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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乔迁之喜

玉箫清曲月桂忙,举杯齐邀白月光。

这一晚,洛伊通知了流云阏川与月夜,来新居共聚,以庆乔迁之喜。

众人都欣喜不已,不过见了流云张罗出来那一桌子美味佳肴更是目瞪口呆。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烹饪?”就连洛伊都是惊讶莫名。

“在青阳大学的时候,除了研究课题,就是研究美食了。”流云在洛伊的耳边轻声解释。

洛伊打量着面前琳琅满目的一堆食物,鸡鸭鱼肉样样齐全,甚至还有三文鱼刺身,只是缺了芥末,唯有用辣椒末代替。

流云先夹了一箸三文鱼,蘸上自己独家调制的配酱,放在嘴里嚼得津津有味,一边略掩嘴角在洛伊耳边轻语:“虽然调料上不如1世纪齐全,不过口感不错呢。”

“这能吃吗?怎么是生的?”阏川大惊。

“这鲑鱼,本来就可以生吃的。”流云翻翻白眼:“这在我们家乡,可受欢迎了。”

阏川一脸的怀疑,不注摇头,月夜也是一脸拒绝的微笑。只有毗昙好奇地夹了一筷子,学着流云的样子,蘸酱之后塞入口中,咬了几下,不由得称赞:“果然是鲜美异常,洛伊,你也试试。”

“是我们的家乡的菜式,我当然是吃得习惯的。”洛伊笑着,在流云耳边轻语:“怎么把这道菜说成是我们家乡菜了。”

“权宜之计,难道要告诉他们,是东瀛人的吃法么?日本现在还没生鱼片吃吧。”流云也咬着洛伊的耳朵根子。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实在的古代就时兴吃生鱼片了,古称鱼脍,到了唐朝时期更是食用鱼生的高峰时期,王维的诗里便有一句‘侍女金盘烩鲤鱼’说的就是生鱼片呢。估计新罗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时兴这种食法了。”洛伊轻声说。

“天啦!不会就是因为我,生鱼片这道菜才在新罗的土地上,发扬光大了吧?”流云吐了吐舌头。

“那倒还不至于。”洛伊笑道。

“你们在说什么呢,窃窃私语的,也不说给我们听听,真没意思。”毗昙率先表示了不满。

“就是,你们俩,当自罚一杯。”月夜也来凑趣。

洛伊与流云相视一笑,饮了一杯酒。

“就这样喝酒也无甚趣味,我们不如来玩个游戏吧?”洛伊提议道,又叫过琉璃来吩咐了几句,琉璃便去后院折了一支月桂过来。洛伊又道:“我让琉璃来击鼓,我们轮流相传这支月桂,鼓声停后,看月桂在谁之手,那人便唱首曲子,再说段趣事,饮酒三杯,其余众人陪一杯,可好?”

毗昙与月夜立即附和,流云也没有异义,就是阏川有些支吾,说自己不会唱小曲。洛伊便笑道:“阏川郎也别再谦虚了,谁都知道徐罗伐的十花郎不仅武艺了得,便是文采与才艺也有独到之处。否则,在举行盛大仪式时,也不会让众花郎负责乐器演奏与绘画了。”

阏川听洛伊如此说,也不便再推辞,于是大家便开始了这击鼓传花的游戏。

第一阵鼓点停后,月桂偏巧停在了阏川的手中,洛伊不由得抚掌笑道:“看来这花也是想听阏川郎的歌声了。”流云也兴致郣郣,兴灾乐祸地盯着阏川。阏川有些尴尬,却并不觉为难,略清了清嗓子,便唱了一曲战歌。

大致是花郎出征之前,唱来鼓励自己和战友们的歌曲,听上去词调颇为悲壮,而阏川的嗓音也略显低沉,听来也别有一番意境。一曲终了,众人不禁拍手称好。流云更是双眸发亮,直盯着阏川,想他平时略显沉闷,没想到唱起曲子来感情却是如此充沛,仿若换了个人般。

阏川被流云盯得有些赧意,浅浅冲她笑了一下,流云才调转开目光,心内却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洛伊在旁看到这一幕,若有所思地笑了,却说:“曲子算是唱完了,那么,阏川郎要给我们说个什么趣事呢?”

