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别说我师父了,”李启明说,“我感觉我师父说的是对的!”
“你们还小,”钱永强父亲说,“等你们吃了亏就会认同我说的话了!”
“叔,我们什么都不怕,”李启明说,“只是担心你们!等过两天我和师父走了,他们找你们的麻烦怎么办?”
“你们不能走!”钱永强父亲说,“等他们家确定不再报复了之前你们哪都不能去!”
“爸,我这次回来不想待太久,南京那边的生意还很忙呢。”钱永强说。
“你就是生意再忙也得在家呆着!”钱永强父亲对儿子下了死命令,“你的生意还能比你爹娘的命还重要?”
“爸,我的生意当然没有你和我妈的命重要了!”钱永强说,我那点生意和你们的生命相比,什么都算不上!”
“那就是了,”钱永强父亲说,“那就老实在家呆着。只有你们在家呆着,我和你妈才能安心过日子!”
“爸,你真的不用担心!”钱永强说,“只要你不再去刨那两棵树,我谅他们家也不敢再来找事的!”
“你谅的不行!”钱永强父亲说,“刚才如果你能像这孩子一样,打得他们怕了,我一定会放你们走的。可是你就轻轻两下子,根本没打到他们的痛处,反到有可能惹毛了他们。这后果我不敢想啊!”
钱永强父亲笑呵呵地对李启明竖起大拇指说:“好样的,这孩子不孬!在农村要想不被人欺负,就得像你这样的。等会叔好好跟你喝两杯!”
“叔,我那是莽撞!”李启明红着脸说,“你别夸我,我到现在我还后怕的很呢。”
钱永强母亲在一旁说:“老头子,你不要教坏了孩子!”
“你懂什么!”钱永强父亲不满地看了老婆一眼。
“李启明,你的功夫是在哪里学的?”钱永强父亲十分佩服地看着李启明说,“你三两下就把那两个拿着家伙的强壮男人打趴下了,真不简单!如果强子也能像你一样,那该多好啊!”
“我那两下子,还不都是跟——”李启明正想说‘我那两下子都是跟师父学的’,猛然看到钱永强向他连连使着眼色,就没有往下说。
“你是跟什么人学的?”钱永强父亲说,“你也介绍强子去跟他学一下子呗!”
“好好。”李启明敷衍着说。
“李启明,我看你天天喊我儿子‘师父’,”钱永强父亲说,“他能教你什么?我看你教他还差不多!”
“我教李启明做生意!”钱永强连忙抢着说。
“唉,如果我家强子也有你的一身功夫,就好了!”钱永强父亲说,“那样,强子在外面就没有人敢欺负他了;我呢,在这个村上也能挺直腰杆说话了!”
李启明囧的无地自容,钱永强朝他微微一笑,让他别介意。
“刚才的事还有补救。”钱永强父亲像刚想到了什么似的,他说,“你们俩拿着趁手的家伙跟我走。”
“干什么?”钱永强问。
“你们不是过几天想回去做生意吗
?”
“是啊。”钱永强不解地问,“这和拿家伙跟你走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钱永强父亲说,“我们到钱狗子家,把他们家人狠狠打一顿,我不说停手你们就不要停手。等打完了人,再把他们家砸个稀巴烂,连锅底都给他捣了。让他们家也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
“叔,你的意思是把他们家打服了,即使我们走了,他们家也不敢再来找事了,对吧?”
“对啊,还是你这孩子机灵!”
“不行!”钱永强断然说道,“到人家家里打砸是犯法,是严重犯罪!”
“老头子,你昏头了,你这样做和钱狗子他们有什么区别?”钱永强母亲说,“要去你自己去,我儿子和李启明不做那样的人!”
“我一个人去?”钱永强父亲生气地说,“那你们就等着给我收尸吧!唉,和你们真是说不到一起去!”
“我怎么听到外面有人敲门?”钱永强母亲紧张地看着院门。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钱永强父亲说,“我们还没去,他们却先来了!”
李启明看了钱永强一眼,用力握力一下拳,钱永强冲他摇摇头。
“不会是他们家又来了吧?”钱永强父亲气愤地说,“这也欺人太甚了!强子,如果他们家的人敢拿着家伙进到院子里来,你和李启明就得下狠手。一次把他们打趴下,打服了!日后你想刨树就刨树,想盖房子就盖房子,我保证他们家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好的,叔叔!”李启明一双拳头握得格格直响,“师父你陪着叔叔阿姨在屋里呆着,我去会会他们!”
