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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再战白登定大势(下)

同样是做选择题,赵括因为得了势,自然就比行事本就畏首畏尾的楼烦白羊王做得要顺手得多,也从容得多。当他果断分兵,下令骑兵追击,步兵围敌之时,楼烦人这边又遇上了麻烦事儿,白羊王的选择题又做上了。

楼烦本阵之军大约有近万人马,分成数行,鱼贯行在已经大雪浅埋的大道上;虽然因为地面积雪,马儿走不快,但一开始也能以小跑的速度前时,而一是队列整齐,行列有序――毕竟阵中有他们的大王坐阵指挥。

可是众骑兵才小跑出了数里地,问题就来了――正如白羊王先前所担心的,因为雪大风急,积雪很快就没过了马蹄。

要是十来骑在这浅浅地积雪上行过,不过是在雪地是留下一列蹄印,等到风雪吹刮之后,又是大雪无痕,全然不会产生什么问题。可偏偏楼烦人是以万骑之众大队行进,这麻烦事儿,也就如期而至了。

当前排马匹踩过积雪,发出脆响之后,也在地面上留下四蹄之印,之后的马儿迅速跟进,因为行时速度相仿,大约也能落在前面马儿所留下的窠臼之中……可马也与人一样,有大小高矮,自然也就有步幅长短,那能匹匹马,步步行都落入前马之印中。如此三马、四马过后雪印扩大,又因马与骑手的重量,被压成了雪饼;再过数匹战马,雪饼就在重力之下压得更实,成为冰饼;大约百骑过后,块块冰饼连成一体,成了一道光滑的冰面硬路。

这后边儿的马匹要想再跟上来,那可就是在如铁般硬,似镜般滑的冰面坚道前进了。马是被人类驯化的迁徙生畜,本来就不是适合生活在雪原上的生物――生于自然的野马与往往会躲避风雪,到没有积雪的地区过冬。

它们的身形高大,四蹄相对体形又太小,于是也就更容易陷蹄于松软的地面,且又不能鹿子那样近似于垂直地跳跃,拔入陷入泥沼堆雪中的蹄子。现在它们的背上又驮上了百多近重的人(这还不算甲胄、兵器的重量),重心自然被抬高,于是更容易摔倒。

路滑难行、马重人乏,楼烦骑兵们便在这种情形下,苦苦挣扎于积雪冰面之上,还要为赵军是否追杀上来,而提心吊胆;原本是小跑的他们,很快也就从跑改成了走,而且走得还十分艰难。楼烦人终于吃到了辎重过少的亏――如是中原军队,在这样的天气出兵征战,杂役兵卒定会先扫去积雪,再在地上铺上谷物秸杆为马匹防滑。

“大王,这路不好走啊!”近卫千夫长的马儿蹄下一滑,虽然没有倒在地上,却把他摔了下来;一嘴是雪泥的他,捂着很是受伤的胸口,向白羊王大声抱怨道。

白羊王原本就看到不时有人从不稳的马上坠下,或者是连人带马一起滚爬在雪地上,已经是大感不妙;现在身边近臣也遇到同样的情形,自然是让他眉宇紧紧一收,又是愁上心来了。

“这样走下去,何时才是个头啊!”白羊王心中想道,又看看军队行进如此缓慢,哪里是军败逃命的样子,分明就是武装游,更像是羊儿被困在羊圈之中,等着人捉去屠宰,却还不甘地在圈中作徒劳躲避的样子。

“也不知道中军还能撑多久,要是我们被赵军追一,那他们才是白白丢了性命……我楼烦的父老兄弟们,我对不起你们啊!”不先去想法子解决眼下的难题,白羊王却又在心中大吃后悔药。

“走,快走,要活的就快走,你们以为赵人会放过我们吗?”虽然不知道赵括已经分兵追击,白羊王还是大声吼叫着,斥责千夫长的同时也是给族人打气,要他们忍耐一下,说不定多走一下,还真能走出一片新天地。

楼烦余部又在风雪交加中再行了数里,可是前面的路更不好走,行得也愈发缓慢了。

“大王,不如现在让大家分成百骑一组,分路而行,这样每队的人少了,也不会把雪地踏成坚冰,使马匹难行了!”近卫千夫长向他的大王建议道。

白羊王看到他的近卫千夫长已经选择了牵着马儿下马步,更是皱眉摇头,不知如何是好。

看到自家大王又愁上了,千夫长不想也知白羊王又在“三思而行”了,于是又说出了自己的进一步想法:“大王如果现在我们分路而行,就算是赵军追了上来,也不知我军那队是本阵,那队的是从属,定会不知如何追击。就算他们追上来了,也不一定就追到我们!只要我们事先约个地方,收拾部众,也未尝不可啊!”

