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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傍晚时分,康城北城门外走来一队三十几人商队。商队马匹健壮,护卫个个矫健,商队中头领身材挺拔,相貌不凡。这对行商人马看起来有股明显彪悍气,行人相遇会不自觉地避让。

商队城门关卡递验过文牒顺利进城,城内离北城门不远立刻走来一中年人,他朝商队头领拱了拱手,头部微低。

“小见过东家,下榻处已经收拾妥当,东家可早去歇息。”

“嗯,前面带路。”商队头领神色不算太好,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喏!”来人退到商队前带路,将众人带到一所幽静院子。

院子从外部看起来是很普通民居,进了院门才发觉别有洞天,马厩厢房主房俱全,院内杂草收拾得相当干净,种了许多观赏花木,房间内用具精致,绝非普通百姓之家可以负担。带路中年人领着商队进了院子,关好院门,立刻对商队头领重行礼。

“卑职韦邹参见太子殿下!刚才城门口人多口杂,不能行全礼,请太子赦卑职无状!”

中年男子是赵国密探头目,叫韦邹,已经吴国王都康城以商人身份定居四年。他面前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国太子赵轩。赵轩早去年年底就想亲自暗访吴国,苦于国事繁多脱不开身,直到今年五月中旬才抽出时间。赵轩将国事托付给文宰和亲信,带了舍人武铣、武宰伯耀并三十个武艺高手从咽喉口边境进吴。

“外行事,当小心为上,孤怎会介意。”赵轩摆了摆手,他对赵国设康城这个秘密点行动还是满意,有这个情报点,赵轩才能了解康城动向。

“太子殿下一路辛苦,是否先沐浴衣?”韦邹早知道赵轩要到康城,这几天,韦邹每天都会到北城门等待。

“嗯。”天气温度较高,赵轩赶路出汗早将身上衣服湿透,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当然好。

韦邹指挥下人为赵轩准备浴桶很大,来为赵轩搓澡小厮面目清秀,服务非常体贴。赵轩闭目背靠木桶上,一边放松身体让小厮为他按揉,一边回想进吴后所见所闻,越回想,赵轩越忧郁。

赵轩五月底到达咽喉口边境,边境两边,不论是赵国还是吴国,都非常热闹,来购货售货人熙熙攘攘。除了商人小贩,周围地区农人也经常到此交易,他们将家中农产品运到集市卖掉,换回自家需要农具或者生活用品,农人自种农产品集贸市场售出价要比卖给上门收购商贩价高,而买农具和生活用品又比从货郎手上买要便宜好多。

咽喉口周围百姓自从知道集贸市场好处后,跑集贸市场跑得很勤,特别是赵国百姓,哪怕要路上行走一天,他们也量挑着自家农产品到这里交易。辛苦一趟可以多得钱币,因为集贸市场吴盐价格要比赵国国内低上一半,即使交掉点关卡税,对农人来说,也是大赚了。

赵轩看自己这边关卡收税收得很繁忙,心底倒是高兴,只是很纳闷为什么吴国盐要越卖价格越低。如今吴国盐价格比四年前低了四、五倍,导致赵国国人对盐需求高涨,进口盐数量比往年翻了几番,同样,经过赵国境内去别国贩盐商贩也越来越多。赵轩可以肯定,那些盐贩子贩卖吴国廉价优质盐能博下丰厚家产,以至于北方戎人南下抢劫也吓不倒这些要钱不要命商贩。

这几年冬天异常寒冷,北方游牧民族牲畜冻死无数,面临生存危机戎人部落便联盟组成抢劫队南下,到大河中上游地区疯狂抢劫。大郡县有高墙抵挡,戎人往往攻不进城内,那些防护很差小郡县和村寨就倒霉了,不但粮食财物给戎人抢劫一空,戎人还将妇女和儿童掳走,那些俘虏壮年和老人俱杀。戎人马蹄过处,留下一片血腥和焦土,凄惨无比。行商商贩如果遇到戎人,不能逃掉,就只能落得人亡财失。

