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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斥候铜鼓 第五章 家传密文 谁是谁非

这是一张粗略地图,一道道折痕几乎模糊了些许区域的轮廓,你要是不仔细看,很难清晰辨别某些区域,可笑地是,纵使我能感觉这是地图,能分辨出高低起伏,却看不明白。这地图上的图形,或深或浅,或高或低,只是用粗糙的笔法,故意勾画出了大概的方位。

我在警署特训时,学习过一阵子侦查兵,也学习过军事地图,也试着勾勒过军事地图,但眼前的地图却十分诡异,方位没有什么变化,但所标记的地方,全是些古怪的字符,或扭曲的样子,或斗折蛇行的样子,或四散排布,亦或者粗细相交,十分晦涩难懂,仔细看时,有点像我在教堂洋和尚那里,看到的洋文十分相似,但仔细辨认下,又显得还是有区别,搜肠刮肚中,几乎在我的认知里,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字符。

除了我之外,其余几人就不一样了,十分习以为常,都看的很仔细,似乎对所标记的区域十分熟悉。

卓步飞回身无意看到我心不在焉,知道我可能看不懂,会心笑道,“对了,忘了告诉你,这是我们的术语。”

“术语?”我好奇下,来了精神,这时才恍然知道,这定是一种固有的象形文字,为了防止敌人得到地图后,轻易辨认出其中的内容,所形成的一种固有文字,只有相互约定的人才能看懂其中的意思。我兴奋问道,“这些是什么术语?”

卓步飞闪过一丝孤傲,露出笑容道,“这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东西,除了现在我们这几家有关联的人能看懂外,我估摸没有人能懂了。”隐隐中,对这并不兴盛,并不能广为流传的技能,多出一丝隐忧,生怕从此不小心失传。

我心中暗暗新奇,目光扫过所有人,这在场的几人中,都可以看懂,看来他们不止是世交这么简单,正猜测着他们的家族关系,心中不经意间一颤,偷偷看了一眼旖旎和小猴子,这才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其实是陌生的局外人。心里一阵酸楚,只是不明白,这看着发黄的地图,定是有些年头了,这其中究竟隐藏了什么?我扫过几人的眼神,小猴子和旖旎,都看的很仔细,只有只有自己不懂而已,不甘心地再看了几眼,却发现,不懂就是不懂,任你如何强求,还是看不这些文字,就像不了解他们的世界一般,亦或者,有些事情,固执地一味强求,最终还是局外人。

我已经见识过旖旎的身手,从军人和小偷的角度看,这小猴子和老猴子也绝非常人,罗汉和白头翁,一样深藏不露,不由觉得,自己正和一群陌生人在共事,这会有什么安全感可言。他们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身世?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卓步飞拍了拍我的肩头,指着地图上的各种古怪标识道,“这代表危险地方,你千万记住,没有允许,不可踏进这里。这里是没有经过勘察,也不知道是否存在危险,属于未知区域……。”不断听着他的解说,越来越觉得有趣,这些莫名的字符,竟然刻在了自己脑海中,看来发明这些字符的人,之所以运用这些古怪字符,就是为了让人轻易记在脑海中。

我随着他地解说,越听越心惊,惊讶中,更加佩服这张看似简单的手绘速写地图。我分神间,卓步飞手指落在一片低洼符号上,兴奋敲击着地图,撞击着桌面,发出“哒哒哒”之声,他解释道,“上次我们去的地方,就是此处。”

“你会不会画错了?”老猴子抓着脑袋,显得有些凝重道,“我记得不是这里呀?”他想了想,还是确定道,“没错,我记得不是这里。”

卓步飞仿佛被人踩了尾巴,十分不悦道,“你难道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即使你当时在哪颗树下撒过尿,我也清楚的记着。”

旖旎脸颊一红,瞥过头当做没有听到,小猴子不由裂开嘴笑了起来。老猴子一怔,厚嘴唇蠕动了下,仿佛想起了什么,咧嘴干笑了几声,向卓步飞道,“差点忘了,这是你们老卓家的家传绝艺,不过,当着孩子们的面,能不能顾及下我的面子,所有关于屎尿屁的事情,尽量不要乱说,你这可好,以后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卓步飞懒得纠缠,笑了笑,继续道,“这里往西百里,就是我们曾经经过的那片沼泽湖水区……。”卓步飞说到此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目光芜杂地扫过身旁的罗汉、白头翁和老猴子。

