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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域外飞石 第五十章: 麒麟水洗 招魂序曲

粗略看去,石室和顾家祠堂十分相似,格局靠近先秦风格,正中央高高垒砌石壁前有尊铜鼎。铜鼎两旁旌旗飘荡,经过漫长的岁月,这旗帜风化,完全耷拉了下来。

这旗帜越看越古怪,那圆顶盖子上垂下了九条黑色布碎,毛绒绒的样子,像是一根白事所用的招魂幡。两旁各插着四根这样的旗帜,十分有分寸,暗合某种礼数。放眼望去,在这石台上,正中央插着一根放大了数倍的旌旗,显得很突兀。

旗帜背后的景象被黑暗遮掩了起来,难以辨别。

一阵风出来,旗帜摇荡着,这沉寂了万年的神秘之地,似慢慢苏醒了。

程耿觉的脸颊十分麻痒,仿佛有东西在上爬行。他眼皮跳动着,回想自己的处境,暗自道,“莫非自己还活着?”他突然想到了那食心虫,忙睁开了眼睛,爬了起来。

“这里莫非是地域?”程耿看清四周的样子,这就是想象中的地域,不由暗自猜测,莫非自己真的已经死了。他试着掐了下自己,这才清醒了过来。

转身望去,那张啸林、穆先翠、刘庆宇、刘安顺、顾秋、徐富生,都好端端地躺在地上,可是让他有些想不明白了,他记得适才并没有走出那间司南密室,此刻却好端端躺在青石地面上。

他看向身后,发现是一面厚重的墙壁,哪有什么入口。他向着前方望去,这是一座石桥,石桥下是流水,他们此刻躺在石桥上,那石桥下的水是静止的。

沿着石桥望去,是数丈的的场地。巨大的铜鼎泛着厚重的威压,在黑暗中,能看到那铜鼎上铸造的青铜兽头。

这时,身后传来嘤咛一声,他闻声望去.

顾秋爬了起来,她迷惑地揉着眼睛,当看清程耿后,才松了一口气,从容闪烁不定的眼神中,能看出对这里也充满了好奇。

穆先翠和张啸林也醒了过来。

张啸林看清这里后,脸上露出了笑容,缓缓看向穆先翠,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这里,正是他们的要找到地方,一找就是数十年,如今终于来到了这里。

刘庆宇和刘安顺双目泛着贪婪,他们的目的本来就很单纯,如今丝毫不加掩饰,从地上相继爬起来,向着桥上奔了过去。

徐富生仿佛变了个人,盯着那铜鼎,始终不愿意放开眼睛。刘庆宇和刘安顺踏上了石桥后,那清晰的脚步声,如同放大了数万倍。

桥下的水面,哗啦啦鼓荡了起来,那清脆的声音,仿佛是大海的海浪声。这时,悠扬的编钟响起,带着古朴的骨笛声,一曲悲伤的曲调兀自随着桥下的水流相合,众人眼前不觉出现了一种美好的场景。

张啸林躁动起来了,向河边爬行,穆先翠甚至忘记了他的存在。淡淡蓝光回荡在暗黑的空间中,像极了宝石的光泽,无孔不入的环绕着众人。

程耿胸前的佛珠,沁透出丝丝凉意,蔓延了全身。顿时醍醐灌顶般清醒起来。

“噗通”

张啸林滚进了桥下的河水中,程耿伸手去阻拦,也没有阻拦的住。

张啸林入水的瞬间,那悲凉的曲调消失,其余人都回过了神,怔怔回想着刚才看到的场景,满脸骇然。

穆先翠发现没了张啸林的影子,脸色难看起来,她慢慢环顾四周,哭喊道,“啸林,啸林。”

说来也怪,这张啸林跳下了河水中后,也没有挣扎,这河水也古怪,竟然没有任何的波澜,似乎没有浮力一般。

程耿看到穆先翠着急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于是指着水中。穆先翠脸色大变,想也不想,向着水中跳了下去。

这时所有人终于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这水中真的没有浮力.穆先翠跳入水中后,没有任何的波纹,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或许除了程耿和顾秋稍微有些难过,其余人并没有任何的表情.