其实吴国盐越来越便宜,一要归功于东海之滨盐厂改变制盐方式,另外也是气候帮忙。这几年,东海之滨一直少雨多晴天,日照足够,缩短了成盐时间,东海之滨盐产量持续增加,导致置盐仓库中堆积不下。为了将盐都卖出去,盐厂只能不断降价刺激消费。

吴国盐产丰收,吴国百姓也获利,原来舍不得买盐已经是平常价,有些百姓甚至开始用盐腌制吃不掉肉类。

赵轩对吴国东海之滨盐厂很好奇,他已经派了好几拨人到东海之滨查探,只是东海之滨盐厂周围戒备深严,盐厂外有高墙阻隔,商人取货都盐厂之外仓库。东海之滨盐厂工作工人一家大小都居住盐厂之内不与外界接触,赵轩派去探子无法从盐工那刺探到信息,反而因为总是盐厂周围徘徊招致抓捕,折损几批探子后,赵轩只得罢手。

赵轩边境看到自家关卡收税收得繁忙那点高兴劲,等他进入咽喉口城池后烟消云散。

赵轩三年多前曾领兵驻扎这个小城池,那时咽喉口城池不算破落,也不算繁华,城墙也不十分高大,如果不是卫青利用天寒地冻,用热水浇城墙,将不高大城墙变成冰墙,使赵军无法冰墙上搭天梯攻城,咽喉口城池早被赵轩拿下。

仅仅三年,赵轩看到咽喉口城池已不再是以前那座小城池。城池面积扩大了三分之一,城墙全部改建,建得高大宽厚,而且城池之外,还有两个卫星城堡拱卫,卫星城堡里全部是吴国驻军,人数有八千之多,其中骑兵过半。

赵轩阴沉着脸带着手下进了咽喉口城内,城内好似是个大工地,到处挖沟建房,即使天气炎热,也挡不住咽喉口城池周围百里年轻劳动力打工赚钱热情,人们挥汗如雨工作着。

看到辛苦劳作人们,赵轩已经不再纳闷周围没有拿着鞭子监督监工,因为他知道这些劳作人是自愿。这些人不是服劳役,不像原来诸侯国役民那样,除了白出力气还要自备干粮为贵族们干活,他们如今到工地上干活都有报酬。赵轩这几年文汇报不是白看,嗯,四月份又多了达城南方报。

达城南方报纸出来后,赵轩曾考虑自己也办份报纸,可惜赵国没有印刷技术,纸张需要从吴进口,价格也昂贵,一份报不要说卖半吴币,即使卖两个吴币,赵轩也无法收回成本。技术和成本高昂,使赵轩只能将这个计划停留想像上。

赵轩一行大工地似咽喉口城池没有久呆,穿过城市去了瞿城。赵轩没有光顾过瞿城,不知道三年多前瞿城是什么样子,只看到眼前城市比赵国城市繁华,人口密集,商贩也很多。赵轩舍人武铣出使过两次吴国,到过瞿城,他告诉赵轩,瞿城比原来北侯统治时,至少要繁华了两倍。

瞿城呆了一天,赵轩一行又上了路,赵轩计划到吴国王都康城看看,然后再去蔚山,看完蔚山再返回赵国。

瞿城通往康城大道刚刚竣工,马车行驶平坦道路上,可以使游人出行变得不太痛苦,不过对于赵轩来说,吴国交通越是便利,他越是烦闷。交通便利可以让吴**事调度迅速,这对本来想侵吞吴国版图赵轩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刚出瞿城,赵轩车队遇到了一支吴国骑兵,被开道前行军拦到了大道边让路。这支骑兵有三千数,旌旗飘扬,骑手士气旺盛,行军秩然有序,仅片刻工夫,大队人马就从赵轩面前通过。赵轩注意到骑兵主将身材魁梧高大,脸部因有头盔遮挡看不太清,不过这主将气势已经让赵轩赞叹。等骑兵远去,赵轩才从驿站旁百姓口中得知,刚才领军将领不是别人,正是吴国大将军楚朝辉。