我越来越糊涂,发现除了小猴子和旖旎神色如常外,他们不约而同脸色都变的难看起来,老猴子甚至颤了颤,咳嗽了几声,巧妙掩饰了过去。

罗汉心有余悸地道,“我看这次去,我们必须雇个向导,免得重蹈覆辙。”

老猴子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瞄了眼白头翁。白头翁摸了下鼻尖,愤慨地道,“要我说,我们就应该听老卓的,那次他已经提出那张地图有问题,可是,那固执又自负的家伙不听呀。”

我从他们零星地交谈中,隐隐觉得,这些老家伙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甚至是欺骗了我,于是,疑惑地看向卓步飞,却发现卓步飞陷入了凝神沉思中。

卓步飞短暂分神后,手指快速点在地图一个区域道,“这次,我们去这里。”他手指指着一座连绵起伏的线条,粗略看去,在图上所描绘的区域,如同大汉侧身躺下一般。

“随意改变地方是很危险的,你们又不是没有尝试过,这当地土族十分彪悍,随时可能发生冲突。”老猴子十分不满,又担心道,“再说,如果去了人烟罕至的地方,野兽成群,蚊虫又十分歹毒,搞不好我们都要报销在这里。”

“你这个死老猴子,嘴巴不干不净的。”罗汉拍了一下老猴子,嚷嚷道,“老卓的话,我信,他画的地图更不会有事,也不会出错。”

我此刻才清楚的明白,原来这份发黄的地图竟然是卓步飞画的,但他们所说的上次,又是什么意思?突然,我一颤,目光再次投向卓步飞,他们曾经一定来过这里,那么他们究竟属于那一帮的,至少和藤原三与高俊,对这神秘明城,有着相同的认知。

卓步飞扶了扶眼镜,笃定道,“放心吧,这些年在牢中,我前前后后推敲过了很多次,这片区域在湖水的西面,距离土族居住之地较远,你们可以想下,祭坛应该是很高的地方,比如泰山的封禅台、故宫的天坛。你们再看看这整个区域,只有这座山脉所处的地势最高,按古人的意思,越高便越接近天宫,有承浴天灵的意思,所以我大胆猜测,这里才是我们当时所要找的地方。”

白头翁恍然大悟,不住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当时我们那张地图是有问题,但找寻的地方,确实发现了大批珍贵的宝物,才蒙蔽了我们的双眼。我相信那绝对不是祭坛,只是其中一个算很重要的地方,如今想来,我猜测,第一次所发现的地方,会不会是墓葬区。但始终让人想不明白,如果我猜测是对的,那为什么没有发现尸骸,这还真是让人费解。”

“要我说,最可恨的就是他们,把所有的东西都卷走了,害的我们不能交差,倒霉的失去了养活妻儿的营生,老婆一气之下居然带着儿子改嫁了。”罗汉又恼恨又失落,提起口中的他们,咬牙切的恨意盘绕心头,埋怨道,“这些年我就见过儿子一次,如今长成什么样了,我都不知道,真害怕有天见了,他不认我。唉!真是对不起他娘俩,更对不起罗家的列祖列宗。”

老猴子劝慰道,“要我说,这亲的就是亲的,即便他现在吃香喝辣,也改变不了你就是他爹的事实呀。再说,我看小侄子也不是那种人,不会不认你的。”老猴子看了一眼儿子,十分欣慰,又安慰罗汉道,“当初你和弟妹决定分开,又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不要他们了,感情这东西,说不上来,就跟这鬼地方一样,弄不清楚,就像我和小猴子他妈,唉,孩子大了,都会理解你的”

罗汉复杂地看了看小猴子,艳羡道,“是呀,他现在是衣食无忧,可是我就是不舒服,要说,你这只老猴子唯一让我嫉妒的地方,就是你和儿子总黏糊在一起,我要是你呀,我也很有奔头。唉,算了,不提了。”罗汉悻悻地拿起茶杯,使劲喝了一口,把心中的委屈压了下去。

老猴子十分得意道,“那是,我和我儿子,印证了那句老话,上阵父子兵。嘿嘿,老弟,不是给你夸口,我祖上传给我的哪点本领,我已经全部传给我家这根独苗了;更不是兄弟我吹牛,即便是我当年,也没有他这样的天分!你甚至可以想想,如果在老祖宗的年代,肯定最差也是个千户官呀,哈哈哈。”老猴子唾沫横飞,十分得意,来回搓着手掌,那欢喜地样子,差点为自己鼓起掌来。