阏川摸了摸头,有些为难地说:“趣事,还真一时想不到。”

“花郎之间应该很多故事吧,听说公主殿下以前做过郎徒,肯定有趣事发生在她身上吧?”流云用手支着自己的下巴,问道。

“说到这个,倒的确是这样。瘐信当时被天明公主任命为十花郎之一时,我们都不服他,认为他不是靠自己的实力,而是依靠公主的特权才进宫的,而德曼公主当时体格瘦小,更是受到了很多的花郎的欺负。记得阿莫城一役之前,龙华香徒与石品郎带领的青翼龙徒之间发生了冲突,双方约定进行真性比才。”

“什么叫真性比才?”流云插嘴道。

“真性比才是花郎众多比才中,最为严肃以及残酷的。为了维护花郎的名誉而发起的比才,不同于普通比才是用木剑,真性比才是用铁剑,因此,常有伤亡发生。”阏川解释道,继续又说:“不过后来战争发生了,真性比才最终没有如期举行,也就是在那次战争中,改变了我对瘐信以及公主的看法,说起来,在那次战争中,还是多亏德曼公主,我才保住了这条性命。”

“完了?这就是有趣的事么?”流云撇了撇嘴。

“这的确不算有趣的事,阏川郎可算是违规了,要罚酒三杯。”洛伊笑道。毗昙与月夜自然也没有异议,阏川只能一口气连饮了六杯酒,众人陪饮一杯后,继续开始了游戏。

而这次,月桂却传至了流云的手中。洛伊想到流云最拿手的是摇滚歌曲,不禁微微一笑,在旁边静观她要唱什么曲子。流云在小时候虽然跟着洛伊学过古典音乐,但她实在是不喜欢古典的曲风,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到任何一首曲子,干脆唱了一首老鹰乐队的《加州旅馆》。洛伊看着其余三人瞪得大大的眼睛,一时掌不住笑了起来。

“这也是你家乡的曲子么?曲风与普通曲子大不一样,真是闻所未闻,别种意境,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形容了。”月夜惊叹道。

“可是,为何与洛伊之前唱的曲子如此不同呢?”毗昙略带疑问。

“洛伊之前唱的,是隋国的曲子吧,听语言大略能听出来。”月夜说。

“对呀,我唱的这首曲子,洛伊也是会的,只不过没唱给你们听罢了。”流云顺水推舟道。

洛伊只管笑,也不多加解释,等着流云说趣事。

“我就跟大家说个笑话吧。”流云清了清嗓子,先自己就笑了一通,才道:

“有这么一家子,一个父亲并三个儿子。有一日,父亲买回两个大饼,可是要分给三个儿子,不知道怎么才公平。于是,灵机一动,出了个题,让三个儿子分别作诗,做不出来的,自然就没有饼吃。这诗呢,一共要有四句,第一句要有圆又圆,第二句要有剩半边,第三句要有麻又麻,第四句要有静悄悄。”

大家听流云语音清脆,说得又是声情并茂,觉得有趣,都静静听她讲。只听流云继续说道:“大儿子最先作出来,便说‘十五的月亮圆又圆,二十的月亮剩半边,天上的星星麻又麻,人间夜半静悄悄。’父亲听了,点头不语,看来还是满意。接着二儿子又作了出来‘一个大饼圆又圆,一口下去剩半边,饼上芝麻麻又麻,全部吃完静悄悄。’父亲听了,略皱着眉头,觉得这首诗虽然不好,不过也还说得通,也没说什么。”

说到这里,流云顿了顿,见大家都盯着自己,听得入神,就连小琉璃的一双大眼睛,也是眨都不眨一下。便卖个关子,夹了一个鸡腿,慢条斯理地啃了起来。

“你倒是快说呀。”别人还好,毗昙却第一个憋不住了,喊道。这下子大家倒是都笑了起来。流云这才说:“你们可都笑了,待会别耍赖说我的笑话不好笑,要我喝酒。”

“得了得了,大不了酒我替你喝可好?”毗昙着急道。

流云这才继续说下去:“老三一见两个哥哥都作成了诗,心中着急,于是脱口而出‘父亲母亲圆又圆,死了一个剩半边,我们的泪水麻又麻,全家死完静悄悄。”

