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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乱起洛阳

荀绲辞官后,思乡情切,一过完年,就不顾战乱未平,要和荀谌一起回颍川。郭嘉、戏志才两人在洛阳玩够了,担心自己两个书生路上不安全,就跟着他们一块回去了。

荀绲没有带上儿子,而是让荀同荀攸两人留在洛阳,等待时机。

在全国各地造反的黄巾军,各自为战,互不连通,兵力散乱,易于各个击破。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场战理应速战速决,却打了半年之久。起先,大家都认为黄巾军就是一群流民迫于生计奋起反抗,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乌合之众,应该很容易就会被打败。少有人能想到,这时东汉的军队,安逸太久,已无战意,对上黄巾军那是半斤八两,没有讨到多少好处,打得颇为吃力。

因为拖了这半年,唐衡有人足够的时间依照荀的计策,选择了张让、段、郭胜等人密谋。这些人商议之后,决定把赵忠、蹇硕等人推出去顶罪,以平民怨,进而讨好何后,与国舅何进周旋。

何后见张让他们有悔过之意,就在兄弟何进面前为他们说好话,谈及初入宫禁时,受到宦官们的照顾提携,没有他们,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何进心软,何后劝了他几次,便答应只杀一部分人。袁绍一众士大夫得知后,忿忿不平,不想放过张让、段这些人,意图赶尽杀绝。因此,带着禁卫兵闯入宫闱逼宫。

张让等人没有料到袁绍这群人会趁着灵帝驾崩之际,冒然发动,准备不够充分,混乱中,宫中遇害的宦官多达两千多人。张让、段因为一得到消息就弃了旁人,赶到帝后身边,苦苦哀求,禁卫兵们在帝后面前不敢提着刀剑砍杀,又被赶来的何进喝退,最终得以保全性命。

而一开始就被自己人抛弃的蹇硕、赵忠等躲避不及,被乱刀剁成数段,碎尸于御花园。

唐衡躲在宫禁的密道中,等候禁卫兵退去后,跑到离何后寝宫的必经之路上,吩咐人把在其他地方杀死的小太监移到这边来,摆出众人横死的场面。然后,自己以血涂脸,作披头散发,命人监视着等待何后的到来。当得知何后已经快到寝宫的道上时,他掏出一柄短刀,狠下心插入侧腹,瘫倒在已死的小太监身上。

受了惊吓的何后正由心腹簇拥着回寝宫,见自己寝宫途中竟然也有死者,又惊又怒,心中深恨袁绍之辈,如此枉顾她的尊严,对她的心腹之人赶尽杀绝。

就在她颤抖着绕开横七竖八地摆着的尸体时,半道上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裙角。

众人皆惊,惶恐之中发现是唐衡。

何后震惊不已,跟在何后身后不敢擅离的张让、段见状,再度伏地痛哭,请求何后开恩,饶恕性命。

稍稍定了定心神,何后立即命人去请太医入宫,又让人把唐衡搬到她寝宫的偏殿去安置。

唐衡强忍着腹部伤口的痛楚,失声道:“太后,臣欲往寝宫请太后暂避此乱,怎料太后不在寝宫之中,一群士兵见到我等不由分说,挥刀就砍……”话未说完,唐衡已然昏厥。

又是一阵慌乱。

谁都没有注意到昏死过去的唐衡嘴边噙着一抹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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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叵耐张让那厮竟以帝后至尊为盾!”袁绍恨恨地拍着桌角。

袁术也是一脸的不满:“妇道人家就是不晓事!”

“公路,慎言!”曹操低喝道。

“哼!”袁术偏过头,怒容满面,“留此后患,日后我等皆不安生!”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许攸思讨片刻,“我等此番作为已然触怒何后,再欲行事,恐遭杀身之祸。”

荀、荀攸叔侄两人坐在角落,面无表情,始终没有和任何人搭话。

“这当如何是好?”袁绍头疼地环视在座的众人,目光落在荀身上,“文若,可有计策?”

低垂着眉眼,荀向前欠了欠身:“张让、段党羽在此役之中伤亡过半,暂无余力与我等为敌,但恐其急躁,假借皇命,除我等报仇雪恨……”

“这要你说!”袁术不屑地啐道。

荀瞥了他一眼,缄口不语。

袁绍有些尴尬地清咳一声:“文若勿怪,烦请再言。”

荀抿了抿唇,面色不渝,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然,欲借皇命,必有太后亲允。世间不独有宦党与太后亲近。大将军何进乃太后之兄,大人何不前往说之。”

“这……,我等此番逼宫,大将军并未应允,此刻怕是……”袁绍犹豫地看着荀。

荀抬眼看向许攸。相比自己,袁绍更相信许攸的话,袁术也不会反驳许攸。

许攸会意,接着荀的话说:“阉党初时,欲立陈留王协,曾奏请先帝诛杀大将军。大人何不以此事说之?”许攸掠着胡子,见袁绍仍在迟疑,小眼一眯,又加了句,“说与大将军听闻,也好让大将军对阉党有所防范,亦知我等所为,皆为其谋,何罪之有?”

“子远,所言甚是。”袁术比较满意许攸的话,连忙附议。

袁绍看了看周围的人,没人有意见,便转身对坐他边上的曹操道:“孟德与我同去?”

