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提起他的衣领，用阴狠的眸子看着他，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你找死？”
两人除了相貌上看得出像父子，可互动上完全就是敌人。
聂羽洋笑得灿烂，问道，“现在，你是不是还要找人来教训我呢？”
聂远眼里闪过一丝杀意，聂羽洋自然是瞧见了，不过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低声凑到他耳畔说道，
“你也可以杀了我，不过我在来之前就跟外公说了我的行踪，相信他要是明天没见到我回去，肯定非常愿意给聂氏制造一点麻烦，不严重，就破产的那种，我想就算是两败俱伤，外公应该也是愿意的。”
说着，聂羽洋还淡然地笑了笑，把他的手从他的衣领上掰下来。
聂远心里先是一惊，他没想到顾氏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多次对付过聂氏，可是随即又有了疑惑，要是顾氏真的这么强，到了能和聂氏一决高下的程度，那么这些年他为什么没给顾涵报仇，毕竟顾涵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
顾老对他女儿的疼爱，他是知道的。
杜佳绮只听到几句话没有听全，好奇他俩在说什么，从沙发上走近两人，问聂远，“老公，你跟他说什么？”
“没事。”
冷冷说完，聂远便只盯着聂羽洋看。
聂羽洋这些年杂七杂八学了很多东西，包括心理学，再加上他仔细地研究了聂远这个人的心理，所以对他现在想什么，猜个七八分对还是没问题的。
他瞧着聂远眼里的疑惑，从地上费力地坐了起来，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在想，既然顾氏这么强大，为什么当年你害死了我妈，外公却没给她报仇？”
他的声音很小，只有靠他很近的聂远和杜佳绮听到了他的话，而聂谭在一旁疑惑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而聂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目光一直在窗外。
聂远心里一惊，往聂谭和聂风那边看了一眼，当触及到聂谭疑惑的眼神和聂风的淡然时，才又转头来再次看向聂羽洋。
他没想到聂羽洋能看破他的想法。
不过他没回答是还是不是，只是看着聂羽洋，越看，眼里的杀意越发明显。
身旁的杜佳绮也是知道当年的事的，毕竟她也是那件事的主角之一，不过她可不怕，这不还有聂远在吗，只是在心里感叹聂羽洋的蠢。
说出这样的话，不怕聂远杀了他灭口吗？
不过她并不知道刚才聂羽洋对聂远说了什么，要是她知道，估计就不会这样想了。
聂羽洋丝毫不害怕，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谁让我妈仁慈，到死都求着外公放你一马，还逼外公答应她，不然她死也不会瞑目。聂远，你还真是个好男人呢，为了那么个看一眼就让人想吐的女人害死了我妈那么爱你的一个女人。”
说着，聂羽洋特意看了一眼聂远旁边的杜佳绮，做出厌恶的表情。
杜佳绮见他一副厌恶自己的样子，心情别提多烂了，刚才娇弱的样子早已不见，像个泼妇一样朝他大骂道，“你说谁是看一眼就让人想吐的女人，你给我说清楚！”
聂羽洋邪魅地笑了一下，挑了挑眉，“你呀。”
“你——”
杜佳绮刚想用高跟鞋踹他，半途就被聂远给制止了。
“老公，你拦着我干什么，你没听到他怎么说我吗！”杜佳绮气愤地说道。
杜佳绮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冲动了，她不该朝聂远发火的，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聂远眼里闪过一丝厌烦，“你当我是聋的？”
杜佳绮自知失言，低下头说道，“老公，对不起。”
聂远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头，“把聂谭和聂风带走吧，我和小.三有事要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