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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人偶

沙曼城的人们畏惧着艾里安。

其实不光是沙曼人,只要是平民,甚至是军人,法师,魔女们,也无时无刻,不活在对艾里安的恐惧中。

在沙曼的人们,听说了东面失守的城镇里逃出来的人的故事后,害怕的情绪就已经开始蔓延。

“留下的人里面,已经没有活人了。”

失去了财产,亲人,朋友,恋人的难民,向人们如此泪流满面地哭诉。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打赢啊?”

这种怯懦的失败主意论调,也在前线战火纷飞的时间里,在后方产生,又很快地销声匿迹。

在受到层层的防卫线庇护的几个月里,人们再次找回了那种和平时代的感觉。

可怖的怪物,基本只存在于电台的广播,与酒馆里醉鬼门吹出来的牛皮里。

税收加重了,这让不少穷人的生活变得难过了许多。

王国军在当地,强行进行的低价采购,也让食品与水的供应变得吃紧。

失去家园的人们,被安排到当地新建的工厂,和维修厂里工作。整日干着繁重的工作,以换取堪堪饱腹的食粮充饥。

日不落的不列颠会保护弱者,但不会去施予他们哪怕一丝一毫的同情。弱者与穷人,最不需要的,就是这种容易滋生懒惰的关心。

顶着大肚皮,胖脑袋的税务官,告诉人们:“这一切,都是为了支援前线的战争。”但据说,有人看见他在晚上,去商会将大笔的钱款转存到了不列颠本土的银行里。

不满在人群中滋生。游手好闲的贫民,开始在酒馆,集市,或是警察署门口闹事,为难那些同为当地人的治安协管。

说是混乱也行,但仅仅是小部分现象罢了。

而这样的状况,在某一天,被打破了。

王国军的战线,在几日间半数崩溃。难以计数的土地,在艾里安的侵袭下变成了生命禁区。虽然因为以两个师团全灭为代价的渐减防御,拖住了大部分怪物的步伐。但平民的牺牲,还是无可避免。

“联合王国的军队,故意把我们丢下,去填饱艾里安的肚子,然后只顾着自己逃命!”这样的传言,在四下里散播了开来。没过几日,沙曼城里所有的酒鬼,就都能将这段“经历”,讲得绘声绘色。

然后,在之后的某一天里。一位失去了妻子与孩子的猎户,在愤怒的驱使下,对着在酒馆里喝酒的澳大利亚志愿兵,扣下了扳机。

红色的鲜血浸染了地板。在那之上,很快地又铺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厚厚血浆。

号称国境之内,永不日落的王国,在第一时间就让凶手付出了代价。

在几天的时间里,到处散播不利言论的家伙的牙齿,已经在内务部的审问室地板上,堆成了一小堆。隶属于中央军事情报局的职员们,其本职工作正是对人监视本身。

街头只要一根香烟,就能哄得称兄道弟,眉开眼笑的警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腰间挂着冲锋枪的黑衣恶魔。

没有佩戴任何标志的宪兵,带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有些人一瘸一拐的被放了出来。而其他的倒霉蛋们,就没有再出现过。

后方恢复了和平。用最快的速度,以成堆的尸骸与弹壳为代价。

“啊呀,啊呀,我们又见面了呢,艾尼维娅医生。上次见面还是在您的诊所里吧,真是怀念啊。”穿着黑色制服的中尉,对着面前的人如此说道。

完全密封的审讯室里,就连换气扇的窗口上都钉着铁栏,一只老鼠都无法进出。

坐在桌子前的年轻军官,抿了口手上热腾腾的咖啡,随后一脸享受地眯起了眼。

“啊,果然好喝,不愧是医生珍藏的咖啡豆,和那些配发的代用品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你说是吧,医生?”

有着太阳般温暖金发的军人,拿起桌上的一罐已经磨成粉末的咖啡豆,像是在不好意思般地摸了摸鼻头。

“说起来,没经过医生您的允许,就擅自品尝了您的珍藏呢。不过想必医生也不会在意吧,毕竟您是个菩萨心肠的人呢。”

对话在单方面的进行着。但是一脸微笑的中尉却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不如说,造成对方现在这种无法正常对话的状况的,就是中尉本人。

“哈…哈……”

坐在桌子对面的,二十出头的女性,正如被捞上岸的金鱼一样,痛苦地喘息着。在沙漠里尤为珍贵的淡水,顺着她透湿的衣襟与金色长发坠落。

女子的面容,因长时间的水溺,而痛苦地扭曲着,基本上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

忍耐毫无用处。在呛水与窒息的折磨下,没有任何人能够保持精神上的余裕。

已经入夜了。在微凉的空气中,艾尼维娅身上的水珠,开始带走她的体温。

“林奇…你…这家伙……”

沙哑中带着怒气的低吟,从被固定在椅子上的女子口中发出。她似乎想要挥拳殴打眼前这只衣冠禽兽,但双手双脚皆被手铐束缚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啊啦,请别叫得那么亲密嘛,我会害羞的。那么,在我们的‘帮助’下,有想起什么吗,艾尼维娅医生?”