经过老猴子一番鼓吹,几人目光都落在了小猴子身上。他很不好意的憨笑着,伸手抓着后脑,圆润富态的脸颊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好小子,这次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是不是继承了你父亲的绝技。”白头翁赞叹着,目光中却露出些许失落神色。

卓步飞看出了他的心思,拍着他肩头道,“老弟,我知道你心中苦,不过也没什么,如果这次顺利,我打算带着丫头一起出去看看,如果你愿意,我们一起去找她们。我知道你思念你家丫头,也知道你把自己的好东西都送给了她,她和她母亲远在异国他乡,不见得不是好事,你看看国内,军阀混乱,民不聊生,百姓多苦,日子的奔头能在哪里?”

白头翁回忆着经历,苦笑道,“你没有去过,怎么能知道外面很好?总之我很不习惯,那些金发碧眼的家伙,吃饭刀刀叉叉的,都那么大的人了,每天吃饭还喝奶,更让我不明白,吃个牛肉,还做个半生不熟,男女见面,不是贴面,就是就吻,还搂搂抱抱,变着法占你便宜,我差点想杀了那些家伙。”

“你懂什么?听说那叫西餐。”罗汉抢过话茬,回忆道,“听我家那崽子讲,在国外,几乎只要你有钱,都可以买到小汽车,哪向我们这里,一个小破汽车,只能是军……。”罗汉这时看到我狐疑的眼神,意识到自己失言,似乎在隐藏什么,硬生生吞回自己就要出口的话。

突然,房间的电灯灭了,罗汉一惊,大声叫道,“什么情况?怎么关灯了。”

这时楼梯上传来急切的脚步声,然后是熟悉的伙计声音喊道,“不好意思各位,我们这地方电力不足,各位房间都有油灯,可以点上,对不住各位。”

“你以为这地方是安西城啊。”老猴子“窸窸窣窣”地摸索了一阵子,“哧”一声,一团火苗升起,他拿着火柴,点燃桌上的油灯,顿时火光照亮了房间。

我想起了刚才罗汉他们的话,觉得这些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过去,反观自己,一股悲凉涌来,心中七上八下,正自踌躇不定,突然看到窗户上映出一道人影,结果一闪而消失了。

我急忙打开门,向外看去,却看到整个二楼过道里空荡荡的,不放心地侧耳倾听,其中一个房间隐隐传出埋怨的声音,“这是什么鬼地方。”

其余房间,逐步点燃了油灯,相继透出亮光。这时,一阵夜风吹来,这明城的夜,十分凌冽,我紧了紧衣服,准备回到房间。

老猴子从里面奔出了,慌乱道,“怎么了,程哥儿。”

我低头和老猴子进入房间,看几人都含着异色,反而镇定了下来了,指着外面道,“我刚才看到窗外有人影闪过,可能有人在偷听我们说话。”

“哎,你吓我一跳,我以为……。”老猴子转身向其余人看了下,又坐回在椅子上,拿起一块旖旎打开的桂花糕,吃了一口,他似乎很讨厌桂花糕的甜味,发现后,快速仍在了桌上,嘟囔道,“怎么这么甜。”

“爹,你从来不吃甜的,可桂花糕就这味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猴子埋怨着,拿走了桌上的其余桂花糕,递给了旖旎,接着道,“再说,我这是买给旖旎妹子的。”

老猴子眉头一挑,似乎被儿子拆穿了什么心事,怒道,“看把你出息的,怎么,买给旖旎的!怎么,你老爹就不能尝一口?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心没肺?”

小猴子委屈地低下了头,不愿与老猴子争执,幸好旖旎凑上来解围道,“猴叔,你这是嫌弃猴子哥给我买桂花糕花钱喽?”

老猴子咧嘴一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忙赔笑道,“怎么会呢?丫头,你这么招人喜欢,你又这么喜欢吃桂花糕,干脆以后和我们回扬州好了。”他说到此处,瞥了一眼小猴子,心中暗想,“我这傻儿子,明明对着丫头有意思,却害羞个什么劲。”他对旖旎打心底满意,话里话外都是撮合二人的意思。

旖旎没有听明白老猴子的意思,索性拿起一块桂花糕又吃了起来,反而是身旁的白头翁指着老猴子直摇头。

老猴子洒然一笑,白了他一眼,点燃了一根烟,美美吸了起来。白头翁靠近我,微笑点了点头,提醒道,“刚才确实有人,我们进明城的时候,就被盯上了。”

我一惊,忙问,“那怎么办?”

