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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大战平邑决输赢(上)

数万楼烦骑兵,在平旷于砥的盆地平原上飞弛如山谷刮过的岚风,似海上巨涛铺天盖地。不论其个体的战术水平如何,单是这万马奔腾的气概,就足以压迫他们的对手,使其屈服,更不要说他们所能使出的几种具有毁灭一切的攻击力的打击手法。

他们的攻击方式之一,就是匈奴游骑们在赵军赶往边郡时使过的招数:回马箭。只是他们在数量上要百倍于那支扰袭行进中的赵军的匈奴游骑兵,而其攻击力自然也与他们的数量成正比。

设想这数万楼烦骑兵冲到赵阵之前,突然以最快的速度操控战马掉转方向,当他们的战马转向之时,每列阵中的楼烦射手也齐齐转过身来,从马臀方向上,朝着敌军前列放箭……之后,是第二列楼烦骑兵放箭,第三列……箭雨骤然而下,射杀对面补上来的第二列、第三列敌军――这是多么恐怖而充满了毁灭性的打击啊。

不过眼下,楼烦人不能用这样的招数了。一来是他们的队列已经被先前赵国骠骑兵的攻击给搅乱,他们的行列弯曲,前列落到了后面,后列又冲到了前面,已经失去了大队骑兵齐射使用回马箭的队形――而不成列的齐射密度怎么也达不到箭雨瓢泼的效果,不过是在浪费他们的箭矢。

二来,楼烦骑兵本就不是很想使出回马箭,他们想要冲入赵军“混乱”的阵线,用手中长剑斩杀赵国兵卒,擒住他们的主将赵括,为解决赵国在北方的势力,为了给他信楼烦部落赢得个生存的机会,他们要来个一劳永勉的最后了断。

为此,他们用上另一种拿手的具有毁灭一切的攻击力的打击手法。

按楼烦白羊王的想法,想要全军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击赵阵,于是一开始,他先让军中战马整齐化一的慢走向前,然后再慢跑,再快跑,最后便是策马狂奔,直冲赵军。如此狠招,配合上这数万骑众,光用马蹄都能踏断赵国兵兵的脊梁骨,将赵军踩成肉泥血浆。

虽然赵括并不清楚白羊王有如此辣手的打算,可出于他不甘心后人一招,为人所制的性格,下令骠骑兵们对楼烦骑兵的冲击进行适度的骚扰;而缭子又灵光一现,想出射杀楼烦号手进而打击楼烦人指挥系统的战术……结果就在楼烦骑兵们按部就班地把马儿加速到快跪,正要快马加鞭,发起极速冲刺之时,他们的进攻步骤,还有进军的步调通通都被赵国骠骑兵打乱了。

要重新调整队列,再行进攻?可是全军已经攻于半程,此时距离正在退入城中的赵军不过数里地了,已经可能看到赵国战旗上的赵字。在这种距离上,已经不允许楼烦人再做调整了。

退回去,然后再攻?只怕是反让赵军找到了攻击的机会。

“只有硬着头皮上了!”白羊王立在小土丘上,看到眼前情竟,居然很是难得的在关键时刻做出一个还算是明智的决定。只是他的这个决定,不过是把他的骑兵进一步推向赵括为他们设下的陷阱之中。

身后又传来了白羊王的司令号角声,楼烦人的万夫长、千夫长们听出他们的大王要他们继续进军。万夫长、千夫长们虽然知道现在战马速度大减冲击力肯定不高,可也知此时军情紧急,再说催促进攻的号角之声尤在耳边,不用多想,便毫不犹豫的剑长一指,大声令道:冲!给我冲!

楼烦大军虽然因为赵国骠骑兵的扰袭而速度大减,无法全力冲锋,可是仗着人多势大,气浪马流,还是给于当面的赵军极大的压力。

“好了,是时候了!”看到楼烦前列已乱,却依然奋勇攻来,赵括知道他要钓的鱼儿已经上钩,现在正是收起钓线,与那贪吃的楼烦大鱼较量一二的大好时机。

赵括不发一语,而是抽出他的将军上剑,指向迎面而来的楼烦大军:“东西两营,出击!”

