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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斥候铜鼓 第十章 死里逃生 地狱鬼脸

我跃上对岸时,悬着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众人长长松了口气,无力瘫坐在地面上,暗自庆幸刚才的险境。

我此刻才看清楚,刚才搭建的桥:这是由两根长长铁棍穿过经过特殊处理的帆布,形成简单类似担架样,再看铁棍,中间存有丝口,经过衔接组成两根长长的铁棍,铁棍两头,镶嵌着寸许长的铁齿,类似一把铁耙,为横跨深渊两边固定桥身,不至于一承受重力便松散,那样人就危险了。

这是十分精巧的设计!然而其他几人习以为常,似乎对这些早已经习惯了。

在我惊奇下,罗汉开始卸下帆布,将铁棍拆卸成一段一段尺许长短,即便是那铁耙一样的器物,也被灵活的拆卸下来,通通塞进了皮囊中,皮囊鼓鼓的,此刻才知道,这硕大一包东西,装满了这样的奇怪器械。

“怎么?很惊奇吗?”小猴子略带着讥讽道,“这可是罗汉大叔的祖传绝活,搭桥术,你肯定没有听说过,与此还配有飞桥锁,水云桥。”他是在提醒我,我和他们之间的距离感。

我想起了他们在客栈的对话,原来这罗汉的家传技艺便是刚才那所谓的搭桥术,开始觉得很可笑,仔细想到刚才的情景,不觉对罗汉的出身多了几分好奇,细思下,想通了原理,也觉得一般,不过罗汉的力气,确实超出了自己的认知。

一切就绪,罗汉抹去额头的汗水,从身上解下水壶,使劲灌了几口,盯着对面盘旋在岩壁边上,迟迟不散去的鼠群,骂道,“娘的,真是险些被这些家伙当成了口粮。”

卓步飞等人一阵轻笑,只有我还在想着刚才小猴子的话,或许是被小猴子的话伤到了,我随口问道,“那你赖以自豪的绝活又是什么?”可是话刚出口,就有些后悔,毕竟面对比较单纯的小猴子而已,我要世故些,什么风浪没有见过。

脚下传来疼痛感,此刻也顾不上是不是伤了人心,慌忙蹲下查看,发现被巨鼠抓过的地方,隐隐出现了红痕,泛出紫黑色,这是有毒的症状,我下意识觉得,脚下开始发麻起来。

“小猴子的本事,当然是……。”旖旎脱口而出,见我异状后,忙俯下身查看,不由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旖旎妹子?”小猴子打断了旖旎的话,发现旖旎对我的关心举动后,一阵醋意,又看到我背对着他,觉得没有尊重到他的感受,骄傲道,“这可都是保命的手段,祖训是不可以向外人透露的。”小猴子看到了我此刻的样子,想起刚才的情形,不由冷笑补了一句,“卓叔能请程兄来,那肯定是程兄有什么过人之处吧?不知什么时候,我能看看程兄你施展下手段。”

旖旎埋怨道,“猴子哥,你这是怎么了,程大哥又不是外人,告诉他又有什么关系吗?”旖旎从怀中拿出手帕,想要给我包扎伤口,却被我阻止了。

小猴子见状,发现我和旖旎举动亲密,目光极为不善地盯着我,“妹子,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他都不领你情。”说着伸手去拽旖旎。

“他可是救了我爹。”旖旎推开小猴子,焦急道,“程大哥,你没事吧。”等看清了我的伤口后,才发现,伤口已经开始流出脓液,她惊呼道,“这是中毒腐烂的样子,这可怎么办?”

小猴子恼怒旖旎的举动,听到这里,脸上却挂满了笑容,“这点伤哪能难为程大哥,他可是从罪恶监狱都救出卓叔的能人。”

我清楚的感觉到了小猴子的敌意,当旖旎对我嘘寒问暖的时候,小猴子脸色变的更加难看。这时伤口传来瘙痒,如同一条不断蔓延攀爬的虫子,缓缓沿着血脉上涌,甚至直逼大脑。难道真要死在这里!

