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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一枝梨花压海棠

春日的阳光确实是很好。

他就站在墙头, 和陶萄对视。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那人脸上露出几分懊恼。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你在这里待了好久了,我以为?你走?了, 才上来的。”

“等会儿我剪这花,我怕又掉你身上。”

说?话间, 他不小?心动了动,那花确实又落下?来了几瓣,原本就秃的枝头显得更秃了。

他朝陶萄望了一眼, 见到陶萄肩头又多了几片雪白的花瓣。

在她粉紫色的单薄的外?衣上停靠着,在阳光下?也显得很好看。

江父江母也看到了站在墙头的人,“小?光啊, 你回家了?又帮你爸搞这院子呢。”

小?光?小?光这名字多少有点不太符合他的长相。

果然那人脸上露出点无奈,商量道:“叔, 你能不能别叫我小?光了。”

“光哥, 你是不是忘了, 你小?时候还叫小?红呢?”

江恒也循声走?了过来,站在墙头那人呆了呆,然后问:“我叫幸鸿光, 我爸说?是‘书剑醉烟艇,鸿光醉绮窗’的鸿光,你们拆开来念, 怎么这么奇怪呢?”

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攀在枝头,腕骨非常清瘦。

陶萄自?诩这一路走?来,见过不少长相上乘的男人,但是这个叫做幸鸿光的男人, 却依旧让陶萄觉得炫目。

大概是今天?的太阳太好,他身上穿着件领子带着毛边的旧衣服,上面是蓝黄白条纹的老款式,大概是要在院子做事,身上随便套了件家里不知那个角落里翻出来的老衣服,这样的衣服,被他穿着,也莫名多了几分明朗之意。

那张脸生的很漂亮,陶萄很少觉得一个男人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但是这词放在他身上确实可以。

他的脸轮廓很明晰,俗话说?,好看的人不止是皮相好看,骨相也得是万里挑一,他便是如此?,从上往下?看人,从陶萄的角度看他,也看不出一点差错来,映衬着枝头的梨花,却也不显得女气,他的眼睛很干净,双眼皮不太明显,但是很有神,眉毛几乎没有一丝杂毛,整个人都是干净的,当然,梨花花瓣又落下?来几瓣,顺着陶萄的发丝缓缓飘落在她的足跟处,是风吹了过来,幸鸿光身上仅仅穿着一件单薄而陈旧的单衣,他薄薄的衣衫贴在胸膛上,也映出几道漂亮的轮廓来。

陶萄很少会看一个人入神,但是这次确实如此?。

幸鸿光的眼神不会闪躲,与陶萄相遇的时候,也没有闪避。

有时候,视线相对,总会带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坦荡中带着几分少年气,只是也许是陶萄的眼神太黑,又被阳光照着,仿佛太刺眼了,幸鸿光没忍住眯了眯眼睛。

“江叔,你们家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客?”

幸鸿光收回眼神朝江父问道。

“他们是小?恒的朋友,你在家没事的话,来我们这玩一玩,都是年轻人,也可以认识一下?、”

幸鸿光道:“我今天?晚上就要走?了,恐怕呆不了太久。”

江父没有问去哪,大概是知道幸鸿光的去处,只道:“你太忙了也不好,你爸就是对你要求太严格了。”

墙那边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老江,这混球几年前?混账成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不是把?他撵回来在祖宗的牌子面前?跪了两天?两夜,又把?他捆起来送他二叔那去了,现在都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来。”

幸鸿光摸了摸鼻子,似是被自?家父亲这么揭短处有些懊恼,回头打着商量道:“爸,你没爬上来,你是不知道这下?面站了多少人,你要说?我等我回屋不行么?”

“我哪里说?错了,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让你剪两只花娘们唧唧的,你二叔是这么教?你的?”

听?到江父的话,幸鸿光另一只手拎起了一把?大剪刀,他咔嚓两下?,就把?伸出去的那两枝梨花剪成了两段,一截啪嗒一声掉在了陶萄脚边,陶萄迟疑了一下?,然后还是弯腰把?这支梨花捡了起来了,上面三朵梨花,似乎长得很紧,这么砸下?来都没坏,也没掉一片花瓣,她真要递给站在墙头的男人,却听?他道:“不用了,送你,我爸喜欢残缺的美。”

陶萄一抬头,便见那男人撑在墙头冲他笑。

“你叫幸鸿光?”陶萄听?见自?己朝他问道。

幸鸿光点点头:“是啊,幸福的幸,鸿雁的鸿,光明的光,你叫什么?”