将令一到,以车、骑兵种为前锋主力,步卒为后队的赵军东西两营人马,各约一万兵力便如离弦之箭而出,又似巨兽獠牙袭向猎物。

两支赵军一左一右,一东一西,向楼烦骑兵合击而来。

可能是因为临阵之时还是有一点慌张,也许是因为扑面而来的楼烦骑兵给了他太大的压力,赵括还是过早的下令两营兵马出击。

结果,原本是要合围楼烦骑兵的东西两营赵军的兵锋却不偏不倚地攻到了楼烦骑兵的两肋。

两营赵军用的是以车兵为先导,骑兵在后,步卒压阵的新战法攻来。当战车上的射手与骑兵们一起放箭,箭幕袭来之时,楼烦骑兵有此惊呆了。

在他们的记忆中,以赵国为代表的中原骑兵的战术是如此的:中央是以车兵和步兵为主的合成部队,车兵用来冲击敌阵,步兵紧随车兵之后,根据实际战况,或是用步兵方阵,或是以单兵乱阵消灭被骑兵冲乱的敌方;而中原人的骑兵所做的不过是在前锋当当斥侯,或在中军两翼协同作点,放点箭矢,可不让就是追击一下逃窜的残敌诸如此类的工作。

而眼面所前赵国骑兵,打扮与自己差不多,头戴皮帽,一身只防护着胸前背后的,最多能挡住流矢的皮革扎甲,一弯角弓,腰间是一柄长剑――这分明就是他们所熟悉的旧式赵国骑兵,而非先前力战他们的重装骑兵的赵国精骑。

可是旧式的赵国骑兵却用上了与他们一样的冲击战术,要与他们硬碰硬!

赵国骑兵的冲击战术又与楼烦骑兵的大不相同,他们的有曾经在中原广袤无垠的大平原上横行无忌的战车为其开路,所以要比草原骑兵的冲锋来得要从容不迫得多。赵国骑兵甚至可以在冲击之时做出释放箭矢的战术动作,来攻击楼烦人――放箭之后,马速会相对减慢,不利于之后的高速冲击,所以没有战车开道的楼烦人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浪费马速的“门外汉”的行为的。

当一阵箭雨过后,以侧身迎击赵军的楼烦骑兵两翼已经出现了伤亡,好在死者多是纵行上的骑兵,影响不到楼烦大军的进攻。可接下来楼烦人要迎击的是赵国军兵的从侧面而来的强力冲击。

赵国战车上的戟手将三戈戟一横,摆出车兵冲锋时的经典战术,带领着车后的骑兵冲向楼烦骑兵。

车轮轰轰向前,发出呼呼的厉声,很多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没有看过这种“怪物”的年**烦骑手心中一慌,想也不想就驾马避让,结果扰乱了己方两翼阵角不说,还给赵国战马兵让出了施展的空间。

其实相对于骑兵,战车兵更害怕前方的障碍物,因为骑兵遇到前方有障碍了,还可以选择灵巧的避开,又或者有骑术精湛者,可让马儿凌空一跨飞跃障碍;而车兵则做不到这些,战车笨重而不便于操作,面对当面之敌,只有毫无避让的直直硬撞上去――至于是撞坏了对手,还是撞伤了自己,那都要看说不汪,道不明的运气了。

所以多数时候战车兵会选择在与敌阵接触之前,像楼烦人用回马箭一般,操控战马,使战马从敌阵边掠过,利用车速,还有用戟手锋利的三戈戟扫如蛤麦收谷一般从敌兵的身上划过,收割敌兵的人头或是四肢,甚至是半个身躯。

可是现在侧卫楼烦大军两翼的楼烦骑兵居然吓得作鸟兽四散,一些楼烦骑兵乱作一团,同时也挡住了赵国车兵转向而行,使出他的“割麦绝招”的路线。

按赵军战间定下的新战法,车兵转向之后,割倒一列楼烦骑兵,从楼烦阵中撕下一块“肉”后,便是赵国骑兵从楼烦阵前的伤口处攻入,与楼烦骑兵展开白刃战,从而把楼烦骑兵死死在拖在原地,抵消楼烦人的骑兵机动优势,然后,赵国步兵紧跟着骑兵的尾巴攻入已经无法动弹的楼烦骑兵――没有马蹬的骑兵找起白刃战来,可比步兵差上很多。于是同样是三万人对三万人的会战,赵军又有合围之优势,即便是打成拼死血战,赵军也可获胜。

