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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独处一室(2)

无需改进,慕容姝想,王奕所说的很好,是不是也包括现在这段?她怎么就没发现王奕还有这样的恶趣味。“兄长觉得,目前这样很好?”慕容姝问出声来,颇有些不理解。

“太祖陛下此举,想必是想要历练试练者的心性才设下的,至于让过关者在此地静候十个时辰,守得心性,才能有所收获。”王奕说这话时,听不出丝毫牵强的意味,好似他心中就是这样想的。

听得慕容姝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难道真的是这样,不是因为太祖陛下他老人家闲得无聊故意弄的这一出吗?

“兄长所言甚是。”慕容姝违心的赞了句。料着王奕接下来顶多回自己一句‘嗯’,慕容姝也就没等王奕说,继续问道:“依兄长看,那太祖陛下在墙间设下的‘喜悦’二字有何深意啊?”慕容姝想,就算这一关是要磨炼心性,那佛经那一关的答案怎么说,纵是要表达对那位‘悦’姑娘的欢喜之意,也不必如此精简吧!

“想必阿姝也知,太祖陛下年少时也曾与一女子相爱,那女子名中带了一个‘悦’字,想必此答案,应是陛下为了表达他对那姑娘的欢喜之情,太祖陛下重情义,为我辈所不及。”

“兄长觉得,那答案可有可能只是太祖陛下设立机关的时候心情喜悦设下的?”照着话本子里写的看,那灵安帝对于那位悦姑娘似乎也并没有爱到骨子里,怎么会处处都是情谊,慕容姝不死心,尝试着问了问。

“或许吧。”王奕说话时的语气似乎心无杂念,慕容姝想,看样子自己是听到到王奕说出一些与理教有违的话了。

听着王奕一副对灵安帝推崇备至的样子,慕容姝突然就不想在机关上费功夫了,绕来绕去,好不无聊。

“兄长,这十个时辰,你打算怎么过啊?”慕容姝问道,这样一问一答,着实没意思,遂转了话题。

“阿姝不是说谈天吗?”王奕反问。

噎得慕容姝一下说不出话来,开始确实是自己说的聊聊天,可这样聊下去,还不如不聊呢,一个人找话题也是会尴尬的呀!可是现在如果两个人都不说话的话,四周黑乎乎的还没有声音,岂不是更可怕。慕容姝不禁想,以后王奕要是娶了夫人,与夫人相处时,是不是还会这样少言少语的。

“兄长,不如你教我把《茶经》背一背?今日看你们煮茶,我觉得甚是有趣呢!”慕容姝三思后,觉得与王奕这样聊下去,还不如背书呢。

“《茶经》太繁复,阿姝还是先研究棋谱吧。”王奕回道,料慕容姝这时说背茶经也是一时兴起,与其做无用功,王奕心想还不如教她把棋艺弄好,免得以后出去找人下棋又只会悔棋。

“也行。”慕容姝开口应下,左右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醒醒神,这背茶经和被棋谱也无甚差别,便说:“那就背今日兄长拿出的那本棋谱吧,阿姝也想品悟一番太祖陛下的棋风。”

“好。”应后,王奕开口道“夫万物之数,从一而始。”示意慕容姝跟着读下去。

“夫万物之数,从一而始。”慕容姝跟着念下去,稍稍品味了一番语意。

王奕一字一句的教着慕容姝念了下去,跟着王奕,一遍遍顺下来,慕容姝发现,似乎所谓的棋谱,也并没有想象中的晦涩难懂。遇到不解之处,时不时的打断王奕询问语意,听着王奕一遍一遍的认真讲解,慕容姝觉得,似乎学棋并没有想象中的要难。

“宁输数子,勿失一先。”王奕已教慕容姝念到了‘合战篇’。

“这是为何啊?”慕容姝略有些不解。

“有先而后,有后而先,击左则视右,攻后则瞻前。”王奕又念了一段。

慕容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想,棋法如是,兵法亦如是,看来下棋并不是单纯的休闲取乐,人生如棋,棋观人生。

“听兄长说来,棋道多有玄妙之处,阿姝生性愚笨,还望今后,兄长能多多指教一二。”慕容姝由心说道,念了这么半天,慕容姝是真心想要好好学棋了。

“你并非是愚钝之人。”正等着王奕回答的慕容姝被王奕这一句说得有点懵,生性愚笨什么的,不是自谦之词嘛,王奕揪着这里说是何意。

“你天资尚可,不过是先前没有用心以及生性懒散而已。”王奕说时,还带了几分认真进去。

慕容姝心里更纠结了些,现下的问题,似乎不是她适不适合学棋,而是,王奕愿不愿意教她呀!虽然被嫌弃了,不过慕容姝现在毕竟是有求于人,还是缓声问道:“阿姝自幼散漫惯了,不过,还请兄长放心,这次,我是诚心想向兄长讨教棋艺。”

