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你挣扎，你害怕，你不敢接近，你宁愿罔顾真相，自欺欺人……”
“不是……”
不知何时，又有一个虚弱的声音反驳着这个却来越强烈的笃定，像另一个自己，像那个虚弱却顽固的自我意识，而这个意识一旦反抗，那个压制的声音就更强烈的来压制她。
“是！你这个胆小鬼，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从你的家里，从你的世界，到了这个世界，你逃跑了一路，就不肯面对挡在自己面前的一切，当你路的也好，爱你的也好，你爱的也好，你都不敢伸手，更不敢去战胜那份怯懦，最终你只能成为一个缩在龟壳里的乌龟。”
“不……你骗人，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你知道我的一切，同样我也知道你的一切，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身上的那些伤，你出自什么样的家庭，你为什么逃出你的家？为什么连你的世界都容不下你，又为什么来到这里？我都知道，可你只会逃，便是你的哥哥死在你面前也一样，他的死，让你只学会了逃……你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任何人的错，是你自己不想解决任何问题，你连敢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不是！不是哥哥，我找了，那个人，我找了他两年，我找到最后只能找到晋王身上，晋王身上具备所有的特征，我看错了，我不知道，原来这里的工艺可以达到那样出神入化的地步，我不知那是一个相像的武器，我当那是假肢了，我在东宫没遇到过那东西，也没法从他身上找到伤口……”
“是没法还是不敢？你不敢接近他，你怕离的近了你自己无法承受后果，你怕爱上他，怕真的无法从这个宫里脱离，因为你随时随地准备着的，还是想逃……”
“没有，我没有爱上任何人，他们于我有所求，我与他们有所用，很简单，没有更多的牵扯，绝对没有。”
“没有你为何不接近他？他是所有人中离你最近的人吧？”
“我为什么要接近他？”
虚弱的那个声音更清晰几分，好像找到了方向一样，睁眼，淡淡盯着近在咫尺的这个人。
“既然已经确定有比他更符合的嫌疑人存在，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可能并非所找的那个人继续追近？”
男人惊异的看着面前她已经清明的眼睛，眼底跳动着隐怒的火花，他之下，躺在软枕上的小女人却是笑意讥讽的，挑眼看看旁边那熟悉的，之前蔺少恭拿过来的还冒着烟的安神香炉，不慌不忙的讥嘲道。
“跟谁学的这么次的催眠术呀？既然对我的出身这么了解的话，难道你不知道我这种人心理训练是最基本的课程？”
面前选在她上方的男人眼中的隐怒隐下，唇角微微上扬，笑意却是浅淡冰冷，就那样一动不动，还是刚才在她耳边蛊惑昏沉中的她的姿势，冷肃的问她。
“什么时候发现的？”
秦莫问闭上眼仔细想了下。
“大概从感觉沉寂在过去的时光中太久了吧？你说你了解我，其实你不了解……”
她睁眼，墨玉的眼睛里含着璀璨的戏谑。
“有些时候我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可为防沉寂其中走不出来，我从不会让自己停留的太久，哪怕强制自己清醒很痛苦，可你这利用催眠熏香进行的只能算是初级的催眠术，对我来说实在破绽太多了。”
“从你企图让我自我怀疑来进一步瓦解我心理防线开始，我几乎便确定，那个自我质疑的声音……是假的。
男人的眉头隐含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