中尉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艾尼维娅,因寒冷与痛苦而抽搐的身体。

完全被水浸湿的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女性身体婀娜的曲线。即使实在如此狼狈的状态下,那丰满的躯体也没有失去作为女人的魅力,反而显得更加惹人怜爱。

但青年中尉的目光里,完全找不到丝毫的情欲,仿佛摆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坨切好的肉块。

“哈…都说了…我,没有什么…能交代的。”

“哦?还是没想起来啊?那可就难办了啊。”

中尉扶着下巴,像是真有在苦恼一样皱起了眉头。但是他眼眶中藏着的那一丝暴虐,却几乎要迸射而出。

“艾尼维娅·索兰,约克郡出身。16岁时考入剑桥大学医学院,并获得荣誉学员奖,于19岁成功毕业。毕业后,于伦敦医药研究所就职,但仅半年后,就突然人间蒸发,直到半年前,重新出现在沙曼城,并开了家诊所。”

中尉喝了口咖啡,将手里的资料翻到了下一页。白色的打印纸上面,赫然是艾尼维娅的生平经历。已经远远超出了简历的范畴,甚至可以说是对其人生命本身的记录。

“于升入大学至消失期间,共接听及播出电话641宗,通过邮局寄送信件74封。妹妹莫琳·索兰,现就职于伦敦西伦科街2214号,贝亚娜生物研究院,每天早8点乘电车上班,在路上会在报亭买一杯热咖啡。双亲健在,目前住在老家的乡下。开了家小养殖场,在去年里共纳税721英镑。怎么样,有想起些什么嘛?”

艾尼维娅紧咬着牙关,似乎在抑制着眼眶里呼之欲出的液滴。

“还是不想说么?连自己的父母家人都能弃之不顾的觉悟,真是不错啊。那么,要是现在,就夺走你作为女人最重要的东西的话…会怎么样呢?我可是很好奇的来着。”

中尉并没有停下话头,而是不断地切换着话题。跳跃性的转换,都围绕着一个目的——让面前这个人的心理防线变得支离破碎。

比起肉体上的施虐,林奇更相信语言的力量。

在持续了一天一夜的反复水溺之后,虐打能产生的效用已经不大。人的适应性可是很可怕的,要是真整出个油盐不进的老油条,那才是真要头痛了。

林奇自身,比谁都更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绝非正义。但只要是为了他的祖国,哪怕是千古的骂名他也可以坦然背负。

“对了,说起来,当地的人,都很尊敬医生您呢。明明来到这里才半年,果然不愧是医德深厚啊。要是我部的员工们也能如此接地气的话,那我的工作也会减少很多吧。”

不停地说话,说话,彻底搅乱对方的内心。反复地试探着艾尼维娅承受力的底线,然后再将其一击破碎。这种技巧,对于连名字都不属于自己的林奇来说,连小伎俩都算不上,仅仅是本能罢了。

“听说您收养了一个女孩,是叫…冷夏·希尔薇是吧?她可是很关心你哦,现在还一脸担忧地守在外面呢。”

艾尼维娅翠绿色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

“你这混账!…咳咳,还算是人么!和那孩子没关系吧!”

悲鸣似的咆哮,从还可以称为“少女”的口中漏出。她难看地挣扎着,显露出无意义的丑态。名为“惊慌”的情绪,第一次在这个金发少女的脸上现出端倪。

她可以忍受虐打与恐吓,暴力与威胁。但她的内心,还是太过柔软。

“嘛嘛,请不要那么激动啊,小姐。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林奇的内心里涌现出一点淡淡的失望。‘这就是,底线了么?’只是这点程度的问话,就现出如此丑态,真是太难看了。

作为一个妄图反抗王国的人来说,艾尼维娅·索兰实在是太过柔软。

只有如此程度的话,估计就连外围成员都算不上吧?说到底,只是个乱发善心的小姑娘罢了,仅此而已。

“如果,我是说如果,医生您的妹妹,父母,或是可爱的小冷夏,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可真是悲伤的事故对吧?毕竟现在国内…也开始有点治安问题了呢。”

利剑般的话语,插入了心之防壁上那小小的裂口。泪珠顺着少女白皙至毫无血色的面庞流下。

年轻的中尉只是木然地注视着这一切。

对他来说,面前的,这只是另一具放下希望的人偶罢了。

“我们,无处不在……”

小小徽章上的铭文,如噬人的魔咒一般,盘旋在耳畔。

本章真·标题:密室凌辱.avi(滑稽)

新角色:被虐双生(无误)与酱油蠢夏(冷夏)

Teag Feelings是什么东西,我才不知道(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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