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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贰拾柒 】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佳佳和景天依旧猫着腰缩在路口处,一动不动,保持着隐蔽的姿式,如果他们肯换个角度看自己,便会发现此刻佳佳的双手围在景天的脖子上,而景天紧紧抄着她的腰,大袋鼠抱着小袋鼠一样,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两个人都有点懵住了。

“那人,怎么不见了。”佳佳咽着口水说,声音是发颤的,景天的声音却是发沉,“只有一条小路,他不是爬墙了,就是进了楼,又不是鬼,哪会有人莫名其妙的消失!”

佳佳终于明白萧铭所说的两个人比一个人更好的意思,倘若一个人在夜里遇到这种事,岂不是要吓掉半条命,关键时候景天还是很男子气的,挥手把她拉到身后,“别怕,你呆在这里,我过去看看。”

“我和你一块去。”佳佳对于发生的怪事倒不觉得可怕,唯觉匪夷所思,甚至产生了虎穴探险的好奇心,况且对方只是一个人,佳佳虽然瘦,也有把力气,尤其是和景天在一起,再不济也能抽他一顿。

两个人慢慢地往许婧家门口走,夜已经深了,路灯有些昏暗,还刮起了夜风,周围那片拍恐怖片的场景完美地被烘托出来,景天始终走在佳佳身旁,一只手还佯抄在她左右,护卫似围着她,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别有一股相依为命的亲切感,越发感觉到他的难能可贵,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自己赤手空拳的打理俱乐部,身边全亏了有这么一个可靠又忠实的搭档。

人是不能有良心的,良心发现的佳佳会变得很柔软很体谅,简直要生出母性慈爱的光环,她猛地挺起胸,豪气冲天地把景天拉到身后去,“我打前锋,你垫后。”

景天却嘴角一抽搐,马上黑了脸,心想大概在这个女人眼里,自己恐怕连个孩子都不如了。

佳佳哪里体会得到他的复杂心情,站在楼下,她仰起脸往上看,楼是最普通的五层老公房,一排连着六栋楼,都是面南背北,许婧家这栋是最靠里的,朝东的墙面上剥落了很大一块,晚上也能看出大片深灰色阴影。

景天不知怎么的,心里总是有些不痛快,于是深深地看着那片阴影,像是要从里面挖出个人来一样,等了一会儿,才淡淡道:“根本没有别的路可以撤出来,那人肯定上了楼。”

他们到铁门前试探地拉了一下,铸铁大门纹丝不动,门上的绿色油漆斑驳成块,露出底下深灰色金属面,唯有液晶屏的电子锁是崭新时髦的,很不协调地安装在门上,上头整齐地排了数学按键,除了密码输入,还可以用小区独配的圆形电子钥匙牌,往触摸屏上一按,门就会自动弹开。

刚才他们只顾着躲开,都没看到那个人是输入密码,或是按了电子钥匙进的门。

两个人掐了头的苍蝇似的在楼下团团转了几圈,未果,只得贴着电线竿咬起耳朵来,佳佳说:“那个人会不会已经上楼去了,许小姐会不会有危险?”

景天把黑黝黝的窗口看了又看,摇摇头,“现在没动静呀?咱们又不能无缘无帮把一整楼的人都闹出来。”

“打个电话给许小姐吧,好让她心里有个谱。”佳佳摸出手机,正准备按号码,不料身后伸出条手臂,铁环似的把她脖子勒住,吊起在半空。佳佳惊得直踢腿,还以为是景天在跟她开玩笑,可一转脖子,看到景天也在那头吊着,有人从后头一左一右把他们夹在臂弯里。

“别动,”同时勒着两个人的脖子,那人显然也有些费力,他急促道,“我没有恶意,这里实在不方便,咱们去角落里谈。”嘴里客气,然而毫无商榷余地,一把拖着两人拐进了墙角。

汪磊没有穿连帽衫,却也是一身黑衣黑裤,他和景天差不多身量,然而动作更迅速力气更大,瞬间就把他们拽到黑暗的角落里,还是一手一个,叉着脖子蝴蝶标本般顶在墙上,说,“你们俩快闯祸了,知道吗?”

佳佳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冷冰冰标准杀手的表情,白白糟蹋了一副好相貌,虽然满腹疑问,她还是有些相信他,汪磊看了她一会,又去警告景天,“我现在就放了你,答应我千万别闹!”

景天点点头,和佳佳一样,他明白如果汪磊真心要对付他们,刚才早就得手了,一人头上砸一块石头容易得多,不用这么费劲地把他们叉到这里来说话。

汪磊慢慢松了手,自己揉着手腕,叹:“你们俱乐部还挺负责,居然不罢不休坚持了这么久,真是非把我逼出来不可。”

“你是谁?”景天听这话又疑心起来,问,“那个穿连帽衫的人又是谁?你们俩个到底是谁在跟踪许婧?”

汪磊不回答,从兜里掏出件东西,往他手里一塞,“你自己看。”

角落里灯光太暗,两个人凑在纸前仔细研究了半天,总算看出这是张工作证,佳佳的眼立刻圆了,“你居然会是个警察?”

