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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域外飞石 第二十四章:督军本尊 真假难辨

“宁国远,你不要得寸进尺,当年放了你一马,你还不思悔改。”清脆的女声传来,接着一阵脚步声从里而外,走出了一名高贵的妇人,她头发盘起,淡施妆容,肌肤丰腴,身材保持的很好,皮肤十分白皙,虽然已经过了妙龄,可是依旧让人惊艳。

这女人走出来后,那四名劲装大汉恭敬施礼,退在一旁。宁国远却挑起眉头,思索了片刻,想不起这女人究竟是谁,可是回味着,突然一怔,“你是张啸林的妻子?”

穆先翠冷笑道,“当年如果知道你恩将仇报,我当时就不该救你,也不该放你一马。”

宁国远失神了片刻,想起了那个夜晚,还有那个声音,脸上一变,突然伤感道,“原来你就是漕帮帮主,也是穆家独生女儿穆先翠?你是穆先翠?我早该想到了,我早该想到了。”他失神呢喃着。

穆先翠秀媚微蹙,冷笑道,“老天让我救了你,你却杀了我那么多漕帮弟子,我早该杀你了,要不是啸林一再阻挠,你当年就死了。你刚愎自负,独断专行,让刘庆宇有机可乘,几乎毁了安西,毁了啸林的计划,他对你一忍再忍,你却得寸进尺,不知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大肆咆哮,言之凿凿地质问啸林,我要是你,早就以死以谢当年那些因你而枉死的百姓,他们有什么错,受你连累至死。”

“我,我也是被人刘庆宇利用了,我是冤枉的。”宁国远面对穆先翠狡辩着,却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穆先翠质问道,“你一句自己被利用了,能洗清你的罪名吗?这些年你午夜梦回的时候,可有后悔过?你有今天,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要怨也怨不得别人,更怨不得啸林。”

宁国远倒在了地上,呆呆望着穆先翠,心中百感交集,他这些年被仇恨蒙蔽了心眼,一心只想报仇,可是偶尔也会想想,是不是当年自己真的做错了,谁知越想越自责,他曾听人说,在遥远的海域,有一块神奇的地方,只要有人到了那里,可以被洗脱所有的罪过,那里被称为落日之城。

茫茫海上半生,却并没有找到那所谓的日落之处,于是把所有愿景,寄托在了自己的栖身处,并称那座孤岛为日落之城,可是多少年过去了,他依然时常懊悔,那刘庆宇依旧逍遥在世上,自己没有了资本,当年的仇恨也成了坏账,从此竟然没有申诉的地方,只能背着这口黑锅,他感念穆先翠当年救了自己,也懊悔自己的杀了很多漕帮,可是这些年不断和漕帮冲突中,完全已经忘记了恩情和愧疚。

他想起自己在海上的心酸,几次差点葬身海风中,有时候半年没有生意,只能带头去打渔,那这一年吃喝都是海产,他从小讨厌海产,这些年却要靠海产活着,悲痛之情不言而喻,可是有大陆,他不能归,这一切都是谁害的,都是张啸林,他心安理得的把所有的罪责归咎给了张啸林。

宁国远一怔,满面憎恨,使劲一拍地面,恼怒道,“我就是要埋怨他,就是要埋怨他,以前他做个多少蠢事,都是我替他扛着,当年他突围救我,我十分感动,可是你们呢,设计把我赶去安西,漂泊在海上,风吹日晒,这些年,我吃了多少苦,死了多少兄弟,你们漕帮而且不放过我,一

看到我们,就痛下杀手,要说欠你们的,我早还清了,既然老天要亡我,我也别无他求,我要见张啸林,我要问问他,当年为什么要赶我出海。”

穆先翠有些恼了,怒道,“我漕帮办事,恩怨分明,兄弟的血渍,就要用鲜血来还,我当年答应啸林,只是放你一马,你能活到今天,你要感谢他。如今你落在我手上,我要你偿还漕帮弟子性命,我想他也无话可说。有些事情即使告诉了你,你也不明白,我也相信,你也不愿意相信我说的,无所谓了,你就这样冤枉下去吧,但是你要见啸林,不可能。”

“哈哈,让我说中了,他就是懦夫,忘恩负义的人。”宁国远桀桀笑着。

穆先翠眼角跳动,向身后四人道,“我要用他的心肝,来祭奠枉死的兄弟,我要看看,他的心肝究竟是黑的还是红的。”

那身后四人亢奋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宁国远,程耿脸色大变,从这些人气势上看,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翠儿,让他们进来吧。”声音不大,却和那假张啸林声音一模一样,程耿甚至猜想,里面会不会又是一个假张啸林。

那四名靠近的劲装大汉,停了下来,看向穆先翠。穆先翠脸上显现出一抹担忧,随即而逝,向四人道,“带他们进来。”

