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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巧云生变

巧云对主母之位起了心,那功夫就做得更足了!脂粉擦得更匀,花儿戴得更艳,香粉用得更妙。那对王生财是满腔的柔情蜜意呀。把个王生财迷得就不想出门。

婉如想着公公的话,不时就来催催生财。一次两次的,王生财就对婉如有些生厌。

“你说你身子不便,不在屋里躺着,没事总往这儿跑干什么?”

婉如温柔地说:“爷,铺子里的事全依仗您呢!您这不去,下人们也不好做主啊?!”

生财边整理衣服边说:“我给他们月响,一点事都不能办吗?全仗着我,我要他们干什么?!”

婉如上前帮着理了理衣襟,“爷,您是主心骨,可不得多操心吗?!”

王生财烦躁地推开婉如,“知道啦,知道啦!”嘴里嚷嚷着走开。

王生财走后,婉如转眼看了看巧云,巧云正在梳头,装作没看见。婉如见巧云那气鼓鼓的劲儿,也懒得说她,转身走了。

婉如走了,巧云一把扔下梳子,翻眼道:“讨厌!”

晚上,王生财回来,巧云又嘟着嘴道:“爷,您以后还是少到我这屋来吧?!一次两次的让她来喊人,我都不好意思了!”

王生财搂抱过巧云道:“吆,我的美人不高兴啦?!成,我这就去说她,让她以后不要过来了!”

王生财起身去了婉如的屋,训斥了婉如,让其以后不准去打扰他。王生财的话是:“我的生意,我自己知道,不用你操心!你管好自己肚里的孩子就好!”

王生财回到巧云身边表功道:“我刚才说她了,她以后不敢再来打扰我们了!”

巧云道:“我们乡下女人肚子多大了,还下地干活呢?!婉如这是怎么了,成天躺着?”

生财说:“婉如身子弱,若不小心将养,怕留不住孩子!所以让她卧床休息。”

巧云撇嘴道:“自己不能伺候爷,还不让我伺候爷,想把我们爷熬死吗?!”说着将生财的头搂在怀里爱抚。生财在温柔乡里沉醉,很快忘了所有的烦心事,一心一意的只想欢好。

不久生财沉迷女色的事传到生财爹的耳朵里,他亲自上门训斥了儿子。

“你个不成器的东西!娶了个妾就忘了家里的生意了吗?!把你那个小妖精叫出来,我好好训斥训斥她!”

生财想护巧云,推脱道:“爹,她今天身子不爽,所以我才陪陪她。”

“身子不爽,看大夫!你留在家里能干啥呀?!”

“管家,去给巧云请个大夫瞧瞧!你跟我去铺子里看看!”生财见父亲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多说,起身就跟着父亲走了。

巧云在屋内听到老爷发怒,惊出了一身汗。

“看来,还得收拢公公的心!”巧云皱着眉想了几番,打定主意要做些什么博取公公的欢心。

从此后,巧云忽然像变了个人,每日早晨就早早唤醒生财,帮他洗漱穿戴,送他出门。

自己也一改妖艳之风,学着打扮得端庄得体。

端午家宴的时候,公公看见打扮得端庄秀美的巧云,点头道:“嗯!这就对了,女人家最要紧的是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能缠着爷们。”

生财爹见婉如隆起的腹部,不由得眉开眼笑。“婉如啊,你要小心安胎,年底生个白白胖胖大小子,你就是头功一件!”

巧云看见公公对待婉如的态度,心里便有些嫉恨,心里想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怀了个孩子吗?!”

晚上,婉如让下人给巧云送了几盒糕点,巧云谢过。

巧云看着糕点,心生一计。

一会儿,生财过来,巧云便打开糕点请他一起同吃。二人吃过没多久就恶心、腹痛,很快上吐下泻起来。

三更半夜的请来大夫,大夫看后问道:“你们腹痛之前吃了什么?”

巧云将吃剩的糕点拿了给他看,大夫察看一番,又拿了块糕点凑到鼻前嗅了嗅。“这个糕点里有巴豆啊?!”

巧云道:“别胡说,这个糕点是大奶奶送过来的!”

大夫听后不语,半响道:“糕点不太对,不能吃了。”

巧云看向生财,“还有两盒没动呢?!”

生财道:“都拿来给大夫瞧瞧!”

大夫打开糕点逐个嗅了嗅道:“糕点确实不对,不能吃了!”

生财大怒,“把婉如叫来!”

婉如扶着肚子走过来,生财一看她大着肚子过来了,就问道:“这几盒点心是你给巧云的?”

婉如点头道:“是我给的。”

“你在里面下了巴豆?”

“没有啊?!不信,我吃给你看!”说着婉如就过来拿糕点,被生财一巴掌打掉了,“胡闹!你看我和巧云吃后都拉成啥样了?!”