双眼开始模糊起来,甚至我已经看不清身旁的旖旎,那张俏脸逐渐模糊,成了诡异的虫洞,我伸手去抓她衣角,可是形同虚幻,怎么也抓不住,那诡异的虫洞,伸出恐怖的獠牙向我扑来,我一颤,提醒自己快跑,身体不受控制,重重跌倒在地。

“程大哥,程大哥,你怎么了?”旖旎看清了我的异状,大声呼喊着。

“旖旎妹子,不用担心,不就是蹭破了点伤口而已,难不成会死吗?”小猴子以为我是故意的。

我意识消散,模糊的眼瞳逐步放大,小猴子露出的笑脸,那脸上的酒窝,逐渐刻在了脑海中,可以判断,那是得逞的笑意。慢慢地,我控制不住自己,想张口说话,可是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眼帘沉重,恰似铅云,闭上眼睛的那刻,我耳边还回荡着旖旎急切地呼喊,“爹,快来看,程大哥晕倒……。”

小猴子嘲笑的面庞,出现在眼前,我挣扎着,使劲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衣领,可是怎么也抓不住眼前的虚影,人一着急,气血上头,就晕了过去,人事不知。

四周是一道狭隘逼仄的山道,潮湿中夹裹着黑暗,你永远不知道,这一脚踩下去,会发生什么,即便是手中的油灯,即便是这脚下的石阶,无形透着威慑。所有士兵手中的油灯加起来,依旧不能照亮前方的黑暗。提着呼吸前行,只能听到不断前行时,脚下撕磨石阶所发出的脚步声。

徐汇手中的油灯晃动着,他一路行来,所有的勇气,已经消耗殆尽,内心十分害怕,周围如同无形的威压笼罩在他心头,他现在才清楚的明白,如果自己此刻继续待在安西,没有什么不好,银行经理职位,在这个时代,不见得能比的上军阀,可是比起一般人来,不知好了多少倍,然而,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他心生退意,想就此退回地面,和外面看守土族的士兵等着他们即可,纵使下面现在有金矿,他也不愿再向前进一步,前面生死如何,谁也说不上来,踌躇了许久,他转身便欲退回去。

“啊。”他手中的油灯突然熄灭,而在熄灭的瞬间,他又看到了那张鬼脸,已经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然而那张鬼脸,如同尾随着他们一般,出现在他眼前,那狰狞地笑意中,透着阴森恐怖之感,如一道无形的气劲,逼视着徐汇胆寒。

鬼脸一闪

而逝,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徐汇眨了眨眼睛,可是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他蓦地猜想,这地方肯定不吉利,前方漆黑潮湿,什么也看不清楚,身后的鬼脸图却在漆黑昏暗的灯光中,显现的这样清晰,怎么想,都觉得没有道理。

徐汇胆颤心惊地又想到,“难道真有恶鬼跟着我们?他是活的?”而且他刚看到的鬼脸,与开始看到的那张鬼脸有了明显的变化,开始看到的那张鬼脸,伸出猩红的长舌,而刚划过的鬼脸,却是一只张开了血盆大口,从口中伸出一只诡异的头颅。

他越想越害怕,就在此刻,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后背,他再也忍不住了,“救命啊。”这一声划破了漆黑,回荡在整个黑暗地道中,如水波一样,渐渐远去,去没有任何回音,一阵阴风吹来,带着潮湿,徐汇一岔气,几乎晕了过去,幸亏靠在了岩壁边上,才没有倒在地上,他暗自诅咒高良军和藤原三无数次。

一声诡异的嘶啦啦啦声由远而近。崩溃边缘的徐汇惶恐起来,不觉下体一阵温热,一股刺鼻的骚气直冲脑海,身后一双手掌又拍在他肩头,“你鬼叫什么?”

徐汇手中的油灯掉在了地上,颤声道,“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你放过我吧。”

“啪”高良军重重一拳砸在了徐汇脑门上,徐汇吃痛,这才慢慢看清了眼前的人,不正是高良军吗?他喘息着,颤声指着后面道,“有……有鬼。”

高良军一惊,手中拿出短枪,他对这里了有些了解,警惕举起油灯向前照去。昏黄油灯下,除了掉落在地上的油灯外,那有什么鬼影。

“你在自己吓自己吧?”高良军又气又怒,厌恶地看着他湿哒哒的裤子,好笑又好气的拍了拍他的肩头,转身向着藤原三奔去。。

“怎么可能,我刚才明明……?”徐汇解释中,惊愕地发现,漆黑的背后,除了黑暗,哪里有什么影子,心中暗想,“奇怪,明明有呀,莫非真的自己吓自己?”他再三确认,确实如此,愕然中,急忙回头向高良军解释道,“你要相信我,真的刚才……?”

“别说了,快走吧。”高良军的身影已经离自己有些距离了,他心跳又加快起来。

徐汇暗骂一声,又忌惮身后,丝毫不敢停留,索性向着高良军奔去,一路解释道,“你相信我,真的有……?”

