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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拔刀相助

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场景,面对同样的事情,杨天义是绝对不会出手的。他是个杀手,不是来维护正义的,他所要维护的,只是组织的利益,或者组织所要维护的国家的利益。站在敌对的立场上,他所做的事根本就是在挑战法律,挑战正义。

社会需要英雄,但英雄无法杜绝犯罪。哪怕是像蜘蛛侠、蝙蝠侠那样的超级英雄,不管个人的力量有多么强大,所能做的也不过是打击犯罪,却不可能消灭犯罪。因此,相对于英雄,社会更需要的是拥有至高权威的公正完善的法律,和一群严格捍卫法律的执法者。

遗憾的是,在一个国家里,总有那么一小群人,不停地演绎着各种版本的权力与金钱凌驾于法律之上的丑陋故事。而且,这样的故事,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所以,杨天义从没想过要当英雄,既是出于对身份的忌讳,也是因为对法律的尊重。若是在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他会选择报警,然后悄然离开。

因此,当不假思索地喊出那一声之后,他就意识到不对劲了,“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变了?改变习惯对于杀手而言,那可是极其危险的。不过,杀手,我现在好像已经不是了……”

杨天义冲到了跟前。既已说了,那就做吧。

站定,凝神,观察,思考。

对方有六个人,但是杀手的直觉告诉他,在那巷道拐角的黑暗处还有一个人,此刻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杀,还是不杀?这是一个问题。

刹那的冲动,可能会带来无尽的麻烦。

现在杨天义就觉得很头痛。

杀死他们,这对夫妻就变成目击证人,自己就得跑路,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逃亡,漫无目的,没有接应,杨天义本能的排斥这样的结果;不杀他们,自己完全不清楚这些拦路者的身份、动机、背景、实力等情况,留下他们的性命照样是后患无穷。

最好的方式是,义正词严,晓以利害,说服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对,就这么办!杨天义对自己的口才还是颇有些自信的,只不知翻译成古语的话,会打几分的折扣?

那群拦路之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好像根本不在乎刚才所劫持的目标,忽啦一下挥刀围了上来,根本没给杨天义以德服人的机会,直接就动上手了。

他们是有功夫的,左劈,右带,虚晃,实砍,进退趋避,有板有眼。杨天义一身所学皆是制敌杀人之术,没有套路,只求结果。

结果,当然是无招胜有招,速度胜技巧,几番交手下来,杨天义已废掉了两个人,一个被击中后脑,另一个被掌劈颈部,都晕了过去。

速度与力量,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其余四人这时也发现了杨天义装束和身手有些奇怪,而且似乎还有些功夫,一时就有些拿不定主意,却又不约而同地停了手。他们的目的只是要抢劫伤人,抢什么伤谁都无所谓,当然最好的还是无力还手之人。他们虽不怕官,可是怕疼。收的劳务费中可没有医疗费,而且他们也都没买保险。

“小子,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只是我们兄弟今天有正事要办,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就此罢手,如何?”为首一人说道。

正事要紧。打不赢就谈判。识时务者为俊杰。

“好啊,当然没问题,”杨天义欣然同意,“不过,他们跟我是亲戚,便请高抬贵手,让他们也一起走吧。”指着那对夫妻说道。

“亲戚,亲戚哪儿有见了面不打招呼的道理。”为首之人对这样幼稚的谎话嗤之以鼻,却也不点破,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好吧……”

话音未落,只听“铮”的一声,一颗子弹从那拐角处激射过来,直奔杨天义的眉心。

杨天义反应奇快,后仰,侧头,完全是出于杀手躲避的本能。子弹几乎是擦着睫毛从眼前飞过。然后打在身后的墙上,发出一串金属撞击的声音。

当然不是子弹。那只是杨天义的第一反应,他已经听出来了,发出声音的不是枪支,而是一把弹弓,他在初级训练中曾经接触过的一种微杀伤力武器。但是,同样是可以致命的,假如距离足够近力量足够大的话。