“说,说得的点儿道理啊!”千夫长之说,白羊王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没有这么做罢了。

“蠢家伙,你以为现在是攻击赵军啊,还搞什么分路合击之计。你会分路,那赵人就不会分而击我?你的眼睛是瞎了啊,没有看到赵国的骑兵那个厉害啊,我们要两二骑才能对付,你现在分军,不过是自找灭亡!”匈奴监军一听千夫长之言,又看白羊王这个没有主见的主儿一付要采纳建议的样子,马上跳出来反对。

看到楼烦败军逃跑都跑得这么慢,也算是足智多谋的监军已经预感到他们被赵军追兵赶上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所以他早就有了自己的一番计略。

“可恶的匈奴人!要不是你这黑心野狼一次两次,一回两回的在我家大王耳边鼓动,出事没有用的蠢计策,我们楼烦数万大军,会败得这么惨吗!你这就会打洞偷牧草的旱獭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千夫长自己这回子是凶多吉少,也不在忌讳什么监军的匈奴使者身份,憋在胸中多时的不满之情一股脑儿地发泄了出来。

“你这个莽夫!”匈奴监军气得脸色灰白,正想回两句嘴,可一想到现在逃命是大,于是忍了一时口快,只是回道:“事到如今,大家都是一个圈里的羊儿,随时都可能被在外边转悠的赵狼吃了去,还有什么好吵的!”

“你给我住口!”白羊王虽不是什么盖世英主,但也知道如今这光景可不是发生内哄的时候,就算是有冤有仇,也他只有记在心头,以后再算。于是他强做笑脸,向监军问道:“莫非大人又有什么好计策了?”

“好计倒不能说是什么好计,只是能保得我们……当然还有眼前这大部楼烦子弟全身而退的法子!”匈奴监军现在也没有心情再玩削弱楼烦人的把戏了,现在他也是保命要紧,十位分难得地说出了要保全楼烦部众。

“什么法子,你倒是快说啊,现在可不是你顾做深沉的时候了,我的监军大人!”白羊王也顾不上什么体统了,就要嗷嗷待哺的羔羊寻找母兽的**一样,只管向监军要计要策。

“你这位千夫长说得也不是全错。以现在这种走法,不过一会儿,就会被赵军追上来――依我军现在的这付样子,就算是拼命一战,也逃不过一死的结局。所以他才说分路而逃的想法。可是白羊王你想过没有:现在雪大风急,虽不是暴雪,也可以让众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地他乡迷了道儿。所以你让大家走在一起,也是对的――可是总不能死在一起吧!

所以,我就想了,咱们现在还是分兵,分出敢死之士,专挑那些道边土丘驻守,专等赵国追军赶来,便释放冷箭,阻击追兵!”说到此处,监军暂时把话打住,望了白羊王一眼――现在监军也知道楼烦人已经有了与他撕破了脸想法,也不想让他们认为他监军又在给他们下绊子,使坏水儿。

“这……这又要死多少我楼烦子弟啊!”白羊王果然是输不起了,多了个心眼,反问监军。

监军已经料到这位婆婆妈妈的草原大王会问这样的话。他有意长叹一口气,然后再言道:“嗨,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也就是中原兵书上说的什么李代桃僵的计策。”

看着监军那张兔死狐悲的嘴脸,千夫长正要动怒,却又被监军下边儿的话给压住:“你们先别着急,也不是说要让那些兵士去送死。我们只求一次分出百骑埋伏在路边,只要他们对着追来的赵军,放在那么一两轮齐射,然后就可像这位千夫长所说,由他们遁没在这茫茫大雪之中。