可是眼下的情况是,赵国车兵无法施展其战术。赵国,包括中原列国的车兵,多半是国人甚至是世袭贵族出身的,他们本身就是军中精锐甲士,是武士;只不过随着战争规模的扩大,大规模步兵方阵的出现,随着战车在实战中地位的下降,而使得附属于战车的他们的地位变得无足重轻罢了。

作为武士也有属于他们一份荣耀与骄傲,而现在,他们似乎感到,这正是他们找回那份早以失去的荣耀与骄傲的时候。

“如果硬要使用原有战术,便会被挡在前面的楼烦乱骑搞得个马翻车毁……是果是直冲入成群的楼烦骑兵中呢,那又是怎么样?”很多御手的心中都做这样的算计――很显然,同样是马翻车毁,甚至是人亡,攻入敌阵中,给敌军制造更大的毁乱,为后来的骑兵开出一个更好的局面才是更好的选择。

“扰乱敌阵,本就是我等的任务!向前冲吧!”御手以眼传神,把决心一战而成就名节的心思传达给了身在其左右的射手、戟手。他所得到的回应也是默许的眼神、果决的点头。

在战车上三名员成的默契之下,御手将绛绳一抽,打在战马身上,战车靠着战马的蛮力径直冲向楼烦两翼的乱阵之中。

为了保护己方骑兵、步兵不受楼烦骑兵的反冲击,赵国车兵们快马加鞭,把车速提升到最快,全然不顾及他们的战马已经口吐白沫、鼻冒清烟――因为那些新式骑兵的出现,特别是车骑兵向世人所展示的强大破坏力,使他们心中都约隐感到属于战车的辉煌岁月已经一去不赴反。他们现在所以做的,不过是在战车的黯然退出战场前,用手中的重戟、用车轮在大地之上再勾勒出一抹夕阳落山的壮美。

虽然认定此次战斗可能是自己最后的辉煌,可是御手们一点而也不含糊,他们努力得使两车之间的空隙保持在一定距离之内,这个距离既要保证己方战车在高速前进之时能尽可能多的楔入敌阵而是过早的不被敌军过摧毁,又不能间隔过远,使敌骑从两车之间安全通过而不被三戈戟勾挂倒。

战车队就这样竭力保持着高速平行推进,与楼烦骑兵相接了。

虽然赵国车兵竭尽全力相要突入楼烦阵中更深的地方,而楼烦人确实在战车如蛮牛般横冲直撞的气势之下,发生了个别混乱的现象,但是总的多来,战车对以密集队列开进的楼烦骑兵的整体伤害并不大。虽然战车所冲之处,所过之境,楼烦骑兵不是被戟勾倒一片,就是被倾复的战马撞倒一堆,可是数万骑兵所组成的军阵,怎么可能被从左右两翼袭来的几十辆笨重的战车摧垮呢。

当赵国战车的战马陷足、车轮飞离、车厢开裂之时,车兵们不过是比原本计划的从敌阵边掠过的战术多攻入了楼烦兵阵两三行,在楼烦军两翼制造的混乱甚至不如先前骠骑兵们所做。

虽然没有达到预想的目的,可是失去了战车的赵国车兵从坠车的晕眩清醒过来之后,又依着残破的战场,用弓矢长戟继续做战,因为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他们为随后而的骑兵打开了攻击楼烦骑兵的通道。

因为车兵的舍命冲杀,楼烦骑兵大阵的两翼出现了小小的缺口。赵国骑兵便从这个小缺口处突入敌阵中与楼兵骑兵相互对砍乱斩时来。一时间楼烦军两翼刀光剑影,杀声四起――当然,本想与中路骑兵共进的两翼楼烦骑兵被赵国骑兵给拖住了马腿,进不得,也退不得,只好留在原地混战起来。

又从整体上看,原来一字平行而进的楼烦大军现在变成了中央突出,两翼靠后的雁形,他们距离全阵崩溃又更进了一步,当然,他们距离赵括设在平邑城下的中军本阵也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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