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剑意
老者看到三人到来,头也没抬,喝了一口酒后道:“年轻人过来帮我看看,我下步棋该怎么走?”小的时候父亲也教赵虎下过棋,可就学会了怎么走。回头求救看向唐如雪和杨兵,只见两人头摇来如同拨浪鼓,看样子也是一窍不通。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看着棋面无论黑子白子谁先走都得死,完全就一将局,一死局。赵虎手中握着棋子不知该放往何处。老者也不着急举起酒壶又喝了一口才问道:“年轻人,你说我这局棋是左手赢还是右手赢,现在棋子在你手上。”听了老者的话更不敢落棋。
老者发出爽朗笑声:“呵呵呵,年轻人做事应该果断点,优柔寡断当断不断,必受齐乱。”说完站起身双手背在背上,准备离开跨出一步后停了下来,转头看了三人一眼才转身离开口中道:“棋是我在下,胜败输赢是我的左手和右手,你难道就不能毁去棋局从新开始吗?”声音落下,人也已经消失。
老者的话听得赵虎满头雾水,左思右想也不明白。不过最后一句毁去棋局从新开始到是听明白了。也不多想伸出手把棋盘上棋子全部拨乱,这时在老者所坐身后出现了一道门,三人推门而入离开了这迷宫一样的棋盘。老者的话赵虎没有听明白可句句记在心里。
门后的场景又是一变,门后尽是郁郁葱葱的竹林,竹林密密麻麻生长在一起人无法穿过。竹林中只有一条小道可行,竹叶倒垂而下遮蔽了天空,头顶太阳无法看到。穿过林间小道在竹林中有着一间竹楼,竹楼和竹林遥相呼应成为一体。
整个竹楼中并无他人,三人推门而入只见竹楼正中大大写有一剑子。赵虎感觉从剑字之上一股杀气迎面而来,眼前再次出现村庄被屠一幕,村中男女老少被聚集到了老槐树下。老村长背着一具具无头尸体,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老村长满身鲜血。
就在这时一只手掌拍在肩头把赵虎惊醒,不敢在抬头看前面剑字。只听身侧唐如雪道:“赵虎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进来就满天是汗?身体不舒服吗?”转头看向身侧只见杨兵对着剑字上下打量,并无任何不妥。而唐如雪更是投来关心的目光。
嘿嘿一笑道:“没事,我们习武之人身体都好着呢,怎么会不舒服。我们到后面去看看吧。”说完抬起脚朝着屋后走去。转过屏风只见后方有着一条长长的石桌,石桌乃大理石所制放着淡淡荧光。石桌从左到右放了一排剑,最左边是一把三寸长小剑,散发着淡淡金光。
依次往右剑一把比一把大,一把比一把长,可这些剑都并非凡品,随便拿出一把放到江湖上那都是绝世神兵。石台最右边放的乃是一把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大剑,大剑长九尺,宽两尺,成灰褐sè,剑柄有拳头粗细一只手难以握全,两边剑刃并未开封。
看着此剑心中疑惑剑讲求的都是锋利,没开过锋的剑能有什么用?难道如同铁锤一般用来砸人,可此剑如此之长用来砸人比起铁锤威力可不止小了一成。弄这么大一把剑到底有何用?就在心中疑惑之时从石桌后爬出一老头,此老头浑身脏兮兮,头发散乱披在身后,油腻腻凝在一起,身上衣服全是油黝黑发亮也不知道多久没洗。
心中嘀咕这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丐帮的?可就算是丐帮之人也不至于这样的打扮啊。老者诡异一笑身体瞬间笑声等再次出现时脸贴着唐如雪的脸不到一寸距离,唐如雪头尽量朝后靠,躲开老者的脸。老者语速非常快盯着唐如雪道:“快,快,告诉我干才看到什么?快?”
唐如雪脸邹了起来如同苦瓜道:“前辈,我就看到一个剑字,别的什么也没看到。”唐如雪话音未落老者出现在了杨兵身前,杨兵早有准备把长枪竖在身前,不让老者脸贴太进。老者还是同样的话问道:“你,你,有看到了什么?”
