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企鹅音乐的电话后，张远这才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现在成了一个香饽饽。
网抑云那边一开口就是一千万。
而企鹅音乐开价一千五百万。
这说明还有往上涨的空间。
张远其实是不在乎输赢的，他在乎的只有戾气值跟爱心值。
戾气值需要让人产生负面情绪才能够获得，而爱心值则需要真真实实的华夏币。
而企鹅音乐跟网抑云似乎帮助张远找到了一条赚钱跟赚取戾气值的捷径。
张远想了想，这两个音乐平台估计都是欺负他年少无知。
特别是网抑云那个宋经理，还来句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结果张远发现每个村庄都有人在开店铺，而且这些店一个比一个大。
正当张远想着到底是跟网抑云合作还是跟企鹅音乐合作的时候，颤音的左建华又给他打来了电话。
玛德，我还真吃香。
张远换了个笑脸接了左建华的电话。
“喂，大叔。”
“阿远啊，看网上说你跟君君在一起了啊。”
“哈哈，就上个月的事情，谈个恋爱应该是不用请喝喜酒的吧。”
“不用不用，可是叔想着你不请喝喜酒，当叔的这红包能少得了么。”
左建华套近乎的能力是越来越强了。
“叔你想包个多大的红包给我啊。”
“两千万华夏币！这红包分量够重吧。”
这价格是蹭蹭蹭往上涨啊。
可张远最不中意的平台就是颤音。
他用禾苗慈善基金会跟颤音的收益绑在了一起。
要么这两千万他一分钱都拿不到，要么他通过别的方式拿了这两千万，日后被人曝光了，这劣迹想洗是洗不干净的。
张远现在是需要钱的时候，他要开公司还要干其他的事情，这些都需要钱。
他不能给系统打工，自己的生活也要兼顾。
“大叔你这不是逗小孩儿玩么。”
“阿远，实话跟你说吧。
那个A9后面的娱乐公司有慢手的背景。
你如今在网上挑起了事端，肯定要找个办法平息下去的。
我建议你就跟他们比拼直播的热度，他们九个人一个屏幕都塞不下，跳舞是不可能的了。
而唱歌不就是你的优势么，到时候你拿几首原创出来，再加上我们平台的大力推广。
直播间热度超过A9直播间热度的几率在百分之七十以上。
我跟张总商量过了，你要想赢这是唯一的办法。”
左建华说的是实情。
慢手是手机app，跟颤音一样。
只不过一个针对年轻人，一个针对更年轻的人加上年龄更大一些的人。
直播间热度算法都是一样的。
张远要是跟A9比直播间的热度，说对面是九个人，可是能同时出现在屏幕上的也就六个人。
而且这六个人还得有三四个在后面站着。
当屏幕上没有自己喜欢的爱豆时，那些粉丝的热情自然会下降。
A9赢不赢跟那些粉丝关系其实不大。
他们九个人彼此之间的粉丝还互相撕，不撕不行啊。
资源就那么多，公司肯定把行程都安排给最能够吸金的那个爱豆。
说不定一场直播下来，因为公司的原因某些不太红的爱豆也就能露两次面。
开始的一次，还有结束的一次。
你说要是这么做了，这些人的粉丝心里面能舒服了？
“大叔，我也跟你说实话。
网抑云跟企鹅音乐都找了我，前者开价一千万，后者一千五百万。
另外我也不用在他们那里直播，这钱我拿的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你懂么？”
左建华老油条了，张远一说心理负担他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颤音的两千万会打到你的私人账户，不会走跟禾苗慈善基金会的对公账户。
另外我们可以签订保密协议。”
“大叔，是真的不行。
就算我们签了保密协议，就没有泄露出去的可能了？
你只要转账，想查的人就一定能够查到端倪。
我不想冒这个风险。”
“可你不能把流量都带到其他平台上啊，要知道只有我们颤音跟你签订了合同。
虽然合同对你没有任何的约束力，阿远你总不能一直这么白嫖吧。”
张远一开始就存着要白嫖颤音的想法，被左建华这么一戳破，还有点不忍心。
“我现在也没有主意，我夜晚好好想一想，明天上午给大叔你答复。”
说完张远直接挂掉了电话。
他是真的有点发愁。
网抑云就是想从他这里捞钱，而企鹅音乐是想要利用他捞钱顺便再把张远的一部分粉丝转化为企鹅音乐的用户。
至于颤音，钱捞不到太多。
一个直播就算刷礼物，两千万也到天花板了。
这两千万还得纳税，而且根据协议，钱都要给到张远的禾苗慈善基金会。
等于是颤音花两千万买热度买用户。
如果张远能赢的话，他们还能给慢手一记重拳。
相比较来说，张远肯定最愿意跟颤音合作，可他又不能跟颤音合作。
一时之间就陷入到了两难之地。
“张远，你怎么愁眉苦恼的？
还在因为网上那些人生气？”
孟君君端了杯热牛奶就进了张远的房间。
“上床上来，帮我拿个主意。”
谈恋爱这一个多月，张远还没有跟孟君君躺在一个床上过。
就连军训时候的接吻都是彼此的初吻。
张远突然提出这个要求，让孟君君有些羞涩，不过还是脱了拖鞋爬到了床上来依偎在张远的胸口上。
张远随即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跟孟君君讲了一遍。
“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很好办啊，就跟第一次跟丁星华打赌一样。
你很担心输赢么，如果不担心输赢的话，那就在颤音上面直播，然后找一个出价更高的音乐平台发歌。
这样不仅钱到手了，还能够为禾苗慈善基金会弄到更多的善款。”
孟君君把问题给张远简化了一下。
从拿钱跟不拿钱变成了想赢还是无所谓输赢。
张远是无所谓输赢的，那么完全可以拿两家的钱啊，办两件事情。
“君君，你真是个机灵的小家伙。”
“你有主意了？”
“我有主意了！我打算开一场演唱会！”
“演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