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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叹 花谢紫苔

很多时候话是死的脑是活的,关键是她柳含烟怎么看待,她最喜欢将事情颠来倒去好坏参半地去分析,这可比一根肠子通到底的说法来的有趣极了。

收神扬唇微笑,挑眉望着刘公公道:“御医说无碍公公也觉得皇上好过昨日,本宫思量下来倒是觉得是刘公公伺候不周所致。精神不好心情自然会不好,公公御前随侍令皇上龙体有恙,先告知太后前怎就不先好好服侍皇上?明知太后她老人家最忌讳了,公公却还要犯。”

刘公公青白着脸色,对娴妃恣意专制的言辞只是唯诺应允。“娘娘批评的对,是奴才失职,还望娴妃娘娘能时刻提点着奴才,才不至于犯错误。”

娴妃掩嘴轻笑道:“刘公公哪还需要本宫提点,不过玩笑话罢了,也没能唬住公公不是。”

“娘娘过谦了。”

“呵,本宫要去谨身殿审核这最后一批选下来的新人们,今年的秀女公公也知道,个个都有着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琴棋书画诗书史经可谓内外兼修,真是挑选的头晕眼花啊。”一边说着娴妃一边揉着额头又沉声叫了一声“起吧。”四人稳中有升地抬起肩辇向前走去。

刘公公看着离去的人影青黄交加的脸转瞬阴沉拉长,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心底里虽介意有着不痛快但面上是不会有太大变化,老驴脸也就是一晃而过。毕竟他还是近身伺候皇上的刘公公,唯一的刘公公,皇后见了面都是点头带着温和的笑,称一声“刘公公。”

“娴妃?哼哼!”刘公公在心里冷笑着

在这宫里他处的时间可比娴妃长多了去,凭这几句不着边际的玩笑话就以为能刺激的让他心里不痛快,他可没有那针眼小的心眼,要怪只能怪自己太不应当了——

“唉——”

摇首无奈的叹息又长又远,如同脚下踩过的一排排雕刻龙腾的汉白玉石阶,连尾随其后跟上来的海蓝都皱起了眉头。

“刘公公这是怎么了?瞧你哀叹的,大老远都听见了。”

“呃…没怎么。”一回头便见朝上走来的海蓝,步伐轻盈敏捷,一身湖水宫装把她衬托的格外白皙丽质。

“还没有?蒙谁呢!能让刘公公叹出声来可不是一件小事,公公可是为皇上之事忧愁。”海蓝似是了解道

“这……”他要怎么说呢!?“哦,是啊。”内里思量几番,他觉得还是不说比较稳妥点。

海蓝上前与刘公公并排站定,感同身受道:“哎,公公知道的,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就是这样,虽是有品阶为奴才之首相比一般人不知要好多少,却同样是奴才的身份要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忠诚身心。要先君王之忧而忧后君王之乐而乐,时刻都需费神劳力担待着,心中无处掩埋的忧伤苦闷不是谁人都能懂。”

几句宽慰舒心的话令刘公公热血沸腾,顿感海蓝的独具慧心,与他,多灵犀的人啊!

“海蓝姑娘莫如此说。”

“可不是么?!海蓝能有今天也多亏公公当日的另眼相看与善意提携,若不然,海蓝可还不知身处宫中的那处更加辛酸过活着。”不见当时的严肃律己,唯有满面情真意重。

刘公公低垂下头,不去看海蓝盛开的动容之姿,瞥见的是他挂在嘴角的知心笑意。

忽然,刘公公记起道:“对了,来太和殿是有交付给皇上的信件吗。”

“是的,太后从云华寺传递来的信。”海蓝随手从广袖里拿出信封交给刘公公,刘公公目光随意地略过一遍,捏在掌中“太后又来信了,可知有多心系皇上啊。”