白头翁笑了下,无所谓道,“那能怎么办,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喽。”他说的坦然,可是脸色明显不好看起来。

卓步飞胸有成竹,没有在意我们的交谈,他喝了口茶,掏出衣服里的怀表看了看,然后又放进了衣兜里,若有所思道,“看来我们的老朋友把我们盯得很紧。”

我一怔,不明白他口中的老朋友又是谁?

罗汉嚷嚷道,“那又怎样?现在我们名正言顺,再说,张督军亲临,又能怎样?恐怕他现在也没有这时间和闲心,他可盘算着怎样能顺利当上大总统,岂会浪费时间关心我们,更不会为了难为我们,而得罪了孙先生!”

卓步飞忧心道,“不见得,你也不看看这在什么地方,天高皇帝远,就算是出了意外,我们又能怎样,事后他们随便找个替罪羊,编个合理的谎言,搪塞下孙先生,试问下,又能怎样?”

孙先生?我曾听高俊提过,同盟会出了个什么孙先生,据说十分了得,推崇国民,以拯救受苦受难的民众为己任,好像高俊也对他有几分崇敬之心。

白头翁看了我一眼,似乎明白我的疑惑,向几人烦躁道,“好了,在嘀咕下去,程哥儿可能更糊涂了,还是小心点,尽量不要发生冲突,虽然我们现在有免死金牌,但别忘了,即便是孙先生,也对张督军礼让三分。孙先生是素有威名,可是面对这些军阀流氓,有时候也是无奈的事情,我们都深知其中关键,还是能不给孙先生添麻烦,就尽量不要添麻烦。”

老猴子鬼心眼多,弱弱问道,“那要不要把真相告诉程哥儿?”

“哎呀,和你们今天唠嗑,怎么这么累人。”罗汉一阵急躁,厌烦道,“再说,程哥儿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好隐瞒的,不如告诉他得了。”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他,稍微失神,却并没有说什么。罗汉一扭头,招着手道,”得了,是我的错!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老卓,决定吧,我先睡了。”他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内屋走去。

老猴子看了一眼小猴子,提醒道,“你不休息吗?”

小猴子站起来回答,“我想和旖旎妹子再说会话。”可是看到卓步飞的脸色,强忍住了所有的计划,转身回去,向旖旎小声道,“妹子,那我还是先去休息了,你也累了几天了,早点睡。”

旖旎乖巧地点了点头,目送这父子二人离去,看着老猴子的样子,竟然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白头翁碾灭手中的烟卷,起身去了隔壁房间,旖旎却抱起桂花糕,筛选了下,又拿起一块,塞进了嘴里,正好瞄到了我的眼神,却不知说什么好,于是只能向我点了点头,起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油灯灯火摇曳着,我盯着火光发呆,至于他们的事情,我至始至终没有任何兴趣,唯一坚持到现在的原因,是被形势所迫,当然,我最主要的,还是想弄清楚,自己这颗佛珠,是不是向卓步飞所说的那么神奇,究竟隐藏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程兄弟,现在正逢乱世,清政府刚刚倒台,可又不甘心覆灭,依旧四处走动,试图东山再起,夺回政权,如今四万万同胞,泱泱华夏,该如何抉择?”他顿了顿,也不顾及我的感受,亢奋道,“我觉得,唯有国民!这是四万万华夏同胞之愿景,是孙先生夙愿,也是我的期盼。”

我根本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又不好意离开,只能听之任之,可是从他短短几句话中,竟然听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卓步飞感慨道,“我知道,我们要找到的东西太过缥缈,但真假又有谁能知道?要是真的呢?这大千世界里,所有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我有心为同胞出份力,为孙先生分忧,我也知道你系出张督军门下,但你看看,整个中国,有多少仍在受难的同胞,他们正在懵懂中受着压迫、剥削、任何有血有肉的大好男儿,谁能不愤慨,你难道看到这些不心痛吗?你难道不想拯救他们吗?”