会不会是王奕怕自己心性不坚半途放弃才这样说,慕容姝心中猜测,故而又再次保证道。

“府里尚有几本适合你目前观其的棋谱,待得阿湛冠礼,我拿来予你,若有不懂之处,可向阿兰请教一二。”说至此,王奕顿了顿,又加了句:“问我,也可。”

慕容姝心知,王奕这样说,就是答应啦,郁结的心情也舒畅了许多。看着四处黑漆漆的石壁,似乎也没有开始时那般难受了。

王奕正待继续教慕容姝背棋谱,慕容姝略带了几分撒娇的语气道:“兄长,我们已经念了许久了,我有些饿了。”说完,眼巴巴的看着王奕。

四处昏暗,慕容姝想,料王奕也看不清自己现在的神色,也没有收敛脸上的神情。

王奕自幼习武,日子久了,视力较常人就要格外的好一些,且此时虽然幽暗,可不远处明珠璀璨,或少或多,王奕还是看得清些慕容姝的神色的。

记忆里,慕容姝从未用过这样的眼神看待自己,王奕想。喉结一动,王奕才开口道:“现下是有些时辰了,我只带了些干粮下山,还望阿姝能将就用下。”

说着,王奕就从下来时携带的包袱里找出干粮和水袋递给慕容姝道:“没想过会有此行,只匆匆准备了些。”

慕容姝从王奕手中接过,认出是一摞馅饼,料想是晨时备下的,虽然已经凉了,闻着却不想是隔夜的。小小咬了一口,馅饼香甜,口感虽不是很好,却也能下咽。

想到王奕同自己一样,也是从晨间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的,不由问道:“兄长不吃吗?”又想会不会是因为把馅饼和水都给了自己的缘故,把自己手中的馅饼分了一半回递过去道:“从晨间到此想必也过了好些时辰,兄长还是用一些果腹吧!”

王奕正准备再伸手去拿晨间备下包好的另一份干粮,见到慕容姝递过来的馅饼,王奕默默的把手收了回来,伸手接过慕容姝递过来的馅饼,接时触碰到慕容姝的指尖,在她指尖轻滑了一下,慕容姝感受到触碰忙松开了手。

王奕才收了手,微凉的馅饼似乎可以感受到慕容姝指尖的温度,将饼放于齿间轻咬,素日里在寻常不过的东西这时像是变了一个样子,王奕觉得手中的面饼甚是松软可口,甜滋滋的,还有些酥脆。打算等出了这里,回府后定要让厨娘再做一份出来。

慕容姝在一旁默默地啃着自己手中的面饼,不过是不经意的触碰,只这感知在现下,怎如此奇妙,慕容姝想。忽然想起,自己方才递饼的时候,是不是满手的油啊,也不知道刚才有没有把油蹭到王奕衣服上。

越想越多,慕容姝晃了晃头,暗恼自己怎么又在想这些有的没的,现在该担心的,不是什么时候能出去嘛。

把饼吃完又喝了几口水,吃得饱了,又与王奕闲聊了几句,然后继续背棋谱。

背着背着,慕容姝睡意愈来愈浓,背书的声音也渐渐有气无力的。“故棋之品甚繁,而弈之者不一。”王奕念道,等着慕容姝跟读,却迟迟不见慕容姝的声音。

靠过去,听得见慕容姝略有规律的呼吸声,侧颜掩映在昏暗的石室内,看不真切,却平添了几分寻常看不见的柔和。轻轻地将慕容姝的身子放平,褪去慕容姝头上的发簪,方便让她能够睡得安稳些。

手握着从慕容姝发间褪下的簪子,是那株梨花簪,王奕想,亏得慕容姝喜欢这支簪子,看着她连着带了好几日了。王奕靠着墙壁的一角休息,虽然略有不适,不过也能睡下就是了。

约是因为突然换了环境还不甚熟悉的原因,慕容姝夜里睡得极不安稳,扭来扭去换了好几个姿势也不舒服,扭着扭着就移到到了王奕跟前。

王奕睡得很浅,慕容姝一番动作,王奕就醒了,看着慕容姝微有些不雅的姿势,王奕颇有些无奈,眼里带了几分宠溺,默默将慕容姝放回原位。

想,现在应该已经入夜了,石室里没有供暖的东西,确实时有些凉了,难怪慕容姝会睡不安稳。遂解了外衫披在慕容姝身上,想,这下,慕容姝应该不会冷了。

合眼不过一会儿,王奕又一次被慕容姝惊醒,盖上不久的外衫被慕容姝揉成了一团堆在一角做了枕头用,不知何时,慕容姝又蹭到了王奕旁边,蹭着王奕的衣角不撒手。

挨着王奕睡下,慕容姝才像是找到的舒服的姿势,也没在动,安安静静的睡下了。王奕的衣角被慕容姝紧紧压着,动也不是,只好缩在墙间艰难的睡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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