海蓝是他所有提携过的人中最值得信任的一个人,就连皇上太后亦是。不大的年岁却有着超乎年龄的缜密心思,亦步亦趋沉静稳重,所办之事没有不放心的,太后从云华寺捎过来的信件包括平白里交代的重要事宜都由海蓝接手,由此可见一斑。

“御前这会儿劳烦公公尽职了。”海蓝交叠双手谦卑十足状

“哪里,应该的。”

“公公待海蓝的好海蓝明白,所说过的话也不曾忘记。”

临转身前的一袭话令刘公公有些突兀无措,目送着那一抹湖水微澜的色泽,用了好半天才咀嚼消化完。

恩,只要她明白其实就容易简单多了,明白就好明白就好,终是不枉费他的一番苦心哈。

舒心地吁解一口气,刘公公眼底透着的薄笑旋即消失,迈开的脚步是不由自主的轻快起来。

一入殿内就见泓帝埋首在成堆的奏折中,刘公公捏着手中的信上前,“奴才参见皇上。”

“免礼。有事?”头也不抬一下,泓帝心中知晓该是有什么事。

“这是太后新寄回来的信。”

“先放这儿吧,批复好这折子朕再看。”

“是。”递交上去的信件放在泓帝右手边,本想退出的刘公公看见皇上这样劳累认真又执着的工作着,深底匿迹的担忧又尽数涌现出来。“皇上当心龙体呀。”

“恩,朕知道的刘公公不用担心。你先下去吧,处理国事时朕是不喜欢被打扰的,你知道的。有事会传唤你的。”

“奴才知道,奴才这就退下去。”

刘公公退出后泓帝刚好批复完手中的奏折,放松式的捏捏发胀的内眼角,瞥到手边的信件他拿起准备拆封看信,“沐沭。”朝暗处唤了句。

“微臣在。”暗卫沐沭轻巧的旋身出现,抱拳半跪沉声道。

“先查验一番总是好的。”泓帝转手把信件递给他,沐沭接过,信件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每一处都极缜密精细的检查。

“没发现信件有何痕迹。”

“没有,那就好。”手一伸完整的信件又回到泓帝掌中,随后就听‘嘶拉’拆封的纸质声。

雾霭微,寂寞庭院冷无喧。

夜晚,高悬的半月洒出溶溶的一片萎靡光辉,夜深沉的幕色逐渐给人以压低了屋脊檐角之视,突兀得这庞大的后宫欲加宣壑祥谧。

宫女举高宫灯试图照亮前方不甚明显的深甬,廖匀穿戴整齐罩着墨色青花羽缎披风走在被照亮的路道。

夜风些微清凉,挥舞着衫裙纠缠的发丝,不断摩挲擦响。

来人岱妍宫门前驻步,直视着紧闭的赤色高门,拾裙脚步平缓的跨越宫门前的三级台阶,身旁提灯的宫女上前叩动漆金的实心门环。

“什么事?”一内监不悦的打开宫门,见澄美人来见遂客气地伸头问询。

“我们小主有事求见娴妃娘娘,夜深打扰公公休息了,还望公公通禀一声。”宫女春花扬起明媚的笑朝小太监细语道

“奴才这就去通禀娴妃娘娘,澄小主先稍等片刻。”‘砰咚’一声,内监缩回脑袋关上大门。

辉弘明亮的岱妍宫厅堂里处处彰显磅礴大气美感,月陇烟纱飘飘欲仙,陶瓷精器价值不菲,地上是雪白居中铺开的长毛软毯,空气中隐约的夜来花香及泫然靡音……一切都是精心修饰过的粉雕玉琢。

澄美人独自一人从容熟捻地步入厅堂,分站两排的宫女一一屈膝,她走过去选了个座位安静的坐着,专心等待着还未现身的娴妃。

不一会儿宫女送来了香茗,揭开杯盖,热气腾腾的雾气扑鼻着一股清冽的茶香,光闻就知是极好的茶。撇了撇沫就着刚刚好的适宜温度小抿了口,“娴妃娘娘到!”