他所站的位置距离拐角处不足十米,偷袭者力量很大,而且,用的是钢珠,一枚鹌鹑蛋大小的钢珠。对方分明要取他的性命。

这枚钢珠仿佛是一道命令,谈判立刻终止,几个人稍愣了一下,又扑了上来。与此同时,又有两枚钢珠分上下两路先后飞来,一枚打眼睛,一枚取小腹。

黑暗之中,钢珠破空之声被脚步声和喊叫声掩盖,杨天义扭头避开上面的那枚,却被下面的一枚钢珠击中腰部,身形一滞,一柄钢刀划破了胳膊,鲜血淋漓而出。

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什么都不用顾忌了。杨天义一个拧身,手中已握了一把黝黑的匕首,出手直指要害,务求一招毙命。昏暗的巷道,黑色的匕首,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当四个人或按胸口,或捂脖子倒下的时候,都没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回收了自己的生命。

好在那偷袭者再也没有发射钢珠,也不知是不便瞄准还是钢珠耗尽,又或者是……已经走了。

杨天义飞身转过拐角去找那偷袭者时,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偷袭者虽然看不清自己的相貌,但是一定能认出自己的声音,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也许有一天,就会被一个自己认识的或是陌生的人在背后捅上一刀。

对于一名杀手来说,留下痕迹,真的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不过,那偷袭者留下了三枚钢珠,找回去研究一下,说不定还能发现蛛丝马迹。顺便,把那两个昏迷的也斩草除根。

但是,杨天义已经无法完成这个计划了,那被钢珠打中的地方传来阵阵痛入六腑的感觉,整个右侧的身体都有些麻痹了。他又有些庆幸,如此大的力度,要是打到骨头,自己非骨折了不可。

他现在只想躺下,要是能再擦上点红花油什么的就更好了。

推着车子的中年人一直在静静地看着。从最初的一些慌乱,然后是坦然赴义的慷慨,而当杨天义突然出现打抱不平时,他又有些迷惑了:从这群人的招式来看,情况似乎又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最后,当看到杨天义因为受伤而痛下杀手时,他有些激动了:男子汉大丈夫,便当如此快意恩仇!

中年人并不急于确定杨天义挺身而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他见识的多了,轻易地信任别人,也许就是自掘坟墓。他能做的只有怀疑,怀疑,再怀疑。

他看出来杨天义这会儿想要干什么,已经杀了四个人,再多杀两个也不能减少中年人心中的疑惑,只是,看来杨天义确实受伤不轻,作为一个受惠之人,置之不理这种事却也做不出来。

中年人安慰了几句自己的妻子,扶着她下了车子,再走到半躺在地上的杨天义身边,低声说道:“多谢壮士搭救之恩,我夫妻二人感激之至。壮士若不嫌弃,可否到舍下一坐,容我夫妻敬上水酒一杯,略表谢意。”

既没有询问杨天义的名字,对他的伤势也是只字不提。

杨天义对中年人的冷静和谨慎感到有些诧异。若是寻常人之人,开口第一句肯定要问自己受伤严不严重,还能不能走动之类的话,假如那个偷袭者尚未走远,那么这些话就足以让他去而复返,然后便可以大功告成了。

想到这里,杨天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恩人方才颇多劳累辛苦,便请上车稍事休息,让我夫妻二人推着您走。”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扶着杨天义慢慢躺在车上,然后推着车子带着妻子扬长而去。

杨天义其实受伤并不算重,只是那颗钢珠偏巧打在腰眼上,此处是人体一处大穴,重者可致伤残,故而以他非比常人的体质,也不免出现身体的暂时麻痹。平躺在车上一路行来,那痛楚似乎已略有缓解。倒是臂上那处刀伤,虽流了一些血,却不过是皮外伤而已,并无大碍。

中年人始终在暗暗观察杨天义的表情,看他略无作伪之态,心中疑虑之心稍解。

中年人的家离得不算太远,不一会儿便到了。中年人将杨天义扶入厢房中躺下,然后便吩咐妻子去拿金疮药和药酒等物,却仍没有开口询问他的伤势,那如常的神色,好像只是在帮助一个寻常受伤之人。