杨兵没做丝毫停顿急忙开口道:“前辈我也只看到一个剑字,别的什么也没看到啊。”
杨兵说完老者把目光转向赵虎,赵虎心中一个寒颤,老者眼睛无线深邃,犹如一个无低黑洞,让人看不明白更让人觉得恐惧。还没等老者发问直接回答道:“前辈我看到,我们村庄昔ri被屠杀的情景。”说完抓紧了双拳。
老者一闪身来到身前,脸贴得比唐如雪还要近,赵虎只能无奈的把头侧到一边。老者开口道:“你看到了杀戮,看到了死亡,这是你最恐惧的,最不想看到的,你感到了害怕?是不是?是不是?”老者语速非常之快,如同担心没有时间把话说完,赵虎不敢说话只能不停点头,因为老者说的没错,那正是赵虎所担心的。
老者一闪身跳回了石桌前,用手抚摸着石台上一把把剑,动作十分缓慢和温柔,犹如抚摸自己心爱的女人。口中慢慢道:“书法,剑法,刀法各种法,万法归一。”老者说话速度缓慢了很多,不再如先前那般急促。看着老者抚摸一把把剑脸上尽是一种满足之感。
老者接着缓缓开口道:“剑法讲求剑意,意到剑到。刚才你们所看到剑字乃剑意所书写,剑意和你们心神想通,通过剑意可以看到你们内心深处最害怕或者最渴望的东西。你们两个所修习的并非剑法,剑意不能和你们想通也是正常。说到这里杨兵和唐如雪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听到这里赵虎不解的问道:“前辈何为剑意?”老者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抚摸着台上一把把剑道:“剑意就是你对剑法,剑的信念,如果你觉得剑法不好,或者不在爱你的剑剑意自然就会消失。这是一种很奇妙的动西,只要你相信他,去感受他,你自己慢慢的就能够看到他。”
说到这里就看到老者眯起了眼睛脸上露出痴迷表情,抚摸剑的双手动作更加缓慢。剑意到底什么是剑意,这时赵虎想起在唐门比试之时,看了对方眼睛,自身进入另外一个空间看到母亲的事,这事一直没弄明白加之母亲也是自己这一生最想看到之人,听到老者的话不由问道:“前辈有没有一种功法,在你看到对方眼睛时,会让你进入另外一个地方,在那里有你所想要的一切。”
老者并没有停下手中动作继续道:“有,那是一种江湖邪术,是被江湖人所不耻的,有的人叫他障眼法,有的人叫他们魅惑之术,其实都差不多,和我所说的剑意有一定差别,剑意是要我们去感受剑最终达到人剑合一。而你所说的是利用一些技巧或者外物让人短时间内身心放松,进入自身最渴望的幻觉之中。”
老者一把一把摸过石台上剑,来到了最末那把大剑根前。轻轻拿起大剑在脸上轻轻摩擦着,口中自言自语道:“老朋友,你也该重现江湖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真的舍不得你啊!”
赵虎三人听着老者的话心中一阵迷糊,这老家伙到底要做什么?在看看老者动作犹如割舍他最心爱的东西,脸上表情是那么恋恋不舍,看着老者表情也不好在开口问话,三人只能默默站一边等着。大约一炷香时间老者才从恋恋不舍中转过头看着赵虎道:“年轻人你能感受到我的剑意,这把剑就送给你了。”
说完把大剑递给了赵虎,看着这把笨重的大剑,心中一阵无语你给我这破玩意做什么,石台上这么多剑随便一把也比这把好吧,这剑又长又宽而且两边剑刃都没有开锋给我有何用?正在纳闷之时老者开口道:“剑法讲求举重若轻,只要你能够拿着这把大剑施展出你现在手上所拿剑的剑法就算剑道小城。”
赵虎还是不解问道:“前辈意思是要我拿这把大剑施展剑法就算剑道小城吗?”
老者摇了摇头道:“并非那么简单,这把剑重九百九十九斤,你认为能够随便拿着他施展剑法吗?我并非是要你拿着他施展剑法而是要你拿着他斩丝断发,只有你能够拿着他轻易断发剑道才算小城。”赵虎一听心中纳闷这都是没开锋的剑要我断发如何断?而且这才算小城那什么才是大成呢?
心中不解再次问道:“前辈那要如何算剑道大成呢?”
老者哈哈一笑道:“你能拿着重剑钝剑坐到抽丝断发还要拿着锋利的长剑做到剑击如山,也就是举轻若重那就算大城了,到时候心中有剑就是剑,那才是正真的剑客。”老者说完脸sè变的凝重道:“你心中杀伐之气太重,仇恨太深这会影响你在剑道上的修行。”说完把大剑朝前一推递到了赵虎手上,转身朝着石台后而去,口中道:“你们赶快离开吧,我还要赔我的剑,不要打扰我了。”
赵虎看着手中大剑一时无语,这么沉的剑要我如何使用,双手拿着都费力还如何挥舞。三人对视一眼朝后门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