话音刚落,毗昙已经捧着肚子笑得东倒西歪,阏川更是掌不住一口酒喷了出来,只有月夜与洛伊虽然还是端正地坐着,也是满脸笑意,就连琉璃也咯咯地笑得前俯后仰,一个没坐稳,竟然从凳子上栽倒下来,流云立即扶住了她,才免了摔倒在地。

众人一通好笑,都喝了酒,才继续游戏。这一轮,月桂停留在了月夜的手中。月夜也没作太多考虑,唱了一首伽倻古曲,婉约之中隐含铿锵之意,加上月夜嗓音清朗,倒也是声声入耳,余音绕梁。

众人都抚掌称好,洛伊见他一曲之后,像是稍稍勾起了亡国的悲凉,便道:“曲子自然是动听,不知道故事是否有趣,不然,可是要罚酒的。”月夜看着洛伊,见她眼中有关怀之意,心下明了,当下便把纠结的心思放下,说道:“我也不会说笑话,只是之前听过一个故事,还颇为有趣,说来与大家佐酒吧。”

“却说在高句丽,有一个平民叫越男。家中只有妻子,无儿女。这越男以贩熟肉为生,每天挑肉出门时,总不忘告诉妻子‘照顾好家的猫,这种家猫可是唯一无二,让它出门,必定会被偷去。我老来无子,视它如亲生孩子,切须在意。’邻居们常听他如此说,但从未见过他家的猫,不免好奇,有人便议论‘怕是虎斑猫!昔日也算是少有了,不过如今也不以为奇,这老头子这般慎谨守护,未免可笑。’忽有一日,越男的猫跑了出去,妻子赶紧抱回。见到的人都为这猫全身皮毛呈深红色而惊异。越男回家之后,痛打子妻子。”

“全身红色的猫?这么奇怪,我也未曾见过。”流云奇道。

“有点意思吧,虽然不是笑话,不过,也可免了我的罚酒吧?”月夜笑道。

“快说下去,后来如何,这猫果然有趣,酒可以不罚了。”流云催道。

“后来,这件事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入了王宫内侍的耳中,内侍便派人以优厚的酬金向越男购买此猫,却遭到了拒绝。越男只说他贫苦一世,有饭吃也就满足了,钱多无用,坚持不肯卖猫。内侍于是使人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终以三千钱,购得此猫。越男边哭泣边接过钱去,事后又痛打妻子,彻夜失眠,叹息不止。却说内侍得到那稀世奇猫之后自然兴奋不已,想调养训服后,再献给高句丽王。谁知才过了半个月,猫的红色皮毛褪尽,成了全白猫。仔细察看,才发现是用了染色之法。内侍大怒,遣人捉拿越男,但越男一家早已不知去向,内侍才知道,原来,自己是中计了。”月夜说完,只看着流云笑。

“原来如此。”流云叹了口气:“我还以为真有这么奇怪的猫呢。”

洛伊不禁失笑,道:“流云,你也差点成了那内侍,上了越男之当了。”

此话一出,众人才回过神来,又笑成了一片。流云也不怎么介意自己成了笑料,却以此为借口连敬了月夜好几杯酒,经过这一闹,月夜心中也再无不快,面上便彻底开朗起来。

游戏继续进行,这次,轮到了毗昙。洛伊微微一笑,等着听毗昙将唱什么曲子。毗昙拿着那支月桂,略思索了一下,便说:“你们都唱了曲子,不如我来点不一样的吧,我见洛伊房间里有一支碧箫,你们可愿意听我吹奏一曲?”

洛伊听了,点了点头:“月下听箫,倒也别致。”毗昙见洛伊允可了,兴致勃勃地便取了那碧箫出来,却并不回木台上,四下张望了一番,踱至院中的古榕下,吹奏起来。箫声一起,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此时已是月色如水。夜色宁静,箫声优扬,洛伊默默注视着古榕下,影影绰绰中毗昙修长的侧影,竟然升起了些醉意,心内满是幸福与安宁,如果,时光在这一刹暂停

月夜注视着洛伊,见她双颊微红,唇角浅笑,却目光清澈,不由得浅浅一笑。在她的视线中,只有毗昙,她只有在看毗昙时,目光才会这么的温柔可爱,而自己,永远也不会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吧。

也是只能,如这般地默默注视她而已,也就够了吧,只能成为她的知己,也就心满意足了。

一曲终了,毗昙连蹦带跳地走了过来,一脸期待地看着洛伊,说:“怎么样怎么样,好听不?”