曹操点点头,直起身:“如此,当速去。”

于是,众人各自散去,袁绍与曹操则一起去见何进,说服何进站在他们这边。

许攸撇了其他人,跟在荀、荀攸身后出了袁府。

“子远,有何指教?”荀侧身立在道旁,拱手施礼。

荀攸也向许攸倾了倾身,以示见礼。

“文若,早知会有这结果?”许攸说的是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

荀微微苦笑了下:“时机已逝,再言无用。”

许攸再三摇头叹气:“何进不足与谋!若他能恨得下心,我等又何惧之!”说罢,又看着荀,“如非文若我等连此次良机也不曾有,岂料……唉……”

“我观张让等人不会善罢甘休,假以时日,阉党复起。大将军岂甘坐以待毙,两相争斗,必然是……唉……我将离京,后会有期!”许攸没把话说尽,就苦笑着向荀荀攸拱手告辞,转身离去。

荀拱手示意,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微微眯了眯眼。许攸贪财好色,品行有亏,但眼光却很犀利。他那隐而未语的半句话,应该是“天下必乱”。

“文若。”

“回去吧。”荀拍拍荀攸的肩膀。

荀攸凑近他耳边低声说道:“袁本初,此人亦不足与谋。”光看他连去说服何进都要拉上曹操作伴,可见是个不愿承担责任的人。

荀侧首作拂袖状,轻声回答:“且看他如何应对吧。”不需荀攸提醒,他也知道跟着袁绍不会有什么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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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荀听下人说,唐衡受了重伤,被宫里的人送回唐府。何太后派人一群太医来给他疗伤。唐贺很担心他的伤情,回去照顾继父了。

他嘴角弯起,目光冷然,对荀攸说:“你看,一个太监都比何进要懂得权衡利弊,舍得自伤求存。”

荀攸头疼地揉揉额角:“下一步该如何走?”

“不出两日,定有音信。”荀伸出两根手指一比,肯定地说道。

果然,第二天就有消息传来,说是何进发矫诏于天下,要各地兵马入京勤王保驾。

听到这个消息,荀攸惊得目瞪口呆。这么蠢的主意谁出的?!

荀也是一脸的愕然。他算准何进不会无视自身的安危,容忍宦官在他之前出招。但这个消息却远远超出他的意料。他知道何进愚蠢,竟不知道他居然蠢到这般田地,想出了这种祸害天下的主意。这种引狼入室,与虎谋皮的事,亏他做得出来。

然而,不用他们俩去查证事情的经过,曹操就怒气冲冲地上门来抱怨了。

两人经由曹操的叙述知道了,这馊主意出自袁绍,不禁面面相觑。这袁绍不仅仅是没有责任没有担当了,根本就是没脑子啊!以前看他还觉得比起其弟袁术要好一些的家伙,竟然愚蠢如斯。

原来昨天袁绍和曹操去何进那里说,张让等人心怀恐惧,可能会干出的事情,就入宫去求何后下旨,尽诛宦官。没想到何后正因为唐衡的重伤恼怒中,把何进挡了回去,怒斥其“忘恩负义”。

何进灰溜溜地回府,心里恐惧着,会被宦官所害,询问众人意见。

袁绍就突然出了昏招,提出让外地州郡率兵入京,成兵临城下之势,逼迫太后同意诛杀宦官。

主簿陈琳言说:“大兵合聚,强者为雄,所谓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必不成功,只为乱阶。”[1]

何进不听劝,反而责骂陈琳,计无所出,懦弱无识。

曹操同劝,亦得此骂语。

袁绍在旁边说曹操,当断不断,没有远见。

曹操被袁绍的话,气得语噎。这是曹操第一次对自己的朋友失望,心情可想而知。

无人能劝的何进径自取祸,发矫诏于天下,诏令各郡兵马入京勤王。

现在,诏书已经在路上了。

荀与荀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同样的想法:这下真正的乱世要到了!而不再像以往那样风闻言说而已。各郡兵马不同于黄巾军那样的非正规军队,可以轻易镇压下去。尤其是,朝廷无兵,洛阳无兵的情况下,少帝将任人摆布了。

“无解乎?”曹操希冀地看着两人。

两人一齐摇头。

曹操见他们也没办法解决,就知道此事再无转圜的余地了,心神俱疲地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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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唐衡其实伤得不重,那一刀但看起来恐怖,就像是快死了一样,却要不了他的命,静养上一年半载的就会痊愈。

他趁着这个机会,对何后派来慰问的人请求,让他转告何后说是,他自己快不行了,想要在死前回归故里,埋骨于家乡。

小太监得了好处,又自觉看得真切。在何后面前说得声泪俱下,为唐衡帮腔。何后觉得这是一个将死之人的意愿,应该得到成全,便下令赐了很多贵重药材与宝物,允了唐衡的辞官。

唐贺不记得那些太监到底怎么死绝的,但唐衡这样就算是没事了。她也放下心来,命人护卫着唐衡与陈氏先回颍川去。又因为陈氏想念徐州的缘故,唐衡把目的地转成了徐州。反正他手中有的是钱,去哪里都能买得大片土地奴仆,都保得衣食无忧、生活无虞。况且,去徐州也有陈家相护,不见得比回到颍川差。唐贺听了,也就随他们去了。

张让等人不知真相,都以为唐衡快死了。再想到其他宦官的下场,明明自己已经答应退让,居然还咬着不放,心里恨极了何进,又听闻他准备召集天下兵马来京,逼迫何后答应诛杀他们,更是惊惧交加。凑到一起密谋,要先下手为强,杀了何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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