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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057章

他这话一出口, 她就更委屈了, 尤其是在模模糊糊中还可以看到他的笑,她不由更是气愤。

她就知在密室里,他是发现了她的。

她现在不想理他, 直接就使劲更是挣扎起来,可有他在她身上控制着她的身体, 岂是她想动就动,她便怒视着他:“你走开。”没想到他会是这么危险的人, 一言不合还动手, 当真是疼到她了。

裴延认真瞧着他,看到她越是为自己生气吃醋,他就越是有种说不出的欲罢不能之感。

他喜欢她在乎他, 喜欢的不得了。

“你……”哪怕是黑夜, 杜青宁都感觉自己可以从他眼里看到一丝幽光,让她觉得自己仿若要被吞了似的, 不由有些害怕起来。

这时, 他陡的低头覆住她的唇瓣,直接侵入以狂风暴雨般的凶猛势头疯狂的,贪婪的攫取着她的气息,吸吮、辗转、舔舐……席卷着每一个角落。

杜青宁睁大了眼,被他这满是占有欲的, 又透着狠戾的亲吻弄的根本不能呼吸,嘴唇也更是生疼。

她哪里经历过这些,当即就慌乱了起来, 想挣扎,可撼动不了他半分。

时间渐渐流失,他似乎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最后她只能是仿若被他迅速吸去了精气一般,眼皮子不由有些沉重了。

眼见着她昏昏沉沉的就要闭上眼睛时,他终于放开她的嘴将脸埋入她的脖颈处,同时翻了个身换成了她在上他在下的姿势。他的手放在她的背上不断抚摸着,帮这突然缺了气的丫头顺气,而他自己也在不断粗喘着,痴迷的蹭着她脖颈处的粉嫩肌肤。

杜青宁感觉到灼热的呼吸密密麻麻的扑打在她的肌肤上,陡的睁开了眼,终于也不断喘起了气。

好一会儿她才缓了过来,下意识就要起身离这个危险的家伙远点,却又被他翻身压在了身下。

“你干嘛?”她抬起通红的眼戒备的看着他。

他低头亲了下她的鼻尖,笑道:“不干嘛,就想亲亲你,抱抱你。”他的声音多了许暗哑,透着丝丝的粗砺,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杜青宁不由舔了下还在疼的唇瓣,不小心舔到了似乎破了皮的地方,当即就疼的冷嘶出声,她马上就大声控诉道:“你这哪里是亲我?你这根本就是想吃了……”也不知她又是哪里刺激到他,分明就看到他的眼睛似乎眯了下,透着浓郁的危险。

“你……”她又害怕了起来。

裴延只是因看到她舔唇瓣的动作起了更重的反应罢了,他深吸了口气,侧过身躺在了床上,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柔声解释道:“对不起,实在是太喜欢你,喜欢到真的恨不得吃了你,才会一时控制不住。”

这明明该是很动听的情话,杜青宁却莫名听的感觉背脊发凉。可他的声音又很温柔,搂着她的动作也变得很温柔。

他垂头看着怀中的人儿,问道:“生气了?”

她确实生气,那绝色美人的事还没解决,就又被他占了个这么大的便宜,现在连说话都感觉嘴在疼。记得以前的他,明明很君子,可如今却变得比流氓还要可怕。

“你放开我。”她的语气很不好。

“不要。”他反而搂紧了她些,“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我就是想抱你。”就这样一直抱着,抱到老去,抱到死去。

她不由越发的怒了,他真是太难缠了。

可她只能深吸一口气,自我安慰着反正他们要成亲了,她也并不是一个拘泥于小节的人。可是,想到刚才他那仿若要吃人似的亲吻,她是真的感觉不舒服。

现在都这样了,那婚后不就要真的被吃了?

她有点难以想象那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裴延知道这丫头是来得快也去得快的性子,兴许还在计较那个吻,他便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道:“想不想知道那地下密室的女子是谁?”话语间,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感受着手下那发丝柔软细腻的触感。

提到那个女子,她更是不高兴:“是谁?”