婉如惶恐道:“这是下人们去知味斋买的糕点,我自己还留着一份呢?我吃了没事啊?”

说着,婉如让下人去取剩下的糕点,糕点拿来后,大夫也看了看,确定其中没有巴豆。

“是谁送的糕点?”

丫鬟小云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大,大少爷,是,是是我送的。”

“你动了手脚?!”

小云吓得跪在地上道:“大少爷,我什么都没动啊?!大夫人让我送,我就送给姨奶奶了,一刻也没有耽误!”

生财肚子一阵抽痛,“这事没有完!”说完猫腰走了。

拉完后,生财扶着墙走出来。巧云惨白着脸道:“少爷,不要再查了,反正大夫开点药,吃了就好的事!”

生财如今拉得眼冒金星,确实也操不了这个心。瘫坐在椅子上的生财闭着眼睛道:“都先回去吧,我要躺会儿去!”

来了两个力壮的下人把生财架回了房,大夫则开出解毒药让人去煎药。大夫道:“不要紧,喝下我的解毒汤,保证立马止泻!”

大夫说的没错,喝下解毒汤后,生财和巧云立马止住了泄。被折腾了一天一夜的两人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直睡到天黑,睡起来的两人才让厨房做了点清爽的东西吃了点。巧云吃完饭撒娇道:“爷,您还是休了我吧?我怕再待在这个家里,总有一天死了都不知道什么原因呢?!”

生财道:“别胡说,事情还不明朗呢?!”

“有什么不明朗的?这个家里除了她还能有谁希望我死?倒是连累了爷,巧云心里真是不好受呢?!”

“婉如不会下毒的!她不会这么恶毒。”

巧云哭着道:“这都只剩半条命了,还护着她?!”

生财头疼,烦心地道:“我这刚缓过劲儿,你又闹上了?!”

巧云见生财恼怒,赶紧小鸟依人地睡在他身边道:“爷,你烦心,我不说什么了!”

生财赞许地拍了拍她,“现在身上舒服了些,赶紧休息吧?!”

这件巴豆事件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过去了,可是生财心里却对婉如生出了几分嫌隙。

婉如见送糕点无端惹出了一片风波,心下警醒自己,以后再也不送食物给巧云了,后来发展到一应用具也不单送,都让巧云自己去管家处领取。

日子久了,巧云又去生财处哭诉,“爷,大夫人连胭脂水粉也不给我呢?!她难道要我蓬头垢面的伺候爷吗?!”

生财又气呼呼地质问婉如,婉如便道:“我怕她多心,如今这些东西都让她去找管家领取,也省得过我的手。”

生财道:“若不是你心中有鬼,何必处处避嫌?!”

婉如委屈道:“爷,我真的没有下毒害过她啊?!”

“您如今都和她同食同宿,我若害她,不是连你一起害了吗?”

“我不敢说自己对她没有半点怨言,可是对你我真是全心全意的呀?!我宁可害了自己,也不舍得伤害你半分啊?!”

看着婉如泪涟涟的样子,生财烦躁地道:“行了,行了!以后,她的胭脂水粉,我单买给她!”

巧云见生财单独给自己买胭脂水粉,心里得意的不行。没事就炫耀她的水粉怎样细腻,她的胭脂怎样红润。比起以前她从管家处领用的那些,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呢?!

婉如因为怀孕,闻不得那些脂粉味,所以这些东西一概不用。后来怀孕时间长了,脸上竟然长出了一些斑块来。

生财见了皱眉,“你的胭脂水粉呢?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婉如委屈的不行,眼里很快蓄满了泪水,生财一见,皱眉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你了!一说就哭,烦!”

生财回到巧云房中,看到巧云那张活色生香的脸,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伸手搂过巧云调笑起来。

巧云敏感地感觉到生财对婉如地嫌弃,心里乐开了花。知道婉如现在不能用脂粉修饰,便经常在婉如身边打转,偏要生财同时看到她俩!

生财也如她所愿,越加的嫌弃婉如,疼爱巧云。

婉如再是个好性子,也被折磨地发狂。

心情郁结之下,孩子也发育缓慢,后来竟然胎死腹中。大夫用药催生,婉如诞下一个成型的男婴。

只是孩子生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气息。

王生财一见,一个男儿就这样夭折了,心疼不已,转而训斥婉如:“让你好好将养身子!你看看,孩子没了,你这个当娘的怎么做的?!”

婉如没有了孩子,本就伤心欲绝,被生财这样一训斥,哭着就要去寻死!下人们赶紧拦住。

生财道:“好了好了,你不要寻死觅活的,我也不怪你了,你好生养着吧?!”

生财转身离开,也不去安慰哭得死去活来的婉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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