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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火族族规

花胥来到火族人的住地。

这里原来是一片茂密的丛林,如今很多小树被连根拨起或折断,地上留下很多树桩子,形成一片片开阔的平地。高大的树矗立着,株株枝繁叶茂,鸟儿飞累了,便栖在树枝上,枝杈间架起一窝窝它们的家。远山在视野中如静卧的兽脊,山下沟壑间水波荡漾,顺流而下。

火族人也如鸟儿一样住在树上的棚屋里。棚屋搭建在相邻的几棵树杈上,原来被拔起或折断的小树都用来搭棚屋了,顶上覆盖着树枝和枯草,人踩着树杈或石头上下。

花胥从小住在山洞里,乍见树上的棚屋感到很新奇。火羲告诉她:“从前我们火族人的祖先也住在山洞里,但山高路远,生活不方便,就离开大山住到丛林里。起先睡在地上,夜里总是遭到野兽的侵袭,一下雨就更糟了,于是我们的族长巢羲学着鸟搭窝的样子在树上搭棚屋,我们就可以放心睡觉了,就是上下不方便。”说着指挥众人七手八脚地忙碌了一阵,一会儿就在几棵树杈间给她搭了个棚屋。

火族人对花胥的到来也感到好奇,听火羲介绍说她在天池怀了雷神的孩子后,都对她肃然起敬,七嘴八舌地询问“龙王”的模样,然后双手合什虔诚地祈祷;年青女人们摸着她脖子上挂的花石项圈和洁白的羊毛裙问这问那的,脸上露出艳羡的表情。

听火羲讲火族人自从在树上搭建棚屋后,族人再也没有被野兽咬死、或被洪水冲走;再后来得到神棍,天神佑护他们吃上烤熟的食物,族人中病死的少了,孩子夭折的少了,人数渐渐增多,成为一个庞大的族系。

自从有了棚屋,火族人之间的关系渐渐起了微妙的变化。每个棚屋都属于女人和孩子的“家”,在一个家中住久了,孩子牢牢记得母亲和兄弟姊妹。男孩子成年后都不愿意在母亲和姐妹的棚屋留宿,久而久之就成了火族的一条约定;再后来,经常在一个女人棚屋留宿的成年男人也不愿意去这个女人所生的女娃的棚屋了,久而久之成了火族的第二条约定。

两条自发形成的族规被“族母”也就是族长的母亲严格监守,只有她清楚每个女人所生的男孩和女娃。她的腰间也垂挂着一条草绳,上面系了许多疙瘩。每个女人如果被男人楔合,都要向族母报告。族母会带领全族的女人向天神祈祷,祈求天神赐给她一个孩子。然后这个女人要去天池沐浴,感应天神的赐予。女人怀了天神的孩子后,族母就在绳子上系个疙瘩,然后密切关注她的生活,直到孩子出生,成为天神的儿子或者女儿。

火族成年男人们自觉恪守两条族规,很少有人触犯,否则会被人耻笑。这样一来男人可以楔合的女人范围越来越小,于是吸引外族女人就成了他们的目标。

花胥的到来,自然受到全族人的欢迎。这位美丽的花族女娃就这样成了火族人中的一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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