他喜欢她此刻的不高兴,眸中笑意加深,他道:“是我姐,同胞的亲姐。”

“什么?”她突然睁大了眼看向他,哪怕黑夜中仍旧看得不是多清。

他继续道:“我有一个姐姐,在我出生的那日走失了,如何也寻不到。我娘因为种种原因抑郁而终时,是我八岁之时,那时她就嘱咐我一定要找到姐姐。所以后来我也在尽力找,直到四年前,我师父救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过来,通过种种原因判断,她确实就是姐姐。”

杜青宁渐渐消化了那女子就是他姐姐的事实,转而又注意到他话中的“我娘因为各种原因抑郁而终”。

各种原因,定然不止女儿走失这一个原因。

所以,当年文玉大长公主怕是过得非常辛苦。

被转移注意力的她,突然又开始心疼起裴延,小小的他看着娘受苦到死,怕是比谁都难受。

她在他怀里乖顺了多。

他勾唇亲了下她的耳根,道:“据我师父所说,是从北顺国一处悬崖底下无意中发现的她,那时的她已是只剩下一口气。若是普通人自然救不回她,但我师父可以救活她。可惜她却始终昏迷不醒,直到现在已经昏迷了四年。”

杜青宁不解:“你们师徒俩都救不醒她?”她觉得裴延的医术都这么好,他师父的医术该更好才是,死的都能救活,何况只是昏迷的。

裴延:“她当时落下山崖,别的地方倒没有伤到,但脑袋上的伤足够致命,要彻底恢复说难也不难,但她自己并没有求生的欲望,甚至是可以说在一心求死。这么多年来,她不醒的根本原因却是她不愿意醒。”

“一心求死?不愿意醒?”杜青宁惊讶了,她不由想起在密室见到对方的时候,感觉对方该是一个很冷漠的人才是,这种人会因为什么事情想不开?

裴延:“嗯!”

杜青宁:“那你可是查过她的事情?”

裴延:“查过,并不好查,我只知道她该是自己跳下山崖的,当日有人追杀她,而对方似乎是刻意隐藏了背景。”他不会对杜青宁说他这个人非常绝情,查过之后没查到,便就懒得继续查,何况还是北顺国内的事情。

杜青宁:“可你为何要把她藏起来?”

裴延:“起初我只是单纯的不想让武平王府的人发现她的存在,免得麻烦。后来发现大霁有北顺人在活动着,我不知对方是否冲着她来的,想着防着点总归是没有错,不至于导致敌暗我明。”

杜青宁沉默了会,道:“看来你姐是个不简单的人。”

“嗯!”裴延还是觉得他的阿宁好,单纯懵懂,简单美好,他不由又低头轻啄下她的小嘴。

“痛……”杜青宁不由拧眉,“我的嘴还在痛,别亲我。”

这娇嗔的模样,当真是诱人,他却不得不忍下自己的冲动,看着她笑道:“好,不亲。”

“可是有点不对啊!”杜青宁想到什么,便道,“你说四年前,你姐就是十七八岁,可她明明现在的模样看起来才是十七八岁。”

裴延:“这与我用的药有关。”

杜青宁惊讶:“什么药这么神奇?还能驻颜?”

裴延:“有点复杂。”

“哦!”她知道与药有关的事情说了她也不懂,待她需要驻颜的时候再说,便没有再问,而是在回味着裴延对她说过的话,也不知他姐姐大概会有一个什么样的悲惨经历,真是可怜。

裴延不喜欢她一直想着他人的事情,便问道:“不打算睡了?”

“对哦!”杜青宁又问他,“你莫不是不打算走了?”

他紧了紧胳膊,蹭了下她的耳根,道:“不走,今晚我睡这里,好不好?”

杜青宁拧眉道:“我们还没有成亲。”

他闭上了眼,轻柔的诱哄着她:“只是抱一起而已,亲都亲了,抱抱也无妨,嗯?”

杜青宁:“可是……”

裴延:“大半夜的,你忍心让我走?我打算明早就找你你爹谈谈婚期的事,干脆在这里罢了,好不好?”

“对了。”杜青宁终于想起这一茬事,便问他,“你是把日子定在什么时候了?”