陶萄手里捻着那枝梨花,道:“陶萄,后面那个是葡萄的陶。”

“前?面那个?”

“和陶渊明一个陶。”

幸鸿光说?了句“这样”,墙那边便传来了老头子骂骂咧咧的声音,他朝陶萄耸了下?肩,道:“得下?去了。”

陶萄:“嗯,再?见。”

幸鸿光笑了起来,声音很是清朗。

“行啊。”

说?完,他回头把?那两大串树枝朝着墙内丢了下?去,那边果不其然又传来了骂声。

梯子还剧烈地晃了晃,墙头的年轻人衣衫和发丝都跟着晃了晃。

然后手脚利索地爬了下?去,一晃眼便消失在了墙头。

陶萄看了一会儿,直到那阳光的光圈也在墙头慢慢消失。

进屋之后,院子里很大也很广阔,江恒把?tao工作?室的人和江父江母介绍了一遍,大家在院子里赏玩。

“老大,你是不是很久没发动态了啊,我给你拍张照呗,这院子里光线太好了。”

院子里种了很多雅致的花,从这边看,那边的梨花也还是伸了几枝过来。

陶萄手里也还捻着一枝梨花,听?周嘉意的话,只觉得可以,当然她还是嘱咐了一句。

“别拍脸。”

“知道知道。”

陶萄在拍照,江恒等人也过来看拍摄的进度,工作?室的人很快就站在一堆一起讨论了起来。

看着一群年轻人兴致高昂地站在院子里其乐融融拍摄的样子,江父江母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有那么一刻,也被他们和乐的气氛所感染了,和这群年轻人呆在一起的江恒似乎与他们记忆中自?己儿子的模样有所区别,江恒以前?多少是带着点傲气和自?得的,身上的锋芒很容易便看出来,但是现在和这群同事就像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一样,他看起来很自?在,也很开朗,没有那种二世祖的调子了。

江恒家里确实特?别大,他们都住在侧室,房间都很宽敞,古香古色的,但是里面各种设备一应俱全。

隔音效果也很好,江恒帮她把?行李搬进来之后,关上房门,几乎就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了。

正好她住的地方是二楼,于是也就更清净了些。

窗户的玻璃擦得极其通透,朝外?面一看,能够看到胡同巷子里的景色,也能看到隔壁的院子。

陶萄收回了目光,坐在窗边,拿起自?己之前?在车上没读完的书继续看了起来。

中午有些困,她看书看着看着,趴在桌子上便睡着了。

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面,凝神看去,陶萄眸色顿了顿,很巧的是今天?上午那个穿着蓝黄白条纹单衣的年轻人又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他拿着把?剪刀站在人字梯上面,在给院子里的一棵树修修剪剪,三两下?便完了工,完工之后,他放下?剪刀,不知从哪里拿起一个锄头来,在院子里到处除草,陶萄定睛看过去,能看到他表情是百无聊赖的,但是他手里的动作?倒是一点也不慢,大概是被他爸教?训了一顿,哪怕内心不愿意,表面上还是任劳任怨在做事。

环顾四?周,似乎是察觉到了陶萄的视线,这一次,他精准地朝陶萄所住房间的窗户看来。

这一回两人隔着一面窗户,一层楼的距离,再?次遥遥相望,只是这次陶萄在上面,他在下?面,陶萄朝他微笑了一下?,也不知他有没有看清楚,只是他朝陶萄这里盯了一会儿,才重新提起锄头除草。

陶萄觉得那□□十年代的蓝黄白条纹的老式单衣穿在他身上,真是与众不同。

不过这观察没有持续多久,陶萄很快也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自?己的小?说?上。

晚上吃饭的时候,是江恒亲自?上来敲的她的门,陶萄睡的时候,头发也没怎么弄乱,因此?江恒把?门一打开,看到的还是陶萄十分整洁的样子,江恒冲陶萄笑道:“我哥正好回来了,我们一起过去你吃饭,你就当自?己家就好。”

下?去之后,餐桌上做了一桌子的菜,阿姨还在厨房忙碌,陶萄到的时候,大家基本上都已经到了,给陶萄留的位置在江母的旁边,陶萄到了,江恒指着坐在桌子旁的一个年轻人和她介绍道:“这就是我哥,叫江储,比我大三岁,今年二十七,哈哈。”

江家人的基因是很优越的,江恒长得好,江储自?然也不差。

江储和江恒眉眼有几分相似,但是气质很是不同,江恒这人长得就是一副风流多情的模样,江储收敛很多,他的眉眼更锋利些,整个人看起来又有种气势不外?露的内敛感。

“江储哥,你好。”

陶萄朝江储微笑了一下?,江储也朝她点头,还顺口问了一句:“你们下?午在门口碰到幸鸿光了?”