如此,我们只要在这一路每隔上两三箭的地方,就这么设下一处埋伏,只要设在十处上下的埋伏,就可以阻止赵国追兵此时候了。白羊王您来算算,就算是他们这些阻击之兵运气实在不好,全都被赵军杀,我们也不过再死上千八马,却能救出这余下的近万你们楼烦的勇士――这可是你们楼烦部落对付东胡人的本啊……当然了,你们楼烦现在也是我大匈奴的一员,东胡人要是攻来,我们定会来救,只是正如中原人的说法: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事情紧急,性命尤关,白羊王一听也是可办法,也就难得地不做犹豫,马上下令按匈奴监军的法子行事。当然,已经没了多少本钱的白羊王还是小家子气地改了一下监军的计策:监军原本是要选用敢死勇士打赵军埋伏,却被白羊王改成了让失去战马的羸兵弱卒留守。

与赵括物尽其用,力求把手中有限的精锐力量用在最能发挥其作用的地方,甚至是有一些急功近利的用兵法法不同,依他白羊王的想法、用兵思路,如今初经大败的楼烦需要恢复原气,那些敢死勇士自然就是他楼烦部族最宝贵的本钱,是供着养着都嫌不够的,怎么能为了完成这种可能是有去无回的死命而白白葬送了呢?

于是原本是物尽其用,人尽其能的紧要关头,自以为是深谋远虑的白羊王又把“好钢”用在了无关痒痛的刀背上――他又白白丢掉了一个全身而退的好机会。

“连命都没有,还妄谈什么如何翻本?这种好比舍不得吃鲜美的冻柿子,将其供在帐中,等到来年春天,柿子腐坏生虫,只能丢弃一样!”匈奴监军虽然知道其中道理,却在近卫千夫长的吹胡子瞪眼下,不敢再多说――反正他现在的目标也只是求个保全性命,好向他的单于复命,至于你楼烦白羊王将来怎么吃你供着的烂柿子,那就不关他的事儿了。

吃了败仗,失了骄气的白羊王现在把惜兵保守当成了美德,一相情愿地把军中的弱旅残卒布置在了几处路边小丘埋伏起来,指挥望着这些使去了战马的族人能为他的大部人马争取逃生的时间。可是他却忘了就在不久之前,他也是用同样的手法,带着同样的“良苦用心”将过万中军当成了喂狼的烂肉抛给了赵军,自己却扬鞭策马,随风而去;现在他又把这数个百骑骑队当成了弃卒抛在了几处没有多少防守优势的小丘土上――那些被他抛弃的楼烦兵又会做何种想法。

本就是新败之军,正在仓惶逃亡,士气自然是低落无比,现在却又被他们的大王弃如弊履…...北风呼啸,大雪漫漫,风刮颓面,雪打甲衣,那股之沮丧与悲凉之气,与风雪一起侵入数队楼烦弃卒的心中骨髓。

望着消失在白茫茫一片的黑色长线――大部的楼烦骑兵已经朝白登山方向而去,弃卒们哪里还有心思做慷慨激昂的豪侠壮士之状,与赵国追兵决死一点,安然赴死。

当听到身后赵军战马传来的嘶鸣之声,这些已是心惊胆寒的楼烦弃卒们哪个还有勇气开弓搭箭狙杀赵骑。他们将身子隐秘在皑皑堆雪之间,或者干脆就是结队而逃――皆不敢再去赵军一战。

这一路之山,每隔遥遥可望的数里之地,就有大约百名楼烦弃卒。当处在后面的弃卒远远地看着前方弃卒作鸟兽四散之时,原本就已是脆弱不堪的神精立刻土崩瓦解,也有样学样,或逃或躲,任由气势如鸿的赵国骑兵从自己的“防区”安然行过,不作任何反应。而赵国骑兵自然也看不上这群散兵游勇,也是任凭楼烦弃卒不观,只是顺着大队楼烦骑兵踩踏出的冰路,信步健行,显得是有条不紊,从容自信。

这巨大的反差,更加速了楼烦弃卒的崩溃,原本三两成群,自发性的逃亡,很快就发展成了整队人的集体溃败。一队人逃了,又一队人溜了,这有股不战而退之风可比西北风刮得要快得多。很快近十个埋伏点上的大约千名楼烦兵士便跳过他们的阻击任务,直接“执行”了白羊王所下达的撤退军令