杨天义对这中年人其实颇多疑惑,心中更断定他绝非是普通百姓,但又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亲切之感,再加上伤痛难言,所以只是静静的看着中年人为自己脱去上衣,擦拭伤口,上药包扎,然后再在腰伤处以药酒按摩,一股暖流从伤处逐渐蔓延开来,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眼神中那股化不开的冷意,仿佛也被那种暖洋洋的感觉冲淡了许多,胡思乱想中,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中年人洗漱完毕,跟妻子低声说了几句,便走到卧室里和衣躺下。妻子细步走来,脸上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疑惑表情,缓缓脱去身上的衣物,只留下亵衣亵裤,让自己凸凹有致的性感身材展露无遗,然后吹熄床头蜡烛,从床尾爬上床去,小心翼翼地钻进另一个被窝,躺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道:“老爷,你看今晚这事,是不是咱们又被他们发现了?”妻子说到这里的“他们”时,语气分明地不太自然,竟是带着一丝来源于恐惧的颤音。

中年人一直紧闭的双眼,这时才缓缓张开,却是盯着黑暗中的不远处那扇窗户,沉吟片刻,沉声说道:“今晚打劫之人绝非为了打劫而来,否则断不会找上咱们这样的贫苦之人。从咱们身上能捞到什么好处,连顿酒钱都不够的。他们一定另有目的,只是我还猜不明白。但可以肯定的是,咱们之所以遇上他们,只是因为咱们恰好路过而已。”

“不是为了打劫的打劫?”妻子充满疑惑地说道,但是既然丈夫也想不明白,她也就不再追问,想了一会儿,伸手指了指隔壁,“那他呢?他是不是,是不是他们的人?”

中年人陷入沉思,脑海中将今晚发生的事情一点一滴地回放了一遍,不遗漏任何一个细节,过了良久,才肯定地答道:“他也不是他们的人!他的功夫套路与他们完全不一样,甚或者说,与我所知的任何一派的功夫都不一样,没有任何多余的招式,尤其是杀人的时候,怎么说呢,太,太……太干净了!太干净了!”中年人喃喃道。

“老爷的意思是——”妻子的声音依然有些紧张。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他们的标记或是纹身,”中年人回想着替杨天义擦拭伤口时的情景,“只是有两个形状奇特的伤疤,却绝非刀箭之类的利器所伤,倒好像是火器……也不对,火器没有这么大的威力……”中年人说到这里,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一会,中年人说出了一句让在窗外偷听的杨天义震惊不已的话:“不管怎么说,他绝对不是东厂的人!”

“好了,不用多想了,一切都是巧合。没事儿的,你就放心睡吧!”中年人说完这句话,凝神倾听窗外的动静,确定偷听的人已经离去,这才翻身起床,轻轻地走到外间,带上房门,留下娇媚的妻子一人在里间孤枕而眠。

杨天义当然没有睡着。

这对夫妻沉着冷静的表现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待中年人离开之后,立刻蹑行到他们的卧室窗外意图探听究竟。没想到先是惊叹于那位娇妻的惹火身材,继而惊讶于中年人细致周密的推理与自己不谋而合,最后却惊诧于“东厂”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词汇——他实在克制不住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自己竟然来到了明朝!而且出手救下的这对夫妻竟然与东厂有什么纠葛——貌似这要比杀死几个倒霉的劫匪更让人头疼。

东厂是什么人啊!放在自己的时代,那就是华夏的国安局,美国的CIA,俄罗斯的FSB啊,怎么自己刚来一天就跟这样高级别的对手接上火了啊?这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背!

杀手的本能告诉他:不行,得赶快闪人,闪得越远越好!

不过,最好是先要点盘缠再闪,毕竟,霸王餐偶尔吃一次就行了,要是天天都这么搞,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成了通缉对象了。只是不知道,这对夫妻能拿出多少钱来感谢自己这位救命恩人。

想到这里,杨天义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对啊,这个中年人应该会功夫,而且还不弱!那他说不定就能够发现自己在窗外偷听。,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说的话就是有意让我听到。

为什么呢?是告诉我他并不怀疑我,还是善意地提醒我让我远离危险?

天哪!看不透彻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再加上杨天义对自己穿越的事实还没完全适应,千头万绪的繁杂让他由衷哀叹:“NND,早知道来了也这么多麻烦,老子就不穿越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中年人对自己没有敌意,既然如此,一切烦恼都抛诸脑后,先美美地睡上一觉,倒倒时差再说。撂开满脑子浆糊,杨天义真的沉沉睡着了。

公鸡起鸣,杨天义便起床洗漱,检查伤势,中弹的地方已经不疼了,伤口也基本愈合。换上了早已放在案头的一套浆洗干净的二手明朝服饰,杨天义站在窗前不住的打量自己:嗯,衣服这样穿没错吧?唉,还是自动皮带好啊!