江恒有些诧异地问道:“哥,你怎么知道的。”

江储刚刚才回来,他刚刚上楼的功夫,爸妈应该也没这功夫正好就在这段时间和他说?了下?午的事才对,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

“幸鸿光给我打电话了。”

“问我今天?来我们家的这姑娘是谁。说?是穿粉紫色衣服的。”

众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目光落到陶萄身上。

陶萄抬起头来看向江储,表情挺平静地问道:“他问我干嘛?”

“说?是下?午砍树砸到你了,问你有没有事?”可江储看陶萄端正整洁,头发丝都没显凌乱的样子,语气不由也多了几分迟疑。

“你看起来也没受伤,是砸到头了?”

不然江储想不出这个打出生就闹得这一片区的大院鸡犬不宁的幸鸿光,怎么能亲自?打电话给他,就为?了问着小?姑娘是不是受伤了。

早几年江储还没正式工作?的时候,他不是没见过年少轻狂的幸鸿光对那些凑过来有意无意表达好感的姑娘们的态度,那时候幸鸿光也还没被他爸押走?,各种吃喝玩乐的地方少不了他,可他从来不爱找女人,但他偏偏又生了一张招惹是非的脸,见他一眼便爱上他的人不少,听?起来玄乎,可是但凡是真的见过了幸鸿光的人,便绝不会这么想——幸鸿光是真能让人一见钟情的男人,可是女人凑上来,幸鸿光从来没给过好脸色,再?漂亮的姑娘也没有过例外?。

曾经也有男人被幸鸿光迷倒过,上来就要动手动脚,那人不是这片区的人,也还不知道幸鸿光的身世背景,只不过碰了一下?幸鸿光的手臂,便被幸鸿光那疯子当场揍得不省人事,最后还是旁人叫了救护车拉走?,和幸鸿光一起去的人谁也不敢拦他,毕竟要知道,这大院的这群混世魔王十个有九个被幸鸿光揍过。

小?时候幸鸿光体弱多病,被送到山上学?了好几年的武,回来之后再?和人打架,那是真的能一脚把?人踹飞。

别问他怎么知道,问就是亲眼见过,还差点因为?拉架被揍。

不过男孩子,倒也没什么特?别大的仇。

以前?一个个你揍我我揍你,现在揍的越狠的,反而互相间感情越好。

现在大家长大了,一个个被家长逼着做个能独当一面的人物,也不再?像小?时候一样胡闹,而再?聚的时候,那个小?时候的混世魔王,现在居然成了这群一起长大的人当中看起来最风光霁月的一位。

当然,谁都知道幸鸿光以前?是什么样的,然而第一次见到幸鸿光的时候,好几个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也不免看愣了。

要说?幸鸿光那副皮囊,的的确确是得天?独厚,惹人垂涎。

但是这么多的人能被幸鸿光一个人打服,打完之后还成了他的铁哥们,这就不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了。

江储陷入回忆,一时间也没回答陶萄的话,倒是陈铁林一拍脑袋想到了下?午那人。

“我当时就看了一眼啊,你说?他是不是对我们老大一件钟情了。”

钱芬想到自?己下?午站在墙边看陶萄看呆了的场面,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觉得就是。”

“要说?砸,老大哪里被砸到了,如果被花瓣砸的话也算是砸的话,当我没说?!”

“那男的我一个男人都觉得妖孽……哈哈哈,神仙爱情要来了吗?说?起来老大也十九岁了呢。”

“嗳,老大,你应该没谈过恋爱吧?”

江储出神的功夫,tao工作?室的众人八卦的火焰已经熊熊升起了。

江恒听?到他们开幸鸿光和陶萄的玩笑,脸上的笑容淡了点:“老板哪里是会谈恋爱的样子,不是我说?,你们到底还在车上说?什么华百奖,要是老板真去谈恋爱了,你们负责导演去?”

钱芬不乐意了:“谈恋爱又不影响工作?,你看老大像是那种会因为?爱情误事的人吗?”

