有走出去，外面就进来一群人，看到这些人，林润泽一愣，这么巧，竟然碰到《私人订制》主创们的路演了。
郑秀妍对摄像机最敏感，第一时间就拉上口罩、带上墨镜。
林润泽也有样学样，遮掩好之后，露出一个苦笑：“看来咱们得等一会了。”
“要是一会儿被别人发现咱们一起来看电影，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趁着乱草草的人群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银幕前的电影主创们身上，郑秀妍和林润泽咬起了耳朵。
“不知道怎么解释。”
林润泽原本是打算和郑秀妍再来一次绯闻的，但是事到临头，他有点退缩了。
“就说我来找你谈‘品牌在你新电影中的植入问题’，你想不出好办法，然后我拉着你来取经的。”
郑秀妍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借口。
“啊，这个借口够烂的。嘘……开始了。”
林润泽握住郑秀妍恼怒掐他的手，提醒她注意。
“哼，要是觉得烂，那就说我休息，专门拉着你来看电影的。”
郑秀妍拉了拉羽绒服帽子，把自己遮得更严实，小声叮嘱。
“也好，这样就算暴露出去，别人也只以为你在追求我了。”
林润泽也小声的回应。
“……”
郑秀妍差点没被噎死，这个男人真没品，虽然自己是这样说的，但是你不能这样做啊。
“冯导，你这是《甲方乙方2》啊。”
第一位幸运观众，上来就带着郁闷的申诉。
“《私人订制》的确是《甲方乙方2》，只是我不喜欢‘2’这个数字，所以另起了一个名字。”
冯小刚也没有辩驳，直接认下。
林润泽龇牙，真刚啊，他觉得要是自己是普通观众被这么回答，他能被噎死。
虽然看不到这位观众的脸，但是林润泽隐约能听到他坐下时发出的“砰”的声响，显然是被气坏了。
“冯导，‘大俗大雅’那一段，是在自嘲吗？”
“是，要是嘲讽别人，别人肯定不乐意，那就只能自嘲了。”
“大俗大雅”就是“全世界最俗导演”那一段。
“葛大爷，电影中你的戏份很少啊？”
“没错，我在电影中就相当于主持人的角色……”
……
哎，这样的路演见面会通常20~30分钟，看来自己得等半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