洛伊见他像个孩子一样,不觉得一笑,说:“很好听,都没听你说过你会吹箫呢。”

“我会的东西还多着呢。”毗昙得意一笑,露出两排小白牙。

“那,你要说什么趣事给我们听呀。”流云说:“不唱曲子已经算违规了,不过吹奏的箫声还算清雅,就先暂时放过你。说的故事不好听,可是要加倍罚的。”

“我说的可不是故事,是真事。”毗昙看了看洛伊,接着说:“我和洛伊发现了一个山洞,就在复倻会总据点那片山林里。那个山洞的洞口看上去没有什么奇怪,可是入洞之后,洞内全是倒挂的奇石,先说它们的形状,奇妙不一,形态各异。有的看上去像朵牡丹,有的又像葡萄,有的像人,不仅仅如此,色彩也是各不相同。有白色的,黄色的,红色的,紫色的,也有各种颜色掺杂在一起的。”

毗昙说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众人也听得分外认真,就连小琉璃也忘记了对毗昙的惧怕,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听得津津有味。“更离奇的,是在山洞的底部,还有一片湖,湖水寒气逼人,湖面上还有大片大片的荧火虫,那种情境真是让人惊叹不已。”

“虽然说这山洞比较奇特,不过这会儿子我们看也看不着,不能算数,要罚酒。”流云不依不饶。

“我还没说完呢,在洞里,我还发现了另一个山洞,进去一看,里边有一具枯骨,并且还有一把宝剑。”说到这里,毗昙将那洞中所得之剑刷地一下拔了出来,众人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便看到了在月色下微微闪着白光之剑。

“好剑!”阏川赞叹道。

“只是不知道这剑的出处,有些可惜。”洛伊也说。

“给我看看吧。”月夜轻语,拿过剑去仔细观察。

“我注意到剑鞘上,似乎刻有字迹,只可惜字迹太小,实在是无法看清。”洛伊说着,又将剑鞘递给了月夜。

月夜看到剑鞘上的蓝宝石时便是一愣,略皱着眉头,反反复复再看了几遍剑鞘,又看了一会儿剑身,还剑如鞘,将宝剑递回给洛伊,说道:“这宝剑果真是稀世珍宝,今晚在这里算是开了眼界了。”

洛伊听他的话中像是知道宝剑的来源,便问道:“月夜,你可知道这剑的出处。”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宝剑便是智证麻立干王所佩之剑。”月夜笑道。

“果真如此?”阏川与毗昙都吃了一惊,齐声问道。

“至少剑身与剑鞘与记载上的极为相似。”月夜点了点头,淡淡地说:“如若无错的话,这确是岚魂无疑。”

“岚魂?”阏川挑了挑眉:“我听家父提起过,智证王时有一把极为心爱之剑,一直不离身,便是岚魂。后来因为手下的大将图鲁在一次战争中救了智证王一命,智证王为了感谢图鲁,就将岚魂赠予了他。后来智证王驾崩之后,图鲁也以年老为由,辞去官职,寄情山水,竟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而岚魂也随着他,再也没有出现在世人的面前,这果真就是传说中的岚魂么?”

“记载中的岚魂剑身狭窄而锋利,清光如月,寒冷如冰,剑鞘华美精致,上嵌源自西域的蓝色宝石,竟是和这把剑一模一样,看来,十有八九,此剑便是岚魂了,想毗昙剑法本来就出神入化,如今又得了这剑,还真是让人羡慕呀。”月夜说。

毗昙得知这把剑竟然有如此大的来头,又仔细观察着,欣喜之情表露无疑。流云看了,不免好笑:“既然得了宝剑,那就更应该喝酒了,自己先自贺三杯,我们再贺他三杯如何?”

众人听了都拍手称好。毗昙也不拒绝,当下喝了酒,众人才继续游戏,不觉得直到亥时将尽。

洛伊见琉璃已经东倒西歪,睡眼迷蒙了,而众人也都微带醺意,便提议就此散去,反正来日方长,将来必能常聚。夜色已浓,众人自然不便回宫,月夜便与阏川同回了阏川府上,而流云自然是留在了洛伊的宅子里,两人住同一房间,又窃窃私语直到接近卯时,窗外曙光初露了,才睡了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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