“而且碰到一个合适的人不容易,你也不能说?什么电影比爱情更重要,事业和爱情都是人生大事,道德绑架可不行。”

江恒被怼的哑口无言,陶萄听?他们八卦,摇了摇头,然后问道:“你们是不是这半年跟着我太辛苦了?”

“哪里的事?”

“不辛苦啊可开心了。”

陶萄:“人家不过是打个电话问我是不是被砸到了,你们内心戏就这么丰富,正好我找不到合适的剧本拍电影,要不你们给我写?个剧本出来?我看你们挺会编的。”

女孩的声音也不刺耳,柔柔和和的,当着长辈的面,也不显得不礼貌或者别的,不过这话一出,陈铁林等人就噤了声。

“老大,我们只是合理怀疑嘛。”钱芬的声音有些委屈。

陶萄支着下?巴看她:“合理怀疑都这么有创造力了?卧龙凤雏啊。”

陶萄的话逗得江家人都笑了起来。

江储看着陶萄淡定的样子,不由想到在电话里幸鸿光问东问西的样子,实际上如果没砸到,这女孩如果真同幸鸿光碰了面,知道幸鸿光打电话来别有所图,可听?他说?了,却也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那江储还真的要佩服她三分,同时想到幸鸿光,他内心也生出了点幸灾乐祸的味道来。

幸鸿光是个祸水,这女孩恐怕也不遑多让,甚至还要更祸水一些。

幸鸿光要是一头栽到这女孩身上,作?为?朋友,江储不能说?是看热闹,只能说?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嘛。

想到这里,江储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些。

他想着看老朋友的笑话,却丝毫没注意到自?家弟弟的眼神也一直放在陶萄身上,听?到幸鸿光对陶萄有意思?的话,脸上的表情难看的很明显。

“对了,陶萄,你在这里准备呆多久?”

陶萄答道:“大概在这边玩个四?五天?,也算是放个小?假了,然后就去金虎奖现场,之后没什么事估计会回海市。”

“这一段时间麻烦江伯伯和江伯母了。”

“没事,你在这里玩几天?,我俩平常在家都没什么事情做,你们来了,院子里热闹,还好玩些。”

“这大院里和你这么大的同龄人不少,江恒和他们玩得很好的,到时候让他带你出去玩,解闷,那群姑娘小?子最会来活。”

江储也道:“幸鸿光说?他这两天?不在,过两天?就会回来,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也愿意带你去逛逛,就当是给你赔礼。”

说?这话的时候,江储也觉得尴尬。

这时幸鸿光的原话,他以前?也没发现,幸鸿光这人不要脸的时候这么不要脸。

只不过这话是由江储来说?,如果由幸鸿光本人来讲,恐怕没人会觉得尴尬。

江恒:“哥,都说?了没砸到,她和光哥根本不熟。”

江储当然知道,看着女孩的态度,她也不像是会答应的样子,所以为?了避免到时候幸鸿光把?这事赖在他身上,他也就趁乱把?这虎狼之词给说?出来了,同不同意反正也不是他能左右的,他该做的可都做了。

“我就传个话。”江储低头喝了口水,掩饰自?己的尴尬。

江储觉得陶萄不会同意,江恒也觉得,实际上包括江父江母在内,在座的人都觉得打电话过来的幸鸿光像个登徒子,而陶萄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会被幸鸿光这家伙勾走?的样子。

然而陶萄的反应却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她问江储:“他真这么说??”

“啊?”

“是啊。”江储有些恍惚地点点头,随即他便听?到陶萄说?:“那可以,你可以把?他联系方式给我把?,等他回来了我和他联系。”

江储:“……啊?”

陶萄:“他不是说?要赔礼道歉么?到时候总得能找到我,不是么?”

不是么?是这样的,但是……

女孩嘴角噙着笑容,在餐桌上方悬挂着的柔和的灯光的映照下?,看起来格外?漂亮,雪腮红唇,狐狸眼既黑又冷,说?话调子很软,但又不容人拒绝,好似她可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说?幸鸿光对她有意思?也好,说?她对幸鸿光别有所图也好,她都无所谓的,甚至连余光也没有分出去一点,她总是很专心,就像他现在看着江储说?话时,一点也不把?在场众人惊讶的眼神当回事。

她坦坦荡荡,却不知道这种态度何等蛊惑人心。

就像是她站在那墙边,把?地上的那一枝梨花捡起来的时候,看向幸鸿光的眼神,直勾勾的——她的目光细细描摹过他的每一寸眉眼,让幸鸿光忍不住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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