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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狐族疮痍

狐山本是狐、狸出没的地方,丛生的乱草覆蔽了大大小小的狐洞和狸洞。狐族的祖先占山为王世代居住在一个巨大的狐洞中,族人以狐、狸肉为食物,以狐皮裹身。到了狐羲、大狐这一代,山中的狐、狸已经死的死、逃的逃,能逮住供族人饱腹的已经不多。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走出狐山寻找可吃的野兽。

这天,黑漆漆的山洞里,时而响起婴孩的哇哇大哭,时而传来孩童的哀求:“妈妈,我饿!”夹杂着一声声疼痛的呻吟。借着洞口射进来的亮光,依稀可见约莫50来号人,或坐或躺在狐皮垫子上,偎在狐皮下还冻得瑟缩着。几个少年、女娃难抑顽劣地互相躲藏着玩耍。

已经好几天没有吃到野兽肉了,狐族人沉浸在族长被烧死的哀痛中,又失了生命能量的供给,仅靠野果草根充食。老人、女人、孩子一个个脸色发青浑身有气无力;健壮的男人们一个个头破血流、偏体鳞伤,几天过去了,伤不见好,疼得“诶哟,诶哟”地呻唤。

大狐在逃回狐山的那天被族人推举为族长,此刻,他坐在狐皮垫子上听见孩子们此起彼伏的喊饿声,心中烦恼陡升夹杂着惭愧。作为族长首先要保证族人的生命能量的供给,可是一连几天,健壮的男人们伤痛难忍只有躺着呻唤的力气,寒冷与饥饿交加更不利于创伤的愈合,只有等着自生自灭。这样的惨状他还是第一次遇见,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窘困的境遇来自同是人类的龙族,他恨得咬牙切齿地发誓:“龙族,等我们养好伤,我定要让你们尝够这样的滋味,定要烧死你们的人给狐羲报仇!”

可眼下最紧迫的是食物,族母安排女人们捡来的野果、草根根本满足不了体内需要的热量和能量;天寒水冷,少年们用树杈去河中杈鱼一天也插不上几条,更满足不了族人的需求。

“鱼”,他忽然想起在龙洞潜伏时看见龙族人用网捕鱼和逮鸟,心道:“奇怪,龙族人怎么用蜘蛛网一样的东西捉到那么多的鱼和鸟,就连我也被网套住?”他从腰间解下曾经套住他的网,两手撑开借着昏暗的光依稀辨识网的颜色和样子,伸手摸一个个网格密而不似草绳那般粗糙,自语道:“这就是个蜘蛛网,只不过比蜘蛛网密,他们用什么编的?龙族人好聪明,竟然用蜘蛛网捕鱼逮鸟,又多又省力气。哈哈,好东西啊!现在归我了,有了它,还愁族人吃不饱吗?”

大狐心中一乐,身上攒了股力气,站起来喊那几个玩耍的少年:“你们都跟我去捕鱼。”又转身安慰族人:“你们且忍耐些,我保证今天每个人都能吃到鲜嫩的鱼肉,都能吃饱。”

一听说能吃到鱼,族人不觉间涌出一股**,晦涩的眼仁里飘起一丝欲丨望的弱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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