张啸林和穆先翠的死活,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程耿和顾秋亲眼目睹了二人的感情,心中显出小小的悲伤。

刘庆宇和刘安顺向着铜鼎走去,徐富生忙跟了上去。

顾秋呆呆望着河水,想着穆先翠的举动,红了双眼.短暂的相聚中,穆先翠虽然冷冰冰的,但对她真的不错,尤其是穆先翠对张啸林的情感,让顾秋十分的感动。

程耿不忍丢下她,站在桥头等着她,看着顾秋不住地抹泪,程耿这才觉得她实则是心底善良的人。

程耿看到了桥边的兽首,一眼辨认出是麒麟兽,想起了《漕帮纪要》中提到的事情:麒麟水洗,凤凰涅槃。

凤凰每次蜕变,都会经过痛苦的烈火焚烧,最终在烈火中重生,每次蜕变,都让它的生

命更加纯粹,神力也跟着剧增.当然,这是远古的传说,但是《漕帮纪要》中所提到的麒麟水洗,据说是当年漕帮先祖来到此后,身负重伤,掉落在了麒麟水洗中,愈合了伤口,人也活了下来。

这经过了数百年的传承,没有人知道其中的真假,但是记载在了《漕帮纪要》中,其中带着一点点可靠。

有人为了权利可以奋斗一生,不惜抛妻弃子;有人为了财富,背叛朋友,抛弃妻女也在所不惜.凡此种种事情,不可胜数。

这张啸林一生中,中年以后掌握了安西实权,对权利的渴望,早已经磨炼的失去了兴趣.自从有了儿女后,随着权利的越来越大,他开关注自己的双腿起来,从找替身来看,不难看出,他对自己形象很在意。

他多年来,一直期盼着能有人治好自己的双腿,但是很可惜,遍访名医,都无济于事,甚至国外的牧师告诉他,他的双腿已经坏死,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但是他不相信,一直抱着希望。

古人长生之术,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可是枯树逢春尤在发.他相信,这些古老的秘术中,总有一种能让他坏死的双腿重新站起来.可这不亚于长生的奢望。

这所有的坚持都来源于《漕帮纪要》。他追寻了数年,如今终于找到了,于是跳了下去,但在程耿看来,这有些可笑。

顾秋慢慢走了过来,发现失神的程耿,顿了顿,心中一阵甜蜜,柔柔向着程耿一笑。程耿也笑了起来,二人并肩向着青铜鼎走去。

“你说张夫人真是傻,毫不考虑就跳了下去。”顾秋伤感的道,“她们就算去了地府中,应该也是一对令人羡慕的夫妻。”

程耿不忍心打扰她,静静听着,顾秋慢慢看向了他,脸颊红晕起来,“如果……”她顿了顿,没有接着说下去。

程耿一愣,静静看着她,两人的目光相遇在一起,在这透着诡异的地方,陷入了情愫中。

“如果可以出去,你愿意和我一起去东洋吗?”

程耿一怔,他失神了起来,似乎有个女人曾经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他迷茫了起来。

顾秋以为他不愿意,那羞怯的脸颊难看起来,越来越难看,透着肃杀之意。

程耿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不祥人,连累旖旎,如今面对顾秋,他一时不知该怎么答应她.

他对顾秋是有好感的.从顾秋救她,从顾秋住进了旖旎的房间开始,而此刻,他不知如何面对。

顾秋冷冰冰道,“不愿意的话,当我没有说。”她第一次向男人透漏自己的心思,程耿的表情,让她羞怒。

她一甩手,准备离去,可是手一紧,这才看到程耿抓住了他的手掌。

她又羞怒又开心,一时慌乱了起来,想要甩开程耿的手掌,可是程耿反而抓的更紧。“我没有说我不愿意。”

顾秋稍顿,听明白后心花怒放,“那你一定要活着。”

程耿点了点头,“你也一样,我会保护你。”

她第一次听到一个男人说要保护自己,觉得十分别扭,但很受用,忙向着徐富生走去,留下发呆的程耿。

徐富生打量着眼前的铜鼎。

鼎者,器也!古时候开始烹食用的器皿,随着时代的转变,王朝更替,成了权利的象征。民以食为天,古人认为,掌握了食材,就是掌握了万民,而能分食给人,也象征着权利,古代的天子,为了彰显自己的功绩和权利,都会制作鼎器。

眼前的青铜鼎透着古怪。按理来说,鼎是烹饪食材的器皿,但这鼎上铸造着饕餮神兽。

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这饕餮只有嘴,没有屁股,只进不出,十分神奇,但是这饕餮十分贪婪,胃口极大,永远吃不饱,铸造在这青铜鼎上很不协调。

有谁会希望自己的食物被一只贪婪的饕餮光顾?徐富生越想越觉得古怪,沿着青铜鼎转了起来 。

“徐先生,这里有字。”刘安顺叫嚣着,指着铜鼎的腹部。

徐富生一惊,忙奔上了前去,他看到了鼎器下的象形文字。这鼎奇大,三足中间存在着巨大的空间,镌刻这一篇长长的文字。

……魂兮归来!去君之恒干,何为四方些?舍君之乐处,而离彼不祥些!魂兮归来!东方不可以讬些。长人千仞,惟魂是索些。十日代出,流金铄石些。彼皆习之,魂往必释些。归来兮!不可以讬些。魂兮归来!南方不可以止些。雕题黑齿,得人肉以祀,以其骨为醢些。蝮蛇蓁蓁,封狐千里些。雄虺九首,往来倏忽,吞人以益其心些。归来兮!不可久淫些。魂兮归来!西方之害,流沙千里些。旋入雷渊,爢散而不可止些。幸而得脱,其外旷宇些