派系斗争我不懂,可是这些年来,我确实在警署生活的挺好,对错也不是我这宵小之徒能分的清楚,可是听到到卓步飞的慷慨陈词、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心中被感染,有种说不出的激情澎湃,这丑陋的时代里,我冷眼旁观了太多的苦难,在沉沦堕落中,已经失去了方向。

在我的印象中,张督军名声极好,他从来不克扣军饷,主张新学,而且一直流传着一个关于他待部下如亲兄弟一般的传说。

记得他有一个部下,留恋烟花柳巷中的红粉知己,影响十分不好,为此他很恼火,严加训斥了部下;可是另一方面,他却花钱将那女人赎出,置办房产安置,并为他们举办了婚礼,为此,让那幸运的部下十分感动。

卓步飞看我有所动摇,继续深入道,“孙先生结合有志救国之士,以强力手腕推翻清廷,何等英雄,但内忧外患,军阀割据,可惜他手中无兵权,数年前一面之缘后,我便下定决心忠心追随他,与他一同进退。如今看他每每所忧心各方军政混乱,我实在是痛之,急之,暗自觉得,更应该与他分忧解难。此行,我异想天开,试图寻找那面讹传中的铜鼓,虽然不见得可以如愿,也没有人能证明我们所推测的是真是假,但我为国民之心,初心不改。”

他踱步走向窗前,随手推开了窗户,此刻一轮圆月出现在当空,分外明亮,他望着明月,接着道,“不瞒你说,我真希望这是真的,如果那面铜鼓真有传说的那么神奇,那就可以以此组建新军,战胜那些别有用心,居心不良之徒。”

我不解地问道,“你不是说那面铜鼓出现在了太平天国手中吗?怎么会来明城?”

卓步飞眉宇光芒闪烁,神秘地靠近我,讳莫如深道“这铜鼓从秦国以后,几乎每个朝代都诡异的出现过,但不知什么原因,最后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可是每个时代,总能有人在这铜鼓出现的地方,总会再次找到它,引射出一段更加诡异的传说。”

我发现卓步飞此刻的神情很古怪,心跳不觉加快起来,汗毛倒竖,这是我这些年听过最神秘、甚至带着恐怖的故事,不是那些茶楼说书人口述的香艳野史可以并拟。

“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卓步飞阴阳顿挫,激情洋溢地念着这十六字。

我很耳熟,可是却想不起来是谁说的,但听到一阵鼓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卓步飞和我看向门窗,脸色一变,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关闭的门外,昏暗的油灯下,一道漆黑的人影站在外面,更加证实了我们开始的猜测。

我与卓步飞面面相觑,他思略了下,还是上前推开了房门。

门外走廊里,略显消瘦的人,头发整齐的梳在脑后,在夜色昏黄灯光下,显得乌黑发亮,十分精神,他那眼帘以下,长长的刀疤十分可怖,我忍不住吸了口凉气。他窃意地拿出怀表,借着灯光看了看时间,并没有在意我们,灰色的长袍上,一条金灿灿的链子缀在胸前,而另一端连着他手中的怀表,“啪”他合上了怀表。

这人正是藤原三,我咬牙切齿怒视着他,如果他不逃跑,和我一起去见高俊,或许此刻,我正和几个好兄弟在经常光顾的那家酒馆耍钱了,甚至可能已经把橘红赎了回来,正躺在他的怀中,呢喃细语,何必跑到这险山恶水的地方受苦。

“好一句‘恢复中华’,好一句‘平均地权’。”他把怀表随手放进了衣兜中,目光注视着卓步飞道,“你是孙先生的弟子?早知道如此,我也没必要装疯卖傻那么多年,更不会闹出这般戏剧。”他缓缓走了进来,突然怒视着卓步飞,指着我道,“他救了我,我很感激,我打晕了他,是我不对,可是,我到要问问你,那天为什么要打晕我。”

听到这突然质问,我整个人也错乱了起来,我记得是藤原三打晕了我,藤原三此刻又说是卓步飞打晕了他,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卓步飞为了救我,才打晕了藤原三,可是从卓步飞表情中看出,显然不是这样的。

果然如猜测,卓步飞冷笑道,“我打晕你?”他看向了我,目光闪过疑惑。

我脑袋一片混乱,究竟谁是谁非?卓步飞对我说过的所有话,让我产生了怀疑,如果藤原三说道是真的,那这二人究竟谁是忠奸?想到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出现在卓家,这打晕事件,究竟发生了什么?又该从何说起,我疑窦丛生,狐疑地瞪大眼睛,望向卓步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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