在想“思路奇妙”的用兵之道的左右之下,楼烦白羊王再一次聪明反被聪明误,又做了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大蠢事。

自以为少输便是赢的白羊王,正为自己的略施小计,就得以金蝉脱壳而有几分小小的得意之时,却不曾想到,被他留在下断后的弃卒伏兵全都当了逃兵――如果把他们留在军中殿后,说不定赵国追兵还要多花上此功夫砍杀;可如今匈奴监军冒死献上的计策又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一场不说,还白白损失了近千兵力――这对眼下兵少将寡的楼烦军来说,不啻又是一场无形之中的小败。

正当楼烦人的阻截计划胎死腹中之时,随着楼烦败军向白登山的靠拢,赵军的阻截却要粉墨登场了。

白羊王看着已经是被大雪盖上一层银甲的白登山,原本还因为计谋得逞而转暖的心儿,便又凉了大半截。这座白登山,他不是没有攀爬过,所以自然知道此山只有东南面的缓坡可以供人上下;而山崖又临近通往草原的大道,最近的地方不过一两箭开外,如果山上赵国守军居高临,用箭雨封路,那过了此山,他的军队可能也是十之伤万五、六了。

正因为早就看出此地的重要性,白羊王才在一开始就选择在白登山安营布哨,又调三千骑来加强防守。本以为万无一失,最没有想到就是在增兵换房之时,被在秦开所部钻了大空子,失去了对山腰以上部分的控制。

“我问你,山上有多少赵军!”白羊王把那名从白登山下营地而来的信使叫来问道――先前一听白登被占,他一时着急,居然急得忘记问这种要事。

“回大王,具体地说不上来,大约有两、三千人上下!”信使回道。

“怪不得你们三千人攻不下来……好像还折损了近一半人马吧?我看那那白登山的地势,要是没有万人,只怕是围都围不住!”同样是登过白登山的匈奴监军心中发虚,一面插嘴,一面试探白羊王有什么想法,可使他们安然越过白登山。

“围?是我围他山上赵军,还是赵国追兵围我余部!现在中有绕开大道,尽快通过此处了!”白羊王在数里之外,扫视白登山附近地势,以意外地发现两排树木虽然自然生长,却也大约成线形延伸向北方。常年生活在草原上的他,马上就判断出两排树木之间是一处小河沟――河沟虽不如大道好走,却又比起伏不定的丘陵小山便于马匹通过;更重要的是,目测看去,河沟距离白登山已经有了些距离,所以白羊王也如看到希望所在一般,大胆地估摸着山上的赵军就是想放箭,也射不到他们了。

“看,看那里,有河!”白羊王好像看到宝贝一样,两眼发光,直直盯着那两排树木,这样嫌不够,连手指也指了过去。

“大王,我们您说的不是我们天天在那里饮马的地方吗?那里是个小沟子!那沟里流的是活水,那水甜,还不上冻!”信使为白羊的惊异表情大为不解,立刻向他解释道。

这白羊王好歹也是近十万牧人的王(要知道强大的匈奴各部,男丁加起来也不三、四十万人),他怎么会做饮马放牧的粗活,再加上他又是个“高瞻远瞩”的主儿,当然会灯下黑,要不是被赵军的追击堵截给憋急了,他哪里不会留意到自己营地附近,还有这么一条小河流过。

“原来是这样!”匈奴监军也是个明事儿的人,他马上就听出了白羊王的意思,心为自己心里也急,连忙越俎代庖道:“还不快快从那河中进军!难道想吃赵人从山上射下来的箭矢不成!”