。赤蚁若象,玄蜂若壶些。五谷不生,丛菅是食些。其土烂人,求水无所得些。彷徉无所倚,广大无所极些。归来兮!恐自遗贼些。魂兮归来!……魂兮归来!君无上天些。虎豹九关,啄害下人些。一夫九首,拔木九千些。豺狼从目,往来侁侁些。悬人以嬉,投之深渊些。致命于帝,然后得瞑些。归来!往恐危身些。魂兮归来!……

徐富生念叨了一遍,惊呼道,“这是《招魂》曲。”

刘庆宇也知道《招魂》曲,他一呆,奇怪道,“这就古怪了,为什么要刻《招魂》曲?”他不由向着两边的旗帜看了看,吸了口凉气,这分明就是招魂幡,那眼前的鼎器究竟为了什么?

刘庆宇猜测道,“难道这是要烹煮这些人的灵魂?那这建造这里的人,究竟有多恨这些人?”

徐富生认同的点了点头,他脱口而出,“祸患社稷者,秦皇能不恨吗?”

刘安顺惊讶道,“你,你的意思是说,这是秦皇建造的?”

徐富生点了点头,打量着那铜鼎前方,一块漆黑的玉璧上,那巨大招魂幡插在玉璧上,长长的招魂长絮吊在青铜鼎上方,看起来十分的古怪.众人大气也不敢喘息。

徐富生盯着玉璧,玉璧上全是象形文字,仔细研读下来,还是《招魂》曲。

程耿望着眼前的一切,甚至忘记了适才的柔情惬意,他慢慢睁大了眼睛,他又看到了那幅画面。

在玉璧上方,雕刻一幅古怪的图面,正是他梦到和《漕帮纪要》中提到的画面.他看了几遍后,总决定有些奇怪,和自己梦中的有些差别,但是一时哪里不对,他也说不清楚。

顾“”咦”了声,凑上前来,向程耿道,“这就是我在雷纹池中看到的那幅雕刻。”

徐富生目光盯着那幅雕刻,他眼角抽搐,脸上露出了欣喜,“这是秦皇的画像。”

秦皇画像?程耿奇怪起来,忙问道,“那他手中的石头又是什么?”程耿曾听卓步飞讲过,秦皇曾得到了一块星石,从上面知道了很多秘密,他心中一颤,忙补充道,“莫非这是星石?”

徐富生一惊,“你怎么知道?”他眼中透着敌意。

“我曾听一个前辈说过,也是猜测而已。”程耿暗暗惊奇。

“不错,这就是星石的一小块。”徐富生十分笃定,这让其余人都吃惊起来。

顾秋道,“爸爸,你怎么知道这些?”

徐富生转过了头来,那双眼睛中透着神秘,他笑道,“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

顾秋茫然起来,这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看到徐富生这样,眼前的人让她陌生起来。

刘庆宇冷哼道,“你隐藏了这么久,可谓是老奸巨猾,大家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不妨透透底,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说来也怪!这三十几年来,我始终没有看透你这碗水?”

徐富生脸色一变,怒道,“你放什么屁,你不要乱说。”

刘庆宇嘲讽道,“你骗的了别人,怎么可能骗的了我呢?你别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让我们兄弟两背了黑锅。我可要告诉你,你错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居心叵测,但是我无暇顾及,我当时最大的目的就是能掌控安西。当时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只要我们不冲突,我都任由你为所以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当时是想看看你究竟想干什么?但是还是被你算计了,你够狠。”

徐富生怒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刘庆宇提醒道,“你是真让我说?”他带着调遣之色。

“我有什么好怕你说的?”徐富生一副坦然神色,仿佛自己十分坦荡。

“大哥,还是算了。”刘安顺提醒着,他看了一眼顾秋,又看向了徐富生,想要阻止刘庆宇。

徐富生却笑道,“没有什么,你尽管让他说来听听。”他无意瞥了一眼顾秋,发现顾秋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不由心中一跳,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刘庆宇桀桀笑道,“本来你让冈村景洪来拉拢我,我还挺感激的,此刻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就不妨好好拆穿下你这人的真面目。”他不知为什么突然对徐富生十分气恼,从表情上看,他和徐富生扛上了!

刘庆宇笑道,“二十几年前,你被顾风流所救……”

“住嘴。”徐富生急切打断了他的话。

昏暗中,所有人都看向了徐富生。程耿心中的疑团,开始松动了起来,他看了看顾秋,发现顾秋呆呆望着徐富生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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