那夫妻二人早已在门外等候。

中年人见杨天义走出房门,趋前一步,深深一躬道:“未曾谢过恩公救命大德,请受愚夫妻一拜!”身后的妻子也曲身一福。

杨天义急忙上前去扶中年人的胳臂,却不想中年人身躯只微微一晃,竟未扶起。心中一动,手上便渐渐加力,待使出六七分力量,中年人仍是身形不变。杨天义瞄见中年人脚下已渐渐踏进土中,心中一凛,便知此人功夫非同小可:自己向上的力道居然被他掉转了方向,莫非竟是传说中的乾坤大挪移神功?难道此人竟是明教中人?他和张无忌是什么关系?金老爷子应该写个续集介绍一下哈……

胡思乱想间,手上已经收力,谦逊道:“在下何敢称当‘恩公’二字,但凡有些正义之心,路遇不平,拔刀相助那是应该的,只要别弄巧成拙,帮上倒忙就好了。”

两人之间试力只是刹那之间,中年人见杨天义主动退让,便也很自然地顺势起身,仿佛还是被他扶起一般,心中对他的力道也是暗暗赞叹——看来这个年轻人是有真功夫的。

“恩公说哪里话来”,中年人微微一抱拳,“在下姓张名海,这是拙荆洪氏,不敢请教恩公高姓大名?仙乡何处?”

“张大哥,出手只为抱不平,图报岂是大丈夫,昨晚偶遇,实属巧合,你我便以长幼相称如何?”杨天义一脸诚恳的说道。

张海抬起头,眼中精光一闪即逝,立时猜到这个年轻人看来偷听了昨夜一番说话,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良苦用心,想用“偶遇”来撇清跟自己的关系,看来亦是忌惮于“东厂”这个煞星。

不等张海开口说话,杨天义接着道:“小弟杨天义,自幼孤儿,八岁起跟随师父学艺,闯荡江湖,四海为家,可是前不久,连师父也与我两世相隔了……”说着,脸上已是满面凄然。

杨天义这番话属于典型的“真实的谎言”,与师父的两世相隔更是一句必然引起误解的大实话。

张海老于世故,虽对杨天义这番话半信半疑,但是以他的经历,从说话人的语气、表情、眼神中即可分辨出是真是假,经过仔细观察,感觉杨天义这番话不似作伪,心下便有七八分相信了。

“恩……杨兄弟,尊师虽已仙去,但若在天有灵,看到你这番行侠仗义之举,想必也感欣慰。只是在这乱世之中,杨兄弟若是能投身朝廷,以你这般身手胆识,必能救万民于水火,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张海盯着杨天义说道,脸上也满是诚挚。

什么?什么?朝廷?乱世?救万民于水火?天啊!老天不会这么不开眼吧?原本以为灾荒就已经够倒霉的了,怎么还生逢乱世?那去京城办公司的事还有没有指望了?美好的憧憬霎时间便像肥皂泡一般破灭了。看来,自己真是背到家了!

杨天义心底虽然滚油般翻腾,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

张海看上去四十岁上下,中等身材,身形微胖,方面阔耳,眼睛不大,但炯炯有神,嘴唇微厚,说话虽然有些沙哑,却是中气充沛,掷地有声,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但杨天义可以肯定,如果动起手来,张海的敏捷丝毫不亚于他的力量。只是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竟会对自己交浅言深地说出报效朝廷这样的话来。

杨天义一边打量张海,一边沉吟道:“张大哥,小弟暂时还没有这种打算,一切顺其自然吧。”说罢也是一揖,“若是张大哥、洪夫人不介意,小弟便想就此告辞,咱们后会有期吧。”

洪夫人在一旁听两人的对话,对两人云遮雾罩的谈话听得是似懂非懂。正满心迷惑之际,突然听到杨天义竟然提出告辞,心中一急,也顾不得丈夫之前的交代,上前一步,便要出声挽留。

但她还未来及开口,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便有人“咚咚咚”大力敲门,伴着一阵厉吼:“开门,开门,快开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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