裴延:“今年的腊月十八。”

“什么?”杜青宁惊讶道,“那么早?”也难怪会被她爹那么果断的拒绝。

裴延叹了口气,道:“不早,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抱到序月水渊,再也不与你分开。”

杜青宁撇嘴,他总要说些动听的情话。

但现在可不是她听情话的时候,她道:“我们年纪都不大,何必那么心急?让我在家多留段时间,多陪陪我爹不好吗?”

她以为她这么说,他该是理解她的,不想他却是道:“没得商量。”隐约中,他的声音变淡了不少。

相反,裴延不但不会理解她,反而听了她的话后非常不高兴,也越发坚定了自己的心思。不仅如此,他还会想尽办法将她这所谓的爹给彻底从她的世界剥离,连想也不能再想。

杜青宁闻言愣了下,当即便拧眉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将她搂紧了些,道:“我就是这样,我想你,想和你日日夜夜在一起,完全不想再等。”

杜青宁该生气的,可偏偏听了他这深情的话后只觉得纳闷:“你太强势了。”

裴延抬起手指轻搓着她那粉嫩软滑的脸颊,仿若他的指下都充满了柔情,能瞬间蔓延至她的全身,让她身体的里里外外都被他的情意包裹。在这夜深人静中,杜青宁不由有些沉溺了。

感觉到她的放松,裴延轻声道:“成亲后,我们住千百庄,没人管得了我们,你想何时回来都行,嗯?”

杜青宁总感觉这像是一个温柔的陷阱,一旦听了他的,她就彻底沦陷。

可这滋味,着实有点道不清说不明。

她想了下,还是道:“我爹不会同意的,你就把时间定晚一些,再等一年好不好?”她觉得或许姑娘家都有点不大想离开自己的家,哪怕嫁给裴延不会像嫁到别家一样需要和一大家子的人生活在一起。

裴延:“你爹的事情我解决。”

杜青宁:“可是……”

裴延:“乖,睡觉。”

杜青宁想,或许裴家的人都是固执的,一旦决定一件事,便是任何人都没法撼摇。也亦是难缠的,她该说的都说了,没用。她想将他赶走,也赶不走。最终她不甘不愿的什么都不想说了,困得睡了过去。

次日。

杜栩没有去上早朝,坐在书房处理着公务。渐渐的,窗外射进的晨光越来越亮,他抬眸看向了窗外的空中。

正是他不知在因想到何事而出神时,韩在来报:“老爷,裴家二公子来拜访。”

杜栩默了许久才回神应了声:“嗯!”

他倚着靠背椅不慌不忙的再处理了些公务,才迟迟起身,负手走出书房,直接往肆意轩外走去。

当下的裴延正被招呼在正厅里,垂首把玩玉笛的他精神瞧着不错,也确实不错,抱着他的阿宁,哪怕只是睡一个时辰,也足够让他越发神清气爽。

听到脚步声,他抬眸朝正厅外看去,就见到负手踏进来的杜栩。从杜栩的神色来看,瞧着还算淡然,不像是有多大怒气的模样。

裴延坐在轮椅上朝杜栩行礼:“杜伯父。”

杜栩去到椅上坐下,直接便问:“两个月内就成亲,你打算如何说服我?”说起来,他倒是有些好奇这小子会如何做,如何让他答应这个无理要求。

裴延温和道:“我想我没有理由说服杜伯父。”

杜栩挑眉。

裴延默了下,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尽快娶到阿宁,死也愿意。”

杜栩还算认真的瞧着眼前这才满十八不久的小子,道:“你这是在让我提条件?”

裴延笑了下,没有否认。

杜栩冷笑:“这么心急的企图将我女儿抢走,真不怕我提出能要了你命的条件?”

裴延:“甘愿。”在他看来,杜栩能见他,就代表事情并不是无回旋的余地。他想,就如他所想的,只要他诚意足,达成所愿的几率并不小。

对待有情之人,就该用有情的方法。

“好。”杜栩非常干脆,只稍一想,便道,“我要求你站着和我比武,直到我满意为止,如何?”