高良军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嘲讽道,“我信你?我看你都不信你自己吧。”他厌烦地摸了下鼻子,碰到了面罩,索性使劲一甩手,向前继续急奔,此刻他们距离队伍,已经拉开了些许距离。

徐汇呢喃道,“怎么会没了呢?不可能呀。”他用火柴点燃油灯,心中不解地乱想着,又不放心,举起油灯向后望去,还是漆黑一片,跟本没有任何诡异之处,徐汇开始怀疑,可能是自己惊慌看错了,适才种种不断在脑海中闪现,如一道墙壁,挥之不去。

他使劲砸了下胸口,勉强镇定下来,无奈一身难闻的尿味涌来,他也暗自嘲讽,“自己把自己都给吓尿了。”又觉得十分好笑,可是又笑不出来,快速向前走去。

或许是心中有底了,胆子也壮了起来,脚下几步急奔,追上了高良军等人。

高良军笑骂道,“怎么,没有鬼了?”

徐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幸亏在黑暗中,又被面罩掩饰了起来。他心中暗暗大骂,嘴里一句话也不说。

又走了一盏茶时间,突然感觉到远处的灯光停留下来,士兵的灯光聚拢在了一起,藤原三心中一松,这显然是终于到了底层。

脚步加快,果然没有几步,他们出现在了一片平地上,所有的士兵举着油灯,似乎在看到什么,而整个黑暗的底层,如同接近了地域,显得更加漆黑起来,即便是数十盏油灯聚集,也无法刺穿整个黑暗,更显示了这黑暗的恐怖和空旷,仿佛是没有尽头一般。

藤原三凑了上来,发现士兵们正在看着地面上诡异的石雕画,他俯身仔细辨认了一眼,脑海一阵轰鸣,大吃一惊,地面上的青石雕刻,泛着幽幽光芒,在灯光下,显得异常诡谲。

一张张牙舞爪的鬼脸,撩开的巨口中,伸出一只巨大头颅,仔细辨认下,这巨口中所突显的,是一只蛇头,有着一张人脸的蛇,藤原三实在想不通其中的缘由,不知这是为了震慑什么,还是故弄玄虚。

徐汇和高良军靠近,徐汇大叫道,“刚才就是这张鬼脸,我真的看到了这张鬼脸,一模一样。”

高良军再也忍不住了,他发现身旁的士兵明显有些相信了,开始躁动起来,为了稳住军心,他向徐汇呵斥道,“你给老子住口,如果在给我无中生有,鼓动人心,小心我毙了你。”

徐汇叫苦不迭,然而面对高良军,他还是有些惧怕,想起高良军对待美娇凤的狠绝,徐汇打了个寒颤,不敢多言,他惊恐地盯着石雕。

“这应该是一种警示图腾。”藤原三给出了结论,缓慢道,“这图腾只是在震慑这座地下祭坛而已,不用害怕。”

“祭坛?”

徐汇第一次听说,有人会把祭坛建造在地下。

藤原三打开水壶,一连喝了几大口,再次拉下面罩,续道,“我猜测这祭坛原本很高,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开始逐步下沉,族人没有办法,祭坛是最神圣的地方,只能开凿修道,蔓延到了地下,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低沉,最终只能忍痛割爱,在这原本祭坛遗址至上,建造了祭祀塔,至于这下面地祭坛,逐渐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记忆中。”

高良军大喜道,“祭坛都是祭祀天神的地方,肯定放了不少好东西。”

藤原三道,“不错,是放了很多好东西,却不是祭祀天神的。”

“不是祭祀天神?”高良军不信道,“难道是祭祀恶鬼不成?”

藤原三目光泛出矍铄的光芒道,“你说对了,这里应该祭祀的便是这张鬼脸,但究竟是什么神,我也吃不准。”

徐汇心中咯噔一下,颤声道,“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些了,我们快离开吧,我总觉得这周围透着阴森恐怖。”

“你这个孬种,我就知道你会坏事?”高良军怒道,“你现在就给我上去,不然我真会杀了你。”高良军手中的枪颤抖着,他很怀疑,自己这么聪明果决的人,怎么会找个这样的人当亲信,而且明明知道他和自己的夫人有奸情,宁可开枪杀了自己的夫人,也没有勇气杀了眼前的废物,当初真不该让他负责处理那批宝物。

“地域据说有十八层。”藤原三傲然笑道,“我今天倒要看看,我们是不是走在了地域里。”

他率先走了几步道,“现在开始,所有人聚集行动,几人看前面,几人看后面,几人看左面,几人看右面,当然,还有上面和下满,就交给高兄和徐兄了。”他从容吩咐,成竹在握。

高良军兴奋地点头道,“没问题,真想现在就看到那些东西,究竟长什么样。”

藤原三势在必得道,“放心,只要真有那东西,我们一定会找到的。”他目光落在了徐汇身上,发现他不住颤抖,提醒道,“你手中不是有枪吗?怕什么?即使红毛鬼,都挨不住枪弹,何况这里的宵小?”