口气太震惊太意外,几乎带了污辱的性质,对方哼都哼不出,只有瞪着她。

“你的名字不是汪磊?”景天好歹比她理性些,注意到某些重要细节。

“我姓陈,陈梓骏,s区公安分局刑侦警支队支队长,”他已看出这两个人明显已经晕头转向,而且根本没有头绪,也不知从何处问起,所以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兜圈子,索性自己一五一十把情况说清楚。

“去年年底时,本市发生了一起入室谋杀案,半夜十二点,单身女房客被人活活掐死在床上,案子拖了近大半年,我们查到一名疑犯,但还是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逮捕他。”

佳佳在这方面天生有些脱节,天方夜谭似地听进去,所有的字都明白,可组合在一起就有些迷糊了,“你难道在查案子?可是为什么要跟踪许婧?许婧总不可能是杀人犯!”

景天就有些恨铁不成钢,往她头上拍一掌,“许婧当然不会杀人,肯定是那个穿连帽衫的男人,陈警官跟踪的就是他吧?”

“我注意了他三个多月了。”陈梓骏轻轻说,“本来毫无进展,不过最近发现他突然换了工作,搬了家,迁入这个小区这栋楼,并且跟踪了楼上的女房客一个多月。”

两个人对视一眼,紧紧闭嘴,他们再不懂行,也能体会到这话底下的意思,许婧有生命危险了。

“我不能太早提醒许小姐,以免打草惊蛇,又不知道疑犯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动手,左右为难之际,正好许小姐近期加入了你们俱乐部,所以我随即也加入进来,并且预约了和她见面,一切安排只为了在暗中保护她。”陈梓骏说到这,便停了下来,后来的情况一来佳佳他们也知道了,二来自己也有些难为情,原来他不懂得谈恋爱,行事又神秘,生生的把一场相亲约会转变成恐怖故事,逼得许婧要求换人。

“所以每次你把她送到楼下后确实没有走,而是留下来保护她了?”佳佳总算明白了,一时消化不了,心惊肉跳地,“你藏到哪里去了?”

“我有时就藏在这个角落里,等疑犯回来,有时也会用事先配备好的电子钥匙,偶尔也会进楼去看看。”

“真不好意思,我们差点扰了你的公事。”景天有些赫然,又有些兴奋,不同于佳佳,男人天生喜欢干点冒险的事,他用力搓着手,勇于参与进来,“有什么需要我们弥补的?请务必说出来,我们一定好好配合你。”

“不必了,这几天不能再跟了,其实上星期你跟得太紧,已经开始引起他的注意。”陈梓骏皱起眉头,有句话哽在喉咙口,不好说,方才这两个人立在明晃晃的路灯下,动静并不小,有没有惊动楼上的人还真不能打包票,给接下来工作增添了许多困难,况且他跟踪了疑犯三个多月,对方谨慎细密,忍耐力极强,生平罕见,若是真的起了疑心,这三个月的辛苦算是白费了。

三个人在狭小的角落里又缩了几个小时,佳佳站得腿都发麻,然而陈梓骏坚决不允许他们离开这个唯一的视线死角,一直磨到清晨四点半,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才蹑手蹑脚贴着墙角走出了小区大门。

佳佳从来没有整夜未归的前例,天亮时青白着脸色回来了,她母亲听到动静探头往楼下看,居然看到景天低着头慢慢的走了出去。

再开明的家长心里也打起了鼓,她不声不响为女儿开了门,“你昨晚去哪里了?电话怎么关机了?”

“在俱乐部加班呢,手机早没电了。”佳佳累得七荤八素,东倒西歪,只想找张床躺下去,没注意到她母亲的脸色。

“有什么事情需要通宵加班?办公室就你和景天两个人吗?”

“嗯!”佳佳其实已经疲倦得满脑囫囵一锅糊粥似的,隐约只是觉得牵涉到谋杀案子的情况决不能让妈妈知道,家人最怕这种事情,最近她也觉出母亲是后悔让女儿接收俱乐部了。

果然,她听到妈妈轻轻的说:“佳佳,不要再理会那个俱乐部了,你只有一个身体,累坏了不值得。”

“不行,俱乐部刚上轨道呢,妈,你不知道这个月我们的收入有多少,等发了工资我给你看。”佳佳扑到桌前抱了茶杯就喝水,然而杯子里只有几滴水,她举起来摇了半天,她母亲看不下去,为她另倒了杯温开水,“我不在乎那几个钱,就怕你只顾着争强好胜,好好的日子都耽搁了,你有多久没和冯海林见面了?萧铭整天围着你转,景天也越走越近了,你到底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妈,”佳佳累得眼冒金星,“你放心,我保证和景天、萧铭都只是工作关系,以后该嫁给谁该亲近谁我自己心里有数,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犯糊涂?”话才说完,她已挣扎至沙发上蒙头睡下。她母亲还要说,耳听她鼻息沉沉,竟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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