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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忧思成病,魂归故里

成王打听到月灵住在湖心岛就总想前去一叙。无奈总也没有机会。这日,皇上下朝后约成王一起闲逛,没想到就走到了玉湖的边上。

皇上这天的心情很是不错,见走到了这里就拉着成王道,“今天朕让你见一见故人!”

随后,成王就见到了日思夜想的月灵。灵婕妤如今养尊处优,比少女时期丰腴了不少,更见端丽。只是面色却有些苍白,也许不知道皇上会来,也不曾珠翠满头。

皇上见到灵婕妤装扮如此简单,不由微微皱眉,转头问真嫂:“婕妤的珠花都哪儿去了?”真嫂磕头谢罪道:“这几日婕妤身上不好,嫌带多了压头疼,故而不曾多加修饰。”

“把茶送到忘忧亭,朕要和成王、婕妤去坐坐,叙叙旧。”

皇上拉着月灵走向忘忧亭,成王跟在后面。皇上握着月灵冰凉的手道:“这天还不甚凉,怎么你的手却这么冰?”

月灵赶紧抽回手施礼道:“妾身一向畏凉,让皇上担心了,是妾的不是!”

皇上伸手抓住月灵的手捂在手心,“无妨,朕替你暖着!”

皇上回头问成王道:“成王,你和灵婕妤经年未见,怎么也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成王道:“未见到婕妤之时,偶尔想起确实有些惦念。如今看到婕妤在皇上的宠爱之下诸般都好,也就不会再惦念了!”

皇上大笑道:“成王如今越来越会说话了!想当初我们偷带月灵出去玩,惹了不少事端啊?!”

月灵和成王想起从前都有几分黯然,皇上发现二人都不说话,心里莫名生出几分烦躁。

三人在亭中坐定,真嫂奉上香茶,几人于微风中品茗好不惬意。

不一会儿,月灵忽然咳嗽了起来,皇上紧张地道:“呛风了吗?”伸手给月灵拍背。

成王担心地看着月灵呛红的脸颊,说道:“皇上,亭子里风大,刚才真嫂又说婕妤这几日身上不太好,还是送她回去吧?”

皇上说:“哦,是朕考虑不周!”说着扶起月灵往回走,不料月灵脚下发飘竟然有些摇晃。成王见状赶紧请皇上扶她坐下,自己去找人抬来软轿,把月灵抬了回去。

葛姑过来一探月灵的额头就叫道:“哎呀,这头滚烫啊!”

皇上赶紧让人去叫御医,御医诊病过程中,皇上和成王在外用茶等候,皇上道:“朕能给她的都给她了,不知何故,她的身体总不见好?!”

成王道:“皇上不要忧心,臣弟想婕妤不过是受了风寒,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病症。”

太医出来后也说是受了风寒,只说需要静养,并让皇上离得远些,只因风寒之症能过人。

太医请皇上离岛避病,成王只好带着皇上离开,心中却万分惦念。

太医按风寒之症开了药方,真嫂随后去取药,拿回来煎药时,葛姑有些皱眉,真嫂便问,“葛姑有何不妥?”

葛姑思量良久才说:“我总觉得不是受了风寒这么简单。”

真嫂道:“葛姑多虑了!太医那都是顶尖的人物,还能看错?我看你是关心则乱!”

葛姑笑道:“真嫂说的是,想必是我想多了!”

按理说风寒之症吃几天汤药,休息两天也就差不多痊愈了。

可是月灵这次吃了药竟不见好,每日里都是昏昏沉沉地睡,任你做什么山珍海味,有汤的喝两口,稀粥喝半碗,其他的一概推走不用。这样下去,月灵很快就瘦脱了形。

太医院的太医们前来会诊,金丝诊脉后不得要领,有太医斗胆请求看看婕妤的金面。皇上见婕妤病得不祥也就准了。

太医们一见婕妤形销骨立的模样都暗自摇头,如此气血两虚,脉似游丝的状态,只怕大罗神仙下凡也没有办法诊治了!太医们齐齐下跪请罪,皇上大怒,将他们一齐下了大狱。

皇上病急乱投医,想到以前成王曾进贡一颗还魂珠,立马召成王进宫,把灵婕妤的情况一说,成王也很焦急,便对皇上说:“让臣弟单独见见婕妤,看看可还有什么办法。”

皇上一时没了主张,“你速速去见了来!”

成王被领到湖心岛,皇上让人带去见婕妤,来人在屋外止步,成王独自进去探视月灵。

几日前还风韵犹存的月灵,如今瘦得只剩皮包骨。成王见状,泪如雨下,心里明白这一面只怕就是最后一面了。

成王擦拭去泪水,强忍悲声来到月灵身边,轻握月灵的手呼唤道:“灵儿,灵儿,是我——云鹏!”呼唤良久,月灵缓缓睁开双眼,定定地看着成王,良久才道:“你来啦?!”

成王握紧月灵的手道:“灵儿,是我!是我负了你!我曾经说过要救你出去,是我食言了!”

月灵心疼地看着成王道:“说我痴傻,我看你也是个傻子!我就要自由了。”

“皇上得到了我的人,可是我的心一直都在你身上,我活着走不出去,如今我要死了,他还能留我在身边吗?”

“我死后,我只希望你能悄悄地将我的骨质带回族里,我活着回不去,希望死后可以回家,回到天赐和你的身边。”

“皇上对我不薄,我就把珍珠留在他身边。我时日无多,你去将珍珠带来,我嘱咐嘱咐她。”

成王赶紧起身让人去把珍珠带来,皇上赶来时正好碰到珍珠,父女二人便一齐进去见月灵。

月灵看见珍珠,眼睛亮了亮,珍珠哭着道:“母妃!”皇上拦着珍珠,生怕珍珠趴到月灵的身上伤了月灵。

月灵抬眼看向皇上,艰难地道:“皇上,天不假年,妾要先走一步了。妾把珍珠托付给皇上了,照顾好她!”

皇上红着眼睛点头答应。

“皇上,妾死后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皇上可否允准?”

“你说!”

“妾死后,请皇上将臣妾送回族里,那里才是我魂归之处……”

皇上惊讶地道:“难道你不想陪在朕的身边?”

月灵闭目不言。皇上赶紧让御医上前诊脉。

御医探后,跪在地上道:“婕妤娘娘薨逝啦!”皇上摇了两摇,被太监们扶住,其他太监、宫女跪了一地,望月阁里悲声震天!

外间的成王听到哭声,一口鲜血喷了出去,仰面跌倒。太医们手忙脚乱地来为皇上和成王诊脉,一时湖心岛上人来人往,乱作一锅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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