一声呼唤,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盏,廖匀起身规矩地给上座的娴妃请了个安。

“这么晚来找本宫,为何事。”娴妃端正坐定,语气不急不缓不轻不重,从她一入厅堂那上扬孤傲的眼神就没有瞧过底下的人一眼,她习惯了用余光去勘测所有人。

“娘娘曾答应过嫔妾与家人见面的。”

径自低头品茗的娴妃听晓廖匀的话后难得的抬起眼,不过这顿首的直视目光掺杂几星不逊,“本宫,有说过吗?”

廖匀被娴妃出口的话愕的猛然抬起头抬起眼,全身气愤抖擞着,菱唇与眸光一样寒冰冷凝,仇视与敌对只一下而已。千帆过境后,她用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表情回答着娴妃的模棱两可,唯独垂在身侧的双拳是握的死紧。

“娘娘说过的,等嫔妾有哪个实力后娘娘就答应嫔妾与家人见一面的小小请求。今夜来这里就是希望娘娘能兑现曾许诺的承诺。”

廖匀微垂着头,用指甲掐进肉里的痛感逼自己冷静,一字一句说的很是清晰直白。

娴妃优雅的侧坐侧听,在听完廖匀所述之话过了许久才终于出声。是笑,不过是轻笑,轻蔑的笑,很清晰很直白的轻蔑耻笑。

“你凭什么要本宫答应你的请求?!又有什么资格要本宫答应你的请求!?”盛气凌人的话掌掴的廖匀彻底透不过气,渐红着眼似是哀求似是忍耐。

“本宫是曾说过会让你与家人见面的话,不过……若说实力、资格你连那些新入宫的新人都比不上。你有今时今日的实力跟资格全靠本宫一手帮衬,不然以为凭你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小花婢就能这么快的摆脱困苦晋升荣宠,何况现在新人刚入宫身为皇上就更没空会记起你,至于还想着靠荣宠为自己再次晋封……呵,想都别想。”

几句尖狠寡薄的话烙醒廖匀心头最后的挣扎,昂首的面容旧痕不见恢复淡然凛冽。

“答应帮本宫培育的新品种花成功没有?”

廖匀一记无声摇头,本不舒坦的娴妃内心一阵火大,冷眼不悦道一句:“就知道又失败了,都是没用的废物。”语毕站起,她气绝甩袖离去。

“哎浅浅,你说她睡了那么久怎么还不醒,看这样子是不是不会醒啊?!”站在床沿的清清皱眉凑近地看向睡躺在床的人

“会不会醒不是你我二人能知道的,刘公公专程挑我们来流华宫也就是皇上的意思,我们要做的是尽职尽责服侍好就可以了。”换着香炉里的焚香浅浅善意的提点她

“哦,知道了。”

收回盯看的好奇目光来到浅浅身边,两人七手八脚的收拾寝宫被换下来的旧物。

“也不知道她是谁,这么多天皇上也只来看过两次,是新人吗?”清清疑惑说道,不禁令浅浅回头看去。

调转过眼光浅浅摇首叹道:“我也不知道呢。清清你还是别多问,免得问出事端来就不好了。”

“我知道的,就因为只有咱俩我才说说,旁人在我哪敢啊。”

“恩,东西都换好没?”浅浅问清清,收拾东西准备出去。

“都好了。”

两人一同步出寝宫

“我先去回禀刘公公每日事宜情况,御医给开的药这会儿还在火炉上熬着,你去看着药,若煎好了就倒出喂她服下耽误不得。”听着浅浅的交代清清明白地点头应允

身后,冯征明弱弱睁开眼,离去的背影清晰的映照瞳孔,她平复气息似回想,无生气茫然的神情过了许久才渐现微末动容。

“皇上……”

(sad angel--钢琴曲)肉痛的把之前写的统统拖进存稿箱,心痛~~~~(>_<)~~~~作者有话不会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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