站在裴延身后的沈星听到当即就变了脸色,公子正在解毒,若是站着比一场武,毒百分百会反噬。

杜栩不动声色的将沈星的脸色收入眼底,不为所动,反而期待起来。

裴延笑了笑,同样很干脆:“好。”

话音落下,他便直接负手站起。

裴延很喜欢穿浅色的衣裳,干干净净的,毫无杂色,只那珍贵的料面泛着丝丝若隐若现的光华。就像他的人一样,干净完美,毫无瑕疵。一身水绿色长袍裹住他颀长的身姿,衬的他这个人看起来越发的柔和,瞧着更是温润清雅,如玉似水。

杜栩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不得不说,这小子如此一站,更是玉树临风,其身上的清贵之气,连那裴律都比不得。

他也站起身,首先便朝正厅外走去。

“公子。”沈星看着跟上去的裴延,不由担忧的喊了声。他知道公子素来都有常人所不能比的忍耐力,瞧着淡然,但一定很痛苦。

裴延没理他,只也朝外去了,看这走路的姿态,并无异样。

这时正要去翰林院的侯府二公子杜建烨正巧路过正厅,见到杜栩与裴延一前一后走出来,便马上对杜栩行礼:“三叔。”

“嗯。”杜栩问道,“这么晚才出门?”

在杜家没有不敬畏杜栩的,作为他的侄子兼学生的杜建烨亦是如此,他马上便道:“被耽搁了些时间,这就去。”言罢便不做逗留的赶紧走了,走之前还多看了裴延一眼,他倒是没见过如此惊绝的男子。

随着杜建烨的转身,杜栩脚若生了风一般陡的后退到裴延的侧面,犹如电光火石之间,他的掌风便朝裴延侧击而去。

裴延脸色不变,只在瞬间便挡住了对方的这招,并转了个身与对方过招。

杜栩见到裴延果然身手不凡,还靠着毅力强撑着一双废腿,着实没让他失望。他勾唇一笑,便突地伸腿朝裴延的身下横扫过去。

裴延也在刹那间飞身而起,躲过了对方的突然一下。二人便由站地过招转为四处游动,如影似风,忽上忽下。

高手过招自然看的人眼花缭乱,不少婢女都躲得远远的瞧着这一幕。裴延不是第一次来,自然有人知道他是谁,见到那所谓废人裴二公子不仅站了起来,还能与他们三老爷过招而不见落下风,自然难免惊讶,还有几位婢女抽身去通知各院的主子去了。

因后院的醉安堂离前院最近,没多久得到消息的杜老夫人首先便赶了过来,见到这一幕,她自然震惊的睁大眼:“裴家二公子的腿这是……”

她震惊的不仅是裴延的腿,在她看来,她家老三是这大霁的顶尖高手,甚至与那武平王府的武平王不相上下,可那所谓的废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是能与老三打的难分难舍,看不出上下。

很快二房的人与大房的杜青彤也先后过来了。

杜青彤远远的看着身轻如燕,行动如梭的裴延,此刻的他每一招每一式都透着凌人的气势。精致的眼里透着淡然自若的色彩,让人不由信服他的能力,哪怕对方是杜栩。

他真的很完美,无论是姿貌,还是能力,让她看得收不回目光。

肆意轩中,杜青宁因为昨晚被杜栩一折腾,当下自然免不了还睡得死沉。但今日采秋可没有任她死睡,直接便将她拉起,大声道:“不好了,二公子与三老爷打起来了。”

迷迷糊糊的杜青宁正欲嘟囔什么时,听到采秋的话,她陡的清醒过来,震惊的问道:“你说什么?”

采秋赶紧重申:“二公子与三老爷在前院打起来了。”

杜青宁想到裴延要与她爹谈腊月十八婚期之事,当下一想,便觉得是因为两人都固执己见,才打起来的。她心下一惊,穿上衣服就朝外跑去。

大早上的自然冷,采秋拿着斗篷追在她后头喊道:“姑娘,快把斗篷套上啊!”