那人膂力奇大,居然架起了宁国远,其余三人押解着顾秋和程耿跟着穆先翠,向着内宅走去。

这是一条长长的室内走廊,通红的灯光,挥洒在走廊中,为这冗长的走廊,镀上了一层灵异感。

随着慢慢深入,那股怪异的味道有出现了,这是第一次来张府的时候,程耿谒见张啸林时,闻到的那股怪味。

终于,一道门出现,跟着穆先翠走了进去,顿时那股味道更加浓郁起来。在房间内,一张轮椅上,坐着一名中年人,只是他背对着众人,看不清的样貌。那浑厚的后背,如山岳一般,一身褐色长袍,融合在通红的灯光中,透着神秘感。

程耿扫过室内,一应摆设,十分简朴,甚至让人不敢相信,这会是张啸林的住处。程耿不由向着那人前方向望去,顿时被墙上挂着的长长画卷所吸引。

这幅画卷上,绘着山川河流,亭台楼宇,有战场,有巨船,甚至有带着冠冕的人物,这些都没有能吸引程耿,唯独那上面的象形文字,让程耿起来莫大兴趣,他看了一眼同样陷入其中的顾秋,心想,“莫非这就是顾家那幅画?”

穆先翠快速奔向那人,缓缓转过了轮椅,这时终于看清了这人,他和外面那假张督军一模一样,唯独诧异的地方是他那双不怒自威的眼神,配合着那双斜飞入鬓的剑眉,程耿不由心中生出了惧意。

张啸林和宁国远四目相对,短暂失神中,宁国远仰天大笑起来,笑得几乎喘息不上来,挣脱了劲装大汉,坐在了地毯上,在众人的惊异中,他笑够了,指着张啸林道,“你残了?”

张啸林没有怒意,平静地点了点头。身旁的穆先翠怒目圆睁,怒道,“你太过分了?”

宁国远见到了张啸林,整个气势也变了,突然想穆先翠咆哮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和你无关。”

穆先翠怒意横生,杀意涌起,就要亲自动手,可是宁国远丝毫不惧。张啸林抓住了穆先翠的手掌,轻轻拍了拍,穆先翠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忍住了怒火。

宁国远仰天打了个哈哈道,“我以为这贼老天不开眼,这次是我冤枉它了,他还是很灵验的,知道有些人缺德事做多了,才小小惩罚了下。我就说过,你嚣张不了多久,看来现在实现了。”他再次大笑起来。

“笑够了吗?”穆先翠怒道,“这次谁也救不了你,你尽管笑吧,免得以后笑的机会也没了。”

张啸林盯着穆先翠,一句话也不说。穆先翠很了解张啸林,突然一怔,“你不会又要放了他吧?”

张啸林没有说话,叹息了声,“他一生无儿无女,也算是孤家寡人了,我想替景瑞和景芳多积点阴德。”

“我不同意,这次我不会听你的。”穆先翠倔强地扭过头。

宁国远冷笑道,“我也没有让你们同情,我告诉你,张啸林,你不要惺惺作态,我,不会记得你的好处,有什么手段,尽管来吧,大不了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只是,下辈子,我再也不想遇到你。”

张啸林伤感了起来,过往历历在目,他看着宁国远,苦笑道,“这些年当真是委屈你了,其实每次我都会打听你的消息,可是这腿脚不方便,已经整整十年了,我没有出过这个院子,你也别埋怨我,过去的事情,我记在这里。”他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心房。

程耿万万没有想过,被人称颂,不可一世的张啸林,居然是如此一个人物,从他的举动中,可以看出,他是一个血腥男儿,可是他十年未出这里?程耿都有些不敢相信起来。

张啸林接着道,“毕竟我是安西的督军,许多事情还是要出面的,没有法子,这才找了一个替身,这还是在你身上学到的,你记得当年我们一起投山落马,不就是用这方法吗?这些年,都不容易呐,为了保住这安西城,我太累了,其实我挺怀念当初我们两还留宿街头时,那时候虽然吃不饱,穿不暖,可是没有这么多烦心事情,这些年我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和翠儿了。”

宁国远听到张啸林提及当年的事情,不由陷入了沉思中,一会笑,一会哭,在程耿和顾秋的眼中,甚至怀疑这人是不是疯了。

宁国远抹去眼角泪水,恨恨道,“张啸林,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我当初用我这头白发起誓,一定要杀了你,如今落在你手中,我也没有打算活着出去,来吧,给老子个痛快,别让我小瞧了你。”

张啸林苦笑道,“这是何必呢?这些年的朋友,我亲眼看着,一个一个死在我面前,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

“够了。”穆先翠打断了张啸林,他通红着双眼,委屈道,“你理解这个,理解那个,谁又理解过你?要不是他,你怎么可能瘫痪?”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齐齐望向了穆先翠,宁国远觉得好笑,明明是老天开眼,这穆先翠为什么要把这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他觉得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了,还不明白所以然的被人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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