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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用人之道(上)

这便是北京城了——明朝的第二个帝都。

三人由右安门进城,又往前走了好长一段路,两边建筑逐渐稠密,行人商贾也渐渐多了起来。杨天义开口询问,方知此处称为西城,属外城范围,而紫禁城所在的皇宫则属内城,两城之间有护城河相隔。

张海、肖莲虽曾久居北京,但一直身处皇宫大内,对这外城景象也十分生疏,虽然此处繁华程度或许还比不上一些省城,但毕竟是京师所在,两人看得也是津津有味。

倒是杨天义,终究是两世为人,此刻身处这百年古都,骑行于青石古街之上,徜徉于青砖壁瓦之间,心中竟是说不出的滋味。想象着近四百年之后,北京城那现代国际化大都市的傲人气魄,不由得心生沧海桑田世事变幻之慨。

他努力地回想着记忆中北京城的街道方位,试图找出能够对比的一些痕迹,但不知怎么,对现代北京的印象竟变得极为模糊,淡化得只剩下高楼林立、高架似网、车流如梭等轮廓性的景象,到最后,甚至连这些轮廓是不是北京也不太敢肯定了。

现代都市,长得都跟孪生兄弟似的,在钢铁水泥造就的都市丛林里,还有多少独一无二的地方?

今天是八月十五,照理说这样的节日,应该是非常热闹欢腾才对。但在杨天义看来,虽然人流熙熙攘攘,但是却怎么也感受不到那种节日的喜庆气氛。人们表情上的兴高采烈,总让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这种兴奋来自于劫后余生。心中便不由有些纳闷。

在经历了许多的人和事之后,杨天义对于身处世界的观察与思考,已慢慢的从冷眼旁观的局外人,变成了置身其中的参与者。只是这种变化,他还没有察觉到罢了。

此时已近傍晚,正是饮酒赏月的最佳时刻,但是今夜阴云厚重,月色晦暗,恰似这中秋的京城,虽逢其时,未见其景。

三人找到一家客栈,先订了两间上房,然后便叫上一桌酒菜,美美地吃了一顿。一路上多日奔波劳累,三人倒也不怎么交谈,只是静静听着旁边食客们的议论,好似在说明天西市有什么大人物要开刀问斩之事。京师重地,天子脚下,小道消息最多,三人也不以为意,吃罢饭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杨天义和肖莲合住一间房,这也是肖莲一贯的强烈要求,只说若杨天义不在身边,自己便心慌难眠。张海深悉原委,倒也没说什么,杨天义虽然略感尴尬,只是对肖莲爱怜渐浓,便也依了她的意。

一番洗漱之后,杨天义照旧在地上打坐练功,肖莲脱去外衣躺在床上,却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杨天义,一时半会倒也睡不着。

此时的北京,风云激荡,暗潮汹涌,难以入眠的,又岂止肖莲一人?

金碧辉煌的紫禁城中,便有一人,此刻正坐在乾清宫内,手捧着一份奏折,默默不语。这便是大明王朝的最高领导人——崇祯皇帝。

面前的这份奏折,是刑部刚刚呈上的关于原蓟辽督师袁崇焕的议罪折。十天前,崇祯诏谕群臣:“崇焕擅杀,逞私谋款,至敌欺藐君父,失误封疆”,“限刑部五日内具奏”。现在,这份几经修改的奏折摆在面前,崇祯却又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之中。

袁崇焕,这个自己在崇祯元年钦命的蓟辽督师,这个自己曾寄予厚望的抗金(后金)名将,仅仅在两年之后,便要以这样悲惨的方式,死在自己的手上吗?

回想当年,袁崇焕在辽东抵御后金入侵的战斗中,曾经立下过赫赫战功。天启六年正月,袁崇焕任宁远按察使,适逢努尔哈赤亲率后金大军,号称三十万,奔袭宁远,袁崇焕与总兵满桂、参将祖大寿、守备何可纲等集结将士,誓守宁远。待后金兵攻至,袁崇焕等倚城奋战,枪炮齐发,伤敌无数,后金汗王努尔哈赤亦被炮火击中而受伤,八个月后死在回沈阳的路上。这次重大的胜利便是“宁远大捷”。

天启七年五月,皇太极又率大军进攻宁远锦州。袁崇焕以辽东巡抚之职,据城死守,再次大败后金军队,取得了“宁锦大捷”。兵部议叙宁锦之捷,魏忠贤等内官以“筹边胜算”获首功,而袁崇焕则因其“东林党”的背景,非但徒劳无功,反而遭到魏忠贤的排挤,最终罢职回籍。

崇祯登基之后,立即大力清剿阉党,并起用了大量“东林党”被黜大臣充任内阁,随着东林党和阉党势力此消彼长,袁崇焕也被重新起用。崇祯元年,他擢升袁崇焕为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使,督师蓟、辽、兼督登、莱、天津等处军务,等于将整个辽东防务交予一人之手。