“李启明,你站住!”钱永强拦下李启明,“我去看看!”
“这孩子怎么就听不进去话呢!”钱永强父亲看着去开门的儿子,生气地说。
钱永强把门打开,看到门前站着好几个人,但都不是钱狗子的家人。
“是乡亲们!”钱永强招呼大家进院子,然后钱永强父母看到了,都迎了出来。房间太小,大家都在院子里说话。钱永强母亲和李启明把能坐的板凳都从屋里搬了出来。
“老嫂子,你就别忙活了,我们说一会话就走!”一个年纪稍大的人说。
“今天真解气!”一个稍年轻点的看着李启明问钱永强父亲,“这个是你家亲戚?今天打得太好了,替我们村被他家欺负过的人出了口恶气!”
钱永强父亲笑笑说:“他是我儿子的朋友,从南京来的,在南京是做大生意的,而且功夫可好了。他也答应介绍我儿子去跟他师父学功夫了!”
乡亲们都朝李启明和钱永强投去羡慕的眼神。
“你们平时都给钱永豹他们家欺负过?”钱永强问。
“不能说全给欺负过。”一个人说,“这么说吧,十家有八家都给他家欺负或者辱骂过!”
“我以前怎么都没听说过?”钱永强问。
“你天天在外面上学,后来又到外地做生意,庄上的事你知道的就很少了!“
钱永强父
亲说:“你妈妈都不让我跟你说这些庄上的破事,说你听了会担心家里,担心家里学习就会分心,做生意也不安心!”
“那你们不联合起来去乡里告他们?”
“没用的,人家是当官的!”
“小声点!”一个乡亲小声说,“小心隔墙有耳!”
“怕什么?我刚才看到他们一家老小都逃回窝里了,把大门都关上了。”
钱永强看看这些刚才还远远避开的乡亲们,这会儿居然敢走进了自己家的院子了,不禁为他们担心起来。
“不是我不留大家,”钱永强笑笑说,“如果让他们家人看到了,你们来咱家,又说了这些话,恐怕他们家会记恨你们大家的!”
“对对,他们家最记仇了,听说钱狗子有个小本本,把庄上对他们家不好的人都记在上面,一有机会就报复!”大家都惊恐地说,“刚才太开心了,把这茬子给忘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别走,别走!”钱永强父亲说,“今天高兴,等会都在咱家喝几杯!”
“不了,不了。”大家都慌慌张张地走了。
看着乡亲们惊恐的模样,钱永强心里难受极了。此时他也在想,是不是可以用师父教的独门阵法,除去这一窝的恶魔,还村庄一片净土。
此阵法是师父梦中所授,利用实物布阵,先聚煞气,然后把煞气引向所要惩治之人或者所要惩治的人家。
由于被煞气所袭,被惩治之人不出十日就会神志迷糊,产生错觉,步入险境而不自知。
钱狗子这一家人虽然作恶多端,欺凌乡里,但还罪不当诛,钱永强一时间也无法做出抉择。
此事如果能向师父讨教就好了,但这位神仙师父不是他想见就能见到的,自从他教会了钱永强武功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所有的事情都只能靠自己了。钱永强想,人命关天,还是等等再说。
由于钱永强父亲无法确定钱狗子一家是否会找自己报仇,所以一直不放儿子和李启明回南京。
“这该怎么办呢?”钱永强担心南京的生意,心急火燎地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李启明也跟在师父的后面转来转去。“这钱狗子一家一直都没有动静,也不知道他们家的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也许他家就此认怂了也说不准!”李启明说。
钱永强父亲看着儿子和李启明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心知这两个人不想再呆下去了,便愁眉紧锁起来。
“你们俩有什么话到屋里来说。”钱永强父亲不满二人在院子里大声交谈着有关钱狗子家的事情,“你们说的话都让别人听去了都不知道!”
“我们也没说什么过火的话。”钱永强说。
“你刚才说什么认怂不认怂的?”钱永强父亲问李启明,“你这话如果让他家听了去,这个节骨眼上不是火上浇油吗?”
“叔叔,是我不小心说错了话!”李启明说,“以后我会注意的!”
正在三个人交谈的时候,钱永强母亲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