赵轩一路走来,眼见吴国兵强马壮,百姓安康,心知原来对吴政策得加以改变。吴国已经不是赵国想兼并国家,而是赵国得防备和提防强邻,想到有这样强邻侧,赵轩这一路上心情都非常不好。

赵轩本来闭目眼睛忽睁开,手指钳住小厮下滑双手,疼得小厮惊呼。

“太子殿下,请容小伺候。”小厮皮肤很白,刚才出力为赵轩揉搓,脸上已显红晕,现因为疼痛,两眼有点泪水汪汪,倒显得有种楚楚动人。

小厮刚才碰到地方是赵轩□敏感之侧,赵轩从赵国王都出发已经有七八天,行路外,身边只有护卫和手下,没有女人也没有清秀小子抒解**,现被小厮一撩拨,赵轩欲/火上来,见小厮别有一种风姿,心中一动,不由将小厮拉进浴桶,撕开衣裤,让小厮翻身趴木桶上,提枪进到小厮后/穴内,发觉小厮早就做过扩张,心知是韦邹为自己特意准备,当即也不客气,小厮身上用力驰骋,发泄自己**和一路上郁闷之气。

赵轩洗澡洗了一个时辰,洗得舒爽了才从浴室出来。赵轩离开浴室,院子中下人进去收拾,顺便将被赵轩做得不能走动小厮扶走。

“韦邹,康城有什么情况?”赵轩坐一张靠椅上,惬意地喝了口茶,武铣和伯耀也已经梳洗好换了衣服分坐赵轩下首。这样坐法,武铣和伯耀还有点不习惯,赵国国内还没有流行坐椅,依然是跪坐蒲席上。

“禀太子殿下,吴国大将军楚朝辉三天前带着三千骑兵去了西北郡巡视。”韦邹这个消息已经过时,赵轩三天前已经瞿城城****见楚朝辉。

“可知楚朝辉何时返回?”

“这个不知。”韦邹低头,他打听到消息都是从能看到现象推断和判断来,楚朝辉带领三千骑兵出康城,韦邹和手下人是看到骑兵出城才知,楚朝辉去目地,也是问了路上遇见骑兵商人才推断出。

“还有别消息吗?”赵轩皱眉,韦邹康城已经活动将近四年,除了跟吴国王庭几个没有份量官吏走得近,并没有拉拢到真正能王庭说得上话官员。

“卑职还探听到,吴王和公子明明天要南下蔚山巡逻。”韦邹将昨天才确认到消息告诉赵轩,其实这个消息已经不算秘密,郑钰铭和吴王笙夫妇南下早一个星期前就庭议定下,消息从王宫中出来采买管事嘴里透露,康城城内有些平民都已经听说。

“哦,吴王和公子明要去蔚山?”赵轩正想康城找机会认识下传说中落雁公子。

“是,卑职还打听到,吴王和公子明是明天坐船去南埠。今天傍晚,高麻地渡口已经戒严。明天康城到渡口道路也会戒严。”凡有扰民措施,吴国王庭都会提前王宫宫墙上贴出告示,让康城居民提前知晓,戒严时间起始都王榜上标注。

赵轩放下杯子,下达命令:“韦邹,帮孤寻处可以观察地方,孤想亲眼见见吴国这位公子。”

赵轩想着看郑钰铭真容,他还不知道,自己行踪康城已经****。赵轩离开赵国来吴是秘密进行,黄钟设王都情报人员没有觉察。不过等赵轩到了康城跟韦邹接上头后,就被一直监视韦邹吴国情报人员发觉,赵轩据点洗澡折腾小厮时,黄钟已经去总理事府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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