七月十四日,崇祯在紫禁城的平台召见了袁崇焕,袁崇焕慷慨陈词,誓言以五年时间收复辽东,并疏陈方略。崇祯大喜,庆幸自己找对了人。之后,崇祯满足了袁崇焕所提出许多要求,包括钱粮装备,人事任免以及自主决策等,并赐给他尚方宝剑,以“便宜行事”。

不料,一年多以后,也就是崇祯二年十月,皇太极率十万大军绕道蒙古,避开袁崇焕的山海关防线,从长城龙井关和大安口两处攻破关隘,长驱直入,直取北京。袁崇焕闻讯,亲率九千关宁铁骑星夜驰援京师。崇祯在这兵临城下的关键时刻,再次起用被罢免的兵部尚书孙承宗官复原职,并任内阁大学士,全面负责协调各路勤王军队的布防事宜。

孙承宗统揽全局,立即下令袁崇焕赶到京郊昌平、三河一带布防,意图阻敌于外围。然而此时的袁督师却并不买自己这位老上司、老伯乐的账,依旧按照自己最擅长的打法,试图将皇太极的军队引到北京城下,以便背城一战。

孙承宗认为袁崇焕此举极为不妥:京师重地,天子庙堂,岂容你当作最后之筹码?若战事稍有不如意,皇帝受惊,你便是粉身碎骨只怕也难以弥补罪愆之万一。于是派出使者晓以利害,极力劝阻,但是,袁崇焕却没有把老师的逆耳忠言放在心上。

十一月二十日,皇太极大军压境,以南北并举战术,分别进攻北城的德胜门和南城的广渠门。袁崇焕带领关宁铁骑,在广渠门外血战八小时,终于打退了后金军队的进攻,歼敌一千余人。二十七日,皇太极亲率劲旅进攻左安门,袁崇焕率军竖立栅栏,严守死战,再次击退敌军。

十二月一日,崇祯以“议饷”为名,召袁崇焕、满桂等在平台相见,以“擅杀毛文龙”、“致敌兵犯阙”等事,将袁崇焕逮捕,投入锦衣卫大牢。

此后,皇太极数战不利,只得撤军退回沈阳。沿途烧杀抢掠,并攻占遵化、永平等四城,派二贝勒阿敏留军驻守。在孙承宗的指挥下,去而复返的锦州总兵祖大寿所率关宁铁骑,以及千里赴援的四川石柱女总兵秦良玉所率白杆兵等各路人马,于崇祯三年五月,连挫阿敏,收复四城,取得“遵永大捷”。阿敏率残部狼狈逃回沈阳。

“己巳之变”至此方告结束。

然而,如何处置袁崇焕,却让崇祯大伤脑筋。袁崇焕虽有必死之罪,却也有免死之由。崇祯现在所关注的焦点问题,并不仅仅在于一个蓟辽督师的生死,而是整个朝政的平衡。

自崇祯元年东林党重新崛起,到目前整个内阁和六部大都是东林一派。袁崇焕下狱之后,多名内阁大臣及其他东林党官员纷纷上书为其开脱,甚至用以身替罪或罢官顶罪之言以相要挟,隐隐已成权倾盖主之势。深谙帝王心术的崇祯不能容忍内阁的“铁板”局面形成,要想打破这种局面,只有借势。

这个势,便来自于礼部尚书温体仁和礼部左侍郎周延儒。

温、周二人为谋求内阁大学士之位,检举揭发竞争对手钱龙锡等人以权谋私和接受袁崇焕贿赂等罪名,崇祯以此为由,黜置多名东林党官员,内阁大臣钱龙锡、礼部右侍郎钱谦益等相继亦遭罢免。后来,温、周终于如愿以偿,先后入阁,成为了大学士。

在被罢免的人中,钱龙锡是以与袁崇焕同谋杀死毛文龙之罪罢官入狱的。为了平衡政局,巩固皇权,堂堂的文渊阁大学士也要牺牲掉,袁崇焕连累其中,再加上误战之罪,不死又怎能说得过去?于是,袁崇焕便成了朝廷党争的殉葬品。

或许,温体仁并非想要袁崇焕死,崇祯也并非不知道袁崇焕死得冤枉,袁崇焕却并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死。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就是政治,很荒唐,很讽刺,也很无奈。

杀一个人很容易,关键是定个什么罪。

刑部最终拟定十二条罪状,崇祯反复考虑之后,提起朱笔,划去了其中“通敌叛国”和“拥兵自重”两条。他慢慢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始终在阶下垂首长跪的户部尚书何如宠,说道:“何大人,你说的话不无道理,朕依你便是。你起来吧。”说罢,在奏折之上又加了几道朱批,长叹一声,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明日早朝,便将这诏书发下去吧。”崇祯心力交瘁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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