徐汇愕然,觉得也对,可是心中总觉得这地方很古怪,但无法说服众人,而自己又害怕一人独行,只能口不应心地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按着藤原三的布局,绕过鬼头雕刻,继续向前方的黑暗走去。

据说有种毒虫,只要一旦被咬伤,只有死路一条,绝无生还的可能,尤其这常年四季水草丰茂,瘴气弥漫横生之地,随时潜伏者危险。

我迷迷糊糊中,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咙发干,额头却透出一股冰凉地感觉传来,这已经是第二次感觉到这亲切的柔溺了,难道我已经在地府了?不可能,明明可以感觉到暖意,我不想死,也不能死。

至今还记得,父亲离开时的眼眸,似乎欲言又止,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留下,唯独给我留下一颗古怪的佛珠,说不上是什么材质,即便是想换几个钱填饱肚子,也不见得会有人买。

仿佛又回到了苦难的那段时间,每晚只能狂饮一肚子冷水,忍饥挨饿度日。好在我手脚灵活,哪里还管什么道义不道义,只要能活下去,比什么都要重要。

“程大哥?程大哥?”是旖旎的声音。她急切的声音,涌入我耳中,恰似一道温暖。

“开始我还相信你说的,以为他多厉害呢?也不过是个脓包,只不过被抓破了点皮,就昏了这么久。”小猴子不悦道,“旖旎妹子,你这是对他有点感激,所以总觉得他好,你应该多关心下自己,看这荒天野地的,还有,你爹不是说了吗?他没有大碍的。”

“猴子哥,你在说什么呢?”旖旎懊恼道,“程大哥救了我爹,再说,他有什么不好?我觉得他挺好的,见识广博,又十分谦逊。”

“是,他好,他可以救你爹,我不可以。”小猴子似乎被踩到了尾巴,话里全是醋意。

旖旎缓缓站了起来,盯着小猴子道,“猴子哥,你到底怎么了,我总觉得你这一路怪怪的?”

小猴子辩驳道,“是呀?我是怪怪的,你这一路都在说他,我能不怪吗?”

旖旎哧的一声笑了起来,“怎么?吃醋了,嫌弃我没有说你好?真是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的身手了得,他当然没法比。”

小猴子听到了优越感,喜悦道,“真的吗?”

“当然了?”旖旎没好气道,“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所以呀,你也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你看,他还在躺着呢?如果不尽快好起来,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鬼地方呀。”

小猴子冷哼一声道,“要我说,真不该带着他这个拖油瓶,如果不是他,我们现在可能都拿到那件东西回家了,何必在这里受罪呢?”

“好了,别埋怨了,你去看看,我爹他们粥有没有熬好。”

“好吧!你就好好照顾你的程大哥吧。”小猴子埋怨了一声,脚步慢慢走远了。

我听到了旖旎的对话,心中十分激动,原来这一路上,她一直和小猴子低声私语,是在说我,我心中一股暖流四处乱冲撞,几乎忍不住要跳起来。

想起在旖旎老家,卓步飞所说的,如果在这里安全离开后,我要是能和他们一起离开这正处于纷乱中的祖国,或许能擦出一段异国趣事。当时觉得不过是拉拢的言语,而现在想来,却突然有种兴奋地期待感动。

从开始的相遇,到此刻的经历,让我觉得十分不可思议,然而命运便是如此不可捉摸。

“程大哥,你快醒来吧。我爹说了,如果你能扛过三个时辰,就会相安无事,可是现在天都黑了,如果你再不醒,那可就危险了,你刚才也听到了,猴子哥对你都有意见了。”我只觉得额头上的毛巾动了动,是旖旎帮我移动了下,只听她接着道,“不过,你也别生他的气,他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很了解他,他其实也是热心肠。”旖旎喃喃自语,诉说着自己的心思。

我闻到了一阵粥香,肚子便觉得十分饥饿难耐,又想听旖旎的心里话,勉强闭着眼睛忍耐着。

旖旎声音变得古怪道,“你刚才受伤的时候,我真的挺担心的,爹爹为你放出毒血后,说你能挺过三个时辰便好了,可是我反而更加担心起来,如果,如果你要是……。”

“妹子?如果什么呢?”小猴子走过来,呼喊道,“粥好了,卓叔让你一起去吃呢,今晚看来只能待在这里了。”

“哦,知道了。”旖旎慌乱中应了声,站了起来,脚步声走远。

我偷偷睁开了眼睛,才发现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几顶支撑好的帐子中,油灯散发出昏黄的光芒,放眼望去,帐口对着的前方,沟壑清绝,夜色中,远方的影子厚厚重叠,如同一张漆黑的巨网,笼罩了这天地间,显得十分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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