杜青宁当下顾不了那么多,只管狂奔,任冷风飕飕的吹打在自己脸上。

在她看来,裴延又怎么可能打得过她爹,却不想去到前院看到的却是两人打的不相上下的一幕。但她惊讶过后并没有松口气,裴延已经为她强撑着使用过自己的腿,怎可再使用?这未知的后果,让她觉得极度不安。

这时,发现她过来的裴延在接过杜栩的一招后,抬眸朝她看了过来。

他对她勾唇轻柔的笑了下。

杜青宁的观察力并不比别人细微,但这一对视,她却莫名感觉到他的无力,属于撑不下去也必须撑下去的无力。

她感觉爹根本就是在故意与裴延耗。

她马上便大喊着:“爹,别打了,求你别打了。”她是真的慌了,她真怕再这样下去,裴延的腿就要不了了。

可是没人理她,无论她喊多少声都没人理。

正是她不知如何是好时,目光触及到正厅的二楼,她马上便跑了过去直奔二楼。她爬到护栏前方的屋檐上,大声道:“你们若不停下来,我跳下去。”

眼见着裴延与杜栩同时朝她看了过来,她直接便跳下。

落下时她看到裴延朝自己跃过来,然后她瞬间被他拖入怀中,一道稳稳的落了地。

一下地她便拉住他的胳膊,紧张的问他:“你怎么样了?”近了一看,她才发现他的脸色异常的苍白,白的让她觉得惊心。

裴延只低头认真的看着她,他喜欢被她关心的感觉。

杜青彤远远的看到这情深义重的一对,目睹着裴延深情望着杜青宁的这一幕,她不由握紧了拳头。

与裴延比武的杜栩自然更了解裴延的状况,他上下再打量了裴延一番,只淡淡的道了声:“毅力不错。”话语间,他过去将杜青宁从裴延怀里拉出,脱下身上的外衣套在她身上,拉着她直接转身就走。

“爹……他……”杜青宁放心不下裴延,一直转头看着他,想回到他身边,可被爹紧拉着。

这时裴延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请期礼书明日再送过来?”

杜栩:“随意。”算是答应了裴延所定的日期。

裴延目光深深的望着不断回头看他,极担心他的杜青宁,满足的勾了下唇,哪怕现在他真的很疼,很疼……

但甘之如饴。

在场的杜老夫人他们还在震惊中,完全不知该如何想。杜老夫人正欲靠近裴延问什么时,他从沈星推过来的轮椅上坐下,沈星直接推着他就从大门离去。

杜老夫人停下脚步拧眉,不解他这腿究竟是废了没废。

佟氏也是觉得奇怪,便走到杜老夫人身旁问道:“也不知裴家二公子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杜青彤看着裴延的背影,隐约想到某种可能,紧紧的抿起了嘴。

沈星由斜梯将裴延推上了马车,就赶紧问道:“公子怎……”

不想沈星的话未说完,脸色越发惨白的裴延陡的吐了口血,是一口乌黑惊人的血。

沈星大惊:“公子!”

裴延的喉结滚动了下,忍着巨大的痛苦从身上拿出一瓶解药就直接灌入嘴里,而后拿过早准备在马车里的几根药针迅速插入腿上。

他吃力的出声:“走……”这一个字仿若从喉咙深处溢出。

沈星犹豫了下,便赶紧出去驱着马车离去。

随着马车的前行,马车里时不时传出难以压抑的闷哼声,仿若困兽在压抑的悲鸣,昭示着里头的裴延在忍受前所未有的痛苦。

沈星握着缰绳的手不由在打颤,他知道公子的耐力究竟有多强,所以知道能让公子难忍至此的疼痛是他所难以想象的。

马车里,裴延垂着脑袋,额际冷汗淋漓,脸上血色全无,透着巨大隐忍的眸中已是猩红一片。他的手搁在正在打颤的腿上,拳头紧紧的握着,咯咯作响,青筋恐怖的暴起。

这时,他额际的青筋忽然突了下,他紧咬着牙关,喉间溢出一丝极难听见的低吼。

抬眸间,他那双越发猩红的眼中,透出了浓郁可怕的偏执。

她一定不能辜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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