众楼烦兵士一听,只是觉得这也是个好主意,为了保命,也不管这“军令”是从何人之口脱出,便相互传达、执行了起来。

看着众部属已经行动起来,楼烦白羊王也没好意思对匈奴监军发作――现在可不是他抖威风耍大刀的时候。

众楼烦败兵如被关在黑暗房间中的囚犯忽然见到囚门敞开,透出天光一般,纷纷加快行进,急匆匆奔向那条曾经饮过自己座骑的小河沟子。

面对生的希望,楼烦败兵们自然是奋勇向前,不甘落于人后……于是这队列也就乱了起来。

等到众骑在雪面上奋战了数里,行到河沟之时,便可是相互倾轧挤压起来――那河沟虽然平坦且没有半点湿滑的积雪,可以使马儿快速通过;可是小河沟,河面狭窄,不过是能让单骑而行,比不得虽然积雪,却又路宽道大,可让三、四行骑兵并行不悖的山下大道。

如果说是平时,楼烦骑兵定可以有组织地把数行骑队变成单行,然后轻盈敏捷地鱼贯而过,可是现在却是自顾各自保命的败军乱队――为了生存,纪律性本就不怎么好的草原胡人在如此情形下,不相互争道,那才是怪事儿了。

就在楼烦骑兵们你争我夺,把那河沟小道当成生门,就差同族相残,舞弄兵刃之时,身在白登山上的赵国奇兵们,也在发愣,不知如何是好了。

按赵括的计划,秦开所部攻战白登山的主要目的还不是堵截大队楼烦溃军。他们的主要作任务是让在前方拼杀的楼烦人知道自己的后路被赵人所断,从而引起楼烦骑兵们的恐慌,进而从精神上打击楼烦人的斗志,使他们在一战而溃,溃不成军。然后又使己方中军与左右两营之兵齐齐杀出,把混乱中的楼烦人包围在天罗地网之中;而到了此时,秦开他们的任务便是捕捉那些漏了网的杂鱼小虾,将他们悉数一网打尽。

也就是说,白登山与秦开部是此役的节点,却不是主战场……

可是眼下情景,如事先策划全然不同:山下大道上,不过那原来的一两千骑楼烦骑兵继续把守,而在更远的地方,大队楼烦骑兵,有意绕大开道,如毛虫一般,在雪地上缓缓“爬行”。

“这么多人,我们带来成力成车载来的箭还够用吗?”秦开捋了捋自己一撇胡子,细细计算着。因为楼烦人的距离太远,已经在弓弩的射程之外,就算是进行齐射,那飞矢冲到那么远的地方,便会成为没有准头,也没有多少威力的流矢――用流矢杀敌,不过是如撒豆子打苍蝇一般,完全是浪费箭簇,还要凭运气才能达到瞎猫逮到死耗子的机率。

虽说会浪费大量箭矢,可是眼看着山下的楼烦骑兵就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跑掉而不做为,这在秦开眼里才是最大的赔本生意!

“不管那么多了,给我朝有林队楼烦人的地方放箭!”秦开下令道――反再楼烦人没有攻山的意图,我秦开留着这些箭有什么用,箭又不分公母,又不能给我生出更从的箭小子来,不如全都射出去,射得死多少倒霉的楼烦人算多少;再说等仗打完了,咱们还可以把射到山下的箭拣回来,以后再用来对付比楼烦人更可恶百倍的匈奴胡虏――秦开可是个不甘寂寞的勇将,他才不会放过送到他嘴儿边上的肥肉。

“放!”一声震撼人心的大吼,如龙吟虎啸一般,从秦开的喉咙里发出,震得赵军兵士心潮澎湃,惊得山下楼烦骑兵心惊胆战。

楼烦人们不约而同地向白登山不高的山颠望去,只看到白色的风雪之间,夹杂着黑色的“点儿”齐齐向他们袭来。

“箭!是箭!”一个不幸的楼烦骑兵的大腿上正中一箭,虽然箭矢只是无力地从他腿上一蹭而过,不过是擦破了点皮而已,却使已是惊弓之鸟的他大声叫唤起来。

这一声惊叫不要紧,很快就引来了同样是被赵军流矢打中手臂、腿脚等没有甲胄防护的部位的楼烦兵土们的附和之声。

一时之间,本就是混乱得了得地楼烦败军之中哀号连天,绵绵不绝。

“好了,不要叫唤了!赵人我们这么远,不过是射出了连皮肉都不能穿透的流矢,有什么好怕的,快整队行军,一定要冲过这白登山前的道路!”不管是白羊王,还是匈奴监军都大约用这类话语来激励他那些丧失了最后的斗志的兵士。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楼烦败军的新败局已经定了下来。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MFU.,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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